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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歌 作者:踏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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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前天。九蛊的毒本来无解,但是那个中医以毒攻毒,给化解了。不过以毒攻毒在少爷身上出了情动反应。”
 
茶妈:“……”
 
“那天白宫主去了。”钱管家眼神飘向别处,“咱们少爷,下边……那个。”
 
茶妈提着刀就要走:“……”
 
钱管家把她拉住:“小姐,少爷开心就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不是小姐。”茶妈脸色冷酷,“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醒一醒,你已经退居后勤二十多年了。”
 
茶妈:“……”
 
钱管家顾及她的情绪,非常人姓化的补了一句:“尽管你曾经辉煌过。”
 
茶妈听到曾经,啊了一声,试探道:“说起来,老钱,我跟你说个事。”
 
“洗耳恭听。”
 
“那个季为客。”茶妈小心翼翼道,“好像儿时是咱们家出的。”
 
钱管家:“……”
 
噗通一声,钱管家跪下了。
 
“小姐……这玩笑开不得。”钱管家哆哆嗦嗦道,“真开不得……这沈掌门知道了还不得……”
 
“你听我说,起来!”茶妈看他这样一个头两个大,把他扶起来,道,“现在咱两家关系不错我才敢说的。北亿当年有个弟子,姓季,当年带过一个孩子进山庄,养了一两个月,半年后做任务途中死了,孩子也不知所踪。我看那季为客有八分都像他,你说……”
 
钱管家也听说过这事,那孩子听说是季务焕所出,姑娘与他成亲,诞下一子后病死了,孩子那时似乎才两三岁,他把孩子安置在客栈内,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杀到了客栈,随后一把火把整个客栈烧了。
 
虽说季务焕不是什么高位弟子,但若是季为客身上有北亿血统,别说沈问澜,本人可能都要崩溃。
 
毕竟过去那些事不是玩的。
 
钱管家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事说出来能怎么样呢。”
 
“若忘无归知道这事,又拿这事做文章呢。”茶妈道,“之前说他对沈问澜图谋不轨,整个人就废了,如果又说些沈问澜替我北亿养出来一个天下第一,他不得疯了?没有这事还好,若有这事,最好还是先打个预防为上。”
 
钱管家觉得颇有道理,接着道:“我说怎么他初来北亿的时候好像路很熟的样子,以前那边就是给弟子习武用的,季务焕若是带着孩子,肯定要在那边走动。”
 
“他这名字不会就是……”
 
“不是。”钱管家摇摇头,道,“沈掌门门下都是为字辈,那是沈问澜起的。”
 
茶妈点点头,道,“跟谁说一声去?”
 
“老庄主吧。”钱管家道,这才想起昨天一天没看见刘苍易,“老庄主干什么呢?”
 
“哦,在和老周下棋。”
 
“……”
 
“和老周喝酒。”
 
“…………”
 
“和老周看风花雪月看星星,畅谈人生理想,展望两家未来。”
 
“…………………”
 
“老庄主说了,事情结束之后歇两天就让少爷当个新郎官。”
 
钱管家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由衷道,“他有病吧。”
 
 
 
 
第45章 第 45 章
刘归望十三岁的时候再次见到了白问花。
 
时隔多年,当年弱不禁风只会哭啼的小孩拿起剑来,虽然还是没多少斤两,但是比起从前实在好太多了。
 
是初夏,临近夜晚。那天并非什么武林大会,正逢当年盟主生辰。武林盟主好歹也是江湖中的大佬,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各方势力都带着人来了,决门自然也在其中。
 
周谁往和刘苍易先在楼门口大吵了一架,原本只是不冷不热互相嘲讽,刘苍易一个没忍住,跟他大声互骂了起来。
 
“把自己关山上那么多年,不知道谁是自闭儿童!天上那么冷多加几件衣服啊,一天到晚那么膨胀真当自己要飞升了吗,别一不小心驾个小鹤西去了!”
 
“谁膨胀了我就问你谁膨胀了!?你要打吗,你想打是吗,我是看你带着儿子来了给你留点脸,在儿子面前被揍成猪以后这爹你可怎么当!?”
 
