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番外 作者:朝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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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减说:“不会。”
他迅速俯下身,含住方灼的嘴唇,贪婪地掠夺着里面的氧气。
方灼死死抓着桌沿,激动之下打翻了水杯,水顺着桌面全流到了他的衣服上。
陆减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赵医生觉得舒服吗?”
方灼面色通红,舒服个屁,还以为要窒息了,“谁教你的。”
陆减反问,“需要系统学习?那赵医生教我吧。”
方灼急忙摆手,“不需要。”
陆减似是失望的垂下眼,一动不动。
一见他这样,方灼的心就酸不拉叽的,他告诉自己,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绝对不能心软,亲了就亲了,至少更进一步的事情不能再继续。
“陆减。”方灼非常郑重,“亲嘴、拉手已经最亲密的举动了,你懂这个最的意思吧?”
陆减看着他默不作声。
方灼又喊了一声,陆减终于有了反应,呆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嘲讽,“不懂。”
陆减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办公桌,身体不断往下压。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却又带着很强的侵略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赵医生的时候,我只想更亲密,比如剥开你的外衣,从后面抱住你,然后……”
方灼下意识往后靠,已经要和椅背融为一体了,就在这时,办公室房门被敲响,方灼眼睛一亮,“进来。”
陆减顷刻间站直身体,走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那颗骷髅已经与之前大有不同,从方灼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被扒掉皮肤,露出了血淋淋的血肉,视觉效果棒棒的。
尤其是想到那颗头还跟他一模一样,方灼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视线,落向来人。
竟然是陆减的保镖。
他站起来问,“有事?”
保镖说:“陆先生想见少爷,现在就在病房里。”
方灼看了陆减一眼,青年白皙的手指,正将一块“红肉”黏在头盖骨上。
保镖吓得眼神都直了,方灼只好出声提醒,“陆减。”
陆减这才放下东西,站起来。
走到门口时,他又倒回来,抓方灼他的手腕,把人一起带了出去。
方灼没有跟着一起进病房,他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的绿荫。
陆平峰气色远不如之前,虽然仪容仪表依旧讲究,眼睛里的血丝是无法掩盖的。
看到陆减的时候,颓然的眼神变得激动。
自从上次陆减回过家以后,他的精神状况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醒来,他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我什么时候会死。
这小子就像是在故意报复他,告诉了他死亡结果,却不愿意告诉具体时间,他现在每天都诚惶诚恐,杯弓蛇影,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唯恐死亡突然降临。
其实最初听见关于自己的噩耗,是在十年前。
那天是陆减十岁的生日,陆妈妈跳楼自杀了。
那个优雅漂亮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爬上了别墅的屋顶。她安静的坐在房顶,两条腿悠闲地晃动,仰起脸,享受着春日的暖风和阳光。
随后,她突然站起来,纵身跳了下去。
当时的陆减正好经过,崩裂的脑浆和鲜血,渐得他满脸都是。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会儿,他走过去,轻轻推了下陆妈妈。
当时那种情景,所有人都吓傻,忘了反应。
等陆平峰回过神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死时候,人早就没气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拿了块白布,准备先去把人盖起来。
就在他经过陆减的时候,那孩子突然拽住他。
陆平峰至今还记得陆减当时的语气,他说,“善恶终有报,你不会活太久。”
他当时不以为意,陆减的姓格一直很阴沉,尤其是最近,时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只以为他是被吓傻了,说的疯话。
可自那以后,无论陆平峰说什么,问什么,陆减都不会有任何应答。
直到三年前,他的二婚妻子怀孕了。
陆平峰四十多岁得子,大摆酒席,为了不看见陆减那张晦气的脸,他特意让保镖把人看紧,结果这兔崽子还是跑了出来。
陆减径直走到他面前,递上一个红包信封,里面有张纸条。
——恭喜,你的报应来了。
好心情一瞬间全被搅了,陆平峰气得把信封撕碎,冲进马桶,事后不到二十分钟,他的妻子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孩子没保住不说,还摔成了脑震荡。
陆平峰猛然就想起了纸条上的内容,他不确定,那究竟是预言,还是陆减的恶毒的诅咒。
好在,很快,他看见了陆减,他正好就在楼梯上方。
陆减没有下去帮忙,而是安静的站着,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注视着在下面痛苦挣扎的女人。
最令人可怕的是,他的嘴角勾着,在笑。
陆平峰经历的事不少,他没怕过谁,除了陆减,他甚至怀疑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还专门做了亲子鉴定。
事实告诉他,这个恶魔,疯子,的确和他血脉相连。
一气之下,陆平峰把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以为陆减会跑出来,然而并没有,这三年他很少再看见陆减的脸,心情也好了不少。可不知道怎么的,他最近总会想起陆减当初的话。
报应吗,他不怕,可他怕死。
他赚了这么多的钱,还没得及去享受,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不管是诅咒还是预言,他都要弄清楚。
于是他去警察局接陆减回家,过程顺利得出奇。
一进门,陆减就去车库拿了把铁锹,在花园里挖了个坑。
有佣人问他,用来做什么,陆减指了指好好趴在狗屋里的那条狗。
佣人把这事告诉陆平峰,陆平峰眉头皱得死紧,不明白陆减什么用意。
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陆减知道,那条狗马上就要死了,很可能他顺从的跟他回来,就是想亲手安葬它。
在之后与陆减的争执中,为了发泄怒火,他真的一脚踹死了那条老狗。
那是陆减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养的,至今十六岁了,也到了快死的年龄。
然后陆减做了什么?
