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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瘦了，本来就没什么肉，抱起来还硌手，现在的话……

　　作为一个合格的忍者保重自己身体这么重要的事情，鼬为什么总会忘记呢？自己明明已经让那只偷渡的乌鸦回来了，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呢？怕是，还在生气吧。

　　是那一种非常压抑的生气，但是也会有控制不住心中怒火的时候，那样濒临失控的鼬止水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前世族人调查自己的死因的时候，所以真的不想再见第二次了啊。

　　以自己的能力，才不会被木叶高层发现呢。

　　于是止水打算悄悄地靠近鼬，不过他明显忽略了鼬的怒气值。

　　还没等靠近，就被鼬狠狠瞪了一眼，准确而言是被鼬开着万花筒瞪了一眼。

　　这么生气的吗？

　　止水有点懵逼，虽然月读能被更高的瞳力压制并且破除，但是这会对施术者造成很大的伤害。

　　止水只能毫不反抗地被拖进了月读世界。

　　嗯，中幻术对于止水而言已经是个新奇的体验了。

　　所以，鼬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绑在木桩上？

　　“鼬。”止水放缓声线，希望鼬能把他放下来。

　　而对面的少年却面无表情：“你自己破除月读吧，止水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虽然是说着这样的话，但是止水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对不起，鼬。”止水并不想解释什么迫不得已，也不想用自己多么不容易来敷衍他的鼬，总而言之，是他的错，所以非常对不起。

　　卷毛再一次把鼬抱进了怀里，虽然只是幻术里的拥抱，但是和现实中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以后不会了。”

　　别天神·光芒

　　别天神这个等级的幻术，不用破除阅读也能将鼬拉进止水的幻术里，这是幻术世界里的幻术世界。

　　“乖，一起把幻术打开吧。”止水在鼬的耳边说，好像有一些可怕的蛊惑力。

　　“混蛋。”鼬小声地嘟哝一句，然后若无其事地取消了月读。

　　要是眼睛没有流血就好了。

　　止水帮他擦掉脸颊上的血迹“以后不要用月读了，伤眼睛。”

　　“你这个基本要瞎掉的人没资格说我吧。”鼬带着怒气，盯着止水的眼睛。一直保持写轮眼的开眼状态是为了什么鼬一清二楚。

　　“所以以后，你要当我的眼睛帮我看清前路。”止水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内心的翻涌的感情，低下头亲了亲鼬的嘴唇。

　　希望，你能答应我。

 

第27章 二十六、所有

　　自己暗恋的人诈死后回来向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其实这样的情况有许多解决办法，比如现在就把卷毛打死让他假死变成真死，或者拒绝他的告白两个人一起难受。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方式，最终必然是殊途同归。

　　你是我的唯一，此生绝不可能放手。

　　在一秒钟内鼬把脑子里的各种方案全部删除干净了。他伸手抱住了这个一直以兄长身份教导照顾自己的卷毛混蛋，其实这些话止水早就想说了吧，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怕不是一直把自己当童养媳来看待的。

　　这样想着，鼬下手拧了拧止水腰间的肉。

　　卷毛没什么表示，只是抱紧了鼬，手轻轻滑过那柔顺的发尾虽然实际上分开的时间不长但是……恍若隔世。

　　自己的确还是做错了些什么，重生回来之后自己就把一切东西独自承担了，但这么做是不对的，明明已经尝过独自承担一切的后果却依旧还是选择这么做，这种坏习惯需要改正。

　　“鼬，听我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大概就能回答你所有的疑问了。”

　　止水在鼬的耳边轻轻说，语气里沉淀着淡淡的回忆。自己的前生，自己的今生，鼬都有去了解的资格。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止水松开鼬然后在小孩的眉心亲了一口。

　　鼬没有反抗，顺从地被拉入止水编织的幻境。

　　那是宇智波止水的一生。

　　记忆的初始就是婴儿严重朦胧的光，以及耳边完全听不清楚的低语，柔嫩的小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因为太过于无力只能够抓住母亲的一缕发丝。

