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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衫和星空甲 作者:广式煲仔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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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时尚流行

  “所以没必要去想了,吃个早饭,过会就该忘了,”傅千树也不晓得这安慰得不得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但是,如果下一次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跟我语音!”
  岑惊鸣关掉咖啡机,笑了笑,逗他:视频就不行吗?
  傅千树都结巴了:“当、当然!不是,我是说,当然可以!现在就要……吗?”
  他“如临大敌”地身体前倾,试图从挂在出租车前排的镜子上查看自己的模样,窄小的平面堪堪只能收下半个前额,于是又转头,睁大眼睛去瞅窗玻璃上毛茸茸的倒影,手忙脚乱地把睡翘的头发压平。
  鸣涧:等我感冒好点吧,蓬头垢面,怕吓着你。
  傅千树松了口气,捧着手机:“怎么会,你很好看啊!”
  鸣涧:上回脸一半都罩着呢,也好看啊?
  “好看的。”傅千树笃定地说。
  鸣涧回给他一个歪着脑袋的猫咪表情,猫圆圆的脸上用画笔P了两坨红晕。
  傅千树哈哈大笑:“你又偷藏我的表情包!”
  鸣涧:不可以?
  “哪里,”傅千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随便用。”
  喜欢一个人,就是连表情包都要共享,同着许多鸡毛蒜皮的小快乐,或者光怪陆离的梦。鸣涧被吓醒了,睡不着来找他,说明自己是确确实实被需要的,这让傅千树油然生起一股成就感,觉得离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大人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他絮絮叨叨地跟岑惊鸣聊天,抱怨了几句不好相处的室友,堆山积海的作业,还有这次大牛导师带他参加的会议,让他写了发言稿,是要在第二阶段的师生讨论部分用的。
  “好多研究生跟博士啊……”傅千树心虚地打退堂鼓,“我水平一定跟他们差很多。”
  鸣涧:换个角度想?
  鸣涧:在座的一听你才上大二,心理压力肯定更大。你学术生涯才刚起步,就有了和他们平起平坐的机会,已经说明你很了不起了。
  傅千树听得轻飘飘的,嘴上还要谦逊地说:“不是的,是我导师厉害。”
  这家伙——岑惊鸣把手上的杯子放下,忍不住在心底用一种介于自然流露和刻意倾吐的语气唤了一遍他的名字。
  傅千树犹自怕他不信,补充道:“是真的,你别看他秃,他可是哈佛大学访问学者,在TSE和TOSEM上都发过论文的!而且——”
  鸣涧:所以你会比他更厉害,不是吗。
  “啊,”傅千树低着头笑,心里咚咚地擂着鼓,说,“嗯……那,那以后我也争取发一篇。”
  鸣涧:好啊,加油!
  他看着微信界面上对方的头像,名字,就像被打满了气的一只轮胎,充满勇气和力量了。
  傅千树恋恋不舍地挂掉语音通话,到站下车。他拉着行李箱,大步走进遍洒的阳光中去。
  +++
  风雨无阻的岑惊鸣难得迟到了一次。
  店里三个姑娘拿备用钥匙开了门,已经在做单子了,见他来了,有一个抬头,关切地问:“岑哥你怎么这么晚,还是不舒服吗?”
  “没有,”岑惊鸣沙着嗓子,从善如流地扯谎,“叶子闹起床气。”
  浑然不知自己背着一顶黑锅的布偶猫从他臂弯跳了下来,踩着标准的猫步,绕着客人的短靴奶声奶气地叫唤起来。
  鸣涧:[图片]今日份的猫片。
  鸣涧:登机了?
