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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的后果+番外 作者:林应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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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年下 花季雨季 成长

 
文案:
     蒋云舒和林应涵是一个大院长起来的竹马,直到大院动迁,两人分开两地,十年后再次相遇,那个曾经的弟弟已经不见了。
 
没明白的时候人家追他,等明白的时候他倒追人家,两个人拉锯似的在感情的道路上磕绊前行。
 
“哥,小时候你宠我,现在该我宠你了......”
 
内容标签: 年下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蒋云舒,林应涵 ┃ 配角:其他小人物 ┃ 其它:竹马
 
  ☆、那我就是你的人了
 
  毛纺厂大院共住着六户人家,除了一家的孩子已经上了初中外,另外五家的孩子赶巧的般儿对般儿的大,在没上学之前,每天除了疯淘就是疯闹,搅得不是这家吼,就是那家苕帚疙瘩招呼,几乎天天都声吵不断,不招消停。   
  盛夏,连知了都懒得叫,树叶都晒得蔫了,蒋云舒却带着其中两家的淘小子正在房顶上玩追捕。   
  “啦呀啦,啦呀啦啦呀啦......”孟良本来就五音不全,也不知在哪儿学来的调调一出口就让蒋云舒用手给堵了回去:“别墨迹没用的,上,给我拿下他”。   
  孟良得命规规矩矩敬了个军礼:“yes sir”。   
  俩人哒哒哒一顿小跑把另一个孩子堵在了房角:“大...大爷...饶了我吧...”。   
  “词儿不对,还大爷,我看是你大爷的,听着就不像好人。”   
  “那,那是啥?”被堵小孩儿还真有被俘的意思,无论从哪儿看演的都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就冲那瑟瑟发抖的小表情就得给个满分。   
  “长官,叫长官。”孟良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蒋云舒,后者倒也配合,牛哄哄的差点把脖子仰过去。   
  “长官,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行行好。”   
  “饶你?”蒋云舒看了看孟良,“你说,今天咱放他不?”   
  “哼哼...”孟良学着电视里坏人女干笑了两声,叉着腰向前迈了一步,“把武器交出来,快点,磨磨蹭蹭的”。   
  那个孩子不知是淘热的还是真吓的,顺脸淌汗,连嘴唇都是白的,颤抖着说:“给,我就这一把水枪,没...没了...”。   
  “右边兜里那是啥,鼓鼓的,拿出来”。蒋云舒也跟着吼了一嗓子,吓得小孩儿更哆嗦了。    
  “那是我妈给我烀的土豆,我还没吃呢”。   
  “拿...拿...往出拿...”。说着,孟良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始上手抢,小孩儿不想给,那是他的午饭,一边捂着一边往旁边捎,只听哗啦一声,两片瓦顺着房脊檐就滑了下去。   
  “这谁啊,谁在房上呢,房子都他娘的给踩漏了”。
  骂人的大叔估计正在擦身,光着膀子拿着淌水的毛巾一边擦一边站院里往房上瞅,“好啊,你个小兔崽子,我说大中午的回来就见不着你人影呢,原来你在这儿呢,我让你淘,我打死你我...”。说完脱下一只鞋就撇了上去。   
  “不好,你爸肯定得揍你了,蒋大爷,咱们还是跑吧”。孟良见势不好赶紧蹲下一点点的往房的另一侧出溜,“你还傻愣着干啥呢,走啊,找削呢?”   
