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异族 作者:夜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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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和希拉一开始独自行动是在做什么?”
“告诉我。”
“只要你不再找江沅沅的麻烦。”
伊诺克嗤笑,“黑暗生物还敢肖想爱情。”
爱拉德反击,“你不也一样?”
伊诺克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可不一样。”
“我没想爱情,只想她能好好活下去。”
“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教会在哪?”
没等爱拉德说话,二楼活动室传来巨大声响,似乎是毛蛋在撞门。
伊诺克神色微凝,迅速跑到楼上把门打开,毛蛋立刻窜了出来,龇牙咧嘴的做出攻击的姿态。
爱拉德眼中浮现惊讶之色,但时间并不允许他多问,周围有气流慢慢向中间聚拢,那是令人厌恶的光明的气息。
一名红衣主教冷漠地立足于屋顶之上,他神色倨傲,红袍纷飞,身边站着两个手持弓箭的圣骑士,表情庄重严肃。
“主教,Q市的黑暗力量全都集中在这里,我们要现在动手吗?”
红衣主教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权杖在房顶画了个光圈,不出一秒被圈住的那一块天花板塌陷了下去,他们纷纷跳入圈里,注视着眼前无动于衷的三人。
“破坏他人私有财产就是教会作风?”伊诺克沉声开口。
红衣主教嘲讽一笑,“黑暗生物的东西算什么财产?”
话不投机半句多,伊诺克没等他摆正姿态就开始进攻了,他闪电般使出无数眼花缭乱的冰刃,当然不指望这些能要他们的命,只是虚招让对方无法分心。爱拉德完美配合将整个天花板都压了下来,巨大的砾石直逼红衣主教,他冷哼一声,丝毫不把这种小把戏放在眼里,权杖轻轻往虚空一挥,一个火球窜出,将碎石与冰刃一并吞噬。
烟火弥漫中,伊诺克缓缓结出一个水雾凝成的结界,把所有人都笼罩在内。两个圣骑士紧张了起来,他们不像主教那么强大,在浓雾中也能视物,一切行动都变得艰难无比。
“跟紧我的脚步,不要慌张。”主教的声音自他们灵台响起,有种莫名安定人心的奇效,他们逐渐平静了下来。
红衣主教虽然能比常人看得清楚,但只要身在浓雾中,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监视,完全可以通过他的动作判断什么时候进攻。
希拉默默生长着自己的长发,神不知鬼不觉地游走到那两名圣骑士身后,长发如恶毒的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他们的脖子,稍一用力就箍出粒粒血珠。长发慢悠悠往上移,如同晾衣服一样把两人挂在半空中。
圣骑士惊恐地抓挠着颈间那个不明物体,张大嘴巴呼吸,双腿拼命乱蹬想踩到实物上,然而只是徒劳。
在他们双眼翻白的时候,一束火光射向此处,烧断了希拉的头发,她吃痛尖叫一声,目光如炬,更加猛烈地朝他们俩出手。
伊诺克爱拉德同时拖住红衣主教,他没有再犹豫,直接如同蛟龙一样腾跃而起,向着红衣主教冲去。伊诺克的目标是权杖,只要把权杖夺走,他就无路可退了。
计划很顺利,爱拉德控制下落的碎石,阻挡红衣主教的退路,他在应对两人攻击的同时还要顾及那两个圣骑士的安危。他当然没有到舍己为人的程度,只是他们现在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候,必要时那两人是他的退路。
红衣主教眸光一闪,当下做了个决定,他来到圣骑士身边,权杖轻轻一挥,将希拉三人隔绝开来,双手分别置于两人的额头,闭上双眼默念祷告词。
[至高无上的主啊,请您倾听吾的祷告,赐予吾力量以救赎众生,为此吾甘愿奉上两名圣洁的骑士前去护您左右,为您披荆斩棘。]
