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关系+番外 作者:炎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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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改变过去,而是我做不到。”今墅安顿了下才说,“我记得以前有个广告,说人生就像一场旅行,这其实一点不假。”
人生就像坐着火车去旅行,你或许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但终点早已既定,你所过的每一段路,看见与将要看见的每一页风景,都是注定的。造物主不会因为你掌握了回到前几站的方式,就为你变更轨道,更不会让谁煽动一场蝴蝶效应。而且今墅安如果不经历那些灾难,他的心智就得不到磨练,他不以那样的方式死去,就不会复生,那就没有后来穿回去改变过去一说,所以一些皆有定数。
其实最初今墅安不是没有尝试改变过去,他曾试图救下遇难的亲人,也阻止过自己与费因斯相遇,但结果徒劳。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强求不来。”今墅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当我回到过去,我就只能做一些不会影响未来进程的事。”
“我给你举个例子,假设树上有个苹果,如果这颗苹果注定要掉下来砸到谁,因此引发了一场纠纷或别的什么事,那么我就没办法把这苹果摘走,一定会有什么东西来干扰我摘苹果,但如果这颗苹果最后会默默烂在原处,那我就能把它摘下来吃了,因为这颗苹果对未来无足轻重。”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今墅安坐起来点灯,把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拿起来,喝了口水说:“比方说我之前有一次回去,本来想帮我堂姐一家躲过抓捕,结果没有成功,却凑巧救了个孕妇,而这位孕妇后来产下一名男婴。”
“这件事让我纳闷了很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救不了家人,却可以救别人。你知道吗,那个孕妇身边没有别人,枪子儿已经飞过来要打到他了,如果我不救她,她必死无疑。”
“直到有一天我豁然开朗,原来我从没有改变过什么,我只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这个男婴本来就该出生,而救他母子的人也一定是我。”
“那时候我就明白,我并非造物主不小心遗留的bug,我的死与生,是在当下还是回到过去,都不过是既定轨道中的一部分罢了。”
“所以我们的相遇,也是早已注定好的。”今墅安眼睛里挂着笑,因为最后这句话是小玉白天对他说的。
“嗯……”韩骤眼神迷茫,他听着今墅安的长篇大论,仿佛是回到了高中物理课堂,就是那种非常想听明白,每个字都认识,每句话都懂,串起来却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的感觉。
他想要理解今墅安的世界观,想跟他同步,但眼皮儿却对此发起了抵抗,他昏昏欲睡,好在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了两声。
“老今啊……我有点饿了。”韩骤挠着脸蛋坐起来,因为晚上突发了陆冶事件,所以原定的夜宵就没吃成。
“你想吃什么?”今墅安把他搂过来亲了一口,回忆着冰箱里都有什么,“家里有零食点心,想吃我给你做的还是点外卖?”
韩骤滚了下喉结,“炸鸡啤酒,或者烧烤也行。”
第66章 第 66 章
北方的烧烤业主要盛行在夏天,从下午六七点开始烧烤街就会陆续上客,拿画室跟前那条夜市来说,每到天蒙蒙黑的时候,各家小店外就会摆上几张露天烤桌,□□点客人都坐满后,放眼望去,整条街上百米的烧烤棚彼此相连,排排高悬的大红灯笼看着甚是壮观。
棚子下喝酒吹牛的食客挤挤挨挨,不时蹿着屁|股下的塑料凳,让贩卖油炸蚂蚱和玫瑰花的贩子穿行其间,如果赶上天气晴朗,也常能见到流浪歌手背着吉他唱歌助兴。
韩骤回忆着盛夏的热闹,嘴角不知不觉就翘了起来,想着那些与今墅安烧烤撸串的晚上,胃里咕噜噜吵着神往。转眼间他们已经共同走过一春一夏了,挺好。
今墅安抬头看了眼钟,差十分钟十二点,这个时间烧烤摊还正营业,不过这个季节外面的桌是没有的,基本都在室内了。
他问韩骤:“你喜欢的那种韩式炸鸡,这个时间应该不好找了,但烧烤估计都没关,你想买回来吃还是在店里吃?”
“就吃烧烤吧,买回来吃。”韩骤眼睛亮了亮,困意全无的龇牙道:“把阳台风幕和空调都打开,假装在夏天。”
今墅安瞅他跟摇尾巴狗似的神采奕奕,伸手在他下颚挠了下,“馋猫。”
韩骤在烧烤店定好餐,等店老板烤好之后会主动给安排跑腿外卖。电话打完,韩骤穿了衣服去杂货室找电烤炉,路过阳台时隐约见到外面有小红点一亮一熄。
他悄悄走过去,敲了两下玻璃门,对沙发上浑然不觉的人叫了声:“干嘛呐!”
陆冶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险些把烟头弄掉。他来这之后一直睡不着,又因为觉得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便想趁黑来阳台看看,感受这种坐在家中也能临江而望的感觉,假设着这一切都属于自己。
韩骤点开灯,见这人裹着棉服缩缩着坐在那,掌心里端着叠了几层的卫生纸,纸上散落着一些宴会。
“哥!”陆冶忙把烟头拧灭在卫生纸上,包成团塞兜里,站起来用手抹背抹了把冻得通红的鼻头,“你怎么还没睡?”