　　小孩慢慢看清了这个世界，他对窗外世界的新绿而感到欣喜，映入他眼睛的是温柔的光亮，面带微笑的母亲和有些不着调的父亲。

　　最初的记忆是温馨的，但是世界开始慢慢展示出它极其残酷的一面，还在蹒跚学步的孩子在与父母告别后，再见到他的双亲时，孩子所能拥抱的只是冰冷的尸体。

　　他开始意识到死亡，意识到黑暗，意识到这个世界另一种狰狞的模样，他感受不到应有的恐惧，只是开始试图直视太阳，耀眼，刺目的光明并没有给出回应，但是在太阳不可直视的威严中，孩子感受到了落在面颊上的，丝丝温度。

　　就算是光明遥远，威严且不可触碰，但是自己依旧能拥有那一份温度，没什么好恐惧，没什么好怨怼，只要摊开手掌让光芒洒落，自己就能够抓住那一丝温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孤独的孩子的眼中寄宿了太阳。但远比那高高在上的星辰要温和，哪怕身处深渊，他的光芒依旧坚定温暖。他最终还是没有一直这么孤独下去。

　　孩子找到了他想要守护一生的珍宝。

　　原本他以为能够这样虽有风波但是能够最终获得幸福，可是世界给与的幸福来得太晚，他还是被迫做出了抉择，以一种完全和他没有联系的方法离开。

　　但是，这不是终点，仅仅是一个开始。

　　鼬好像听见了来自不同时空的呢喃，与这个世界的声音慢慢重合，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只有这点毋庸置疑。

　　鼬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梦到了许多荒谬却真实的东西，如今大梦初醒自己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清晨的阳光也透过薄雾轻飘飘地在地面上扩散。

　　只是床头还摆着一袋热乎乎的丸子。

　　不是梦，这是止水的记忆，每一幕都印象深刻，每一件事都刻骨铭心，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能够清晰地看清止水的每一个神情，也能感受到那样悲剧的世界里深刻的悲凉。

　　那个世界里，止水自杀了，是木叶高层的掌控欲和族内浅薄的野心杀死了他。

　　那个世界里的自己……也因为止水的死渐渐藏身于阴暗面，试图用自我牺牲的方式来赎罪，更是……抹平自己的伤痛。

　　如果止水不曾重生，那么一切都会以那样的方式走下去。鼬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浮动的思绪，不过已经没有必要去想那个世界所发生的悲剧了，至少现在已经不同了，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悲伤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是让不该发生的事情都不要发生。

　　止水如今在外解决大筒木辉夜的威胁，那么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处理掉那些止水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威胁，这大概才是止水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毕竟只有排除一切不稳定因素，命运的齿轮才能向着完全不同的地方转动。

　　这真是，很让人心动的任务啊。

　　心情不错的鼬在家呆了一上午，反正今天学校放假，家里还有粘人可爱的弟弟，那些糟心的值班任务见鬼去吧。

　　鼬面上不显，内心愉悦。

　　于是佐助很顺利地当了一上午的小尾巴，但是却总觉得尼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鼬摸摸弟弟水嫩嫩的小脸，看着弟弟干净的眼睛，很是满意。纯粹的人一旦偏执起来是很可怕的，自家弟弟这么单纯好骗还是要多注意一点饲养方法，要是能和四代目家的小金毛放在一起养效果应该很好，那个小金毛的神回路相当适合和自家弟弟相处。

　　所以还是和父亲提议一下，同意佐助想要搬去四代目家里过暑假的请求，不用担心佐助被那天然呆父子带傻了，反正这已经够傻的了。

 

第28章 二十七、尾声

　　斑，回来了。

　　从沉寂中醒来，回到这个带给他太多伤痛的世界，他只身从地狱归来，却出人意料的安静，像是深谷里的河道，看似死水无波实则暗流汹涌。

　　不过这一次秽土斑的兜还太过于年轻，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位宇智波老祖宗的强大和骄傲。

