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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骨之子+番外 作者:青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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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甜文 成长

  不,跟弱者比什么都像在欺负人。
  那人一脸恼怒地瞪着他, 恨声道:“给我时间,我也能练成你这样!”
  “好啊。”戚麟点头道:“我等着?等多久?”
  “不用等了——”平老师拎着一摞体CAO圈大步走了进来, 瞟了那几个人一眼,反问道:“期末考试争口气吧, 别再跑我办公室求我改成绩了。”
  刚才起哄的那几个此刻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心里尴尬的要死又不敢公然逃课,现在在教室里每分每秒都颇为煎熬。
  当初那些戏谑又审视的目光全都移到他们自己身上, 就跟激光刀似的在卸掉他们的自尊。
  班里的小圈子从来都是跟风摇摆, 他们被集体孤立也是迟早的事儿。
  江绝瞥了他们一眼,跟其他人一起回到了队列之中,准备开始上课。
  活该。
  院里的审批因为领导出差的缘故,要到明天才能下来。
  他们上完课以后颇为默契的哪儿都没去,径直回了宿舍。
  前脚江绝刚开门开灯, 后面戚麟就业跟着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袋新鲜的草莓。
  门和窗帘一关,被暴露的不安感又降了下来,连呼吸也放松许多。
  “水果店老板又拿了个新本子叫我签名。”戚麟凑过去和他一起洗草莓,动作颇为利落:“我感觉他就跟蹲猎物似的等着我。”
  江绝颇为自然地俯身任他喂了一个,在旁边摘着草莓蒂:“这是第几个本子了?”
  “第三个——楼下保安那简直都想给我开周边店了。”
  “对了,今天门口还有人送好些个生日礼物来着。”江绝动作一顿,想了想道:“你的生日是在——七月份吧?”
  戚麟昂头想了想道:“对,那基本上都是我最累的一天。”
  要开粉丝会,要录感谢视频,要在微博把那些转发的大咖一条条的回复感谢,中午粉丝会开完晚上还有业内的酒会。
  这已经不是在庆祝他这个人的生日,而是庆祝‘戚麟’这个符号而已。
  过去一年里,江绝和戚麟过生日的时候,他们两都忙得压根没想起来要发短信祝福。
  江绝十二月过生日时还在专心熟《星途》的剧本,戚麟今年是忙着《鎏金钥匙》的本子,能抽空睡个饱觉就是礼物了。
  他们把草莓洗干净放在小碗里,又泡了两杯大麦茶,靠在一起闲聊喝茶,感觉就跟度年假似的。
  这两天一过,一个回去拍打戏,一个回去开始拍绿幕片段,睡前能不能打个电话互道晚安都是未知数。
  戚麟靠着江绝的时候,哪怕没有抱着他,整个人也会放松到毫无防备的状态里。
  他捧着小瓷杯吹着热气,好奇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演戏?”
  江绝吃着草莓,想了想道:“和我妈妈的理由一样。”
  “演戏……可以让我体验到其他人的人生,进而更明白自己想要怎样的人生。”
  演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市井小民,演数历大悲大喜的权宦,演求而不得郁郁而终的多情人,去感受他们真实的呼吸与心跳,去理解他们或沉郁或激烈的情感。
  在演戏的时候,每一个情节都好像是自己不曾选择的人生。
  江绝不会苦苦哀求着老板不要开除自己,不会在分崩离析的婚姻里强颜欢笑,可当他以别人的灵魂经历这一切之后,会更坚定自己想要走怎样的路。
  因为我经历过你们的每一个选择,所以才会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戚麟抱着杯子静静地听他说完,半晌道:“好像真的是这样。”
  有的演员可能一辈子出不了戏,演了一个郁郁寡欢爱而不得的角色,后半生都为情所苦。
  可像江烟止这样的演员,她出了戏就真的不会回去,现实中做的许多选择都和那些成名角色大相径庭。
  她会在职业生涯的巅峰激流勇退,会花好几年去国外学珠宝设计,在人生的任何年龄段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被媒体与舆论所桎梏。
  江绝既继承了白凭的深刻与书生气,又承袭了母亲的清醒与自我,才会成为今天这样有趣又严肃的人。
  “你呢?”江绝给他喂了一个草莓,好奇道:“我感觉你如果只做歌手,也可以很有成就吧。”
  “我考表演系,或者是演电影……在一开始,确实只是感觉这是个很有趣的新选择。”戚麟想了想道:“可是遇到你以后,很多想法都在改变。”
  他坐直了一些,开始讲述有关自己的故事。
  戚麟原本按照父亲的设计,可以在国外当完练习生以后回国出道,也可以学习经商,未来进入SPF或者其他公司成为高管。
  但那天他去救助流浪猫的时候,被路人随手抓拍到照片,误打误撞的成为了网红般的独角兽少年。
  后来又去参加选秀综艺,再凭借创作和弹唱能力毫无悬念的夺冠。
  “于是就做了四年多的偶像。”戚麟回忆着过去,只感觉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我在很长时间里,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哪怕是在国外的街头散布也会被尾随偷拍,要应付数不胜数的通告与节目,去哪里买一听可乐可能都会被困个十几分钟去签名合影,就好像一只不得不被所有人薅毛的狗狗一样。
