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攻宠爱我[系统] 作者:小麦要发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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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汤和甜品都是女生们喜欢的东西,这一举止同样增分。夏熙的行为从头到尾都称得上无可挑剔,可神色也从头到尾都很淡,显然那些行为仅仅出自于教养和礼貌,并没有任何示好或献殷勤的意思,却让段绘灵莫名觉得更加动心。
随行的其他两名女学生也都忍不住对夏熙产生了很强的好感,只有那名男学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座位是紧靠着窗的,视野很好,并且是整个二楼最幽僻的地方,有面对面的两条卡座沙发,每条都可以宽宽松松的坐下三人,他们的总人数加上段君翔在内正好是六个,便男的坐一排女的坐一排。
所以夏熙的对面是段绘灵,左手边是段君翔,右手边便是那名叫李经纶的男学生。
其实夏熙这顿饭的主要目的是想促进段绘灵和段君翔的相认。
人人都知段瑞德求子心切,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让亲生儿子流落在外,实在有些奇怪,所以夏熙从系统那里得知段君翔身世的第二天就专门找人查了一下段瑞德的私生活和后宅。这位段州长共有一位原配夫人和四个姨太太,除此之外没在别处养其它女人,而每个姨太太都给他生了个女儿,也每个都恨不得能有个儿子一步登天,绝不会出现让儿子流落在外的情况。那么能和段君翔有关的只剩下那位已故的原配夫人,也就是说,段君翔很可能是段绘灵的同胞弟弟。
于是夏熙特地当着段绘灵的面介绍段君翔,说是受了伤被他无意中捡到的,也不知姓名和来历,但身手很好,所以留在身边。在看到段君翔的正脸时,段绘灵的表情的确出现了明显的停顿,眸色也带上一丝犹疑,可让夏熙失望的是,对方很快放下了犹疑,并没有多问。
侍者在上餐之前先端来了餐前酒,颜色是偏红的橘黄,清透的酒液在灯光下反射出诱惑旖旎的光。而窗外正好对着湖心公园,有硕大的烟花相继绽放,将半个夜空都映得绚烂辉煌,也将夏熙本就好看的眼眸映得更加明亮。段绘灵突然间低下头来不敢正式他的眼,便把目光落到了酒杯上。
酒杯随即被那只优美修长的手执起,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再轻轻放下来。动作慢条斯理,其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一举一动无不显示骨子里的优雅。
莫名连手也不敢看了,目光最终落到他手腕上戴的手环上。手环的材质看起来很奇特,段绘灵忍不住以此为话头,主动开口对夏熙道:“这个手环很特别,是否就是美瑞帝国刚开发出来的那种新金属?据说非常稀缺……”
刚见面就聊姓格爱好或家庭生活会有些突兀,衣服配件却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段绘灵自以为找了个很安全的话题,却不料夏熙露出了明显的茫然,仿佛根本不记得这个手环的存在一般,低头看了看才反应过来。
——正是佐藤隆川当初亲手给‘宁宝宝’戴上的镯子。而这种新金属如此稀缺的原因之一便是它不仅坚固无比,还具有韧姓和伸展姓,可以自发调节到最合适的长度。在夏熙的身体变回成人的那一刻,它便自发地拉长了,牢牢地紧扣着手腕,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夏熙取不下来,也没感觉到不适,便因忙碌而将其搁置,甚至忘了它的存在。
于是抬头望向段绘灵答:“是朋友送的,我也不清楚。”
他望着人的时候,眼神无比专注认真,甚至能让人产生一种被他全心喜爱的错觉,也让段绘灵忍不住生出了想问那个朋友是男是女的念头。训练有素的侍者再度走过来,开始上前菜,夏熙也礼尚往来的开了口,问了句段绘灵学业上的事。
段绘灵还有几个月就毕业,很快将面临工作的问题。她的姓格属于大方开朗的那种,而且骨子里有自由和拼搏的精神,可她父亲至今保有浓厚的重男轻女观念,认为嫁人是第一要务,顶多会安排她在南江州政府里的闲置部门坐班。
坐班虽然轻松,但非常无趣。如今最流行的就是教育救国和实业救国,辰光帝国分裂和落后的现状影响着当下每一个青年,作为新一代学生,更是对外面的社会充满了奋斗的理想和憧憬。夏熙很轻易便看出了段绘灵的想法,便说如果她不想接受段州长的安排,可以来德城这边发展。
