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狐狸有点傻 作者: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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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何曾遇上过这样的事, 这人的举动很明显地是想将他引去别处,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去引神明,这人是纵岸?是将卿?是某个另有预谋的妖怪?还是, 有更大阴谋的人?
对于阴谋诡计九千岁向来不怕,因此假如这人不是将卿,那么他很有兴趣知道,他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随手关上寝殿的门,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不管你是谁,本千岁就来会会你!
想罢,他一拂下摆,提步追去!
这一跟去,心下更是坚定。果然,这人确确实实是朝着他来的,所走之处全是精心布好,将众妖全全绕开,令九千岁有些疑惑,对妖界位置和巡逻队部署如此清楚,应该也是妖界之人不错,可他却带着自己避开所有,难道说妖界现在是分为两派?又或者,他要做的事,并不希望妖界任何人知晓……
见此人再次停在一个拐角处,九千岁连忙奋步追上。
郁唯的再次转世、妖界之王的莫名失踪,还有眼下有人故意引他到某处,不知这三件事是否有关联……
如果有,那么先前他与将卿纵岸的失联,会不会也被此人一五一十的攥在手中,再或者这些就是那人的一手CAO作?
将卿先前说,他和纵岸怀疑过此事或许另有别的东西在作怪,九千岁也曾如此猜想过,但目下看来,将卿和纵岸刚一入妖界就被暴露了行踪,如此一算——不好!妖界必然混入了一些别的人物,至于妖界本身,看这模样只怕他们也一定和这些在暗地里的人有些牵扯!
如此一想,九千岁止住脚步,不再跟去。
他想:混进来的,仙界与魔界都派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来查探,因此可以暂时排除。鬼界不久前因为动乱刚被将卿整治过,理当不会那么快又来作乱。但不是仙界,不是魔界,也不是鬼界,难道还是人界不成?
不可能是人界啊,人界是五界中公然最弱的一界,他们怎能搅得五界都不得安生?不是人界,神明就更不可能了,神明无欲无求,就拿凤皇来说,九千岁是他的亲弟弟,逗了他上千年他都不曾开窍一次,因此又怎么可能会是神明。
可把目前能想到的都排除一遍,又让九千岁再一次迈开步伐。方才停顿不前,那个黑衣人也停在原地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如今见他又跟上来,便又开始领路引诱。
九千岁一面跟着,一面皱眉猜想:不是人界不是神明,会不会在仙、魔、鬼三界中藏有叛党?这次将卿和纵岸的行事,抛开鬼界不说,最清楚他二人行踪的不正是仙界与魔界中的人吗,假如这两界中藏有叛党,那么他们的行踪暴露自然也就说得过去。
可是妖界虽强,但依旧比不上这两界,既然如此那些叛党又是如何掩藏身份的。
此事牵扯九千岁居住的仙界,因而他不得不好好重视。
仙帝待他不薄,将卿对他很好,且两人还有另一层关系,再加上别有洞天的那群狐狸,以及那些熟悉的仙人,他就一定要知道究竟何人在作怪!
凝神思索一阵,黑衣人已将他带到妖界的一座荒山之中。
妖界虽大部分地域极像人界,但也有少部分区域妖气索绕,可怖阴森。
就比如他现在身处的这座荒山里,高大的树木因为常年浸泡在浓重遮眼的妖气中,已长得与正常树木不同,不仅生出口鼻眼,还模样怪异,单是随意扫上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九千岁尾随黑衣人路过它们时,它们闭着目,头上的枝叶随风而动,有一种另类的异样感。
一连看了它们好多眼,他心想:这些树妖怎么和往日遇上的有些不同,气息似乎要更凶狠些,可我和那个黑衣人路过它们,它们也没有任何动静,真是奇怪。就是不知,我现在要是捡起一块石头砸一下它们,它们会不会攻击……
慢步想了想,他还是摇摇头道:“算了,谁知道这些树是怎么回事,我倒不怕它们攻击,就是怕惹醒它们它们引来众妖。”
呢喃一阵,穿过重重恐怖的树林,他和那人终于抵达此山的中心。与九千岁所想的不同,他原先想这山的中心一定更加危险,又或者这人引他来的目的就是打算在山里说点什么,不曾想,这山的中心不但没有任何危险,进入一个弯弯绕绕的大溶洞后,内部竟然置放着一个巨型传送阵!
