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芳华 作者:柠檬红豆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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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歌突然间挣扎起来,“…”
苏珏压着他,伸出舌头在林安歌脸上舔啊舔,像是一只雄狮在吞噬自己的猎物前的安抚,“你怎么伺候天佑的,也怎么伺候朕。”
林安歌惊恐的看着他,眼睛布满水汽,盈盈闪闪、期期艾艾。
苏珏一只大手伸进林安歌的衣衫里,肆无忌惮的游走,眼神越来越幽暗,突然间坐起来,怒道:“不会求朕吗?”
林安歌推开苏珏,连滚带爬的躲在墙角边,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无助的小兽。
苏珏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边扯,不容违抗的命令道:“过来。”
林安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挣扎着反抗。
苏珏的火气不减反增,扬起手给了林安歌一个耳刮子。
林安歌身子极弱,哪里能受的住,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光,嗓子一股甜腥腥的味道令他作呕,吐出来竟然是一口鲜血。
苏珏一看,骂了一句,然后宣御医。
江十八这才敢进来伺候,端着茶盏到林安歌嘴边,轻声道:“公子,漱漱口”。
林安歌是怒火攻心,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低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然后凄然的摇摇头。
苏珏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非得朕发火了,动怒了,是不是?啊!江十八…”
江十八估计没想到皇上会猛然提起他,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茶盏掉地上,“奴才在。”
“好好教教他,怎么伺候朕。”
“是,皇上。”
谢南星过来时,看到林安歌半边脸红肿,不由的叹口气,诊了脉,便到苏珏面前低声道:“皇上,公子的心痛病已犯,且身体里的寒气又重,需要好好的养着才好…不能生气,不要伤心,更不能…侍寝…”
苏珏笑了,走近林安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嘲笑道:“就这么娇气了?听说在家时,什么累活重活都能干,和天佑生活了六年,倒金贵的不得了。”
这话自然是说与林安歌听的,只是人家充耳不闻。
苏珏最恨他这副表情,握住林安歌的左腕,那伤口本就没愈合好,受外力挤压,痛的林安歌直落泪,用另一只手推着苏珏,“疼…放开我…”
苏珏不知怎么,突然间就满足了,果真松开手,“赶紧的调理好身体,朕不想等的太久。”
林安歌早已躲着他远远的。
苏珏又道:“趁着养身子的这些日子里,好好的学一学怎么取悦朕。”
苏珏离开月影宫,就去了惊鸿阁,无尘无骨的靠在他的怀里,笑道:“看来我们都比不了林安歌,都病成那样,您还要巴巴的过去。”
苏珏真没想和林安歌怎么样,就是想吓吓他,想看看他求饶,可林安歌就怕成那样,都金口难开。
苏珏道:“青雀说他胆子小的很,天佑一皱眉,他就吓的不敢吭声,怎么到了朕这里,就…”
无尘抢着说道:“那是他心里没有皇上啊。”
苏珏听了,更是气愤,他估计没想着天下还有人敢不把他们的帝王放在心上。
无尘还在继续道:“不放在心上,哪里会在意您的喜怒哀乐,因为爱,所以才会放低姿态。”
苏珏停了一会儿才勉强的笑了起来,“怕朕也行啊。”
无尘反问道:“他怕吗?”
苏珏是第一次虚心的回道:“怕。”
无尘只笑着看他,不说话。
苏珏烦躁的再一次强调道:“他当然怕朕了。”
为了证实这句话,苏珏每日都去月影宫,半威胁半恐吓唬着林安歌。
林安歌的眸子是有恐惧,但绝不是他想要的那种,而是…小鹿看到虎豹那种本质的害怕。
最让苏珏气愤的是,就是他再怎么怕,都不会求饶,就连人家的眼泪都珍贵的不得了,在眼眶中转啊转,就是舍不得落下来。
他们之间更像是猫捉到老鼠,并不着急吃,反正已然是到手的猎物,先玩着吧。
其实苏珏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林安歌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易碎的瓷器,简直得捧在手心上才放心。
江十八看的是惊心动魄,生怕苏珏恼了,打他们公子,还好,苏珏只是逗,从那次就再没动过手。
江十八只是有些疑惑,林安歌自醒来后,就再也没有闹过,特别的安静,吃饭、喝药都不用人催,任苏珏逗玩,或者是说一些下流不堪的话戏弄他,林安歌都没有像之前发疯做些无畏的反抗,像是对什么都绝望的凄然,甚至在半个月后,苏珏强迫的和他欢hao,林安歌居然也没有反抗。
江十八认为,林安歌认命了,不过,这样…挺好。
可在苏珏的眼里,就理解成屈服,得意洋洋对无尘道:“当他有多与众不同,这不,每次朕去月影宫,都吓得他不敢吭声。”
无尘特别想问一句,确定不是懒得您吗?
这一夜,苏珏尽兴之后,一根手指缠着林安歌的一缕黑发玩,笑着问道:“你和天佑在床上也这样吗?”
林安歌听了,向往常一样,侧身背对着苏珏。
苏珏的手指又在他的后背轻轻的划来划去,“说话啊。”
林安歌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到耳畔一股热气吐出,“你和天佑在一起也是这般冷漠?”
