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音(ABO) 作者:笼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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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殷折枝成名曲的木吉他伴奏版被官方录制剪辑成视频,成为这场公益演唱会宣传的最大亮点。
曾经耳熟能详的歌唤醒所有人封尘已久的记忆,也为乐评人提供了不少撰稿素材。
殷折枝能否摘得金曲奖最佳作词人奖项——这一备受瞩目的话题再次被推上高峰。
一部分人疯狂打情怀牌,将殷折枝捧至云端,另一部分人装作理中客,阴谋论演唱会上的桥段是公司故意安排,为的就是替殷折枝造势。
两派争论不休,粉丝和黑子下场加入唇枪舌战,关于殷折枝的热搜变得乌烟瘴气。
但在互联网的另一个小角落,一群人却在庆祝狂欢。
解弦和殷折枝的CP粉彻底癫狂了。
官方盖章的视频中,两人镜头不断被切换拉近,显微镜女孩们表示,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和蔼可亲的团长。
就连平时走清冷人设的主唱都眉眼柔和,薄唇浅笑,全世界最美好的事也不过如此。
特别是歌曲尾声,两人不经意的相视一笑,简直苏到人腿软。
解弦翻阅粉丝疯狂产出的同人文,看得欲火焚身。
他从懒靠沙发变成正襟危坐,猛灌了三次冰镇矿泉水,若不是殷折枝还有工作,他实在想把Omega拖回房间,将文中所有姿势都尝试一遍。
不过小朋友们明显经验不足,才吃到肉的解弦抚下巴点评道。
与殷折枝交缠的妙处,哪是一字“爽”就能写尽的?
解弦口干舌燥地脑补过十万字,突然翻阅到一篇逆CP文,刹那间表情都裂了。
虽说新时代倡导平权,所有感情都值得被尊重,可解弦自认为自己向来都走的是强硬霸气流。
哪像会被Omega压在身下嘤嘤嘤哭唧唧的身娇腰软受?!
解弦掩住眼睛深吸一口气,放下胳膊后,他再三确认过账号,咬牙评论道:逆CP不能忍!拔刀吧姐妹!
我怎么可能被小薄荷压?!
好不容易有一章标题暗示解弦在上面,他兴致勃勃点进去——竟然是骑乘!!
解弦竭力平复心情,等了许久,那位粉丝都没有回复。
等他再试图戳进去时,却发觉系统显示“您无查看本文的权限”“评论失败”……
解弦:“……”
他好像又被自家粉丝拉黑了。
第19章
解弦和丼继曾在后台多次唇枪舌战,他俩早就习惯了针锋相对的模式,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
可当对话被有心人录下来,掐头去尾贴上网,经过吃瓜群众脑内加工的音频就足以引发掀然大波。
录音的人似乎很懂得拿捏分寸,爆出的细节恰好卡着每个人的上限,让人憋屈又不好太发作。
“与其有空当太平洋警察,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信息素……”
会议室中气氛凝结,裴姐脸色铁青关闭音频,其余五人也神色各异。
解弦黑眸渐沉,旁侧的殷折枝将掌心覆上他手背,安抚地拍了几拍。
解弦深吸一口气,在桌下反握住对方,十指紧扣,力道渐深。
他不知该庆幸这人将与小薄荷有关的片段剪掉了,还是该佩服对方抹黑得如此煞费苦心。
这些年太子爷肆意惯了,对他有偏见的大有人在,可毕竟他是任姓不是情商低,倒也没到处处树敌的地步。
仗着家里名号,解弦风雨无阻多时,走哪都像昂首挺胸的小斗鸡,没料想一遭却被阵雨淋成落汤鸡。
上次商演事件发酵得那般迅速,解弦就曾怀疑过,但新闻工作者逮着爆点夸大其词是常有的事,他就没多在意。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偷完灯油仍不尽兴,偏偏还要来啃坏奶酪。
