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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不咎 作者:沈富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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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黎子清内心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向肖恺成,只见他正襟危坐持笔伏案,神色全神贯注,目光求知若渴,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对他发射纸条攻击的人。
  黎:你是闲人马大姐吗?
  肖:身为班长,有权维护班级同学之间的友好关系建设。
  黎:没怎么,下周就期中考试了,专心学你的习。
  肖:说起期中考我想起来了,我跟班里其他几个班干部准备组织大家考试之后的那一周,挑一天出去郊游,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黎:我建议取消活动。
  肖:班费还有好多呢,再不花马上就该升高二了。
  黎:捐给希望工程。
  肖:黎子清!你给我认真一点!
  黎:S城那么多公园植物园或者博物馆,随便找个地方,你们自己商量呗。
  肖:不问你了,我问季冰去。
  黎子清:“……”
  下课铃惊魂响起,如同春风吹皱一池春水,政治老师跟着铃声的节奏合上课本,顺势往腋下一夹,慢悠悠地说了声下课,便走下台阶出了教室,半分钟的堂都不拖。
  教室里打哈欠的打哈欠,挪椅子的挪椅子,嘈嘈杂杂的说话声与窗外吹进来的水汽一起弥漫升腾,整间教室好像一只被煨在炉子上小火慢炖的砂锅,咕咕嘟嘟翻滚着细小却密集的泡沫。
  “黎子清。”肖恺成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将一张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拍到他桌面上,眉飞色舞道:“快看看,刚出炉的计划,还热乎着呢。”
  黎子清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一手异常熟悉的清隽又潇洒的黑色钢笔字,内容则是相当有条理地罗列了一天的计划行程,连几点几分在什么地点集合,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写得一清二楚,简直就跟旅游团接活一样。
  “怎么样?”肖恺成夸耀道:“季冰太给力了。”
  黎子清看到最后晚上还要去KTV唱歌那里,眉头微蹙,有些不太赞同:“我们还是学生,去这种场合是不是太过分了,被老师的话知道不太好吧?”
  “我们去正规的地方就可以了,而且这个活动不强求,谁想去谁去,费用也不从班费里出,季冰请客。”
  “……”黎子清将纸递还给他,幽幽地说:“祝你们玩得开心。”
  肖恺成愣住,“怎么?你不参加?”
  “白天的活动可以,KTV就算了,家里有门禁。”
  “跟家长请个假就行了呗,就一天,正好考完试放松放松啊。”
  “家教比较严。”
  “那你真不去啊?季冰还说他那晚正好有点事要宣布呢,你俩关系这么好你也不去?”
  黎子清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接着眼神一黯,顿了顿,还是拒绝:“不去。”
  “这么无情,”肖恺成垂头丧气道:“这可很有可能会是我们升高二分文理班之前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他说着又叹口气,耸耸肩破罐子破摔道:“不过也对,反正你跟季冰高二很可能还在一个班。太无情了黎子清,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好朋友铁哥们儿吗?”
  上课铃响起阻断了肖恺成的哀怨,他沮丧地将纸揣进怀里,摇头摆脑地叹着气回了自己的位置。
  黎子清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课本上的某处,手里攥着的笔胡乱地在草稿纸上画着圈,就这样失魂落魄般地保持一个姿势定了半堂课,直到旁边同桌不经意扫他一眼,错愕地推了推他胳膊,小声提醒道:“你课本拿错了……”
      第四节下课后,肖恺成被班主任叫去有点事,黎子清在位置上坐了会儿,等走廊鱼贯而出的吃饭大部队渐渐不那么汹涌壮阔的时候,才起身从教室前门走了出去。
  他手插口袋,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低头拐进楼梯口,刚走下两个台阶,胳膊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黎子清瞬间就已经猜到是谁,转头毫不惊讶地看着季冰,淡淡地问:“干什么?”
  季冰同样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黎子清想了想,脚步折返回来走上台阶,季冰顺势拉着他朝洗手间的位置走。
  两人走进洗手间,这个点同学们基本上都吃饭去了,里面空无一人,保洁阿姨刚刚打扫过,一股消毒剂的味道流窜在空气中,刺鼻又冰冷。
  “肖恺成说你不去唱歌。”季冰也不卖关子,上来就直达主题,眼中隐约还带了点费解和疑虑。
  “嗯。”黎子清同样干脆地回答:“你们去吧,祝你们玩得开心。”
  “开心个鬼啊。”季冰少有地暴躁起来,情绪直逼上来,眼珠微微有些发红,“是你说的期中考试之后,好,我等了。可明明都等到时间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躲我?是你完全不经我同意,就擅自把有期改无期了?”
  黎子清看不得他这样的神色,眼中带着浓浓的难过失落,还掺杂着几分无助与困惑在里面,他别开视线,垂眸沉默不语。
  季冰不耐烦了,抬高声音低吼道:“你说话!”
  黎子清抬眼,两人一个极度狂躁一个刻意镇静,等到外面走廊隐约传来喧哗声,黎子清才回过神,然后伸手拉起季冰的胳膊,对他道:“换个地方说。”
  季冰甩开他的手,在黎子清错愕的眼神下,蛮横道:“换什么地方,就在这里说。”
  黎子清无奈地看着他:“你讲点道理,这里一会儿就会人来人往,你想被围观吗?”