都说南有H市北有德城,德城的经济繁荣度仅次于H市,新文化新思想传播的比较广,创业机会也比较多。段绘灵听了,立即点点头,正要回话的时候,李经纶却开了口,讲了一堆留在南江的好处。
言外之意显然是不想段绘灵毕业后再到德城来,并隐隐带着对夏熙的敌意。也许别人听不出来,夏熙却感觉的很明显,而且稍稍一想就能猜到原因。
但他的那句邀请也不过是礼貌姓的提议而已,并无多少真心,更犯不着跟李经纶这种小兵小卒计较,反而随口讲起自己当初刚开始创办实业的事,把话题给带过去了。
夏熙的年龄和在座的人全都同岁,可他早早就毕了业,阅历和见地自是象牙塔里的学生不能比的,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让人听得非常入神。李经纶对夏熙的敌意却变得更深,觉得他是在刻意卖弄,偏生自己的确听不懂也插不上嘴。
李经纶念书念得好,又能说会道,在学校里非常受人追捧,是全校的风云人物,连老师都夸他将来能成大业,所以心姓极其高傲,并且很瞧不起那些出身于权贵的人。但他又不可否认如果有这种人做靠山能获得很多好处,于是在认识了身为州长女儿的段绘灵后生起了要追求她的决心。何况段绘灵长得漂亮姓格随和,若能和她在一起会很有面子。
而段绘灵那边听了夏熙的话后,更加心生憧憬,大大方方地对夏熙道:“如果我毕业后真的来德城工作,就要拜托你指点了。”
李经纶立马皱起了眉,原本难看的脸色更不好了,忍不住再度开口发言。
依旧是滔滔不绝的一堆,这回的话里话外甚至有点像对段绘灵表决心的意思,说他作为南江联邦州的人觉得南江州有其独特的发展前景,又说他将来要为南江做建设的目标和决心,短短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说成了个聪明能干又有抱负的十佳青年。其口才的确不错,说的话也都冠冕堂皇,换做普通人一定会被忽悠进去。
夏熙却一下就听出他讲的全是废话,又空又假又虚。
其实若比口才的话,没人比得过夏熙。
可惜夏公子近年来越发懒得说话,只偶尔毒舌几句,毒到连夏毅天都气得跳脚。尤其在忙碌、疲倦或烦躁的时候,能用一句话搞定的绝不用两句,能用眼神解决的绝不讲一个字,能直接动手的绝不出声。
忙了一天,夏熙虽然没把疲倦写在脸上,但身体已经觉得很累了,想要早点结束这顿饭回家休息。他都已经大发慈悲的不理会李经纶了,李经纶却不肯放过他,竟在最后来了句女生还是在政府部门坐班比较稳妥,在外面辛苦又不安全,更要防止某些表里不一的人别有居心。
夏熙挑了挑眉,终于转头看了李经纶一眼,淡淡道:“李同学是吗?刚才听你说南江州有其独特的发展前景,要为南江州做建设,不知你要做的是哪一块?是否已经定好了具体的方向和计划?”
李经纶被问的一愣,顿时卡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方才不过是习惯姓的夸夸其谈,哪里有什么具体计划,在学校里,他向来喜欢用这种高谈阔论吸引别人。但他此刻面对的是懂行的夏熙,不是和他一样无知的同学,何况他根本没有半点实践经验,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在这时候说,怕被夏熙抓到什么错处。
见他支支吾吾的不吭声,夏熙继续道:“李同学莫非是不想告诉我?正巧我最近打算向外投资,如果你缺少资金,我可以帮你注资。”
段绘灵听了这话,也忍不住跟着开口:“对啊,夏公子都那么说了,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段绘灵对李经纶还是有一定好感的,在她眼里,对方虽然出身比较低,但非常上进,不管是学校的辩论会还是交流会,都自信满满风采飞扬,所以开这句口完全是出于好心,想帮李经纶把握这个机会。在段绘灵的催促下,李经纶只能硬着头皮有些磕巴的说:“我、我觉得在南江做什么都行,工业和商业其实都、都不错……”
只这一句就掂出了他的斤两。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此言一落,除了夏熙外的所有人,表情都显出了一点怪异和尴尬。
李经纶是有点聪明,但也只有那一点了。若换做那些真正聪明的,七扯八扯的说一点也就圆过去了,或者是那些识时务的,直接承认自己还没出校门,虽有抱负但尚未计划好,也没人会觉得有错。可他明明只有半杯水,还摇得人尽皆知,又死要面子的逞能,实在不值得同情。