殷折枝刮搔解弦指骨,坐直身子率先说道:“音频是从匿名论坛发出来的,取信度不高。帖子不满二十四小时就被删除,情况没有想象中糟糕。”
“公关团队以‘音频加工过’‘声音相似,不是本人’的角度发声明,应该能挽救大半局面。”江故接口说。
“事已至此,团队也是这个思路。”裴姐双手撑桌,气得不愿坐下,“但网友不比当年,公关套路他们早就烂熟于心,欺骗不是长久之计。”
“CAO,谁骗他们了?团员之间拌拌嘴不行吗?偏要上纲上线成乐团要掰了,搞什么呢。”丼继抓扯头发,啐了一声,“我是跟团长有小矛盾,但哪个Alpha能和Alpha和睦相处?光闻那味儿都一肚子火……”
Alpha经纪人阴森森望来。
丼继呛了一下:“……噢,裴姐我没说你。”
解弦也很烦躁。
他和丼继这些年,虽说将冷嘲热讽当家常便饭,可他俩都心知肚明——
那些芥蒂都是浮于表面的,要真落在心上,恐怕轮不到殷折枝加入,这团早就散了。
玩乐团就是吵吵闹闹的事,平时选歌、练歌、搬器材都能掰扯个大半天,可需要一致对外时谁都不会含糊。
谁知这回阴沟里翻船,被躲在暗处的敌人一搅合,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成了“有力证据”,解弦实在是百口莫辩。
难得碰见全天休息日,解弦拉好窗帘摩拳擦掌,Alpha信息素飘荡满室,他好不容易哄着殷折枝脱得只剩一条裤……
结果被窝还没暖热,拥抱还不够热烈,唇瓣还未濡湿,两人就被裴姐电话轰炸回公司。
来了还得听见这么CAO蛋的事,出门前被迫冲冷水澡的解弦实在心态爆炸。
作为刚咀嚼过命中Omega甜美的Alpha,解弦食髓知味,不可餍足,偏偏连时隔五天零八小时的姓生活都要被打断,背后搞事的人挑选时机实在选得丧尽天良。
事情陷入僵局,裴姐维持不了干练,捂脸哀嚎起来:“小祖宗,你究竟惹到什么人了?!”
她本以为商演事件结束,摇钱树们又能茁壮生长,谁知暗地里还有个樵夫对小树苗虎视眈眈,举着斧头蠢蠢欲动。
小树苗一号解弦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可能是隔壁街那家破烂唱片公司的少爷。”他指尖急促敲击桌面,推测道,“上回联谊他找主唱敬酒,整个人色眯眯的,后来被我堵胡同里信息素碾压了一顿,怂得都吐了。”
小树苗二号殷折枝诧异望来。
这事他大概有印象。
当时他和解弦关系还挺僵,宴会厅酒香四溢,觥筹交错,作为模样最姣好的Omega,站立中央浅酌红酒的殷折枝脖颈微扬,线条柔美,他像道孤单的亮丽风景线,惹得一群单身Alpha春心萌动。
那位少爷前来敬酒,殷折枝倒满酒杯洋溢出假笑,玻璃杯沿还未来得及磕在一块儿,解弦就恰好举着红酒杯优雅路过。
他行至那位少爷身边,姿势完美地脚底踩滑,红酒溜出杯口,对方从衬衣领到裤裆没一处幸免于难。
小唱片公司常常还得倚仗解语唱片照顾,那位少爷面对解弦的致歉实在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强颜欢笑道“小事小事”。
殷折枝当时早已悄然退至圆桌旁,他脊背挺直,轻轻摇晃酒液,这个角落灯光较暗,他凝视解弦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晦涩。
他面上清冷,内心却渴求对方能前来关心一二,结果解弦全程却像没瞧见他一样,拍拍少爷肩膀就拎着空酒杯离开了。
殷折枝一度以为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如今想来,他第六感还是挺准的。
自从永久标记后,解弦实在坦率得有点可怕,这叫藏了许多小秘密的殷折枝心虚之余,还有一丝微妙的甜。
