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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音(ABO) 作者:笼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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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贴上撕不掉的“难接近”标签,自然而然也就只能独来独往,好在他本就将社交当做麻烦事,认为有聊天的时间还不如多录首歌。
  可解弦是个例外。
  虽然太子爷不着边际的行为常令他摸不着头脑,可平心而论,他并不介意为了解弦“浪费时间”。
  不,不能这么说。
  跟解弦交流所耗费的时间并不是徒劳无功。
  似乎每一次,只要殷折枝和他聊过音乐,甚至只要聊些无意义的琐碎,当晚都能文思泉涌。
  解弦不只是他的伯乐,还是台日夜不休的灵感制造机,比夏夜晚风中的冰咖啡还管用。
  
  殷折枝去解语唱片商量出单曲相关事宜,解弦十分积极地揽了版务室工作人员的活,将懵懂少年带进历史博物馆顶楼的西餐厅。
  优雅钢琴声驱散掉殷折枝莫名的不自在,他隔着烛光凝视对面眉眼温和的Alpha,头回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人。
  解弦今日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左手腕表精致到熠熠生辉,西餐厅内灯光昏暗,对方高挺鼻梁和微抿薄唇依旧美到无可挑剔,趁解弦正在看菜单,殷折枝忍不住多瞧过几眼。
  平日里他总觉得对方絮絮叨叨略显幼稚,直至此时,他才从对方身上隐约窥见成熟Alpha的硬朗。
  解弦按铃招来服务生,偏头半遮嘴说了些什么,服务生半晌后冲殷折枝善意一笑,躬身退下了。
  
  “最近有什么愿望吗?”解弦浅酌一口餐前酒,没头没脑问道。
  殷折枝仿佛面对一盏阿拉丁神灯,他手搭在膝盖上,出口时有些紧张:“就……写出更多更好的歌吧。”
  “你不每天都在写吗?”解弦被殷折枝的官方说辞逗笑了,“不腻?”
  “远远不够。”殷折枝闭眸摇了摇头,认真得有些执拗,“有些类型我至今没能力涉猎。”
  “比如?”解弦随意提问,恰巧方才那位服务生回来了,他抬手示意殷折枝稍等,冲服务生略微颔首。
  几位身着燕尾服的服务生推着小车缓缓而至,等到了桌前,一位小提琴手把琴架在左肩开始演奏。
  音乐缠绵,殷折枝凝视小车上点燃蜡烛的蛋糕,有些发懵。
  
  “十七岁快乐,小薄荷。”解弦在柔和小提琴乐中缓缓说道,“许个愿吧。”
  “虽然都讲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你不必向上帝祈愿,告诉我就成。”解弦十指交握,埋头轻笑。
  一曲终了,殷折枝按压发涩眼角,闪避过对面炙热目光喃喃道:“如果我说……我妄想未来某天,能得到金曲奖的最佳作词人奖项……”
  殷折枝噎了一下,问:“会不会太自不量力?”
  “不,”解弦掷地有声说,“是实至名归。”
  
  殷折枝吹熄蜡烛,小口咽着蛋糕,其实他不爱吃甜食,但最近不知怎的,总对甜滋滋的东西情有独钟。
  大概是从闻到解弦身上草莓味信息素开始。
  “什么题材还能难倒我们小才子?”对面Omega连信息素都显得泫然欲泣,解弦心中欢喜,面上却很善解人意寻了个话题,“说来听听?”
  “唔,大约是情歌吧。”将留到最后的小草莓叉起来,殷折枝含进嘴中细嚼慢咽。
  “你平时写歌都天马行空,星星宇宙全部囊括进去,感情问题还能难倒你?”解弦挑眉,眼含促狭。
  殷折枝喉结滚动咽下草莓,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没经历过,所以感情不到位。”
  
  “……那要试试吗?”沉吟良久,解弦突然问道。
  “恩?”殷折枝诧异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解弦压抑替对方抹去唇角奶油的冲动,故作平静重复道:“试试吧,说好的帮你实现愿望。”
  “自古每个成功的艺术家,或多或少都曾为艺术献身过。”解弦勾起一抹蛊惑的笑,“你不懂爱情,我教你。”
  