  蒋云舒这才缓过神来,他没想和他爸对着干找挨揍,实在是惦记人兜里的土豆,玩了一上午,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放过你,下次可没这出了啊”。说完,溜溜的也跟着顺了下去。   
  他千算万算没算好这是他自己家的房,本来他家就漏雨,这回好,又添一块,估计今晚的屁股还得变三瓣,躲是躲不过了。   
  “蒋云舒,我也想跟你们玩,加我一个行不行?”   
  蒋云舒从墙上蹦下来,正好落在满腮帮子挂着奶油的一个孩子身边,前者瞅了瞅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不点,长的怪好看的,又盯着人手里的大半根奶油冰棍儿直眼馋,这要吃上一口肯定解渴,“你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家伙用小红舌尖儿舔了舔即将要滴下去的冰棍儿,两眼大大的清澈透明,小脸儿粉嘟嘟的很是好看,蒋云舒咽了咽口水,在漂亮的脸蛋儿和冰棍儿之间逡巡(其实是馋人家冰棍儿),连孟良叫他都没听见。   
  “这家的。”小孩儿指了指靠近大门的一家住户。
  “刘哲家的?”   
  “嗯”。小孩儿点头,由于使劲过大还把冰棍儿怼在了下巴上,可惜的用小手抹了一把,然后用舌头卷进了嘴里,咂嘛咂嘛嘴儿,不好意思的在那儿咧嘴乐,其实就是很普通正常的孩子笑,咯咯的笑,可在蒋云舒心里,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这笑声比任何声音都好听,甚至超过梦里妈妈的声音,就像一颗小石子,在他心里激起了万丈水花。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两人都站着,小孩儿刚到他的肩膀,显然要比他小,蒋云舒寻思着逗逗他,单腿一蹦,也不知谁家的废煤炉子,就窜了上去。   
  小孩儿见他有意思要带他,高兴的仰着脑袋走到他跟前:“我说,能不能带我和你们一起玩。”   
  “你又不是我们院的,不带。”   
  “啧...轮到你说话了吗你就说,”蒋云舒跳下炉子把孟良推了个趔趄,孟良瘪了瘪嘴,心里不是滋味,“根本就是吗,你认识他吗,见过他吗就加他玩,万一是德子他们派来的卧底呢”?   
  “还女干细呢。”蒋云舒狠狠瞪了他一眼,孟良也就不敢再吱声站到了一边。   
  “叫哥,”蒋云舒笑嘻嘻的重又凑过去,哈喇子都要淌人冰棍儿上了,“叫哥就加你”。   
  “真的吗?”小孩儿高兴的跳了起来,本来就化了的冰棍儿给震下去一大块,这可给蒋云舒心疼够呛,太白瞎了,小孩儿倒没咋放心上,兴奋的眼睛直放光。   
  “那我就是你的人了?”   
  “叫哥就是了”。蒋云舒很牛掰的样子叉着腰。   
  “哥...哥...”   
  小孩儿的奶音儿落在蒋云舒的心尖上就像跳动的水珠,润润的,滑滑的,爽爽的。   
  “给,哥哥,给你吃...”。   
  看着小孩儿递到嘴边的渴望已久的甜食,那张天真可爱的笑脸,关键萌的你心都化了,蒋云舒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脸都跟着红了。   
  “那个...我...”。   
  “蒋云舒,你给我死回来,整天就知道淘,让你帮我去取菜,菜呢,没菜中午咱俩都甭吃了,等你进屋的”。老爸浑厚的狮子吼,贯穿了整个大院,话音落了还带着回音儿,蒋云舒此刻想吃那个还剩了一小块儿的冰棍儿也顾不上了,只能灰溜溜的往家走。   
  “你叫啥名”,蒋云舒边走边回头问。   
  “林应涵,哥哥,我叫林应涵,你要记住了呦”。   
  “我叫蒋云舒,明天叫你一起玩,回吧。”   
  “我知道,可是冰棍儿还没给你吃。”因为一直举着,此时冰棍儿也真的只剩了一根儿棍儿了。   
  蒋云舒笑笑,很是遗憾,但没好意思出口说明天让人再买。   
  “明天我买给你吧哥哥”。   
  到了家门口,蒋云舒终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阳光下,林应涵觉得那笑里肯定藏着蜂蜜,不然,怎么会这么甜呢!   
  那一年,蒋云舒六岁,林应涵五岁。
  
