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狐狸有点傻 作者: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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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想:在她家,也就是说他爷爷已经死了。
出神一阵,几个小孩尖叫道:“玉仙!你要掐死他吗?快松手啊!”
另一人咳嗽几声,傲气道:“喊他作甚!让他掐!有种今天就把我掐死了!本来嘛,陛下如今除去他们沈家的党羽就是真事,我好心告诉他,他还不信。不信就不信!有种你就掐死我!”
时雨有伤,非常虚弱。听了一会再一次沉沉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卷在怀中,卷着他的人生了大病,满身都是烫的,嘴中念念叨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时雨很想睁眼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可是他做不到。
不知昼夜的年岁里,他时醒时睡,知道沈玉仙从一个金贵的娇娇少爷成了街边乞讨的叫花子。知道沈玉仙从一个小小的人长成了一个相貌俊逸的青年。知道沈玉仙装疯卖傻,受尽世人嘲笑欺凌,保住自己也保住了他。知道十几年了,他一直不曾放弃他。
……真是,一个傻孩子。
无论多大,还是和以前拼命给他打伞时一样傻。
回忆完毕。九千岁结束传输法力,哭成一个泪人。
为他护法的众人惊呆了:“你…你这是……”
将卿沉默一下,对他张开双臂。九千岁见了,一头就扎进他怀里。大家都是一副不忍直视、恨不得立马遁地的模样。
沈玉仙也撇开头,觉得自己不能看。不能看那边,他就上前检查小花盆。不曾想刚刚过来,还未蹲下身,小花盆中突然飘出一缕白色轻烟。低头一看原先迎风而动的小幼芽已经不见了。
白雾不断,飘飘渺渺,朦朦胧胧向上袭去。猝然,白雾中显现出一个桃红色衣裳的男子。他眉目明锐妖致,雪白的眉角处一朵粉色的桃花鲜艳欲滴。
他唇角微微翘起,既多情又痴情。一双澄净的眼中映着一个粗布麻衣的青年。
一阵风吹过,上方洒下大片大片的绿叶,恰似一场碧色的春雨。
叶片在空中打着转,缓缓,缓缓地落下。
伴着雾气,伴着惊叹。
沈玉仙呆呆看着上方的粉衣之人,见他相貌美得惊人,明明着一袭桃粉色,却丝毫不减半分女气,反倒妖而不艳,正如盛放枝头的桃花,壮烈英气。
看着看着,突然与一双透彻清明的眼睛对上,那人一笑之下,竟让沈玉仙骤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以及曾经某些往事,登时变得窘迫起来,不再敢看他一眼。
时雨唇角扬得更高,他不曾下来,半个身子几乎掩在白雾中,微微对九千岁和重月行了一礼,又对将卿和纵岸轻轻点头,最后才看向羽糖。
羽糖早在他现身时就跪伏下,此时静静等着妖王的处罚降临。
时雨音色懒慢,音律低沉:“你本该是大错,但念在后面悔悟我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羽糖松了好大一口气,也不敢马上开口,继续竖耳倾听。
时雨道:“你回妖界去,告诉众妖我回来了。其余事等我回去后再一并处理。”
羽糖领命退去:“是!”
他走了,时雨对九千岁等人道:“多谢诸位相救,时雨没齿难忘。假如今后仙魔两界有事,我一定不忘今日之恩。”
九千岁摇一下尾巴,心中微惊:他这样说,岂不是看出眼前的两个女子乃纵岸和将卿所化了?
果然,时雨下一句便道:“想不到两位将军男相时俊逸无双,女相时居然也如此赏心悦目。”
纵岸唇角微微抽搐,将卿冷不丁地回道:“不如你。”
九千岁先是一愣,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一说,但一想到仙帝曾说将卿在妖界呆过,和时雨算是老相识,不免偷偷笑一笑:难道说时雨也扮过女子?
将卿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那是他无聊。”
时雨不和他计较,又调侃他和纵岸一阵,朝沈玉仙伸出手。
沈玉仙不解,时雨道:“人的一生很短,你愿用你的一生护我十五年,那我便用我的一生护你永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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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怕什么,有我在你觉得你可能会摔下去吗?”望着九千岁等人渐渐变小的身影,沈玉仙生平第一次把紧张写在脸上,抓紧时雨的衣裳不肯撒手。
时雨能理解他,柔声道:“罢了,要是怕的话就靠过来,闭上眼。”
沈玉仙白着脸,摇摇头:“没事,习惯就好。”
时雨听他声音都抖了,但并不强迫:“也好。等你习惯我就教你如何修行。”
两人越升越高,偌大的寄阳城映入他们的眼中。
下方城里的人看到他们,都躁动了。
“看!天上有两个人!!!”
“哇真的诶!那是仙人吧?一定是仙人吧!”
“……我怎么瞧着一个人,有点像沈玉仙呢?等等,真的是他!妈呀,沈玉仙怎么飞升成神仙了?!”
“他飞升成神仙,我们以前那样对他,岂不是……”
“……”
茶楼里的一个姑娘不经意往天上看时,突地喷了对面的青年一脸。青年刚要发火,姑娘一把抓住他一阵狂摇:“哥!哥!哥!沈玉仙!沈玉仙!咱们要找的沈玉仙!!!”
青年顾不上发火,忙从窗户探出头四处看:“在哪?在哪?他在哪?你可不要骗我,我怎么没看到……”
姑娘重重给他背上来一下:“笨蛋!谁让你看下面啦,他在天上,你往上看呐!”
青年抬头:“天上?你怕是白日做梦……我靠!他上天了?!”