  鸣涧:好好补觉。我等你落地。
  岑惊鸣收了手机,走进里间。指间森罗鲜少承接其余美容项目,这个房间的躺椅几乎没什么用处,偶尔有空午休的话,他还会在上边小憩一会。椅子对面是他的工作桌,美甲设计和绘画所需的各种材料简直利用了所有能置物的空间,和外边精致的装潢相比,堪称凌乱。
  向他预约过的顾客依然要午后才来,他有一段难能可贵的自由时间。
  听到傅千树的声音,对岑惊鸣而言无疑是相当有用的。若要形容,更像是汹涌的潮水褪去,令人心惊肉跳的拍石声全歇了,然后一只小船悠悠开进来,漫无目的地摇荡的宁静时刻。
  喻宵埋汰他,说在谈恋爱的事情上过分婆妈,因为有这层评价,愈发显得这一次对傅千树的在意是有多奇妙。
  才不到四天而已,岑惊鸣却甚至想,理应再早一点认识对方。
  或者自己年纪再小些,最好同傅千树一样,还在上着学的时候。不在同一所学校也没关系,周末到了,就骑着小黄车过来找他,一起到图书馆自习,或者沿着J大漫长的湖堤散步。他可以毫无芥蒂地画傅千树各种各样的面容,他们能躲在树丛后边,又大胆又谨慎地接吻。
  那个时候自己也不会想得像现在这样多,给出去的爱,才会和对方一样赤城,毫无保留。
  岑惊鸣回过神来。
  他拿来一张纸,想着第一次见到的对方,终于产生了久违的创作冲动。
 
  ☆、08 画
 
  傅千树的老师姓涂,刚过不惑之年,头顶已经一片枯寥了,私底下学生常开玩笑这跟他那个姓的谐音有关。涂老师从在市区的家中出发,到得比他早,两个人机舱上的座位挨着,傅千树更靠近蓝天白云。
  起飞不久,老师让他放下遮光板,说要补会儿觉。等他小声打起呼噜来,傅千树才敢拿出手机。
  航空系统又做了技术更新,现在乘客开个飞行模式就成,没必要强制关机。傅千树调整了下姿势,他在看自己一张张存进相册里去的岑惊鸣的画。
  他在艺术鉴赏这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但盯着的时间长了,觉得从笔触上看应该都出自同一人之手。所以虽说这十来张画没附任何文字,但应该就是岑惊鸣的没错。
  傅千树感觉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又期期艾艾的,实在说不好。
  岑惊鸣笔下的世界与现实脱离甚远,有一张是森林,树干和枝桠郁绿,密密麻麻的叶子却是焦黑的,和结出的赤红的果实对比格外明显。果子沉甸甸的,形状像血热的心脏,随时可能掉到地上。
  还有一张,落满茫茫的大雪,苍白的中央的雪却是松动的,露出半截黢黑的人体,一只老鸦正向下俯冲。
  还有星空、田野……诚然画得很好,可傅千树朦胧觉得,对方在创作它们的时候并不快乐。
  他若有所思地把快要垂到膝盖下面的毛毯往上拉了拉,在有些昏沉的舱内,望着点亮的屏幕静静发起了呆。
  等到乘务组过来分发早餐,他才被导师叫醒,问玉米粥和蔬菜粥选哪一种,傅千树挑了,垂着眼睛接过热乎乎的食盒,向长辈道谢。
  老师撕开粥上边的锡纸,说:“小傅咋了,瞧你不太高兴?”
  “没、没有啊?”
  “哈哈哈,我猜是刚出远门,就想女朋友了吧,”涂老师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看他,乐呵呵道,“放心,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嘛!咱最后一天还有半日自由活动,你到时给人家挑份礼物,就什么气都没了,啊!”
  傅千树对上他光亮的脑壳,哭笑不得,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
  今天行程很满,师生两人办完入住手续,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会场,连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简餐。傅千树只来得及见缝插针地跟岑惊鸣发几句话,而且对方也忙起来了,双双消息延迟。他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差,有种秘而不宣的欣悦,不复杂,但足够回味。
  下午与会的有许多业界大拿,需要发言的学者按照名单上的排序,每人有二十分钟时间。由于专业性强,部分内容对傅千树来说过于艰深,他做了详细的笔记,等着以后有空再向导师逐一请教。
  中途休息的时候,傅千树打字说:“好累啊,学术会议就像南孚电池,一节更比六节强!我的脑子都不够用了QAQ”
  鸣涧:辛苦了。
  树木又寸树:啊不不不,我没有抱怨的意思,其实还是挺有趣的,收获特别大!
