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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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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 现代

  苏言立刻垂下双眼,看到了夏庭晚难受的有点发抖的模样。
  他最终还是放松了手臂的力道,沉默着让了步,轻轻把夏庭晚放到了纪展怀里。
  夏庭晚疼得有点顾不上这些了,他尽量只是扶着纪展的肩膀,保持了一些的距离。
  纪展下楼时,他忍不住微微转过头,只见苏言就这么跟在后面。
  男人有些出神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疲惫中含着颓然,深沉的眼底又似乎浮现出了一丝痛苦。
  ——
  纪展抱着夏庭晚一口气下了十一层楼,他似乎觉得很轻松,到大厅时也只是脸微微泛红。
  苏言一路都沉默着没开口,一直到纪展小心翼翼把夏庭晚给抱到那辆黑色迈巴赫里,才低低说了声“谢谢。”
  他连着上下十五楼,哪怕只是说这两个字,声音都吃力地在喘,身体也因此有些颤抖。
  可是在纪展面前,他下巴微微扬起,依旧尝试着保持惯有的风度。
  夏庭晚隔着车窗往外看——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苏言时的情景。
  锋利的鼻梁,高大的身躯。那一双深沉的眼眸打量谁,谁都会觉得像是被瞬间看透。
  一言一行,充满着对生活的掌控力。他高傲却得体,温和又有种矜持。
  矛盾的特质在这个男人身上浑然天成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神秘的魅力。
  今时往日,场景幻梦一般地切换着。
  曾经也无比强大的男人,如今站在意气风发正值青春的纪展的面前,却有种难以言喻的黯淡和颓废。
  夏庭晚看着苏言努力着想要抬头挺胸的模样——
  像是一头虚弱的老狮子仍在徒劳地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夏庭晚心都疼得要揉碎了。
  苏言打开车门坐进来时,夏庭晚顾不上别的,一下子扑到男人的怀里。
  苏言还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把他搂在怀里,一只手放到他右脚上。
  “别……”夏庭晚下意识地想要躲,呢喃着。
  “我给你把鞋脱了。”苏言的手臂很有力地圈住夏庭晚,慢慢脱下他脚上的软皮鞋,然后轻柔地把里面的船袜也褪了下来。
  夏庭晚低头悄悄看了一眼自己从脚背到脚踝都高涨红肿到近乎骇人的右脚,被那惨状吓了一跳,忍不住更紧地搂住了苏言的脖颈。
  苏言从放在车座一旁的小箱里拿出他来之前准备好的冰袋,一边用一只手摩挲着夏庭晚的后背,一边轻轻把冰袋放在夏庭晚右脚上冰敷。
  “疼,苏言,轻点……”夏庭晚被那冰凉的温度刺激得激灵一下,小声呜咽了一声。
  “我知道。”苏言低下头,像是哄小动物一样用手指抚摸着夏庭晚的耳后:“庭庭,忍一忍。”
  这还是离婚之后,苏言第一次叫他庭庭。
  夏庭晚把脑袋搁在苏言的肩膀,轻轻吸着气,贪恋着苏言身上的温度。
  他不是不可以忍。
  尹宁还在,司机也在,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别的,他都可以表现得更成熟一点。
  可是看到刚刚车窗外的苏言时,他却忽然不想掩饰了。
  他要和苏言撒娇,用身体的每一个隐秘的碰触和动作告诉苏言:他需要他。
  因为他凭本能敏锐地察觉到,老狮子也同样需要他的小孔雀的依偎。
  ……
  夏庭晚当然不想在大庭广众下高调地出现,好在苏言提前安排过了,直接让司机开着车进了高档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走内部电梯,保密姓做得万无一失。
  医院里人多,也无暇顾及尹宁,所以到了之后,苏言就叫司机先把尹宁送回香山。
  纪展倒也没走,开着自己的车跟在迈巴赫后面,也一起到了医院。
  医生给夏庭晚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看起来最严重的当然是右脚,脚踝和脚掌虽然都骇人地肿了起来,但是拍片之后发现只有非常轻微地骨折,倒也可以说是万幸了。
  夏庭晚不想打石膏,医生就只给上了支具固定,嘱咐了他脚绝对不可以用力。
  左腿上的刮伤倒是意外地深,清理伤口之后接着又缝了几针,把夏庭晚疼坏了。
  他不好意思在医生面前丢脸,就只是可怜巴巴地看苏言。
  纪展看夏庭晚咬着牙忍耐的模样,竟然忍不住坏笑了一下。
  包扎完之后,他凑过来忽然问道:“唉,你不是说你助理这两周都不在吗?那你怎么办啊?”
  “赵南殊不在?”苏言听了之后也看了一眼夏庭晚,“你那儿电梯坏了,我安排你去住文华吧。”
  苏言在文华东方有长期套房,以前他们俩没结婚时,苏言倒好像很少想到要去住香山,来H市就和他在市区吃吃喝喝,到了晚上就和他一块回文华休息。
  现在提到那个地方,他还是很熟悉。
  可夏庭晚现在听苏言这么说,却忽然闷闷不乐起来。
  他没看苏言,有些赌气地说:“我不想住酒店。”
  他隐秘的心情根本无法言说,他知道苏言会照顾他的,但是他不想住文华。
  苏言转过头,并没有立刻开口。
  纪展并未察觉到夏庭晚和苏言之间的异样,见他们都不说话,耸了耸肩,很随意地道:“不想住酒店的话,要不去我那儿?”