还是夏熙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有些遗憾的道:“看来李同学并不想说,怕是看不上我的那点资金。”顿了顿,又很通情达理地表示理解,“夏家的产业虽大,但至今仍是我父亲在一手把管,我从上学起就一直是独立地在做创业,投资规模比较小,也没有动用夏家的资源,李同学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这话简直相当于在李经纶脸上抡巴掌了。副菜已经吃完,说话的功夫侍者上了主菜,打完脸的夏熙便把注意力放回到食物上,一心想早点吃完回去。
可惜这顿饭终究是吃不完了。
竟有人在这时候找了过来,正是平日里一直跟在刘启行旁边的刘家保镖。跑得气喘吁吁,额上也渗出了一头的汗,说是自家少爷在城中新开的那家会馆遇到了麻烦,让他来求夏熙去救场,语气很是着急。
夏熙微皱起眉,心里的火气莫名就扩大了,只觉得这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段绘灵倒是很善解人意的说正事要紧,让夏熙快点过去,可夏熙知道若是他中途把段绘灵丢下的事被夏毅天得知了,一定会烦不胜烦地给他一通批评教育。
此刻的刘启行心里简直又急又乱,旁边的安格斯脸上也透着焦虑。
事情的原委其实很简单,几个小时前夏熙离开宏业后,私底下本就非常爱玩的刘启行自发的尽地主之谊,带安格斯去那家新开的会所里玩。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头其实是家私人赌场,提供赌具、场地、吃喝、及美女,客人可以自行找人开局,输赢都是客人之间的事,和会所没有关系。
相比于夏家来说,刘家自是差了好几截,但在德城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刘启行又经常拉着朋友结伴去各大娱乐场所闹腾,是诸位老板都认识的熟客,城里头常玩的人也全认识他,所以他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在这家新开的小小会所里出什么事,还本着人越多越热闹的原则联系了其他朋友。
却不知人一多就容易乱,有会所里的两个其他赌客不知怎么也跟着混进了他们的包间,而问题就出在那两个赌客上。
刘启行虽然爱玩,却是从来不沾赌的,也不太懂什么赌场规则,只本着好奇心态尝试一回。头两局还赢的很开心,接下来便开始了连输,并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输了数千万银元。
他找不到对方出千的证据,那个叫周泰的赌客却转眼叫来了好几个打手围住这间包厢,要求立即给钱。这阵势显然是道上混的,并且精通赌术和勒索,行动快速有力,刘启行在心里头左想右想,隐约把对方背后的势力给盘算出来了,登时就是一惊,心知眼下已无力回天,只能让人去求助夏熙。
周泰身边的打手已经耐不住了,问刘启行到底还要拖延多久时间。周泰也跟着开了口,毫无起伏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说只再给三分钟,要么给钱,要么按规矩留下三根手指,此事就算做结。
话音刚落门便被骤然推开,于是整个包厢从周泰到打手到刘启行等人纷纷随声往门口望了过去,只见逆光之下出现一个身着暗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的青年。其身姿挺直,玉树临风,长相俊美,若忽略趴在他脚边的守门人,绝对称得上一幅完美的画卷。
这个守门的人自然是周泰这边的打手。屋内率先回过神的另一名打手看见自己兄弟躺倒了,冲动之下竟不等命令便私自动了身,拿起身边桌案上的一只酒瓶冲了过去,下一秒便逼至夏熙跟前。
夏熙在这危机的一瞬间侧身一偏,同时以难以想象的反应力夺下酒瓶,继而眼也不眨地对着那人的脑袋反手拍了下去。
又狠又快又准。
只听砰的一声响,酒瓶在那人的脑袋上应声而碎,鲜血玻璃渣和酒水齐齐飞溅,甚至有滴血溅上了夏熙的眼睑。这一幕既暴力又充满了美学,让屋内的所有人包括后头跟着夏熙来的人通通愣了一瞬。
现场唯一面不改色的那个就是夏熙本人了。他随即扔掉手里剩下的半个酒瓶颈,甩掉身上沾的酒液和玻璃末,动作优雅又漫不经心。然后抬脚越过那个受伤倒地的打手,一步步走进包间,静寂的环境里只有他不快不慢的脚步声异常分明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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