  ·
  
  回忆戛然而止。
  
  殷折枝以被压在身下的姿势清醒过来,逐渐清晰的视线中出现Alpha精致眉眼,他第一反应便是夹紧臀瓣。
  盛夏午眠总捎着黏糊糊的不畅快,前几回殷折枝都是做噩梦,今天不知怎的就做了梦。
  在梦中咬破腺体,疯狂贯穿,深入-sheng-殖腔的主角,醒来第一秒便和他重逢。
  这对还未来得及替某个部位消肿的殷折枝来说,冲击实在过大。
  解弦屈膝半跪于两腿之间,膝盖再往前稍挪一截便能触碰到硬挺,殷折枝臀下湿漉漉,不知道该怪天气太热,还是怪对方来得不合时宜。
  殷折枝满脑子不可描述,眼神不免显得赤裸,原本心无旁骛赶来报喜的解弦神情也变了。
  他被身下人裹着水汽的浅色眸子眨也不眨地凝视,清心寡欲立马变成别有目的。
  
  殷折枝没能划清梦境和现世的模糊交界,夏日促使人心躁动,他所有神态和言语都极度赤裸。
  大脑昏沉,他深嗅一口逐渐浓郁的草莓味信息素,双颊嫣红表情迷醉。
  他情不自禁挺胯,喟叹一声:“你真好闻。”
  
  第17章
  
  在解弦双目赤红将殷折枝从被子里拽出来前,他完全不料对方竟睡得一丝不挂,更没想到入口根本不需要外界润滑,早就自发分泌出液体。
  他原本只想揉捏翘臀吓唬一下Omega,以惩罚对方完全不顾后果的挑逗,谁知右手搁上臀肉时,微屈指尖轻易便触碰到黏湿。
  他呼吸一窒,两指间拉扯出的银丝成为Omega动情的铁证,未能从梦境脱身的Omega像只黏糊糊的小狗,伸长胳膊揽住Alpha肩膀直往人身上扒拉。
  Omega身前秀气一根顶向Alpha小腹,滚烫掌心胡乱游移,闭眼似在嘟囔什么,Alpha最后一丝定力摇摇欲坠,很快便在饱含信息素的湿吻中溃不成军。
  去他妈的理智。
  
  殷折枝舌头急不可耐舔舐过解弦上颚,试图从湿热场所探索到需要的草莓味糖分,回过神来的解弦很快反客为主,他将对方的软热舌头推回去,模拟活塞运动蛮横侵略起对方口腔。
  唾液交换,他们互相汲取彼此张狂的信息素,好不容易清醒万分之一的殷折枝又找不着北了,欲念丛生的解弦更是自愿昏沉。
  黑眸中翻滚的情绪宛如狂风暴雨,解弦指尖再次探寻禁忌之地,想象中的阻碍并没出现,“噗嗤”一声,食指指节轻易便陷了进去。
  若说Omega此前的言语挑逗还不足以令Alpha理智全失,那么他此刻身体的诚实反应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解弦认为对方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逼他犯罪。
  或许该用独特体验来庆祝小薄荷入围,解弦这般想着,随即不顾殷折枝惊呼,将对方摆弄成羞耻姿势。
  
  殷折枝跪趴在床,膝盖顶得床垫凹陷下去,他躬下身子,屈起的小臂与上臂呈直角,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双腿八字分开,腿根肌肉紧绷,蜷曲脚趾显露出难得的紧张,殷折枝睫毛羽颤大脑昏沉,如此袒露自我的姿势维持过久,他整个身体都在小幅度颤抖。
  不知道是肌肉酸涩,还是太过激动。
  白皙光洁的皮肤被夏日午后的闷热逼出薄汗,窗帘不知何时被解弦拉开,刺目光芒照进糜烂室内,空气间飞舞的小尘埃都染上情色,殷折枝私密之处湿润得隐约反光。
  巨大羞耻使他渴望暂时抛弃五感,敏感的神经末梢却被持久而强烈地刺碰着,落在臀瓣的炙热视线都足以令他惊跳而起。
  