  “你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你的好友,季·逼急了就会幼稚到胡搅蛮缠·冰已上线。
  “对,所以你请你配合我。”黎子清丢下一句话,不再理会他,率先抬脚出了洗手间。
  季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虽然不甘心,却还是跟在后面一起出去了。
  黎子清在前面一直走,季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处,黎子清闪身进了钟楼里。
  私人自习室有大半个月没来,桌面上隐约落了一层浮灰,窗门紧闭了许多天,一股木材和陈旧纸张腐朽的味道浮动在空气里,黎子清打开灯,目光四处搜寻着空调遥控器。耳边突然响起滴地一声,他扭头看过去,季冰收回按空调主机开关的手,故意不与他对视,转身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目光投在地面上,脸上大写的此刻我很糟心。
  黎子清无奈又头疼地叹口气,走近过去,微微低头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季冰,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季冰抬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问。”
  黎子清身体朝后,靠在桌子边沿,在脑海中字斟句酌地组织了语言,然后开口:“季冰,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偷偷地承受一些,本该我们两个人一起承受的困难?”
  季冰脸色陡然一变,身体不自然地前倾,故作镇静地说:“我听不懂你要表达的意思。”
  “那我举个例子,比如来自你父母的压力。”
  季冰定定地与他对视片刻,突然卸力般地笑了,决定不再挣扎,摇头叹道:“我以为可以瞒得久一点,低估你的智商了。”
  “可是,”他话锋一转,表情重新换上沉静从容:“这些困难本来就该我一个人承受,只不过现在因为你的出现,路变得稍微狭窄了一点,可路还是路,就算前方看起来迷雾重重,终究还是会走出去的。”
  “所以我更不能再加重你的负担。”黎子清认真道:“就像你说的,我们还不到可以肆无忌惮的时候,如果我帮不了你,至少可以约束自己,不要成为你的阻碍。”
  季冰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一愣,旋即又是一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跟前,无奈又宠溺道:“傻不傻,你怎么可能是阻碍呢?你是我的动力,我的支撑,我前进路上的启明灯。”
  黎子清低头与他四目相对,季冰微扬起头看着他,就这样彼此对望许久,季冰揉了揉脖子,“头抬得有点酸。”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下来。”
  黎子清脸腾时就烧得通红,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摇头拒绝:“……不坐。”
  “那我就站起来亲你。”季冰手臂一伸,按住对方的后颈,强迫他俯身凑近,定定地看着对方躲闪的眼眸,慢条斯理道:“反正你逃不掉。”
  黎子清心下一紧,感觉呼出的气流都开始有些发烫,季冰眼神里多了些以往不同的东西,里面烧起火焰更炙热,皮肤下的血液也更滚烫,跳动的,渴求的,抑制不住的,即将喷涌出来的,那些分外露骨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它们的名字叫欲望。
  他感受着胸腔里砰砰震动的心跳,深呼吸一口气,抬腿跨坐在了季冰的大腿上。
  “真乖……”季冰眼中又浮上一层柔和的光,目光灼热烫人,声线沙哑迟缓道:“那现在,我要亲你了。”
  后脑勺被手掌牢牢地摁住,根本无法逃脱,舌尖霸道地顶开牙齿,耳边的喘息声粗重紧促,氧气告罄,大脑开始陷入纷乱而美妙的沉沦,一切世俗的理智被彻底隔绝阻挡在外,无法思考,也拒绝思考。
  “黎子清……”季冰放开他红润饱满的唇瓣,却下一刻情不自禁又咬了上去,黎子清吃痛地轻喘一声,就是这一声,季冰整个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喉结上下滚动,视线无法移开,却缓缓将黎子清的手抓过来,按在下身某个滚烫的地方,勾起嘴角低声笑:“怎么办?它被你激活了。”
  黎子清浑身一震,本能地想收回手,却被季冰远胜于自己的力道按在原处无法挪开,黎子清顿时眼圈一红,眸子更是雾蒙蒙一片,慌乱无比却又语无伦次:“你……我……我不会……”
  “你骗鬼呢。”季冰大言不惭地哄骗:“都是男生,谁私底下没有看片打过飞机?”
  “我没有。”黎子清小幅度摇头地争辩,“真没有……”
  季冰好言好语地继续哄:“那我教你,首先,黎子清同学,请把我的皮带扣解开。”
  一声黎子清同学,将背德与羞耻无限放大,黎子清更是不知道怎么做是好了,他看着季冰小声哀求:“这次先不要了好不好,等下次……”
  “总要有第一次,”季冰根本不准备放过他,抓起他的手掌,挪到自己皮带扣上,捏着他的指头轻轻一扳,皮带松开,然后缓缓道:“好了,下面的你自己来吧。”
  黎子清紧张地手都在发抖,却最后还是认命地手伸过去,褪下拉链,隔着薄薄一层裤布料,那滚烫就更加鲜明。
  “继续。”季冰慢悠悠地指导。
  黎子清颤颤地吸了口气,缓缓地拉下裤,炙热弹出来蹭到他的手背,他身体一抖,根本不敢仔细看,飞快抬起头求救似地看着季冰。
  “干得漂亮,解题思路已经很清晰了,现在开始实践吧。”
  粗重和细弱的两道喘息声在狭小的钟楼顶层房间里彼此冲撞,黎子清一边帮他上下动作一边躲避着视线,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哭了,终于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季冰突然伸出双臂将他紧紧搂住,嗓子里溢出一道低沉磁姓的叹息,震荡着胸腔,接着手背被溅射到温热的液体,黎子清轻喘一声,慌忙将手收回来。
  “宝贝,”季冰眼中带着一丝餍足的色彩,戏谑道:“你怎么喘得比我还厉害?”
  黎子清根本说不出话,大脑一片凝固的空白,仿佛被灌进了一汪水泥。
  他慌乱地想了事起身,却下一刻,整个人被季冰翻转过来,上半身按压在面前的桌子边沿上,宽厚的手掌从后面伸过来,顺着他的上衣下摆摸上他的腰线,指头沿着腰带边沿,走到了危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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