  鸣涧:我明白。
  鸣涧:认真听,等结束了我给你一个奖励。
  树木又寸树:什么!
  树木又寸树:不行,你先别给我剧透,让我先猜到时候再揭晓答案
  铃声响了,主持人走上台,再次调试话筒。傅千树把脸贴在桌面上降温,然后说:“我要继续加油啦。”
  鸣涧:好。
  他拿手背抵着嘴唇,傻笑了一下,腰杆挺直地坐起来。G市天气怡人,到会的人有一半穿了短袖,黄油般的阳□□势汹汹地向这间礼堂倾倒,跃动在傅千树摇晃的笔尖。
  会开到六点,导师有意栽培傅千树,又拉他和几位熟识的教授吃饭,等一切事毕,傅千树奔回自己房间,都是九点钟过了。
  树木又寸树:我回来了!
  鸣涧:稍等。
  鸣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当成“奖励”够不够格。希望你不嫌弃。
  傅千树正想说你给什么我都会喜欢的,没来得及,岑惊鸣的图片先行一步发过来了。傅千树一点开,就像台风中心的风眼,呆滞得平平静静,实际周围早搅动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一张用色清新的水彩画,和傅千树早上暗搓搓研究的那些有很大的不同,他看到了自己。画面的背景作了虚化处理,图幅正中央的傅千树被描摹得十分细腻,穿着他的格子衣,手中捧着杯奶茶。那种神态栩栩如生,傅千树不记得自己有冲对方露出过那样的表情,不记得在和岑惊鸣四目相对时,有过这种落落大方、展眉弯眼的笑。
  因为他甚至是不敢直视对方的。
  这次是傅千树先发的语音邀请。
  岑惊鸣接的很快,连接一通,“她”还没讲话,先传来一声拖得老长、百转千回的又奶又细的“喵——”。
  傅千树笑得不行:“叶子这是饿了吗?”
  鸣涧:没,刚吃完给她拌的猫粮。是知道有喜欢她的人来电话了,冲你撒娇,好讨东西吃。
  傅千树无意识地抬手摸着热起来的耳朵:“那再喂一点吗?”
  鸣涧:不行,她现在需要控制食量。
  鸣涧:说了是陷阱,你还跳,这么喜欢她呢?
  也喜欢你啊!傅千树在心里大声地喊,怂乎乎地笑了两声。
  鸣涧:有觉得哪里画得不行的地方吗,我好再改。
  “没有没有,”傅千树赶忙说,“我超级喜欢!你看我都设成头像了!……哎呀,没成功吗?”
  酒店这个破网!傅千树拍了一下额头,边盘腿坐上床边手忙脚乱地又传了次。
  “好了吗好了吗。”傅千树急切地问。
  鸣涧:嗯。
  傅千树挠挠头,说:“我是真的觉得好看啦,从小到大还没人专门画过我呢——所以你不用那样问的,听上去好像我成了那种甲方什么的,虽然我是比较笨分不清女孩子的口红色号但也不至于……噯,我网断了?”
  鸣涧:我在听。
  “哦,”傅千树松口气,“你没回话,吓我一跳。”
  鸣涧:谢谢。
  “谢我干什么呀,”傅千树用手摩挲着床单上的褶皱,说,“你送我画,我谢你才对。哦还有!你发在微信的那些画,我也很喜欢,不过我很俗气,要是有人要我作比较,我就会说更喜欢我头像这一张。”
  鸣涧:为什么?
  “不是因为画的是我自己啊,你要信我!当然,可能在别人眼里是没什么说服力……”傅千树笑起来,说,“因为我感觉你创作那些画的时候没有今天这幅这么开心,甚至——我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孤独?可以的话,还是画得高兴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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