韩骤走到阳台,按开风幕和空调,阳台上的风顿时被隔绝在外,暖风渐渐从风口散出,他去沙发旁把加热垫点着,一边说:“我定烧烤了,一快吃点。”
“这个点儿定烧烤啊?”陆冶看他这一系列动作,看这寒冷黑暗的阳台,转眼变得宽敞奢华,温暖如春,心里那点膨胀的梦顿时碎如泡沫。
“嗯,我饿了。”韩骤听见客厅里有动静,偏头在玻璃门后见今墅安出来了,便在推门进屋时招呼陆冶:“进屋待会儿,一会温度上来再出来,别弄感冒了。”
陆冶木木的点了下头,朝方才坐着的地方看了眼,跟韩骤进屋了。
韩骤让今墅安去找炉子,自己则给烧烤店打电话加了点东西,因为知道陆冶肯定扭捏不点菜,所以就全权做主了。
夜已经深了,为生活奔波的人却没有停下脚步,夜间跑腿的把外卖送来时将近一点钟,韩骤点的东西不少,贴着塑料袋放的食物都有点凉了,三人坐在阳台沙发上,把烤串放在电烤炉上边热边吃。
大块的羊肉串在炉子上滋滋滴着油,肥瘦相间嫩而不膻,韩骤把一根吃净的签子放托盘里,嚼着肉起开啤酒罐,冰镇啤酒刷啦啦冒着寒气儿,猛地往嗓子里倒一大口,刺激得他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陆冶拿着啤酒罐在他罐子上碰了碰,又隔空对正抽烟的今墅安举了下杯,说:“今天……算了不说了……就感谢!感谢吧!”
“谢个屁!”韩骤把今墅安眼前的烟盒拿过来,给陆冶倒了根,又用牙给自己叼了一根点着,神仙似的深吸一口,吐着白烟说:“一天天别净整那些没用的!我要没地方住,上你家蹭两宿,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怎么着!”
“没有……”陆冶舔着嘴唇干笑下,他在烟缸里弹了弹,歪着头看远方静静的江水,眼睛有点发红。
那晚他们吃到凌晨四点,三个人喝了两打啤酒,酒喝到位后话匣子自然而然就开了,今墅安和韩骤都是能喝的人,独陆冶不大剩酒力,喝到最后几乎又是哭着倒苦水,也感谢韩骤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青烟自江面飘起,阳台边的风墙呼呼吹着,如果不是远处一片萧飒景象,这温暖的小庭院倒真像某个仲夏的清晨。
烧烤台上一片狼藉,今墅安起来把保暖设备都关掉,小院里飘荡的油腻熏香顿时被风刮去大半。韩骤把东倒西歪的陆冶抗到客房,回屋之后直接钻进了浴室。
今墅安已经先一步在淋浴了,韩骤倚在门口看他洗澡,用一种酒后专有的轻浮目色,一寸寸在他身上爬。
虽说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但今墅安被他这么打量着,还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他感觉身上自内而外的冒了火,略微不自然的说:“不洗吗?”
韩骤款着胳膊佞笑:“我琢磨着怎么洗。”
“家里有人,别闹!”今墅安受不了他这么勾搭,匆匆抹了把脸关掉花洒。
“往哪走!”韩骤堵在门口不让人出去,他单手扯掉了上衣,兜着今墅安的脖子亲了上去……
浴室水声哗哗,水帘下是一双交缠痴影,今墅安把韩骤抱到洗手台上,看着他迷离的眼睛说:“你轻点哼唧。”
韩骤在他嘴唇上舔了下,搂着他的腰将人往身前靠,急切道:“快进来。”
…………
韩骤喝酒从不误事,短暂的睡过一觉后就满血复活,早上今墅安起来的时候他就哽叽着醒了。
俩人如往常一般收拾好吃了早餐,给宿醉未醒的陆冶留了个孙嫂在家照看,就携手去上班了。
他们驾车来到写字楼停车场时,正好看见今墅安助理从旁边一辆车上下来,助理挂着俩老大的熊猫眼,看起来昨夜是没怎么睡觉。他朝韩骤微笑点头,拎着文件夹径自走去电梯前等老板。
“中午见。”今墅安在韩骤唇上吻了下,拍拍他的背就去电梯那边了。
电梯里,助理把资料夹交给今墅安,今墅安展开翻了两页,里面都是关于那枚双星蓝宝石的记载。它虽然丢了,但今墅安却没死心,想找找看是不是落到了什么人手中,如果可以,他想将它买回来。
“根据搜索,最近几十年内并没有关于它的交易记录,也没有任何的上拍资讯。”助理帮今墅安把资料夹翻到某一页,“虽然不知道是否对您有帮助,但我查到了它具体的遗失地点和时间。”
电梯上升的很快,门“叮”地开了,今墅安却站在原处没有动弹,他盯着白纸上赫然的一行字,心脏疯狂跳动起来,那枚双星蓝宝石,居然是在金老爷子去精神病院接他时弄丢的!
“因为在此之前,它被以原貌做成了胸针,所以我想金老先生当时应该把它别在了衣服上,出门时无意掉落的。”由于没人记载过金照祥“复生”那段,所以助理对当时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他只是习惯姓的喜欢把工作做到完美,因此熬夜多查了点资料。
今墅安绷着唇,整个上午他都因为这件事而心神不宁,工作一会就要拿过那张蓝宝石还原照瞅两眼。
交易市场上没有这块石头的消息,这意味着如果想找它,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回到1950年,去遗失现场,顺着丢失的起点一路捋下去。
今墅安曾在父亲去世后穿回过去与他小酌,也曾回到少年时,以过路人的身份远远看着家人们以解相思,却独独没回过那座阴森的病院,即便是在他疯狂寻找费因斯的那十几年中,也没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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