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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骨之子+番外 作者:青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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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甜文 成长

  “回头给你补一个。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白凭撑着下巴道:“明天下午两点再开机好了。”
  江绝有些记不清楚自己多少岁了,只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的人生几乎全都奉献给了戏剧与表演,对每年的记忆不是中考高考,而是一部又一部的作品。
  从话剧到电影,时间被切割成冗长又平淡的一个又一个片段。
  送他们回酒店的时候,江绝已经彻底睡着了。
  他躺在戚麟的怀里,温顺的连呼吸声都颇为轻微。
  戚麟本来颇为疲倦,但饱餐一顿之后反而精神了一些。
  江烟止注意着路况,在等红绿灯变色。旁边的白凭看着变幻的街景,忽然开口道:“我还记得,最开始……好像是起了名字,想叫他白亦的。”
  “不好听。”江烟止瞥了他一眼:“太文艺了。”
  戚麟竖起耳朵,好奇道:“后来呢?”
  江绝随妈妈姓的这件事,一直都好像是未解之谜。
  他还在手机上搜过各种词条,里面的猜测全是各种狗血爱恨情仇的胡扯。
  “怎么说呢。”白凭看着江烟止的侧影,慢慢道:“我本来很喜欢和烟止打赌。”
  他们年轻的时候,是共同争取名利和奖杯的战友,也是各种牌桌的好搭档。
  各种或漫不经心或颇为认真的赌约,总是附带着大大小小的奖励与赔偿。
  在得知江烟止怀孕的时候,白凭还一度跟她打赌,如果她新的那部转型之作拿了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就让孩子随她姓——以纪念她的崭新荣耀,以及这世纪姓的一刻。
  “那部电影,好像是我跟宋钧演的《救赎之心》吧。”江烟止打着方向盘,只感觉记忆都跟老电影似的,模糊的有些难以回顾。
  “《救赎之心》?”资深影迷戚小麟同学抬起头来,讶异道:“可是那部电影只拿了最佳外语片提名啊。”
  白凭听到他这么快的反应过来,神情也颇有些讶异:“你这么熟吗?”
  戚麟想到了什么,抱紧江绝小声道:“江阿姨不会是……难产了吧?”
  “也没有。”白凭看向雨后湿漉漉的街道,慢慢道:“是顺产的。”
  二十几岁的白凭等在门外,在十二月二十日的凌晨四点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他的妻子被推出来的时候,连垂在额前的碎发都已被汗水湿透,嘴唇也微微发白,虚弱疲倦的只能看着他微笑。
  襁褓中的那个小男孩被小心地递交到他的手中,时间也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白凭这辈子,收到过许多的礼物。
  下属为了巴结他强行塞的烟酒,同行在喝酒吹牛时意外赠与的灵感,或者是那三部,在与烟止合作以后接连缔造奇迹的无双作品。
  可没有一样礼物,比的上他怀中那丑乎乎皱巴巴的小男孩。
  他是那样的又轻又小,连头发都没有长出来多少,哭的时候吵得人耳朵疼。
  可这个孩子,是他和他妻子的延续,是他们交错的人生路径上突然亮起的又一束光。
  “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感谢她,”白凭回想起刚当爸爸的那一刻时,语气里还是心酸而又怀念:“她用自己的血肉,送给了我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
  “所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他的声音。”江烟止慢悠悠道:“他跟我说,‘这个孩子,以后就跟你姓吧。’”
  继承她的姓氏,续写她的荣光,成为他们的骄傲,拥有所有他们能给予的一切爱和温暖。
  “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又闷头睡了六七个小时,结果起来吃饭的时候,他又坐在床边问了一遍。”
  又一个红灯停下,远方的夜色有星辰隐约闪烁。
  江烟止扭头看了眼在戚麟怀中睡熟的江绝,露出温柔的笑容。
  “假舟楫者,而绝江河。”
  绝这个字,是横渡的意思。
  凭借舟楫,才能横渡江河。
  她悄悄把孩子父亲的名字藏了进去。
  所有的才华与天赋,都只是助他横渡一切的舟楫。
  她只盼望这个孩子不会被浮华和光芒困住,而是凭借着它们,度过那波澜壮阔的数十年岁月,拥有他所向往的人生。
  生日快乐。
  -2-
  江绝出戏的很快。
  几乎是在剧情转向明朗和逆袭之后的不久,他就完全摆脱了那些噩梦和片段闪回。
  戚麟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在对戏的时候,江绝都在绽放轻盈而又自然的笑容,跟云烨一样进入更明亮的状态里。
  大概是被角色影响的缘故,他甚至在下戏以后也更爱说笑,甚至会在吃饭时偶尔说两个冷笑话。
  这家伙平时从来不在吃饭时边嚼食物边聊天的啊!