　　于是，在斑刚弄清状况的同时他就杀死了术者，宇智波斑就是这样的人不可能低头，更不可能受人控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智慧和诡计都无从施展。

　　兜很聪明，但是他自作聪明以为去完成大蛇丸未完成的事业就能找到自我反而让他惹上最不该惹的人。

　　“这个，令人怀念的世界啊，只是有点太过无趣了。”斑联系不上黑白绝了，同样也明白带土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走下去，以他对带土的了解和对自己符咒的信心，带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违背计划，其中必然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在推动。

　　一股在暗中的，强大且不可捉摸的力量。

　　什么时候忍界出了这样的人才，能够切断自己和黑白绝的联系，把带土收为己用，而这一切事物背后的那个名字却是无从得知。

　　“或许，这样复活能够有点意思吧。”要是在自己死去的这些岁月里能诞生一个有意思的强者，那么这个没有柱间的世界还有点用处。

　　止水在找斑，他也知道斑在找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轮回眼的斑，强大到难以想象。斑必然会找到自己不管是为了月之眼还是为了找乐子。

　　在斑发火日天日地逼自己出现之前，自己还是早点找到老祖宗吧。好歹把损失减少，为此止水已经通知了火影，随时最好应战准备。

　　斑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而现在的木叶可没有真正的木遁和能派得上用场的九尾，如果是须佐的话有是有，但是……自己说什么都要把鼬藏好，鼬还小不能计算在这种战力之内，而族长又是牵制木叶某些高层的重要人物是宇智波的门面，一旦出什么问题，木叶和宇智波怕是又要内斗了。

　　须佐可真是麻烦的东西，特别是查克拉无限的宇智波轮回眼的须佐。止水现在只想找个角落抱住自己瑟瑟发抖，可是不行。

　　自己可没有退缩这个选项啊，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不过在有其他可选方法的时候，自己也没必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怎么说，宇智波斑都是个温柔的人啊，如果内心不够柔软，不够温柔，又怎么会因为外界带来的伤痛而感到痛苦呢？如果不感到痛苦那么是不可能获得这样强大的瞳力的。

　　“黑绝，你去找斑吧，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把这个世界的真相，统统展现出来吧，三勾玉缓缓转动，黑绝楞了一下又似乎恢复了清醒。就这样去找他吧，不管他会不会应为自己被戏弄而暴怒，但至少斑不会漫无目的地伤人，他有梦想有自己的追求，不过是被世界的恶意所蒙蔽。

　　“要是斑还要钻死胡同，那就只能去刨初代的坟了……”止水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都能这样和平地解决吧，了解到真相的斑大概会安心离去吧。那个时代的两个人还是不要再现世见面的好，他们的灵魂应该在彼岸相拥而眠。

　　黑绝总是有找到斑的办法，这个活了千年的老东西也自然会有自己澄清一切的办法，比如说止水在他身上留下的幻术。

　　一段包含着真相的记忆，六道仙人亲口讲述的一个故事。

　　写轮眼的瞳力有很多用法，其中有一样就是看清虚妄。如果当年亲眼所见的现实是早已被篡改的假象，那么这段幻术表现出来的虚妄就是真实。受到这样一个来自自家后辈的礼物，斑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他探查了黑绝的记忆，看到了那个卷毛的年轻宇智波，和那段记忆里听六道仙人讲故事的年轻人一模一样，也和那段影像里的人一模一样，对于宇智波一族，斑的感情不可谓不复杂，年幼时的骄傲，青年时的责任，以及到后来的互相背叛，斑以为岁月早就磨碎了他对这一份血缘的感情，但是内心终归还是会被有所触动。宇智波们活得太真，斑总是会很自然地去相信他们的话，而如今就算是苦苦思索试图找到那是一个谎言的破绽，也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