 
  ☆、准备上学
 
  “老蒋,这马上开学了,不行你也把孩子送去学校得了,要不在家一个人,又是个孩子,你不让他玩还能让他干啥,难不成还跟你似的,天天纺毛线啊。”   
  邻居李大哥正好出来倒水,赶上蒋爸训子的场面,他家也是个小子,比蒋云舒大一岁,想再开学就整学校上学去,不然都在家,那成帮的淘,根本管不了。   
  蒋爸把毛巾拧了拧搭在晾衣绳上,把晾干的跨梁儿背心俩胳膊一伸套上,甚是无奈的回道:“我倒想给他送去,去学校也问了,人家根本不要,说不到岁数,太小,学前班离家还远,我倒班管不了他,我看还是给他送姥姥家再呆一年,还能省点心。”   
  “别看我家李旺七岁,但生日小,腊月的,按周岁他也不够,实验小学我连襟在那儿当老师,我想去试试,能说上话是最好了。”   
  “你行啊,有人,我这没人没势的,也只能挺了。”   
  蒋爸平时两班倒,白班还行,能给孩子做个饭,晚上能陪着在家睡,这要晚班,下午四点多吃完就得走,得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能回来,这一晚上让蒋云舒自己在家,有时他也是真不放心,但没招,为了挣钱,就是连班都得上,当然了,一个男人再拖个孩子,俩光棍,咋过都难。   
  “这年头啥都得用这个,”李大叔拇指食指搁一块儿捻了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别看我这有人,但只是个教书的,能不能把话递过去还说不上呢,所以我也得准备着,孩子上学了,大人孩子都消停,天天这么耍,啥也学不着,都混完了。”   
  李大叔拎着洗脸盆手掀帘子到一半,回头看蒋爸正在削已经烂了的茄子,又来了一句,“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要上咱就都上,你别上火。”   
  蒋爸抬头刚要说不用,人家李大叔已经进了屋。   
  这院里的邻居都很好,知道他家就爷俩,日子过的苦,有个啥事都能互相帮衬着,比如晚上下大雨房漏,又赶上他夜班走不开,孟良妈就会把蒋云舒叫他家去,跟孟良一起睡,一起吃,如果中午回来晚了做不上饭,看俩人坐马扎端着米饭泡热水,也会有好心邻居把自家炒的菜端给他们一点,那个时候家家日子都不宽裕,但都很热心,也不嫌弃,大孩子穿剩下的衣服都会给两件,能穿的都会接着穿两年,像类似的事太多,蒋爸既不好意思又没办法,也亏了有这么多人帮忙,不然,蒋云舒他都拉吧不大。   
  老婆是少有的乡下走出来的大学生,是一所高中的人民教师,经人介绍认识了他这个大老粗的工人阶级,他心眼好,人粗心不粗,能干,有责任心,在厂里还能搞个小发明什么的减少工作强度,所以无论在家还是在厂子,他人缘都不错。   
  结婚不久老婆就怀孕了,这个惊喜为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无限欢乐,蒋爸每天省吃俭用攒下钱给老婆各种补,尤其检查得知是双胞胎时更是兴奋不已,他就要有孩子了,要当爹了,还一对双,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只有他这样有双棒儿家族史的人家才会有的概率,为此他逢人便说,遇人就讲,高兴坏了。   
  可好景不长,在生产的时候,老二刚一出来,老婆就开始大出血,这边老婆进急救室,那边两个孩子进保温箱,由于早产,孩子体重才三斤多一点,看着两个干巴巴如怪物的孩子,再看生死线上的老婆,顶天立地的汉子第一次掉了眼泪,第一次没了主意,也第一次觉得很无助。   
  最终老婆没能熬过去,撒手而去,而在三天后,老二也随妈妈走了,双重的打击让一个七尺多的男人蹲在医院的门口一天一夜没动弹,天都塌了。   
  曾经的美好瞬间化为泡影,那时两口子把孩子名都想好了,云卷,云舒,都是有文化的老婆起的,可如今老婆走了,孩子也没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一夜变成了糟老头,形容枯槁,眼睛塌陷,用邻居李大妈的话说,感觉这人也要完了,蒋爸心里有数,如果不剩个蒋云舒,他真的也要跟那娘俩去了,活着还有啥劲。   
  一个男人拿什么奶孩子,那时奶粉非常贵,又得陶腾票,可蒋爸都会把钱省出来,宁肯自己少吃一顿,也得把奶粉买回来,就怕孩子饿着,可蒋云舒也不知咋的,无论你换啥牌的就是不吃,搁嘴里就吐就嚎,当时邻居付嫂也赶上生产,看着小的哭老的愁,寻思抱过去一起喂了得了,要不看着也跟着着急心疼,可人蒋云舒就是尿姓,嘴都不碰一下,这下可把蒋爸气坏了,这哪是生个孩子,简直比祖宗还难伺候,气的都想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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