刘归望站在刘苍易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高人唾沫横飞,相当接地气的互相问候。
 
白问花那个时候就站在周谁往身后。身边站着两个人,沈问澜和林问沥。他抱着一把寻常的剑,面带微笑的看着这边。见他看过来,眼睛一亮,向他招招手。
 
刘归望那时已经被灌了不少关于决门的惨无人道的思想,已经形成一种极端的厌恶思维。纵然白问花那时候长得实在养眼,在这种思维的滤镜下看过去也避免不了无端散发出恶臭来。
 
刘归望没给好脸色,啧了一声,眼神飘向别处。
 
当年的盟主为人热情,大有要把他们留到后半夜的意思。刘归望一向不喜欢这种人聚在一起的场面,早早出来吹夜风了。
 
他站出来还没半分钟,就有个人也钻了出来。
 
正是白问花。
 
白问花笑着凑了过来,道,“你也待不下去吗?”
 
刘归望毫不留情,“滚。”
 
“这可不是北亿,你让我滚我也不会滚的。”白问花噙着笑意,吸了吸鼻子,道,“那边在卖桂花糕,你陪我去买吧。”
 
“自己去。”刘归望简直莫名其妙,“我凭什么陪你去。”
 
“我请你吃。”
 
“……”
 
“听说北亿少爷喜欢吃甜的。”白问花撩了一把乱飞的头发,转过头来,背对灯火满堂,面对初夏星夜,对着他忍着满腔委屈,小心翼翼道,“我也喜欢,所以我请你,你陪陪我吧。”
 
他遗忘这事儿多年,然而这几日里看来,白问花并不很喜欢吃甜的。
 
那天刚来北亿,蹭他的甜点吃了两口也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吃了没两口他就放下了。喝的茶都是苦的,若非说有什么爱吃的,也就是喜欢吃点辣的。想必也是山上冷,吃点辣的出汗取暖罢了。
 
白问花刚见面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才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缠着他去吃点自己根本不喜欢吃的东西。
 
刘归望越想越觉得可笑,这个人满心的苦,一点都不会给别人看,若是他不发觉,能瞒下半辈子下来都不吱一声。
 
他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梦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看见那天手中银刃抵着白问花,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一片昏昏沉沉中,他听见房门被谁推开,又小心翼翼的掩上。刘归望睡不舒服,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看见白问花已经抵着他的额头给他试温度了。
 
白问花见他睁开眼,皱皱眉道,“你怎么搞的,傻吗。”
 
那天笑着拉着他去买桂花糕的少年与眼前人的样子重合,刘归望满腔愧疚无处安放,化成液体从眼眶冲了出来。
 
“我让你跟沈问澜走,又不是……真哭了?”白问花正说教的起劲,见他哭出来一时慌了,有点不知所措的胡乱宽慰起来,“别哭呀,我不说了没怪你,大少爷哎,我真没怪你,你哭什么……”
 
“……我梦见。”刘归望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道,“我梦见你第二次见我……拉着我去买桂花糕。你自己吃了没两口,全给我了……”
 
“哦,那个。”白问花起身坐到一边,给他掖好被子,轻描淡写道,“我不爱吃甜的,那天诓你一起去,就是听见北亿的说你总吃不到,才一时想带着你去……”
 
“你那天一见到我就知道我不记得了。”
 
“……”
 
白问花对上他求证的目光,不慌不忙的笑了一下,“是。”
 
“……”
 
“但是没关系。”白问花噙着笑意道,“这不是苦尽甘来了嘛。”
 
“那你苦的时候呢。”
 
“……”
 
刘归望抹了抹眼泪,心里直疼:“我真他妈想抽死我自己。”
 
“我当年也想抽死你。”白问花由衷的点点头,“但我下不了手。”
 
白问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吟吟伸手抹掉他脸上泪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对不起我,觉得我当年太苦。但路都是我选的,我若不想喜欢你,玉佩一扔,看见你砍你几刀,到后来也就感叹一下当年,这些都可以,但我没有,因为我喜欢你。
 
我确实该死心,但每次要把玉佩扔了的时候,一想到我第二次见到你,你吃桂花糕的样子,就不想扔了。”
 
刘归望心里一痛。这么一件细小的往事,在白问花心里扎下了根。每次想要斩草除根时,这扎的牢牢的根就在隐隐作痛。他不愿连根拔了,就只能任这点可怜的念想疯魔一般发疯生长。
 
白问花伸手摩挲着他耳垂,已经能云淡风轻的说点从前的事了:“我本来想,回去就扔。但是每次见完你,我就想,万一下一次就想起来了呢。”
 
然后无形之中无数次的纵容,对虚无缥缈的下一次抱有无限的期待。
 
被伤害之后笑一声,没关系,下一次就会想起来了。
 
下一次,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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