姑娘挤过来:“怎么办?”
青年揉揉眼愣了愣,一把放下手里的茶碗,大步跑出去:“追啊!!!”
两人一路追到郊外,时雨眯了眯眼:“嗯?他们俩……要不要我……”
沈玉仙打断道:“不必了,他们从前也没怎样。虽然排斥我,说过很多话,但童言无忌。”
时雨道:“好,童言无忌。”
王舒厉和王舒闵追了许久,双双累得气喘吁吁,纷纷喊道:“沈玉仙!你等等,我们有话跟你说啊!”
王舒厉道:“这人怎么上天了,呼,不过我敢说,他这一去肯定不会回来了。算了,直接喊吧。”
兄妹两人用手在唇前做喇叭状:“沈玉仙!对不起!当年我们不该排斥你的,我们找了你很多次,但你一直避而不见。我们找你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时雨默默听了一阵:“他们找过你吗?”
沈玉仙道:“嗯。他们一直在找我,但我觉得还是不要见他们,免得连累。”
时雨看向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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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恢复,妖界的事九千岁等人不好插手。再而妖界有谁心怀鬼胎,或有谁不对劲想必时雨必定不需要别人提醒。
将卿和纵岸的任务完成,两人都轻松不少。九千岁保送重月回天外天,将卿和纵岸定了两个座位喝酒吃饭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九千岁嘀咕:“怪了这两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明明两百多年前两人还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谁料一转眼,就化敌为友了。
送走重月,等九千岁再回到人界时,将卿破天荒地喝的烂醉,独自歪歪倒倒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纵岸不知哪里去了,只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九千岁先端详一阵将卿的睡姿,才拿起纵岸的字条望了一眼:陛下有事召我,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九千岁收好字条,抬着烛台去看将卿。
将卿睡得很熟,浑身上下全是酒气,走近一闻熏得九千岁晕晕的。想起自己醉酒时他是如何照顾自己的,九千岁当即撸起袖子找店家打了一盆水,来扒将卿的衣裳。
结果扒出将卿藏在胸口处的一副画。画不大,被将卿用竹简小心装着。九千岁贼兮兮地望一眼将卿,很兴奋地将画打开:只见画中一只毛色雪白,体态微胖的小狐狸向上跃起欲用爪子扑蝴蝶。
除此之外翻来覆去看一通再没有了。
九千岁有些失望:这算什么?狐狸扑蝶图?将卿画的吗?为什么要是狐狸扑蝶,而不是其他的扑蝶呢?
默默把画收好,塞回将卿的衣裳,他继续面不红心不跳地扒衣裳。
扒了外衣,正扒着雪白的里衣时,将卿突然皱皱眉,睁开眼。两两对望时,半骑在他腰上正“施暴”的小狐狸扯着他的领口募然一顿。望望自己手里的东西,再望望将卿,他立即露出一排白牙,放开他的领口,再用手帮他理了理:“啊,你醒了啊,我正帮你脱衣裳擦身体呢,不过你既然醒了那就……”
话未说完,将卿腰肢一挺抱着他一下坐起。
这个姿势……九千岁努力纠正自己的想法,打算从他怀里下来。哪知他才轻轻一动,脚尖都还没碰到地,将卿募地翻身将他面朝上压住。
直视他漆黑的眸子,九千岁觉得这个姿势比刚才那个威胁还大,忙一只手顶住他的一侧肩,立起双耳警惕道:“干嘛。你要干嘛。”
将卿不语,仔细打量他一会。
突然压着他扶住自己肩头的手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九千岁浑身僵硬,从没想过有谁敢轻薄自己。
第64章 神的真面目(一)
一下子红着脸推开将卿, 将卿毫无防备, 竟还真被他推开了。
推开后, 将卿又重新倒在另一边的床上,合上眼睛。安静的仿佛刚刚扑倒九千岁并作出那等恶事的不是他。
“……”
九千岁沉默一阵, 突然道:“太恶劣了。”
将卿不理他, 倒在一边一动不动。
九千岁气不过, 一连戳了他几下:“恶劣!你喝了酒怎么那么恶劣。”
将卿像死了,就是不动。
好吧, 九千岁想想自己醉时是怎么对他的, 一下子没了气。亲一下就亲一下嘛, 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就当他是心里不平衡现在来泄气的好了。
如此安慰自己,九千岁果真觉得有用。反正将卿现在醉着, 到了明天早上肯定什么也不记得, 只要自己不表露出什么,他肯定不知道。
放宽心, 九千岁还是解开将卿的里衣帮他擦一擦上身,洗洗脸又帮他一件件地把衣裳穿回去。做好这一切后,他脱去将卿的鞋子,把他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 自己也挤到他身边闭上眼。
两人中一般情况下将卿最先醒,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他这次是猛地一下坐起,不像以前是悄悄的。九千岁被他的动作吵醒,揉揉眼迷糊道:“怎么了?”
将卿一把掀开被子, 看样子急切的很:“仙界发来急报,让我立刻回去。”
九千岁瞬间醒了,也连忙开始穿衣裳:“发生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将卿道:“不知,传信的仙人没说。”
九千岁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怎么这次不是仙帝召你?”将卿是仙帝最得力的下属,倘若有事都是仙帝亲自召他。毕竟能让将卿去做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将卿皱了一下眉,动作微微一顿,又对九千岁道:“方才传信的人说,要到麟帝宝殿,似乎是所有高阶的仙人都要去。”
麟帝宝殿仙界有大事,众人一同集聚开会的地方。既是要去这里,九千岁道:“那我们快些吧,看来是仙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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