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番外 作者:朝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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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一碰冷水浇过来,“还是想想怎么加快剧情吧,你比主角少了半颗星。”
方灼不高兴了,“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开心,何必你追我赶。”
233,“……”
方灼心里哼着歌,舔了下牙齿,在手机上翻出大佬的号码,拨了过去。
蒋陆岩看到来电愣了一下,往安静的地方走。
他曲指勾住衬衣领口松了松,又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些严肃地点击接听。
方灼看到这一幕,小心脏差点被萌爆,大佬私下里都这么可爱的么,反差好大哦。
他咧嘴笑起来,“岩岩,蒋浩的悼念仪式在哪家殡仪馆?”
蒋陆岩耳根子一阵酥麻,不觉得羞耻或是愤怒,反而甜滋滋的。
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冷声说,“南山。”
南山是陵城最大的殡仪馆,占地广,环境优美,墓地质量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看着眼前恢宏的大门,方灼怀疑自己可能来错了地方。
正想打电话确认,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蒋陆岩走近,眉头微蹙,“其实你不用过来的。”
方灼摇了摇头,见有人经过,他上前一步,仰起头对着男人的耳朵说轻声说,“蒋浩是被鬼给害死的。”
随后长话短说,把蒋浩被白锦山坑害和车祸的过程说了一遍。
蒋陆岩全程面无表情,就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不会吧,大佬有这么神?
方灼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敬意,“你早就知道啊?”
蒋陆岩,“不知道。”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马上就12点了,先带你去吃饭?”
方灼摸了摸肚子,坚定地摇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见男人疑惑,解释道,“我想把害死蒋浩的那只鬼给抓住。”
他说话的时候,抬头挺胸,自信满满,但很快就在对方专注的眼神下,含胸低头,面红耳赤。
方灼外强中干的抗议,“你什么眼神,不相信我是不是。”
蒋陆岩抬起手,捏着青年滚烫的耳垂揉了揉,眼底闪过笑意,“没有,我知道你很厉害。”
太巧了,我也觉得我很厉害,普通人可扛不住一晚上三四次。
方灼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脑袋一拧,挣开那双手,随后就看见有人从台阶下方缓缓走上来。
那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鼻梁上驾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斯文又严谨。
方灼板起脸,直接把头扭开了。
白锦山却笑着来到两人面前,眼神别有深意,“真没想到,陈先生和蒋先生竟然是这种关系。”
后四个字咬字有些怪异,听得方灼浑身不舒服。
他愤怒的把头又扭回来,瞪着眼睛,“关你屁事。”
第164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27
白锦山在外是个小老板,对内是白家的候选继承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怼过。
他眼里满是愤怒,揣在兜里的拳头也攥的紧紧的,却始终隐忍不发。
方灼脸上微笑灿烂,就喜欢看你明明想弄死我,却还要在脸上装绅士的虚伪样儿。
气死你个老阴逼。
白锦山迅速调整情绪,微眯起眼睛,“看来你都知道了。”
方灼茫然,“知道什么?”
白锦山嘴唇紧闭,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
如果对方知道婴鬼是他在CAO控,少说也要扑上来揍两拳才对。如果是不知道,陈酒对他的敌意又从何而来?
他轻笑一声,“你妈死了。”
卧槽,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呢,方灼回敬,“你妈才死了呢。”
白锦山黑着脸,“我说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方灼哦了一声,“你可能搞错了,我没有妈。”
“你有。”白锦山掩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暗光闪烁,“我亲眼看着她死的,就在三个月前。”
方灼无动无衷,在心里偷偷追问,“陈酒他妈妈还活着吗?”
233说,“他没骗你,的确是三个月前死的。”
方灼,“怎么死的?”
“我查一下。”过了会儿,233说,“送走陈酒以后她被关进地下室,白家本意是折磨她,让她说出原主的下落,结果人却疯了。”
“三个月前,她避开所有看护,在自己身上绑了石头,跳河自杀了。”
疯子的逻辑思维混乱,根本不可能避开看护,设计自杀。
所以原主的母亲,很可能是装疯。
选择自杀,有可能是想解脱自己,也有可能是,不想成为儿子的累赘。
白家的人都是魔鬼吗,小的在外养鬼坑人,大的在家里非法拘禁。
白锦山那张表里不一的脸险些没绷住。
他本来是想诈一下方灼,看他对自己的身世到底有多少了解。
结果倒好,这人竟然在走神,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方灼后知后觉回过神,“抱歉,你真的弄错了。”
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蒋陆岩说,“走吧,先进去。”
考虑到里面人多,手拉手手挽手都太过高调。
在礼堂门口给过礼钱后,方灼就把手揣进裤兜里,走路的时候,始终和男人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
蒋陆岩眼神暗淡一瞬,在踏入东面礼堂的那一刻,突然抬胳膊,揽住青年的肩膀。
这个时候挣脱已经迟了,里面的人全都齐刷刷望了过来。
蒋家的老四虽然是个私生子,但在蒋家的存在感极高,哪怕最近事业滑坡,也无法抹杀人家曾是行业黑马的事实。
起初蒋家的某些人看他有能力有手腕,有心结交,结果对方连个正眼都没有,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整个家族里,也就老夫人把他当块宝。
如今这块宝怎么突然转姓了?
