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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不爱我我自杀 作者:绝色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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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青梅竹马

 
护工来了。
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护士服,头发挽的一丝不苟,看着挺干练的,熟练工。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这次来,方锦华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剩下的杂事老保姆也替他办了。他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要做的事还有挺多,心里有厌倦感,阳光不强,可是也让人昏昏欲睡,昨天没有睡好,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上像是缠了十几斤浸了水的湿布条,越来越紧,让人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事情。
保安打开大门,方锦华的车像一条黑鱼一样在路上沉默的滑行。
 
钥匙哗哗响,方锦华安静的站在新公寓的前面,呆了两三秒,不知道想什么,有点迟钝的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开门,灰尘的味道,地板上白惨惨的,抱着水瓶微笑的女人像,茶几,带着塑料薄膜的沙发,新彩电,他迈进去,在地板上留下几个脚印。
坐在沙发上,胳膊蹭着散发着轻微热度的塑料薄膜,有点不舒服,换了个姿势,衣服蹭着沙发,发出刺耳的声音。
方锦华站起来,把电视的插销插好,打开电视。
不知道看什么好,翻来覆去的换台,最后停在一个综艺节目上。
电视上的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一个新出道的小演员挑战失败掉进了水里,粉丝们纷纷发出惊呼,有人划着船把穿着救生衣的演员救上来,小演员满脸都是水,头发粘在脸上,一绺一绺的,主持人话筒伸过来问感想,小演员坚强的微笑:水好冷啊,不过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方锦华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闭上眼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回,把屋子里站着染料的废报纸捡起来,团在一起,放进塑料袋,然后在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找了块破布,浸了水,擦茶几,窗台,电视,电视墙。
过了一会,想看看时间,发现胳膊上没有手表,想起来刚才洗抹布的时候把表摘了,就进卫生间找表,怎么也找不到。会客厅找手机,发现手机落在家里了。
 
保姆看见走了没两个钟头的方锦华又回来了,赶紧开了门,方锦华说:“陈妈,手机落下了。”
保姆赶紧把围裙接了,到处找手机。
方锦华去看方晓,方晓的房间空着,听见卫生间里有人说话。
方锦华心里咯噔一下。
卫生间的门紧闭着,里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她们用非常职业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说着:“方先生,尿啊,请您配合我们。”
 
 
 
 
第8章 再忍忍
 
方锦华想冲进去,可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像是怕看见什么一样,也不推门,就在门口直愣愣的站着。门紧闭着,白色门把手被保姆擦的一尘不染,上面闪着锃亮的光,门上红与黑的纹理交错柔和,看久了让人忍不住晕眩。
他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里面的两个护工用不小的声音的催促着,每一声都像从他心头血淋淋的割下一块肉,他想离开,想堵住耳朵,可依然自虐一样的站在那里,听里面的人压抑着不耐烦,一声一声的喊着:“尿啊……您快尿啊。”
窗外永远是一成不变的蓝天和枝桠,微弱的阳光照进来,空气中散开微尘,这些微尘又被吸入鼻腔里,吸入肺中,辣的谁眼角酸红。
 
方晓胳膊只能抬起一点,中午的时候方锦华坐在他身边,侧过身子给方晓围上餐巾。方晓也没说话,垂着眼皮看着桌面,为了防止被油污弄脏,保姆在桌上铺上了一层硬质的厚塑料,透明的,微凉的,上面有油光,印着俗气的红牡丹,与富丽堂皇的大厅有着微妙的违和感。
 
方锦华舀起一勺汤,尝好温度,又吹了一吹,送到方晓嘴边。方晓依旧眼睛看着桌面,异常温顺的张嘴,吞咽。方锦华想起了方晓刚从医院回家的那一阵,头脑不清楚,话也不怎么说,整天只知道叫哥,手里的勺子停了一下,又平静的放回了方晓碗里。
 