  他才刚说了这几个字,苏言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
  纪展这个时候似乎有些迟钝,神态如常地继续道:“——虽然挺久没住人了,不过收拾一下就行,正好我和我助理最近也在H市。”
  “不用。”苏言站了起来,他比纪展还高上几公分,微微低着头时有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气息:“你也很忙,不好麻烦你。”
  纪展和苏言对视着,都没再说什么。
  “如果不喜欢文华,就回香山吧。”
  苏言接着很平静地对夏庭晚说,他顿了顿,语气放轻了些,低声道:“哪里都好,在我身边……我放心些。”
  夏庭晚抬头,越过苏言的肩膀,他忽然看到纪展对他悄悄眨了下眼睛。
  ___________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回香山的路上,夏庭晚收到了纪展发给他的微信:“我的一波CAO作厉害吧?”
  夏庭晚回了他三个懵逼问号。
  “你看到没?我帮忙抱你下楼,苏言竟然瞪我。那我肯定要找机会气他一下。”
  纪展连着发了两条过来:“房子的事我瞎编的——其实我在H市根本没房子,自己都在住酒店呢,略略略。反正有苏言,你也不会去我那儿。”
  接着还跟了一个柴犬“略略略”吐舌头的表情包。
  夏庭晚只看他发的文字,都好像能看到纪展生动的表情,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回了一句:“你再骚下去,会死的。”
  “哈哈哈,”纪展接着又回了几个字:“过几天我去看你。”
  “怎么了?”苏言转过头看了夏庭晚一眼。
  “啊……”夏庭晚想了想说,“纪展说过几天来香山看我。”
  “嗯。”苏言淡淡地应了声,并没多说什么。
  再来到香山,夏庭晚的心情有种微妙的、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变化。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是那样的熟悉。可是这次再回来时,却忍不住仔细地、前前后后地打量着。
  五年前,他别别扭扭地搬进来,可是却很快就口是心非地爱上了这里的一切。
  香山是他的家,或许也可以说,是他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哪怕是直到他和苏言离婚了,他仍悄悄眷恋着这里,他知道,他无法再对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产生同样的归属感。
  苏言抱着夏庭晚上三楼的主卧,要推门时,夏庭晚忽然紧紧抱住苏言的脖子,有些别扭地挣扎了一下问道:“温子辰之前住哪里?”
  苏言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答道:“一楼客房,宁宁隔壁。”
  夏庭晚听了之后,便把头埋在苏言肩膀里不说话了。他本来是不想问的。
  有种软软的委屈,说不出口,可是埋在心里,又酸酸涩涩的。
  苏言点开灯,温柔的暖黄色照在了房间里,偌大的主卧和夏庭晚离开时几乎没什么变化。
  深蓝色的大床是OVER-SIZE的,所以所有的床上用品都要特别订制。
  夏庭晚看过去,只见床上仍然还是两个并排放着鹅毛枕头,一张巨大的蓬松鸭绒被。
  在这里,时间好似度过了无人打扰的几个月。
  他以前住在这里时,什么都要按照他的喜好来。哪怕是夏天也喜欢盖一床厚厚的大被子,把空调开得很冷很冷,再整个人钻进去,脚指头都不露出来。
  他的理论是这样才睡得最畅快。
  苏言无可奈何,只有都听他的。
  他们哪怕是吵架,那五年也从不分床睡,甚至连分开盖两床被子夏庭晚都不肯。
  苏言把夏庭晚的身子放在靠飘窗的那一侧,夏庭晚最喜欢那扇巨大的飘窗,在床上滚着滚着,时不时就把自己懒洋洋地蜷缩在飘窗下,所以他常年都睡床的里侧。
  夏庭晚躺在这张床上,微微转过头,外面那只枕头显然比较扁一些。
  他能细致地感觉到,哪怕他离开了这么久,苏言似乎仍然习惯姓地一直躺在床的外侧。
  夏庭晚悄悄抽了抽鼻子,闻到甚至被子里那清爽的洗涤剂味道都像从前一样,这才安下心来,把整个人都蜷缩在又蓬又软的被子里。
  他像是一只受了伤之后又被叼回了巢穴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确认着本来该属于他的领地。
  苏言起身把窗推开让秋夜里飒爽的风吹进来了一缕,然后又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个厚厚的靠枕过来。
  夏庭晚抬起头,苏言走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此时的他有种罕见的乖巧。
  眼睛亮亮的,眼神却又带着一股绵软。
  苏言坐在床边伸出手把夏庭晚额头散落下来的发丝捋到了耳后,他嗓音还有一丝感冒中的沙哑,可是语气却很轻柔:“累了吧?”
  “不累。”
  夏庭晚刚一摇头,却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当然是累坏了,折腾了一天,脚痛是不用说了,身上也酸疼。
  前几天晚上也没休息好,所以一躺在熟悉的床上就想闭眼睛,但还是下意识地想多撑一会。
  他其实就是想和苏言多说会儿话。
  苏言笑了一下:“今天早点睡吧。”
  他说着,动作轻轻地抬起夏庭晚受伤的右脚,把靠枕垫在下面温声说:“把脚垫高点,怕你夜里睡着了血液不回流,起来肿得更厉害。”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夏庭晚却还是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太久没和苏言有过这样的私人时间了,原来在这个男人身边,他还是这么的安全。
  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都有种温情脉脉的情愫在流动着。
  “苏言……”夏庭晚拉了拉苏言的手指:“你在这儿睡吗?”
  苏言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去书房。”
  夏庭晚不开心地垂下眼睛,闹别扭似的说:“那我夜里要上厕所怎么办?”
  “打给我。”苏言俯身下来给夏庭晚又把被子往上盖了盖:“我马上就来。听话,嗯?”
  夏庭晚不开口了,把自己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那个带着鼻音的,有些上扬的“嗯”,让他心里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己忍不住要听苏言的话,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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