苏珏最近突然喜欢用“你和天佑”开头的问话,林安歌对此特别反感,气的不得了,但他忍,必须忍。
又过了几日,苏珏醉醺醺的抱着林安歌,“青雀说你胆子小…可朕不这么认为…”
“…普天下…只有你…敢给朕甩脸子…”
“…只有你…敢说朕…是疯子…”
“…知道宫里的人怎么说你吗…”
“…恃宠而骄…恃宠而骄…呃…”
林安歌身子一痛,双手抓紧床单,面上是极致的痛苦,一排洁白的上牙咬着下唇,不发出半点声音,殊不知有多撩人。
“…叫啊…叫了…朕就轻点…”
“…”
苏珏像一只饿狼,生吞活剥的侵略着林安歌。
林安歌昏了醒,醒了又昏,反复几次之后,苏珏终于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林安歌却没有半点睡意,盯着他的睡颜,轻轻的唤道:“…皇上…”
苏珏呼吸平稳。
“…皇上…”
苏珏一动不动的沉睡着。
林安歌伸手颤抖的手,鼓起莫大的勇气推了推苏珏,“…皇上…”
苏珏依然没有动。
林安歌屏声静气的悄悄爬下床,轻轻的蹲在地上,从床底摸出一个东西来,那是一个用石头磨成锋利的利器,林安歌躲过满宫里的人,用了二十天制成的,就等着这个机会。
林安歌想通了,他经历所有的苦难,都来自于苏珏,他恨他。
这是林安歌三十一年来第一次恨一个人,恨的他失去所有的理智,恨的他愿意放弃了与顾墨轩重聚的希望,恨的他不等小宝儿成家立业。
他要杀了他。
与其被他折磨死,不如主动出击,哪怕是那么的艰难和渺茫。
林安歌看着自己抖个不停的手,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时,已经没有了恐慌,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利器,对准苏珏的心脏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去。
林安歌知道,他不仅是刺向苏珏,还有他自己。
第110章 不配
林安歌高高举起利器,狠狠的向苏珏的的心脏刺去,电闪雷鸣之间,他的右腕被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那不是苏珏,还会是谁。
苏珏眼中清明,毫无醉意,唇角勾勒出冷酷的微笑,翻身而起,用力将林安歌的右手摁压在床上,夺去他手中的利器,狠狠的刺去。
林安歌惨叫一声,右手掌心被利器穿透,血淋淋,痛的心都在颤抖,几乎晕厥。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如闪电,林安歌甚至对那段记忆有短暂的空白,只有那痛是刻骨铭心的真实。
苏珏震怒,下手极重,利器穿过血肉钉在床板上,一把抓起林安歌的头发,迫使他扬起脸,“难怪这些日子这么乖,竟然敢存这样的心思。”
林安歌泪水满面,全身发抖,咬牙恨道:“怪我自己无能。”
苏珏哈哈大笑,眼泪几乎都流出来,戏谑的盯着林安歌,道:“跟天佑六年了,他没告诉你朕在九岁那年遇刺,从那以后,哪怕睡觉都会有三分醒。”
这时,殿内已经黑压压的来了一堆子的人,侍卫拔刀相向,却听苏珏严肃的发号不容违抗的施令,“通通退下。”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然后才躬身退出。
苏珏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安歌,“知道刺杀朕的后果是什么吗?”
林安歌挣扎着用左手颤巍巍的去拔利器,但太痛了,他不敢动贯穿他掌心的石器。
苏珏重重的吐出三个字,“诛九族。”
林安歌似乎好一会儿才把那三个字听进耳朵里,艰难的抬头去看苏珏,双眼红通通氤氲含泪,嘴唇白惨惨上扬含笑,弱弱的质问道:“你知道他们是哪里人氏,家住哪里吗?”
苏珏笑了,拍打着林安歌的脸颊,“朕不该说你蠢笨,你是无知,只要朕一声令下,就算天南海北,都能把他们找出来,你不会怀疑朕有这个能力和权利吧?”
林安歌愣住了,然后跟发疯似的抓苏珏,伤口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流,似乎在流尽身上的最后一滴血,“你配做皇上…皇上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
“啪——”
苏珏狠狠的打了林安歌一记耳光,他最恨人提起这个,勃然大怒,“朕看你真的恃宠而骄…”一面说,一面残忍的毫不留情的把那利器拔出。
林安歌的惨叫哀震月影宫,短暂的昏迷,瞬间只觉得的头皮被拉的往上提,肚子上挨了两脚。
苏珏像只愤怒的雄狮,咆哮着暴打林安歌。
“是不是天佑说的,朕不配做皇上?”
林安歌蜷缩的躺在地上,口吐鲜血,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苏珏又是一脚,怒吼道:“是不是天佑?啊!朕不配做皇帝,难道那个优柔寡断的苏玉就配吗?他不过比朕早出生半个时辰,凭什么好的东西都先紧着他?”
“…”
“从小到大,朕哪一样不比他做的好,为什么?凭什么?他就是太子,而朕只能是贤王?”
“…”
“贤个屁,先帝想用这个字束缚住朕,简直是笑话。”
“…”
“苏玉不是很仁慈吗?那就让他当那个狗屁贤王。”
“…”
“朕夺了兵权,你猜他说什么?”
苏珏突然平静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近林安歌,蹲在地上,嘴角带着嗜血的笑容,声音可说是温柔的令人心惊胆战。
林安歌后知后觉的才明白是哪句话让苏珏发狂,恐慌的两手撑着地,企图挪到那千斤重的身子。
苏珏像是一面回忆,一面在讲最荒诞无稽的笑话,轻声道:“他说,你既然想做皇帝,就应该告诉他,他会让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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