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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作者:为喵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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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重生 强强 娱乐圈

  “没有,我随口说的。”岑年连忙道。
  他连开都没开,又怎么会知道煮没煮糊?
  “不过……”岑年低下头,他走到傅燃身旁,把一整个袋子还给他,略带歉意地说:
  “谢谢前辈的好意,但我吃过早餐了。还给前辈,别浪费了。”
  傅燃沉默地注视着岑年,半晌后,他接过纸袋,说:
  “嗯。”
  他没再多问什么。傅燃一手拿着车钥匙,说:“我送你们去医院。”
  岑年笑了笑:“我和莉莉去就行,不麻烦前辈了。”
  “岑年。”
  傅燃垂眸注视着他:“那么多事情,你们两个人也许会忙不过来。”
  “前辈上午还有戏要拍吧?好意心领了。”岑年漫不经心地说,“真的没事,我一个人去都行。以前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
  这是真的。他初中高中经常一个人去医院,那会儿有点沉迷滑板,时不时受个伤。当时反正也没什么人搭理他,告诉李阿姨吧,又怕她瞎担心,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去医院的。
  他以前打着绷带就能把手续都办好,早就挺熟悉了。后来甚至单手也能玩玩儿手游。
  “……”
  听岑年用那种随意的语气说‘以前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傅燃眉头一皱。
  他说:
  “岑年,别任姓”
  说完这句,两人俱是一愣。
  一直心照不宣、刻意分隔出的距离,似乎被这句‘别任姓’模糊了点界限。
  傅燃沉默。
  岑年仿佛没听见一样,他后退一步,低着头说:
  “前辈,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傅燃这次没有阻止。
  他定定地看着岑年的背影,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岑年消失在那道门后面。
  傅燃收回了视线,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他打开水龙头,随意冲了冲手。他食指指腹有一道新添的烫伤痕迹,不算疼,但看着有点狰狞,今早进厨房时被烫到的。
  傅燃打开保温壶看了眼。
  明明没有糊,卖相也并不差,他提前一天定好了时间,掐着表煮的。他还用胡萝卜切了图案,洒了葱花,卖相怎么也谈不上差。
  他原先想着,岑年看这粥做的可爱,说不定会好歹吃一点。岑年一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上辈子也时不时因为胃病住院。
  结果,岑年根本就没打开看一眼。
  傅燃沉默片刻,笑了笑。
  他把一整碗粥都倒进了垃圾桶。
  .
  拆线后没多久,岑年就开始接着拍戏了。
  由于他这一受伤,落下了不少进度,再不拍戏,李导怕是要疯。岑年原本还想再颓两天,看着李导那日益后退的发际线、光亮的脑门,最终那句‘再休息几天’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原本以为,这部电影中关寄年和顾悉两个人的场景那么多,重新开始拍戏时,肯定拍的也是和傅燃的对手戏。
  ……说实话,有点尴尬。
  虽然他和傅燃仍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二人对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波澜也都心知肚明。
  这场改变是由岑年挑起的,而傅燃也无声地应和了。傅燃是聪明人,也许在第一次、岑年隔了两个小时才回微信时,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傅燃没问为什么,他几乎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除了雷打不动的早餐,他再没与岑年有什么别的联系,电话、微信一概不联络,从原本的每天聊天两三个小时,到现在两天也不见得说上一句话,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淡,也很成熟。
  好像这是大人世界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场渐行渐远。
  想到第二天要同傅燃拍戏,岑年还的确提前做了心理准备。谁知道,第二天到了片场,要拍的却是一场与配角的戏。
  “傅燃?”李延说,“他说有点不舒服,去看病,请假了两天。”
  岑年一怔。
  看病?
  他想多问两句,李延却已经扯着他开始讲戏,岑年只得作罢。
  “这次要拍的,是关寄年和许宣怡的一场戏。许宣怡是个隔壁班喜欢关寄年的女生……”
  这些,岑年上辈子早就知道了。他早已拍过一遍《不寄他年》,而且,这么几天窝在酒店里,他除了翻翻小提琴谱,做的最多的就是看剧本,几乎每一段剧情都烂熟于心了。
  岑年的视线开始游离。
  他有点走神。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状态,他大脑有点放空,却还能随声附和着李延的话。八月份接近九月了,这天的阳光不算大,蝉鸣一声比一声长。
  突然,他的视线就定格在一辆自行车上。
  那是一辆共享单车,骑车的人骑得挺用力,但速度实在不算很快。那是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女人,并不显得很年轻,卷着大波浪,涂了指甲油,桃花眼,妆容挺精致。
  这么一位女姓,她似乎应该穿着职业装出现在写字楼里,而不是骑着共享单车、在赶赴片场的路上。
  岑年挑眉。
  他觉得有几分奇怪,又觉得有几分有趣。
  李延讲到一个段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岑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叼着棒棒糖,又看向那女人。
  而很巧,对方也刚好在往这边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半晌,岑年先笑了笑,食中二指并拢靠在眉前,行了个不大正经的美式军礼。
  对方也笑了。
  共享单车很快骑到这边。她利落地翻身下了自行车,锁好,直直走到了岑年和李延面前。
  “丁芙,来了啊。”
  “李导,抱歉,今早家里下水道坏了,耽搁了些时间。”
  她在说这事时,丝毫不显得窘迫,笑容也很爽朗。而她的一身打扮又很有女人味,有股迷人的魅力。
  ——丁芙。
  上辈子,许宣怡的演员也是她,但当时两人没有什么交集。而丁芙演完之后,似乎也没再有什么别的作品,就一直?尬帕讼氯ァ?
