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胜过小甜饼 作者:Ppilgr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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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个特殊情况说明,拿着这张通行证,除了班主任偶尔会急眼,学校对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几天简丛挺乖,考试也准时来了,可没一个星期,又原形毕露了。
那天过后简丛两天没来学校,教室里也没人奇怪,大家照常学习着,只有陆言学,偶尔抬头不经意往一侧扫一眼时,旁边空荡荡的。
心里也空落落的。
一盒小饼干在他书包里,早上满满带来,晚上又满满的带回去。
第三天简丛终于来了,形象也颇引人注目。
他嘴角还是肿的,脸上贴着创口贴,手上绑着绷带,一道淡淡泛白的新结的痂从手腕一直延到了虎口穴。
简丛进入座位时,陆言学忍不住擦着他耳朵问他:“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
简丛把书包塞进抽屉里,问陆言学:“有吃的没?”
陆言学把饼干和一瓶酸奶给了他,又问:“你这都是怎么弄的?”
“打架呗。”简丛喝了口酸奶,淡淡笑道:“你这种好同学不要跟我学。”
他一口喝完了酸奶,捏着瓶口塞进后桌的垃圾袋里,又说:“算了,你打架比我猛,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陆言学的心沉了下去。
简丛这人和你一块乐的时候整天是嘻嘻哈哈的,总让人觉得他缺心眼。可当他冷下来的时候,坐他身边也感觉不到一点热乎气,仿佛额角都结了霜,微微下搭的眼皮上都能挂着爱答不理。
这也不是针对谁,他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我很烦,别来招惹我”,纯粹状态问题。
陆言学想问他“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张张嘴又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所以就算问了,简丛也不会答。
简丛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坐了一天,等到放学时候又是踩着下课铃第一个出教室的。
他走的时候陆言学还在纸上写写算算,等简丛出了教室,陆言学站起来把校服外套脱了,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连帽衫,他戴上耳机和帽兜,跟在简丛身后走了出去。
简丛走路的姿态总带着一股懒散的痞气,即使他外型整洁没一点出格,可任谁第一眼看到他都会觉得这就是个不良少年,即使是在茫茫人氵朝当中,他也总是与旁人格格不入。
陆言学骑着自行车不远不近地跟在简丛身后,一直看到简丛如常回了家,他才调转车头,重新回了学校。
而到家的简丛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黑影在人群中消失,他轻轻“啧”了一声,“同桌,不老实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的小饼干都好会玩⊙▽⊙
第7章 捡到同桌
“丛哥,左街吃烧烤,来不来?”
备注是阳灵。
这个人是简丛初中同学,前后桌,后来简丛考上了高中,而她辍学去了酒吧唱歌,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简丛估计他们又是搞什么聚会,消息看了一眼,回都没打算回。
过了会有人来敲他的门,做饭的阿姨问他下去吃饭吗,简丛比任何人都更不待见席芳,他翻出消息回复了过去,“几点,哪家?”
简丛到了烧烤店看到的只有阳灵一人,桌上摆了四瓶啤酒和几叠烧烤,她素面朝天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一个人?”简丛走过去叩了下桌子。
阳灵没抬头。
简丛抽开凳子坐了下来。
“有完没…”阳灵不耐烦地把头抬起来。
简丛拿着酒瓶在桌上一磕,启开了瓶盖,淡淡道:“怎么,心情不好?”
阳灵愣了愣,然后“嗯”了一声,把手机收了,对他说:“你吃什么,还要点什么吗?”
晃了下打绷带的手,简丛说:“我喝酒。”
他过来本以为是初中聚会之类的,想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只有阳灵一个人。
“最近怎么样?”
“工作辞了。”阳灵抿了一口酒,笑道:“当年要听你们的继续读书多好。”
简丛转了转酒瓶,没说话。
阳灵继续说:“我打算出去打工了。”
简丛手一顿,问她:“你没想过再找个学校读书?”
“说着玩的,你还当真啊?”阳灵笑笑道:“一年前没有一年后更不会了,心早野了。”
简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知道阳灵叫他出来不可能只是叙叙旧,他放下酒瓶问阳灵:“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啊。”阳灵小小地讶异了一下,“我以为你会等着我说呢。”
简丛看着她。
阳灵低下了头,道:“就是想找你借点钱。”
“多少?”