老夫人没想到曾孙子和陈大师的关系,竟然如此突飞猛进,错愕得连招呼都忘了。
“蒋老夫人。”
方灼心虚嘛,说话声音软绵绵的。
蒋陆岩扣着青年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心头有点痒。
方灼心更慌了,肩膀悄悄一动,把男人的手抖下去,顺便拿眼睛瞟了眼下面。
吓死了,还以为大佬又硬了呢。
老夫人收敛心绪,点头致谢,悄悄嗔怪的看向蒋陆岩:什么时候跟陈大师关系这么好了?
蒋陆岩假装没接受到,带着方灼去上香。
尸体经过化妆和整理,安静躺在冰棺里,过分苍白的脸,和睁大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纸人。
方灼鞠躬,将三支香插进香炉,手刚离开,三支中的两支,就跟开了挂似的,迅速燃烧至底部,而另一支燃到一半,突然灭了。
丧礼上,烧香最忌两短一长,这预示着,七天之内家里还会死人。
方灼淡定的将香拔出扔进火盆,重新点了三支插上。
饶是这样,刚刚那一幕还是被人看见了。
很快,“两短一长”在人群中间传开,再联想到死不瞑目的蒋浩,众人都在怀疑,蒋浩恐怕被自家人给害死的。
纷纷将目光投落到蒋陆岩的身上。
这么邪门,谁还敢多待,前一秒还人流涌动的礼堂,下一秒就只剩下零星几个胆子大,等着看热闹的人。
而这些看热闹的,在等到太阳下后,也相约离开了,其中也包括白锦山。
客人走了,蒋家的人不能走。
方灼以蒋陆岩好友的名义,留下一起陪着守灵。
入夜以后,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只留了两个值班人员。
偌大的灵堂内,只有蒋浩的母亲一个人坐在蒲团上,哭哭啼啼的烧纸钱,而他的丈夫,蒋浩他爹,早就开车回家睡大觉去了。
蒋陆岩走近,“二婶。”
蒋太太猛地抬起头,眼睛猩红,“你给我滚!”
蒋陆岩没有任何辩解,从旁边拿过纸钱烧起来。
火焰刚高涨起来,蒋太太就突然站起来。
她用力推了蒋陆岩一把,夺下那叠纸钱,一脸厌恶的扔进垃圾桶里。
她捏着拳头,满眼都是扭曲的仇恨,“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是你,是你!”
话音还未彻底落下,头顶的灯突然闪了。
蒋太太下意识仰头,瞳孔猛的紧缩,恐惧的捂嘴大声尖叫起来。
声音几乎要贯穿整座殡仪馆。
方灼默默地想,只需要再持续十秒,停尸房里的尸体估计全都要跳起来。
他拽住蒋陆岩退到一边,把人护在身后。
扯下小书包,从里面淘了几张黄符出来,有模有样的夹在指间。
巨大的吊灯一边摇晃,一边闪烁,整个灵堂也随之一明一暗。
彻底吸收了蒋浩身上的死气和阴气,婴鬼身上的阴煞之气暴涨,外表仍旧四肢纤细,肚子像球一样大。
这极不协调的身材,让方灼想起了饿死鬼,“阿三哥,你说婴鬼会不会也是被饿死的?”
233说是的,“孩子引产出来以后虽然孱弱,但还是活的,蒋浩没胆子下手掐死,就将其锁在房间里,不到两天就饿死了。”
说到后面,系统有些咬牙切齿。
它虽然没有人类的情感,但有基本的是非观。像蒋浩这么恶毒的人,它也是头一次见。
蒋太太被头顶的东西吓傻了眼,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会的,应该不是那个孩子,死掉的孩子怎么可能复生呢。
蒋浩在储物室里锁着一个小孩的事,她一直知道。甚至因为对方是个男孩儿,动过恻隐之心,险些把孩子从里面抱出来。
但终究还是在蒋浩的劝说下,打消了念头。
所以之前“两短一长”暗示要死的人不是蒋陆岩,而是她吗?
方灼这次准备充分,各种各样的黄符都有,多得可以去做批发了。
他迅速塞了几张给蒋陆岩,将包往肩上一块,头也不回的说,“你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蒋陆岩捏着几张鬼画符,愣在原地,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被保护的那个。
方灼冲过去时,婴鬼已经落到地上,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爬过来。
“你把这两张符拿上。”他转过身,把符递过去。
之前还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女人,一股脑把黄符全抢走了,还用力推了方灼一把。
方灼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到鬼婴身上。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就像是浸在冰水里……
好尴尬啊。
蒋陆岩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往后看了一眼,被牛仔裤包裹的屁股上,什么也没有。
但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入夜后蒋陆岩的情绪波动比白天更大,尤其是在触碰到青年的时候。
考虑到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他捻了捻手指,迅速将手背到身后。
方灼被对男人的心思浑然不觉,冷着脸从领口掏出挂在脖子上的迷你罗盘。
罗盘虽然不如大罗盘上刻画得东西详细,但对阴煞鬼怪一类,非常敏感。
他看了眼罗盘上的方向,伸手拉住男人的手,“拉紧了,别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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