  戚麟摸着下巴颇有些钦佩又不可思议,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之前的另一件事。
  在江绝拍摄《星途》之后,微博曾经出现过一个热搜——
  『做偶像吧江绝!』
  好些路人粉在看完电影以后完全缓不过神来,恨不得现实生活里真的有这样一个华丽而蛊惑的越羽。
  时间再往前推,在电影拍摄完成之前,江绝一度泡在SPF的练习室里,声乐舞蹈轮着来。
  他本来就腿长又柔韧,跳起舞时也灵活有天分。
  唱歌时虽然控制不好气息和音准,可多训练一下也能唱很不错的现场。
  戚麟在微博热搜出来之前,就有问过江绝,要不要考虑来SPF做偶像。
  他们两虽然不至于成立个在一块的组合,但凭借绝绝这么清俊的外貌,还有越羽刷的一大波路人好感,完全可以趁热营销。
  他一共问了江绝两次,然而两次都被拒绝了。
  “戏就是戏,出了就结束了。”
  当时戚麟心里还颇有些失落和惋惜,心想真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直到今天,直到他们拍摄完《仙画》里好些跌宕起伏的情节,戚麟才由衷的能够感觉到,这种心态和能力有多可贵。
  今天要出外景,去附近的一个度假山庄里取景一大片草野和柏树林。
  他们与准备去机场的江烟止匆匆道别,然后好几辆卡车面包车载着各种器材向远处的村镇出发。
  戚麟提前换好了戏服妆容,等到了地方再补补妆就可以了。
  这儿确实环境清新,初冬里枯黄的草野竟没有凋敝的感觉,反而如同一大片收割之后的麦田。
  鞋底轻薄的靴子踩上去,真有种古代人的感觉。
  山庄的主人颇为热情的招待着他们,还在草坪不远处搭了补给休息的好些帐篷,牵出自家驯熟的马儿来当义务道具。
  林久光要等到晚上才有戏份,索姓扯了张软毯铺在草野上,大字型瘫在上面,听着远处小森林里鸟儿们的啁啾声昏沉睡去。
  江绝的戏份也不太多,他坐在久光的身边,接了主人递上来的鲜牛奶,闻着微腥的味道小心的抿了两口。
  管理威亚的工作人员搭着支架,摄影师们在Loris的调遣下开始拍远处红枫林的空镜头。
  白凭做事稳妥小心,和副导演一起清点了一遍群演的人数之后,又亲自给他们示范弓箭搭挽的手势。
  江绝远远地看着他们如同蚁群般分散着各自忙碌,又抬头看向澄净的天空。
  大朵大朵的白云飘在碧蓝的天幕上,天气好的不得了。
  一个助理接听了什么电话,脸色猛地一变,直接跌跌撞撞地冲到白凭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白凭在听清内容的时候动作僵住,几乎跟断了电似的凝固在那里。
  那助理还在接听电话,断断续续地复述着内容。
  戚麟刚好拿着剧本站在不远处,脸色直接变的无比苍白,在回过神时第一时间快步跑到江绝的身边,拽着他的衣服道:“快跟我回市区——”
  “怎么了?”江绝愣了下,脚步不稳的站了起来。
  “江阿姨……江阿姨她在回去的时候,出车祸了。”戚麟仓促的回头看了眼几乎语无伦次的白凭,两三下直接扒了戏服擦了脸,直接抓紧江绝的手,跟副导演随意编了一个借口,带着他们父子两开车回了市区。
  白凭不会开车,也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一路上双手颤抖着,喉头翕动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引以为傲的所有能力,和强大的自制力,在此刻都毫无意义。
  助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在焦急的和警察确认着医院的位置,以及事故的情况——
  一辆货车因为司机开车回微信消息的缘故,直接在拐角时撞上了载着他们的保姆车,现在她和她的助理都在医院里接受抢救。
  戚麟在这一刻只感觉脑子里全都乱了套,可他不能让剧组失控,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错过任何东西。
  他驾着车快速变道超车顺着导航冲向市区,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
  医生说目前只能判断明显的腿部骨折,内脏情况还在检查中。
  为什么距离有这么远,为什么还没有到医院?
  “江绝——江绝!”戚麟开口唤道。
  坐在后排的青年看向他,显然也在竭力的控制着情绪。
  “你给我妈妈打电话,她姓吴,号码是138——”
  江绝仓皇的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他根本不敢想这些事情,他不敢想象母亲正在医院接受抢救,也不敢想象那货车前的一片血泊。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惧过失去和未来。
  “喂?您好?”吴秋一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边响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江绝张开嘴,可好像自己的心脏被死神攥住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极端的情感冲击让父子都已经彻底失控了。
  没有人能立刻接受至亲突然濒死的消息,也没有人能在这时候还保持绝对的清醒和理智。
  只要一想到死亡这两个字,一想到血肉模糊的画面,连背脊都会生出寒意来。
  “江绝——江绝你不能慌,你要跟她说江阿姨现在的情况!”戚麟用力地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又快又稳的穿过车流,让他们更快地接近医院。
  还有十五分钟。
  他吩咐助理给医院高层打电话,尽力阻断所有的不利消息扩散。
  “江绝!”
  江绝回过神来,捂着电话语无伦次道:“我妈妈出车祸了,阿姨,她正在抢救。”
  吴秋一听出来是江绝的声音,瞬间明白这孩子已经在发抖了,立刻回复道:“你不要怕,车祸是可以抢救的,我现在坐飞机过来,你把医院的情况告诉我,我会让我们这边的主任帮忙会诊和指导。”
  时都的医疗水平是全国最高的,她会尽可能的帮到他们。
  “我——我会的。”江绝几乎都控制不好气管的缩紧,忍着窒息感开始说医院的地址。
  于此同时,白凭匆忙地拨通了各处的电话,开始焦急的联系所有能派上用场的人。
  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其他的任何事情了,他只害怕她挺不过去,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于这个世界。
  伴随着心脏绞痛,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跟老友解释现在的情况,跟警察解释自己的身份,听着医生说的有关病危通知书的每一个字。
  白凭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根本没办法正常的呼吸和说话,连喉咙都枯哑的好像每个字都在往外挤。
  车终于停在了医院面前,已经有少数媒体开始报道这个车祸,只是并不清楚被抢救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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