他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整套的解剖工具,甚至还有配比好的防腐剂粉末。
他在大厅的地板上,剖开了那条死狗的腹腔,掏出五脏六腑,然后以一种惊人的手法,剔骨取肉,留下一张完整的皮和头颅。
那一幕太恶心了,整栋别墅都是浓郁的腥臭。
他非常熟练的,将一条刚死不久的狗,做成了标本,抱回了自己房间。
然后将地板上的内脏一个个捡起来,全都埋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
那一刻,陆平峰终于确定,这些日子的恐惧来源于何处,他早就从潜意识里相信,陆减十年前说的话,是对他的死亡预告。
临走时,陆减毫无征兆的,突然对他开口说话了。
他说,“永别了,陆先生。”
六个字,让陆平峰整日整夜做噩梦。
“过去都是我的错,算我求求你,告诉我行吗。”陆平峰纵横商场,日积月累出的傲气和强势,在这一刻溃败。
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是很渺小。可若是事先知道,就一定可以扭转吧。
陆减终于正眼看向他,明亮的光线中,时隔多年,陆平峰再次仔细看清了这张脸,精致漂亮,说出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是要被自己的恐惧折磨疯了吗?”
听见说话声,方灼惊讶的看过来。
陆减说:“我希望你能体会母亲当初的心情,恐惧、茫然,不知道明天在哪儿。”
陆平峰楞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减笑了,眼底清冷,只有讥诮。
陆平峰缓缓睁大眼睛,原来这小子知道!
难怪陆减会对现在的妻子有那么大的敌意,甚至将人推下楼梯……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恨我,才故意这样折磨我?陆减,爸爸是有不对,可你妈妈有抑郁症,即便是没有人刺激她,她也随时都会想要自杀。”
“我不恨你。”陆减说,“我只是想让你战战兢兢的过剩下的每一天,在死亡逼近的脚步中,痛苦,发疯。”
“你这个疯子!疯子!”陆平峰暴跳如雷,双眼赤红,“你不是我儿子!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及了陆减的底线,他的脸色变了,猛地冲去把陆平峰撞到了墙上。
陆平峰当场喷了一口血出来。
方灼从走廊另一头跑进病房,从背后将陆减抱住,“你冷静一点陆减!”
陆减的眼神异常凶狠,却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开始平静。
他对自己情绪的管控,强大得令人恐惧。
方灼把脸贴在他背上,手环抱着他的腰,“好了好了,没事了。”
陆减转身抱住他的医生,微微弓着腰,把脸埋在方灼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暴动的情绪,终于彻底平复下来。
方灼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下一下的想拍着他的背。
陆平峰抚着胸口粗喘,看向陆减的眼神充满了憎恶。
当天下午,他派了律师,和陆减断绝了父子关系,并且停止支付他接下来的住院费,还扬言,他死以后,陆减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方灼抱着陆减一个劲儿的安慰,“以后我养你。”
也不知道是灯光效果,还是其他,陆减的眼睛几乎可以用闪闪发亮来形容,直接把方灼压到床上。
“赵医生,我想亲你。”
方灼想到他这痛苦的一天,确实应该给予一些爱的安抚,于是主动抬起头,在他嘴唇上啜了一口。
陆减没给他退离的机会,一只手扣着方灼的后脑,一亲就亲了十几分钟,啃、咬、吸,变着花样轮番来。
很快,陆减拱起腰,狗爪子开始不老实。
方灼惊觉的睁大眼睛,和陆减四目相对。
陆减一边亲一边说,“赵医生,我需要安慰。”
方灼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陆减又说,“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许了。”
方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随后就被小狼狗的爪子按住了要害。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讲的就是陆减这种。
平时也不知道守着电视看了些什么玩意儿,搞事的时候一声不吭,一个劲儿的闷头干,给花浇了很多水,施了很多肥,方灼都担心自己心爱的小花会不会营养过剩,死掉。
陆减不会让他死,只会让他生不如死,一整晚上,方灼在梦与现实中臣服,明明睡着了,却梦见自己在不停的,被迫做运动。
累的死去活来不说,还满身是伤,脖子后面被咬得不成样子。
大夏天的,他得穿高领才能出去见人。
院长把他叫进办公室,看见他的薄毛衣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赵医生,你这是……”
方灼急忙痛苦咳咳几声,瓮声瓮气的说,“晚上贪凉,感冒。”
院长点点头,看了眼杵在方灼背后的木头桩子,“我叫你来是想聊聊陆减的事情。”
方灼猜到院长要说什么,“不敢怎么样,我都会管他到底。”
刚说完,背后的人就极不老实,踢了下椅子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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