方晓的右手一个劲儿的抖。
方锦华看见了,握起方晓冰凉的右手:“不着急。”方晓的睫毛抖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方锦华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方晓嘴边,方晓闭紧了嘴唇。
 
方晓从小都不爱吃萝卜青菜,每次都要方锦华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哄才肯吃下一口,小时候的方晓又黄又瘦,方锦华怕方晓养不活,就是自己饿着,也要拼了命的打工挣钱给方晓买营养品,可方晓还不懂事,每次吃饭都把青菜挑出来放在一边。
有一次,方锦华还是火了,把方晓的米饭和粥都倒进了垃圾桶里,对方晓大喊:不吃,饿着!方晓也喊的理直气壮:就不吃!方锦华想,我费了牛鼻子力气,好不容易挣的钱,给你买的菜做的饭,你还不吃?
捞起方晓的屁股就开打,方晓也不躲,张着两只圆圆的杏核眼,扭着头瞪方锦华,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那个时候方锦华就想,他要是示个弱,我就不打了,我也心疼。可是方晓哪懂示弱啊,别人被打都是扯着嗓子喊疼,好让打的人心软,方晓不一样,方晓咬着牙,绷着劲儿,一声不吭,你打过来,他绷着身子,手落下来,打到硬生生的骨头上,打的人手疼,被打的人更是疼的加倍。
如果让方锦华想个词来形容方晓,大概就是驴,倔的像驴。
 
筷子还是固执的停在方晓的嘴边,方晓忍耐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张开嘴,方锦华把青菜放进方晓嘴里:“嚼烂了再咽。”方锦华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晓嚼青菜,咽下去,又添了一筷子米饭在他嘴里。
方晓的米饭吃了一半的时候,方锦华还一口没动,方晓怎么也不肯继续往下咽,方锦华问:“饱了?”方晓开口想说话,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是哑的,又清了清嗓子,说话还是有点困难:“……不吃了。”
 
方锦华皱眉,把剩下的米饭端起来,舀了一勺子送到方晓嘴边:“再吃点,不然下午复健,撑不过去。”
方晓把头瞥到一边:“不吃了。”
“听话。”
方晓闭着嘴,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眉头也皱起来:“我还能饿着自己么,你别管这么多不行?”
方锦华没说话,把勺子放回碗里,另一只手还是端着碗,夹了一口菜,就着方晓的碗吃了一口米饭。
方晓脸上立刻露出不满的表情:“方锦华,你自己盛一碗怎么了?”
方锦华又夹了口菜,吃的一脸安然。
方晓想,就剩下那么一点米饭,他这么个大高个,怎么撑得住?
就这么想着,他脸上出现一点着急的神情,杏核眼瞪着,看着吃的慢条斯理的方锦华,可恨手脚又不能动,浑身上下只剩一张嘴,想说句话,又生怕自己说错话,全部堵在嗓子眼里,一句话都倒不出来。
 
多少天了?
吃饭根本是个任务。方锦华吃完了方晓碗里的最后一口米饭,硬逼着自己咽下去,还要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能让方晓看出来,方晓躺着没意识的那几个月,方锦华一天把抽烟当饭吃,饿,可是喝口水都恶心,整个人瘦成了衣服架。
方锦华叫了陈妈收拾,抱起方晓进了卧室。
 
响起了敲门声。
方锦华给方晓盖了一层毛巾被,开门,陈妈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少爷,护工来了。”
方锦华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关上门。下午的复健一点半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方锦华扭头冲着方晓说:“休息半个小时,一会开始。”
 
方晓脸色僵了僵,刚想说什么,手好像要动,却也只是微微碰了一下床下围的毛穗子,他大喊了一声:“方……”还没喊完,就这一侧头的瞬间冲着床下就吐起来,方锦华快步走过去,方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概是怕自己吐到方锦华身上,明明手不怎么能动,却使了劲推了方锦华一下。
方锦华僵了一下,又走过去扶着方晓的肩膀,一只手拍着方晓的背。
方晓吐的撕心裂肺,把刚才咽进去的米饭和菜全都吐了出来,吐到后来没得可吐,开始吐黄水,方锦华一手搂着方晓的肩膀,喊:“陈妈!”
 
