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姻 作者:悦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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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略带抱怨的声音响起:“你们当我不存在啊,给我点反应好不好?还有啊,我今天来不是看这个戏码的,我是来要说法的。”
云亦又拿出几封信封扔给皇帝,皇帝接住扔过来的信件,还没打开就说:“玉狐宫身为江湖大门派,难道也不懂大泽的规矩?!朕的皇儿有错朕自会严惩,那玉狐宫的错又该如何交代!”
“玉狐宫自是知道江湖势力不能与朝廷勾结,玉狐宫接了大王爷的托付确实违了规矩,所以在最后关头我们毁约了啊,这不是三王爷没死嘛,至于大王爷送给玉狐宫的那一大笔黄金,玉狐宫自当奉还的,不赖帐。”云亦说的好像真的跟做买卖一样。
“荒谬!岂有这等说辞!”
“欸,皇帝先看看手上的信再说下面的话,我想你看过之后会改变主意的。”
皇帝打开信一封封读下去,脸色比刚开始更难看了,这些全部都是连铭与圣剑宗勾结的证据。
“混账…混账!连铭!你是想气死朕吗!”
连铭看到那摔在他面前的几封信,刚燃起的希望全部破灭了,为什么…他知道的结果都不是这样的…
“我玉狐宫的宫主现在下落不明,皇帝可要给玉狐宫一个交代啊。”云亦咄咄逼人。
皇帝这次真的气急,下旨:“来人!把连铭押进天牢!”
连铭这才回了魂一样。挥开要来压制他的官兵:“父皇…父皇!母后!…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混账!还敢抗旨,压下去!”
“不要…连颂!我死也要拉着你陪葬!”连铭面目狰狞的扑向连颂,却被皇帝一脚踢开摔倒在地。
“逆子!”
曹丞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是铭王一派,如果连铭落马了他也会被铲草除根,连颂绝对容不得他!曹丞相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像皇上哭求着:“皇上啊,老臣愿以官帽求皇上饶了铭王一条命吧,他可是皇后和您的亲骨肉啊!”
连颂听此,不合时宜的轻哼出生,缓缓道:“皇后的亲骨肉?丞相此话可得斟酌啊。”
朝廷上一片哗然,皇帝不明其意,但曹丞相却如遭雷劈。
“不知丞相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苏问南苏太医?”
“苏爱卿…”皇帝好像忆起来点什么。
曹丞相说话带有一丝颤音:“老臣…糊涂,不记得那么久的事…”
“也是,我本是已死之人,丞相又怎么会记得,可苏某永远都忘不了你与曹贵妃毁了我的全部!”苏问南时隔二十年再次踏入这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切,在苏问南的叙述中定下结局。
连铭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的疯疯癫癫,摇摇晃晃仰天大笑:“容贵妃的儿子?哈哈哈哈…”皇帝也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好好一个朝堂乱成一锅粥。
云亦看了一出大戏,在一旁拍掌叫好。
丞相府被抄,皇后被废,连铭被关进天牢,铭王一派瞬间没落。
......
陌上阡,一个很美丽的隐世桃园,这里水稻梯田,溪流与小道交错形成一幅自然界的唯美画卷,正值七月末,各家栽养的莲藕已经开了荷花,摇摇曳曳美不胜收。
一座茅草屋内走出来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她打开篱笆门让一位老者进来,那老者轻车熟路的进了屋内,把行医箱放在地上,伸手给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睁开过双眼的人把脉。
“怎么样啊老李头,这村里就你一个懂这些伤啊病啊的,这小兄弟都晕了两三天了,再这样晕下去,就算没死也活不久啊。”开口说话的就是那天背苍雀回来的中年男人,女童的父亲石铁。
老李头松开把脉的手,摇了摇头说:“我说老铁,你这从哪捞回来的人,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没死是他命大,现在能不能醒全看他造化了,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让叶子去镇上再抓点药回来给他先喂着。”
石铁连忙应好,从破烂的衣服里摸出两块铜板塞给老李头,说:“辛苦了老李头,咱们这也没什么钱,收着吧。”
老李头笑呵呵的把那两枚铜板收了过来塞进口袋,说:“明天再不醒啊,就到镇上请个大夫吧,我先走了啊。”
“你慢走慢走。”石铁看老李头走出门后,一张憨实黝黑的脸也垮了下来,摸着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铜板,喊来叶子说:“你去镇上买两服药回来,这是买药的钱,别蹦丢了。”
叶子乖巧的点了点头,都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叶子仅仅十岁已经可以帮父母做好多事了,一起随阿爹打渔,帮阿娘点火烧饭,与六岁的弟弟嬉戏打闹。
苍雀费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却怎么都无济于事,眼前一片漆黑,像极了绝望的深渊,苍雀在深渊那头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手中拿着曾被他砍断的羽扇,他不自觉的往前垮了一步,却突然急速下坠,再次清晰的感受到树枝划破他的皮肤,冰冷的水冲进他的耳朵,窒息感随之而来将他淹没......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石铁和叶子看向床上的人,高兴的过来。
“小兄弟,小兄弟?”