  解弦跪在殷折枝两腿之间,膝盖强硬阻止对方双腿闭合,眼前紧致花瓣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他渴望在这儿留下标记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欲念更多,还是占有欲更胜一筹。
  他掰开臀瓣,探入指节,对方溢出甜腻闷哼。
  殷折枝脑门上全是汗,仅被玩具进入过的场域被温热灵活的指节入侵,心理上的刺激足以令他前方翘得更热情。
  更多体液缓缓流出,将解弦指节染得一塌糊涂,他像在搅乱一池春水,水声与窗外蝉鸣交相辉映。
  青天白日下,所有隐晦而不便言及的欲望全都褪下伪装。
  
  熟悉滋滋声响起,殷折枝小口将两指咬得死紧,他以别扭姿势慌张回头,果真窥见解弦手上握着熟悉玩具,神情莫测。
  解弦抽出被泡得滑腻的指节,拍向翘臀时顺势涂抹了一把,他哑声道:“乖,别动。”
  殷折枝没机会动。
  身后人一手禁锢大腿根,一手推入颤抖不止的玩具,由于前戏充足,玩具很快便顶至-sheng-殖腔薄膜。
  无边快感张狂而至,殷折枝被强行撑大的内在疯狂痉挛。
  “啊——”完全没触摸过的前方竟毫无阻塞宣泄而出,殷折枝眼角含泪,呻吟拔高。
  
  糜烂浊液喷洒向床铺,闷热卧室混合进腥膻味,再加上草莓味和薄荷味的信息素正不停碰撞,仿佛承载了一百瓶-cui-情香精的货架倾倒而下,场面混乱得难以描述。
  Omega大腿一软就欲扑倒在床,他想像往常一般不管不顾倒头就睡,反正再醒来时他就会清爽躺在床上,所有浪荡都仿佛错觉一场。
  可惜这回,身后人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陌生炙热的硬物抵上来不及闭合的场所,殷折枝仍处于不应期,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他整个人一哆嗦,赶紧背过手去攥紧那物,很快又被凸起脉络烫得撒开手,他下意识膝行两步,远离那物虚掩臀缝。
  
  “不行……”殷折枝不敢回头,喃喃道。
  他肩胛骨满是薄汗,绷直臂膀颤抖得像飞舞的蝶,薄红肌肤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此时此刻,他隐秘之地完全袒露,脚掌略微弯曲成C型,从解弦角度看去,这个Omega实在是脆弱到该死的迷人。
  殷折枝喘息道:“完全标记的话,所有人都会……”
  “不必担心。”以为殷折枝是担心影响未来发展,解弦打断对方。
  他揽住对方大腿根,阻止住臀浪继续远去,哑声道:“我托人买到新款抑制剂,可以短效遮掩Omega被标记后的气味……你出门前喷上就行。”
  “如果你不愿意,没人会知晓我俩关系。”
  
  殷折枝维持难堪姿势,将头深深埋进被子,许久后,他轻轻“嗯”了一声。
  最近他精神状态又变差了,殷折枝抽空在网上询问过医生,医生说他再不采取措施,后果或许不堪设想。
  发情期停止这事可大可小,往好了想是虚惊一场,往坏了想便会懊悔一生。
  从小沉迷于精神世界的殷折枝其实不太关注健康,他总觉得吊着口气就成,好活赖活都是活着。
  可自打遇见解弦,他不光想活下去,还想好好活下去。
  或许这就是天意。
  上帝切断了他最后退路,不给他瞻前顾后的机会。
  
  殷折枝躲在被子里深呼吸,突然想通了——
  我是心甘情愿被他困住的。
  报复也好,不甘也罢,曾经的爱情有没有被岁月消磨殆尽,这事干脆以后再议。
  此时此刻我就想被他锁进笼子,扔掉钥匙,当一只拔掉利爪、烙上印记的困兽,永永远远别想再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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