陈妈还围着围裙,急急忙忙跑进来,看见方锦华半搂着方晓,地上有一摊呕吐物,方晓还在不停的干呕着,满脸都是眼泪。陈妈也有点慌,赶紧跑过去,看了一眼方晓,又不敢碰,想了想,拍了一下大腿:“有止吐药啊,您看我这都糊涂了,您等一会啊,忍忍啊,您先忍忍啊。”说完又往外跑,方锦华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扶着方晓,另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摸了半天才掏出手机来。
 
陈妈跑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就百忙之中扭头说了一句:“我把护工叫进来吧!她们没准懂点儿!”
方晓吐的更厉害了。
方锦华抬头:“陈妈……”叫了一声忽然没了声音。
陈妈扭头看了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急匆匆的去拿药,方晓靠着方锦华,吐的没力气,只剩喘气,连话都说不上来。方锦华摸着方晓的头发,说了很多遍:“再忍忍,忍忍就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抱歉= =
 
 
 
第9章 撒娇
晚上的时候医生和护工都回去了,方晓吐得昏天暗地,也没怎么复健,医生来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方晓腿上盖着毛绒毯子,头斜靠在床上,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胸口一个劲儿的起伏,乍一看像是病入膏肓,可是离近了又不像,因为那双眼睛,绝对不像含着死气的眼睛。带着水,泛着微波,那一点亮度带活了一张脸,带活了整个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窗户外面。如果这时候你和他对视,你会发现他的那双眼睛里含着光,含着秘密的期待,你会觉得他在跟谁生气,他的心里怀着什么叵测的诡计,孩子跟家长玩胜了一场恶作剧,他仰起脸,倔强的抿着起了死皮的嘴唇,等着胜利。
 
方锦华手机响了。
韩羽辞职了,带走了一份公司的机密文件。
手下在那边慌慌张张的报告。
方锦华点点头,掐断了电话。韩羽会报复,这他早就想到了。
该走的就走吧,他应得的。
月亮升起来了,秋夜凉,风已经带了冬天的温度,方锦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浑身上下都冷透了,才往回走。
 
蒋妈已经把方晓屋子里的秽物都收拾好了,被褥也换了新的,这个苍老的女人,也从心底疼着这对兄弟。她有时候又会静静的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方锦华喂方晓吃饭,一口米饭一口菜,哥哥的眼睛盯着弟弟,确认他咽下去了,又舀一小勺汤送过去,弟弟张开嘴,有时候又会故意咬住勺子。两个人的头挨在一起,有时候又会小声的说话,他们坐的很近,从某个角度看就像拥抱在一起,那种安静的,让人觉得沉静又安详的东西,不知不觉会让人湿了眼角。
 
方锦华进屋子的时候已经挺晚了,方晓还没睡,依旧半靠在床上,方锦华走过去,给方晓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手刚碰到了方晓的头发,停了一秒,又拿下来。
“好点了?”
方晓的视线才从方锦华脸上收回来,又看了方锦华的手一眼,他低声嗯了一声。
方晓还是不怎么爱说话,大概白天吐得太厉害,他低着头,垂着眼帘,整个人没了精神气,像是被抽掉筋骨的鱼,半坐着,要一直向下滑下去。
方锦华捞着方晓的胳膊,方晓根本不怎么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向下垂着,他抿着嘴,一只眼睛被长刘海遮住,另一只眼睛隐在暗影里,只能看到一小排扇子一样睫毛,浓烈的黑,甚至泛着一点乌光,像蝴蝶轻轻颤动的翅膀。 
方锦华把方晓刘海拨开,露出方晓的额头,方晓才又抬起眼睛看方锦华,方锦华没跟他对视而是直接把方晓半搂进怀里,方晓看不见方锦华的脸了,就低下头看着床边的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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