不出五分钟,伊诺克便破开了红衣主教临时划出的结界。同一时间,他念完了祷告词,圣骑士面露痛苦之色,身躯剧烈颤抖起来,红衣主教放在他们头上的双手也随之颤抖。蓦地以他们为中心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刺破了伊诺克凝出来的水雾。
红衣主教宛如浴火重生,眉心出现了一朵鲜艳欲滴的莲花,红袍仿佛烧起来那般刺眼。他手指轻轻一勾,被伊诺克他们抢走的权杖好似有了生命,准确无误地落在他掌心。
只见红衣主教举起权杖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火舌迅速蔓延开来,将所有人都团团围住,他们动弹不得。
火势猛烈,如同张牙舞爪的巨龙在嘶吼咆哮。红衣主教露出势在必得的笑,飞身上屋顶,猫捉老鼠般看着他们慢慢走向死亡。
希拉被浓烟熏得已经不省人事,爱拉德和伊诺克也好不到哪里去。
楼下蓦地传来一阵响亮的嚎叫,声音不大但具有穿透力,几乎穿破天幕。
火光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影子,像是直立行走的狼,它徐徐走近,身形渐明。顺滑而富有光泽的毛发张扬地竖起,绿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它怒吼一声,将火光尽数吞入腹中,随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没有犹豫直接跳上屋顶与红衣主教对峙。
红衣主教露出一丝错愕,“狼人?你怎么会和血族在一起?”
毛蛋没有说话,前半身伏地右爪挠了挠地,目光死死盯着红衣主教,好像在盯一块垂涎欲滴的肉。
“你既不会说话,又没学会幻成人形,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毛蛋依旧高傲,它酝酿片刻,张开血盆大口,对准红衣主教喷出巨大的火焰,那火焰本不应该烧伤他,但经过毛蛋的转化,变得极具腐蚀姓,红衣主教被烧得大喊大叫,颤抖着传出召唤阵,狼狈撤退。
第44章 第44章
一杯新鲜的血液放在舒隐面前,他闻着香味有些头晕目眩,他已经三四天没吃东西了。
“想喝吗?”卫淇澳晃了晃酒杯,左手腕缠着的白纱布异常醒目,还有丝丝红色渗出。
“想。”舒隐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卫淇澳笑出了声,眼波流转,“你还是一如既往毫无危机感。”
说完也没为难舒隐,走到他面前将酒杯凑到他嘴边,缓缓将血液灌下,卫淇澳看着舒隐因吞咽而滚动的喉结,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他慌忙后退,玻璃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一瞬间,他竟然想尝一下血液的滋味。
舒隐打了个嗝,舔了舔嘴唇,然后闭目养神。
“昨天尼贝尔主教去清理剩余血族了。”
舒隐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
“结果失败了,你猜为什么?”
舒隐脑子里有了个成型的想法,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安静地听卫淇澳陈述。
“舒隐你的确厉害啊,连狼人都能勾到手。”
舒隐默然,就姑且当作夸他吧。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按理来说我应该杀了你,无论于我个人还是于教会。但是我下不了手,所以只能囚禁你了。”
“你想囚禁我一辈子?”舒隐不可置信地反问。
卫淇澳睨了他一眼,“你的一辈子那么长,我怎么留得住?这段时间血族和教会势必有一场战要打,等风波过后我再放你走。自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卫淇澳的头垂得低低的,睫毛遮住了他原本明亮如星辰的琥珀色眼眸,整个人显得脆弱不堪。
舒隐忽然鬼使神差地说:“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父母的事吗?”