苍雀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缓了好久才把摇晃的场景重叠起来,两张脸进入他的视线,苍雀本能的想避开,却感觉不到身上有一丝力量而且到处都疼。
“你们...是谁?”苍雀吃力的说出一句话,嗓子干砺沙哑,不由得又是一阵咳嗽。
叶子跑到木桌旁倒了半杯温水,端过来说:“哥哥你都睡了三天了,我和阿爹阿娘都很担心你,你先喝点水。”
苍雀扫视了下四周,一间普通到甚至算得上贫穷的农舍,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坠崖晕过去之前,本以为必死无疑,但现在他却醒了过来。苍雀看向一老一少两个人问:“是你们救了我?”
石铁憨憨笑了起来说:“我在河里把你捞上来的,本以为你死了,结果看你还有一口气就背回来了。”
石铁上前扶着苍雀起身,让他依靠在墙壁上又掖好破旧的被褥,端过叶子手中的水递给苍雀,苍雀收起怀疑抬起沉重的手臂接过杯子,把杯中水喝下去后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略带歉意的说:“承蒙阁下救命之恩,在下名为苍雀,他日必将报答。”
石铁听到苍雀这一句话说下来后,表情有点尴尬,说:“我们这个村都是粗人,小兄弟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只要小兄弟不嫌弃,就先住我们这。”然后又想起老李头说的话,对叶子说:“叶子,你赶紧喊你阿娘回来,还有啊,一会去镇上把药买回来。”
第53章 被诊残废
叶子答应后便跑着出去找她的阿娘,石铁伸手去拿苍雀手中喝完的水杯,看到那个玉扳指后顺道多说了一句:“这个是小兄弟特别贵重的东西吧。”
苍雀摸了摸踏雪红狐扳指,说:“他比我的命都重要。”那浑然天成的红狐纹融在洁白的玉身上,是玉狐宫宫主的身份象征。
“难怪你都不省人事了还抓那么紧,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怎么都拿不下来,虽然看着贵重,但小兄弟年纪轻轻还是命重要啊。”
“实在劳烦了,不知先生是否还见过一张面具?”苍雀离宫时一身宫主打扮,黑袍、扳指、面具,而殓华剑在他入水的那一刹那就被冲击的离了手,定是落入水底了。
石铁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说:“没有,我记得当时你脸上好些伤口,脖子那一处更深,我都以为你死了。”
苍雀全身疼痛的快无知觉了,听说脸上有伤口他伸手摸了下,都是些小伤口想必应该是被树枝刮的,等摸到脖子时苍雀瞬间慌了,忙问:“我的玉坠呢?我戴的玉坠呢?!”
“这这...这...小兄弟我 ...没见啊。”石铁被苍雀询问的慌了神,吞吞吐吐说着不知道。
一瞬间疼痛覆盖心头,苍雀难过的掩面轻喃:“都丢了...我与他的牵绊都丢了。”他赠的殓华,他赠的玉坠全不复存在。
石铁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不知要不要安慰,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良久,苍雀才撤下手,眼眶微红的说:“让你见笑了。”
石铁连忙摆手:“不会不会,谁没点伤心事,小兄弟别太难过了,好好养伤。”
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位妇人进了屋内,石铁说道:“孩儿他娘,你去弄点吃的来。”
那妇人笑着对苍雀道:“饿坏了吧,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煮点清淡的垫垫肚子。”
苍雀看着这一家老实忠厚的人,难过的心情也缓和了一些,道谢:“多谢夫人,苍雀承蒙你们照顾,实在感激不尽。”
“说哪里的话,我虽是村妇,但也知道有一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小兄弟不用叫我夫人,看你年纪也不大,就喊我一声桂嫂吧。”
苍雀答应道:“桂嫂。”
“欸~”桂嫂脸上笑开了花。
石铁在一旁也是高兴的很,接过话说:“那小兄弟也得喊我一声铁哥才是,总不能喊我婆娘嫂嫂,喊我先生不是,哈哈哈...”
桂嫂锤了石铁一下,道:“死相!真会占便宜。”
苍雀倒是被这一闹,心底的阴霾散去了大半,喊道:“铁哥,桂嫂,以后你们也喊我苍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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