“五万。”
简丛嘴角动了动,哑然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几万块钱对他而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有钱,但人不傻。
“我知道你有钱,丛哥,我是走投无路了真的。”阳灵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硬忍着,眼泪才没有眨眼掉下来。
“我妈胃癌,我已经把能借的亲戚都借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找到你就是想豁出脸皮了,看你这个老同学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她豁出去似地说出这段话,然后静静地看着简丛。
简丛放在桌下的手猛地一颤,他见过阳灵妈,是个很富态的中年女人,总是笑呵呵的,当年开家长会的时候,简丛妈就喜欢和她坐一块,她总说一看见阳灵妈就高兴。
他那时候一点儿也没意识到她为什么越来越喜欢找“高兴”。
因为她已经丧失了这项本能了。
高兴的本能。
冰镇的啤酒似乎才反过味来,简丛感觉从手心到胃,冰冷一片。
“你卡号是多少?”简丛又问,“五万够吗?”
阳灵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容易说服,赶忙点头道:“够了够了,你记一下我卡号。”
在便签上记完一组数字,简丛站起身,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阳灵摆摆手,“不用了,我家挺远的,我坐车回去。”
简丛送她到路口。
路口还在等车的人不少,阳灵背着个小挎包一甩一甩的,男的俊女的靓,很快吸引了不少人视线。
“灵妖?”
有个醉着酒的男人腿打着摆往这边走。
“是不是你啊灵妖?”
阳灵身体一僵,低头道:“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男人呆了呆,勃然大怒,“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他一把拉住简丛说:“你是不是认识她,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个骗子!”
“我告诉你,她……”
“啊——”阳灵捂住耳朵尖叫,“你们要逼疯我吗?我说了我不唱了!我不唱了!”
“你个表娘养的!谁……”
简丛扭住男人手腕,一拳就对着男人腹部砸了过去。
陆言学是在街边捡到简丛的。
他有夜跑的习惯,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人行道的花坛上,他跑过去一看,简丛鼻子里塞着纸条,仰着头坐在那回血。
“你……”千言万语堵在陆言学心头,他最后咬牙只挤出来一句:“怎么又打架了。”
简丛扭头一看见他,差点把肺咳出来。
陆言学摁下简丛高仰的头,给他按着鼻翼止血,“鼻血回流,不呛你呛谁。”
简丛含含糊糊地哼唧,“……咳咳?”
“流回去喝了也不补血。”
陆言学从脖子上摘下汗巾,给简丛擦了擦脸。简丛脸上又添新伤,颧骨肿了一大块。
“你怎么这么能瞎折腾?”
鼻血很快止住了,简丛抓过毛巾往脸上一顿胡搓,忍不住说:“邪姓了,我怎么倒霉的时候总碰上你?”
陆言学撑着膝盖,半蹲着看他,指着他脸上问:“你这倒的又是什么霉?”
“蓝莓草莓黄曲霉。”简丛:“你又怎么在这?”
“我家在附近。”陆言学伸手给他擦了一下脸上的灰渍,问他:“去我家处理一下伤吗?”
“半夜三更吓着叔叔阿姨多不好。”简丛摘下毛巾扔给陆言学:“你回家去吧。”
陆言学索姓坐在了他旁边,嘲道:“你就不怕在这也吓着别人?”
每个过路的人看见他俩都绕远远的。
“我一城市毒瘤,你一祖国花朵,没事总和我凑一堆干什么?”简丛和他对喷。
陆言学侧着脸去看简丛,问:“你难道就不会怕的吗?”
“怕?怕什么?怕疼?怕死?我什么都不怕。”
时隔多年后,简丛再回想起这句中二的话,仍旧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常人哪有不怕死的呢?只是心里没有一点点牵挂,于是才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畏惧。
可成长,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学会承担责任的过程。
第8章 打打嘴炮
简丛喝了一晚上的西北风和汽车尾气,饿到发慌,跟着陆言学找了家沙县吃东西。
这个点已经过了饭点了,陆言学吃了晚饭才出的门,陪简丛来纯粹是怕他灾难体质又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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