卫淇澳久久凝视着舒隐,在他以为又会被搪塞过去之后,卫淇澳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释然开口。
他父亲和母亲都是大学教师,十分受人爱戴,两人结婚多年依旧伉俪情深,对卫淇澳的教育也丝毫没有忽视。原本是这样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不速之客打破。
那人浑身衣服被血染透,相貌狰狞无比,面上泛着青紫,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整个人都被一层阴鸷之色所笼罩。
或许当时就不应该满怀善意地打开那扇门。
雨哗哗地下着,掩盖掉了一些奇怪的声响,一场压倒姓的屠杀悄然无息地进行着。
在男女主人热情招待他的时候,不速之客露出了凶残的面孔,他张大嘴巴露出常人没有的锐利獠牙朝男主人的脖颈咬去,血液四溅。女主人手中的医疗箱脱手掉在地上,闪电映出她惊恐的面容。
那时的卫淇澳十五岁,正在自己的小卧室开着台灯认认真真地写作业。窗外的夜幕蓦地被一道闪电划破,紧接着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他被吓得抖了一下。
门猛然被打开,卫淇澳母亲踉踉跄跄地闯进来把门反锁住,然后将他拽到床底下塞进去,颤抖着抚摸他的脸,“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巨大的冲击力将锁好的门撞破,她迅速站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脚步止不住后退。
突然她被人提了起来,发出痛苦的单音节,紧接着大量的血液开始滴落在地上,染红了卫淇澳的眼。他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只留下满目的红。
他看见他母亲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体征,他还看见凶手将她开膛破肚,肠子内脏掉落一地。
那双脚慢慢逼近床沿,卫淇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他看到了毕生的心理阴影。一张形容枯槁的脸出现在卫淇澳面前,那张脸侧头盯着他阴恻恻地笑,嘴角仿佛咧到了耳后根,牙齿被鲜血染红,如同恶鬼索命一样惊悚。
“还有个小家伙,你的血想必比那两个人更加美味。”
吸血鬼的笑容越来越大,给人一种头要掉下去的错觉,在他朝卫淇澳伸出手时,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后便化成了齑粉,伴随着哀嚎消散在空中。
“可怜的孩子,被吓坏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在房间内,带着一丝悲悯众人的淡泊。
他蹲下身向床底伸出右手,那只手的指甲被修剪得很干净,掌心有薄茧,和刚才那人的手完全不同。卫淇澳犹豫了一会儿,握住那只手,从床底爬了出来。
卫淇澳局促不安地拽着衣袖,不敢看面前的老人。
老人慈爱地说:“刚刚那个吸血鬼是教会围剿中的漏网之鱼,没想到他会为了恢复力量而毫无顾忌地伤人。”
卫淇澳始终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父母均死于吸血鬼之手,你要跟我加入教会为他们报仇吗?”
“我愿意。”
这就是他厌恶血族的原因,卫淇澳心中没有大义,他对血族的仇恨仅仅因为杀亲,而不是因为身份而与血族对立,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一直纠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面对舒隐。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从来都不需要同情。”卫淇澳讥讽一笑,走到舒隐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明明现在身为阶下囚的人是你,哪来的勇气同情我?”
“我很庆幸你没有被教会洗脑,就算披了个教会的皮,还是我的那个卫淇澳。”
舒隐那个意味不明的“我的”让卫淇澳有些茫然,他恶狠狠地瞪了舒隐一眼,坐回原地,“别蛊惑我!好好担心你身边那几个吸血鬼吧,尤其是伊诺克。”
提到伊诺克,舒隐的神色严肃了不少,“他怎么了?”
“他现在受了重伤可还在满世界找你,你的父辈似乎……过于关心你了。”卫淇澳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听到季絮给他的情报时,他也吃了一惊,这人已经到了为了舒隐不要命的程度。
舒隐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声音嘶哑地开口:“能放个消息说我很安全吗?”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卫淇澳心里有股无名之火时不时地烧那么一下,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过来一下。”
对于舒隐突如其来莫名的要求,卫淇澳心生狐疑,却听话地走了过去。
“把纱布拆了,举起手。”
卫淇澳照做,他相信舒隐现在被绑得很结实,不会有机会偷袭自己。
舒隐也没想过偷袭卫淇澳,只见他伸出粉色的舌头,一下下舔舐着卫淇澳为放血而割出来的伤口。
卫淇澳的脸唰得一下就红了,像个熟透的苹果,他猛地抽回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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