九千岁已在山洞中绕得晕头转向,在看见这个传送阵后,已经惊得完全忘记方才的路。
黑衣人微微侧眼见他跟上,熟练地CAO作起传送阵,随着传送阵爆出七色光芒,黑衣人的身影也成功消失在传送阵中。
九千岁上前斟酌一会,最终还是咬牙跟上!
随着传送阵转动,四周渐渐散出七色光芒,感受着这阵光芒的气息,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再次睁眼,依旧是一个山洞中,与方才不同的是,这里很大很广,四处都燃着火炬。眼见黑衣人迅速转过一个拐角,九千岁没有立即跟上,而是仰起头去看山洞顶部的纹饰。
这里的纹饰,不知是用何种东西刻上的,九千岁望了半晌,才勉强看出上面所刻之物,似乎是一个花纹繁杂的圆形符号,符号中隐隐写了一个字,可惜年代太过久远,他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那是一个什么字。
放弃那个符号,九千岁抬足跟上那人。
哪知,此次一转拐角,眼前的一幕令他骤然间惊住!
只见这个山洞的山道中,除了行走的地道外,墙上、天花板上,皆是平坦绚丽的巨大彩绘!
每一幅彩绘中,都有一个高坐王位的人物,他的脚下皆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人群目光敬畏恐惧,每一个人或动物都是对着他头沾地地跪伏着,似乎满身都在颤抖着。
九千岁震惊极了,在他的认知中,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即便是君主制的人界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愣了一会,他收回震惊,凝神朝这些彩绘看去。
彩绘中,高坐王位的人姿态各不相同,面貌衣饰也无一相同,因而可推算每一幅画中坐着的人都不是同一人。他们或闭眼小憩、或睁目微笑、或颦眉怒视、或侧首以手背托面……种种姿态,有喜有怒,有平有淡,可以看出他们姓情不一,喜好各异,然而不论是微笑还是平淡,亦或者是发怒,每一张脸上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傲气、轻蔑。
看了半天他还发现,在每一幅画中,除了高坐王位的人,以及那些扣头下跪的人之外,在王座身后,还会有两个抬着巨大羽扇的人,他们眉眼恭顺,方才没发现是因为他们的位置太过靠后,又有绚丽的王座和王座上的人遮掩,加之他们被刻画得很渺小,就仿佛王座上的人是辉煌的太阳月亮,而他们只是点缀太阳月亮的云雾和星辰。
从他们的衣饰和表情判断,九千岁猜想他们与跪着的人略有不同,可能是王座上人的亲信或是下属。
继续往下看去,下面的画让他连连皱眉,几般心惊肉跳。
先前的画面也只是各式各样的人坐在王座上被人拜服恐惧着,而下面的画,则是王位上的人发号施令。
其中一幅画里,一人从王座上站起,右手指向一边,在他之下很多衣着和他身后人一样的下属右手摸着心口,恭顺地弯着腰。在这些人之下,方才以头扣地跪伏着的人一片慌乱,有哭有叫但依旧很臣服地趴跪着,他们中混杂着一些站立的王者下属,下属们一脸蔑视嫌弃,或揪着他们的头发,或用刀剑生生将他们顶起、戳穿,血流一地!
在看到很多下属将那些人还有许多新生婴孩动物投入一处特制的水潭中时,九千岁忍不住道:“想不到世上竟还有那么残暴的人,这究竟是哪个朝代或是哪一界的人,怎会如此对待天下生灵,真是太残忍了。等这次回到仙界,我一定要问问仙帝。”
说着,他摇摇头,再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又岂止他不忍心看下去,直视前方,进入一个极大的洞室中时,一副高达数十丈的巨大彩绘正正撞入他的眼中,令他头皮倏地一炸!