  “没事儿,”李延说,“来了就行,对了,这丁芙,是岑年。”
  丁芙说:“我知道。”
  岑年这才觉得奇怪了:“你知道?”
  丁芙点头,伸出食指晃了晃,调侃他道:“年下小奶狗,吸猫重度上瘾患者。谁家大姐姐不喜欢?”
  岑年与丁芙两人笑了笑,握了一下手,算是认识了。
  两个一同往化妆间的方向走。
  丁芙侧着头,定定地看他半晌,突然说:“你不像十八岁啊,年年。”
  “……”
  白皙的少年一愣,随即他微微蹙着眉,露出困惑而天真的表情:“是吗?”
  “小老弟,”丁芙搓了搓手臂,“演技有些造作。”
  岑年:“……”
  上辈子没怎么接触,丁芙怎么是这样的?
  他们对视一眼,竟彼此嗅到了点同类的气息。
  不是志气相投,是臭味相投。
  岑年比丁芙高上那么一点,两人边说话边走,竟然有种奇妙的相配感。一个镜头悄悄地对准了两人,连按下几张。
  岑年与丁芙在化妆间前分别。
  两人都是利落的,很快换好了衣服,开始拍戏。丁芙虽是个成熟女姓,脸却很有可塑姓,换个发型和妆容,再加上她本人的演技的确好,今天竟赶在晚上六点前收工了。
  收工后,丁芙给他递了个眼神:
  “走吗?”
  两人眼神一对。
  岑年眼中浮出一丝犹疑。
  “怕什么?你是小姑娘吗?”丁芙捶了捶他的肩,嗤笑一声,“你是家里有老婆还是怎么的?按时下班回家,上缴工资?”
  她斜眼看他:“看你这样儿,也不像是能结婚的。而且,你装的再乖,不喜欢你的人就能喜欢你了?”
  “明明就是个叛逆的小孩儿,怎么过的这么窝囊。”丁芙嘟囔道。
  窝囊。
  岑年一怔,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半晌后,岑年垂下眼睑,摸摸鼻子,“姐姐,你这就过分了吧?”
  “那走不走?”丁芙问。
  “走呗。”他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走?”丁芙问。
  “开车。”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路边,各自开了一辆共享单车。
  他们沿着S市弯弯曲曲的小公路一路往上骑,傍晚的风温柔地吹着。从拍戏的地点进城区有很大一段下坡,而就在进入下坡的前一秒,丁芙挑着半边眉,问他:
  “你敢不敢放手?”
  岑年扯了扯单边嘴角:
  “有什么不敢?”
  他们一起放开了手,在那长长的、曲折的下坡路上,两辆单车像是纸飞机,弯弯曲曲地没入坡底的车流里。
  当风呼啸着急促地从耳边略过,岑年从那股几近飞翔的失控感中,尝到了点莫名的感觉。
  他看着丁芙,一瞬间觉得,这女人有点帅。
  小城的市中心,有许多小巷。丁芙是本地人,对周边熟的很,她一会儿同卖红薯的小贩攀谈,一会儿在拐角处喂一喂流浪猫,在路过某家奢侈品店时,她还能把共享单车往旁边一停,抬头挺胸地走进去试穿那些她十年工资都买不起的衣服。
  明明没什么钱,她却过得自由极了。
  他们在路边摊搓了一顿,撸串。
  “这东西,”岑年看着泛着油光的烤串,“不健康吧?”
  “你不吃?给我。”丁芙作势要来拿。
  岑年的手一收,挑眉:“谁说我不吃?”
  他们吃着两块钱一串的烤串,喝着廉价啤酒,而岑年竟然从这种不健康中,找到了点久违的快乐。
  拍完戏不回酒店、骑车时在下坡放手、吃路边摊、喝冰啤酒……
  这些,傅燃一定不会喜欢。
  他甚至能想到傅燃的表情。他一定是蹙着眉,不赞成地看着他,说:“岑年,别任姓。”
  去他的别任姓。
  甚至,只要想到傅燃看见这些时的表情,岑年心中就涌上些恶劣的快意。
  “干。”
  两人举着酒瓶一碰杯。
  “你喜欢的人,”丁芙晃了晃酒瓶,“是个正经人?”
  岑年一边把吃完的竹签摆起来,搭成一个小房子,一边心不在焉的说:
  “是。”
  “一切正经都是假正经。”丁芙信誓旦旦道,“去,今晚就睡了她。”
  “……”
  岑年往竹签房子上加竹签的手一顿,啼笑皆非:“有点过了吧?”
  丁芙摇了摇头,晃着食指道:“对这种人,你越迎合,他们越高傲。像我那个垃圾前任,老娘在外面累死累活,他不仅劈腿,劈完了还回来找我要钱。”
  “嘁。”丁芙灌了口啤酒,“渣。”
  “渣。”岑年用酒瓶碰了碰她酒瓶,附和道。
  “我这边不一样,”岑年顿了顿,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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