  大家薅毛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他,在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已。
  “然后你就遇到我了。”江绝抿了口茶道:“我要是公开亲你一下,丑闻下一分钟恐怕就可以上热搜了。”
  戚麟转头看向他,笑着半天没说话。
  “遇到你以后,”他轻声道:“我才觉得,我也有天赋去闯荡其他的领域。”
  “我才会觉得……我是值得被照顾和被尊重的。”
  他已经很多年里习惯了颇为功利的环境,哪怕当初拜托江绝教教自己,第一时间也想的是如何公平的利益交换——可以给课时费,可以给资源,好像别人对他好肯定都是为了什么。
  江绝从头到尾,都平和而无所求。
  他照顾他,给他讲戏,陪他一起补作业,都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不是因为他是戚麟。
  戚麟在他面前,可以胡闹可以撒娇,永远都不用绷着人设和笑容,考砸了都能在宿舍里臭着脸生自己的闷气。
  这一切固然与家世背景都有关系,却也已经弥足珍贵了。
  江绝在这一刻观察着他的神情,莫名地感觉自己还不够懂他。
  到底还是没有感同身受过。
  戚麟就好像是从暴风雨中闯进巢穴的一只飞鸟,羽毛湿透浑身狼狈。
  他与他分享着巢中的温暖与安宁,自己却也离呼啸的暴风雨越来越近。
  飞机票又是联排的座位。
  他们在下保姆车之前,都在后排手牵着手,温存地交换了最后一个吻。
  在下车的那一瞬间,距离分开,各自拖各自的箱子,哪怕在候机室里也不会依偎在一起,重新做回克制而友好的朋友。
  三天已经结束了。
  白凭和江隼在等待着他们。
  江绝把行李箱交给了助理,自己径直去了白鸾城内。
  还有三个小时,等天黑了之后,就要开始拍龙祝之吻了。
  他重新坐回梳妆镜前,开始解决发套之类的各种事情。
  正在画眼影的时候,江烟止拎着一个玩偶似的东西出现了。
  “看看这个。”她把怀里的东西举了起来。
  这玩意儿甚至称不上玩偶——它就是绿色的一个梯形状棉桶,上面贴了几个亮片。
  “这个是……”江绝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是你今天的对戏对象。”江烟止笑的颇为幸灾乐祸:“这就是天龙呀,要摸摸龙头吗?”
  江绝深呼吸了一刻,伸手摸了一下这绿棉桶。
  死气沉沉的,连眼睛都没有画。
  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到了电影屏幕上,它将是有鳞片有长角的苍龙,从云端盘旋而下,最终被他捧着的那一方龙血玺召出真身。
  它会是圣洁的,威严的,神秘而带着奇幻的美。
  在美术师的设计里,连一口獠牙都会逼真到想让人躲避。
  问题在于,单纯目前而言,这龙头就是根绿木头似的东西。
  “我尽力。”他摸着那道具,颇有些找不到感觉。
  江烟止在今晚只用扮演一个匆匆赶来的旁观者,连台词都没有两句,更不用对着绿幕找感觉。
  她提前踩过点,此刻坐在旁边笑的颇为玩味:“而且旁边会有大鼓风机。”
  江绝摸道具的动作一滞,转头看向她道:“几台?”
  “三台。”江烟止半开玩笑的补充道:“你得站在一堆镜头和鼓风机的中间,就别想着借助环境入戏了。”
  他从前在话剧舞台上学的那些,此刻确实作用不大。
  江绝知道这是亲妈在打预防针,可真的等服装化妆全部搞定去了片场之后,才明白这件事有多麻烦。
  整个祝龙台被设计成海螺状回旋上升的结构,镜头会在黑夜里拍摄,不仅有上千根明烛熠熠闪耀,还会有上千人的丝竹筝鼓在同一时刻共鸣。
  可问题在于,在实际拍摄中,无论是一圈圈下跪叩首百姓的高呼声,还是远处完全是当个布景的丝竹班子发出的声响,都会消失在鼓风机强有力的噪音里。
  江绝要穿着宽大的长袍迎风而立,长发蟒袍都被真龙降临的狂风吹得不断摇曳。
  然而龙是假的,云也没有,一切都只能靠脑补。
  丞相大人站在高台上静默着找了一会儿感觉,然后发现完全没有感觉。
  远处江隼正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拿着高杆的道具师。
  那杆子起码得有四五米长,上面粘了个绿色的小球。
  “这个就是天上龙在飞舞盘旋的目光指引,”江隼在台下大声道:“目光要跟着它走!”
  江绝注视着那个在高处晃来晃去的小绿球,深呼吸着点了点头。
  -2-
  天气一冷下来,风就跟在冰河里浸过一样,吹得人想打个冷颤。
  伴随着夜色西沉,一波又一波的群众人员换好了戏服,开始缓慢又混乱地在台下等候。
  江绝一个人站在高台上,身旁还有摄影机的滑行轨和鼓风机,厚重繁复的长袍似乎并不保暖。
  他甚至在九月份就穿了秋衣秋裤,就差再贴两片暖宝宝了。
  高台上虽然时常有大风,但不一定能听话地按照导演想要的方向吹,一台鼓风机放在最高处吹他,两台鼓风机放在中心点吹台下跪着的人,一但启动就跟装修现场似的,吵得人连自己说话都未必能听清楚。
  台下的人其实还好,可江绝是要同时关注远景里信号灯的提示,以及那小绿球由近到远的飞舞,在噪音正中心完成表演。
  光是等台下人全部到齐就位,再等副导演扯着大喇叭把戏讲一遍,江绝就已经冻的两脚发麻了。
  “先拍一条过一遍!”江隼拿着话筒道:“A区B区准备!”
  江绝伸出手接过道具师的那方龙血玺,发觉这回连玉玺都被弄成了一绿方块。
  他端着那块轻飘飘的海绵,不断地自我暗示。
  这是玉玺这是玉玺这是玉玺……
  这玩意儿到底哪里像玉玺!!
  “准备确认!”
  鼓风机全部启动,一阵风对着他就喷过去,被吹起的长袍开始如同好些人拽着他往后走。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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