第47章 巨大画布惊人心(二)
这幅画仿佛就是方才所有画壁的总和, 画壁最上方并排簇立着一百多个王座, 王座上的人皆是眼球微垂, 仿佛凌驾众生的天一般俯看一切。他们头顶是万数星辰,他们身后是死一样的黑暗, 他们被刻画得非常高大, 令看者心生畏惧, 不由自主的想去膜拜。
在华丽冷漠的王座下,无数穿着一样的侍从恭顺地低着头, 再观下方, 整幅画颜色最鲜艳的地方, 用黑色与红色重点着墨, 黑色的背景压抑得一丝希望也没有,亿数生灵跪伏嚎叫, 疯狂奔跑着哭叫着被绚丽的岩浆和火焰吞噬。
血肉模糊的尸体、白骨森森的残骸堆积在一起, 几乎快要触碰到王座。
这一幅画,就是真正的地狱。
望着它, 九千岁呼吸隐隐带颤,举头去看王座上慵懒华丽的人,他忍不住道出一句:“他们究竟是谁……”
仿佛为了解答他的疑问,王座上每一个人的衣角处, 一左一右都有个他方才在刚进来的天花板上看到的符号, 刚才的符号因为岁月消磨早已看不出细致的纹饰,但他们衣裳上的这个符号,纵使因每人衣裳的颜色而不同, 却是鲜艳夺目,每一道花纹都精细得让人心惊肉跳,更几乎让他心脏停止。
因为。
在符号中心,赫然印着一个字。
神。
他惊的一连退了数步,直到后背顶到一块石头才不得不停下脚步。指尖微微发抖,抖了一阵他不由紧紧握起拳头,在看到那个黑衣人猛地窜进另一处地道后,怒得一拳砸入石头中,骂道:“你究竟是谁!引我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还有这些画……这些画里的人是谁!神明,神明在世间那么久,谁不知道他们皆是无情无欲,我绝不允许谁诋毁他们!”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一样的沉默。
望着眼前巨大的壁画,高坐王座的人神情轻蔑不屑,哪里像是“无情无欲”的样子,九千岁恨恨一咬牙,再次跟上!
他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把戏!”
再次追去,顺着那人走过的地方一拐,又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似是已经很放心他一定会跟上,九千岁转过去时,传送阵正好停下运作。如今此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待传送阵停下后,他想也不想一脚迈入,立在其中启动传送阵。
这次抵达的地方,依旧是个山洞。只是这个山洞比先前两个更大也更雄伟,火炬身上的纹饰愈发繁华,也更加高大。九千岁走出传送阵,发现此次天花板和地上都有一个写着“神”的圆形符号,凝视几眼,他呼吸一滞,颦眉跟上。
果然如他所想,这次出了这个地方,微一抬眼就又是鲜艳的幅幅壁画。
这次的壁画着色更加鲜艳,九千岁望过去,只见第一幅壁画中,一个华服男子脚踏云雾,他面带微笑一手轻轻送出,在他手送出的地方金光点点,空无一物的泥土之上开出各色花朵,鲜嫩的绿草覆盖了原本的土色,除此之外,绿草上矗立着各类生灵,他们相互追逐打闹,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九千岁一手抚上壁画,发现壁画虽然鲜艳年代却久远异常,绝不是近日匆匆赶出的。
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壁画与现在的完全不是同一种风格,他忍不住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问继续往下看去,每一幅壁画都有一个人像是造物主般变出山川河流,变出亿万生灵。
其中他看到有一幅画与其他的画不同,这幅画中一位穿着金白相间的华衣少年合着眼微微颦着眉,用手背托起漂亮的面颊斜坐在王座上,他右边的一缕发鬓用金线微微缠绕,正迎着风微微浮动。
在他的王座下方,不少侍从面色焦虑地跪着,有的拼命摇头,有的抱拳冒死进言。
九千岁立在这幅画面前久久不曾挪动脚步,心中异常奇怪:怎么别的都在做事,唯独他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可惜这幅画中除了能让得知王座上的人很不开心外,再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九千岁摇摇头,不去管它,顺着火炬的方向来到一个十几丈高的石室中。
和刚刚不同,这里的石室中没有巨大的壁画,只有两个同样高的巨大石像。这个石像立于一个传送阵背后,左边一个眼睛合上,面容俊美高贵,唇角微微带着一抹笑,莫名有些温柔和蔼。右边一个半睁着双眼,面容冷漠不屑,唇角处更是不见一丝幅度,这个石像与另一个不同,它冰冷华丽,不知为何看起来竟有一丝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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