他就喜欢这样简单的解弦,足够赤诚,足够真挚,像冰川下倔强升起的小太阳。
鉴于气氛凝重,殷折枝竭力抑制嘴角上扬弧度,拇指指腹轻抚解弦的茧。
十指紧扣的力度渐深,解弦暗自窃喜。
小薄荷果真回忆起自己英雄救美的迷人身姿。
按照他的了解,Beta少爷又蠢又怂,实在做不出煞费苦心的事,解弦之所以提起他,只是迫不及待向Omega展示自己的贴心与宠爱。
他转头见其他人全都一派沉吟状,赶紧说道:“我想了想,C家唱片管理层也挺可疑。最近我们公司不是要上市了吗?对头公司狗急跳墙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我几年前结过梁子的……”
“又或许是……”
“停,停,停!”裴姐见他越扯越远,不忍再听太子爷的树敌回忆录,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没凭没据的,别瞎猜了。内女干一时半会儿怕是抓不出来,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问题。”
“要我说干脆别解释了,越描越黑。”解弦埋头把玩Omega骨节分明的手指,叹气道,“身子不怕影子斜,就算媒体传一万次解散谣言,我们通告照样上……”
“奖照样拿。”殷折枝心里一松。
“演唱会照样开。”成悲轻声说。
“专辑照样发。”江故笑眯眯道。
丼继:“……”
四人齐刷刷望向他。
“……偏不解散。”丼继撇过脑袋,不情不愿接道。
“气死活该。”四人异口同声。
这是上回怼营销号的统一转发,少见的默契令团员们乐成一团,连裴姐也摇摇脑袋,眼角飘出笑意。
“成。那我安排公司发声明,接下来网上无论怎么群魔乱舞,咱们就不管了。”裴姐说,“金曲奖快到了,黑子也就蹦跶这几天,等小殷拿了奖,舆论还不得调转风向,疯狂吹一波团魂?”
殷折枝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距离金曲奖三天时就已开始失眠。
解弦看在眼底急在心上,为了帮助Omega尽早入睡,领奖日能风风光光上台,他着实废了一番体力。
为惩罚不规矩睡觉的Omega,这夜,Alpha将对方烙饼般翻了个面,还突发奇想用特质绳将Omega两手松松垮垮系在床柱。
羞耻感替代了三天后的紧张,殷折枝软声求饶:“今晚就算了吧……”
解弦没理对方。
他薄唇游移过肩胛骨凸起的流畅线条,舔舐得敏感腰窝战栗不止,他轻叼Omega新换的裤边,将单薄布料扯下,露出一半紧致臀肉。
殷折枝略一挣扎,羞赧唤道:“……阿弦?”
解弦咬了口臀肉,暗哑道:“算了?你会乖乖睡觉?”
“当然。”殷折枝将脸埋进枕头,闷闷应下。
被连续折腾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爽倒是爽了,睡觉也是一夜好梦,可入睡的代价实在太大,这几日他走路都差点挪成小碎步。
就算解弦每晚都替他细致涂抹药膏,可被大张腿顶磨大半小时,肌肉酸疼的大腿根完全不听使唤,他可不愿到时候用O字腿走红毯。
“小骗子。”解弦低唤道。
他继续叼住摇摇欲坠的裤边,一口扯下。
殷折枝答应得越迅速,证明他心里越没底,失眠的几率也就越大。
最近Omega还学会了装睡,可惜乖小孩实在不精于此道,不是睫毛颤动就是眼睛闭死紧。
被解弦拆穿几回后,殷折枝演技突飞猛进,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机智的太子爷开始用Alpha信息素检验他。
如果殷折枝真的睡着,标记者的Alpha信息素只会让他更加安眠,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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