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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门 作者:梨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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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青梅竹马

  “若是你受了这种救命之恩,会对恩人的孩子视而不见吗?”
  说着,罔樨忽然笑了,像是早就接受了过去的种种一般,搂紧了我的肩头:“你不会,你非但不会,还把土崩瓦解的青铜派重新建了起来,这些年来若不是你做副掌门,我也许早就放弃了,或是被华奇正杀死,或是绝望自尽,总之活不到今日。”
  “所以啊,阿一,那不是你的错,不是别人替你挡灾,而是我们一起承担。”
  听他说了这些话,我鼻头一酸,眼泪簌簌地落下来,连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成样子。
  “对……对不起,我还是…我……如果老掌门和主母,还在就好了……我还想过他们要是……知道我喜欢你,会不会气得要打断我的腿,但是,肯定只是生气,不会真的动手,可、可……我宁愿他们生气地骂我……”
  “他们知道的,”罔樨伸出手,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他们其实留下了一封信,把当年之事都说清楚了。”
  我的眼泪就像是夏季河道里的水,泛滥成灾,甚至还阻塞了话语的通道,使得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说,要我日后好好待你,还说,要是想养孩子,就收养个可爱的女孩,他们一直想要个女儿,虽然没办法了,但是孙女也不错。”
  罔樨在我耳边笑了一声:“真是CAO心啊。”
 
第55章 我想活着
  181
  能听到这样熨帖的话,应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我小幅度地侧头,看向罔樨的面容。他正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罗盘,罔樨一旦沉静下来,便会显得格外儒雅随和,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上房揭瓦下地撵鸡的模样,可我同样也熟悉那些模样,非常非常熟悉,毕竟这张脸我看了无数次,或笑或怒,或恍然大悟,或心绪万千,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生动,好像每看一次,我心里的喜欢就增加一分。回想过往,多数时候,这愈积愈多的喜欢让我无所适从,好似心里坠着一个泉眼,沉甸甸的,冰冷冷的,泉上重云如盖,泉下幽深凄清,稍稍触及,便僵了四肢冻了心智,因此我不敢轻举妄动,终日惴惴不安,生怕稍有不慎泉水便溢出心门。
  我总是畏惧着仓皇失措自乱阵脚的时刻,怕自己的感情暴露于人前,怕得不到该有的回应,怕自己配不上他,怕会拖累他,怕他对我的所有感情都已消耗殆尽,怕到做了缩头鹌鹑,所以只能彻底将那泉眼封锁起来,不与人说,自行否认,自顾自地躲起来,将千头万绪打成个滑稽可笑的结,然后潦潦草草地说一句,“我认命了。”
  可我真的低估了罔樨。
  罔樨总是拉着我的手,放慢了脚步和我一起向前走,无论是儿时还是现在,他始终在包容着我的一切,就像是理所应当之事一般,他一直在告诉我“没关系”、“没问题”、“交给我吧”,即便是使坏的时候,眉眼间也透漏出肆无忌惮的笑意,丝毫不管我会为他心动到何种地步。我想他大概是有些迟钝的,这才给了我做那么多出格事的机会,可就连迟钝,他亦迟钝得恰到好处,便是情况已经沦落到最糟糕最危急,而我背着明晃晃的嫌疑,在连思璋和汝筠都不敢相信我的时刻,他也还是在无条件地信任着我。
  正是因他而生的泉眼,一直都在柔润着我贫瘠不堪的内在,若我命中有十分的明朗,其中九分都是他带来的。如果我从未遇见过罔樨,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仍是在某处安稳地活着,但一定不会比今天更好。
  事到如今,明明是自身姓命未保之时,他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信我,和我一起坐下,对我说出这些话……
  真是……大傻子。
  罔樨察觉到我在看他,于是也看向我,忽然笑起来:“我总觉得这两年的事,比过去十几年的事加起来都要多,日子也过得特别慢,但总算是……捱到今日了。”
  我点点头,彻底放松了已经麻痹大半的身体,将头靠向罔樨的肩膀:“是啊,总算到今日了。”
  “你还记得这个吗?”罔樨放下手中的罗盘,忽然从身后摸出了玉笛,这玉笛即便在光线如此昏暗的地方,仍然流光溢彩,这样绚烂夺目的物件,我只见过一件,是老主母留下的那柄传家玉笛。
  如此好看,又是罔家传给长子内人的宝物,怎么会轻易忘记呢,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罔樨将玉笛横置面前,又用脸侧碰了碰我的头顶:“我答应过你,要吹给你听的,如今我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笛膜,可以兑现诺言了。”
  那个诺言还可以生效啊,真好,如今,我已也没理由再拒绝了,就算是做梦吧,我也想做个美梦。
  强撑起精神,我笑道:“那你要吹什么曲子?”
  “你先听,边听边猜,”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完了,再告诉我答案。”
  我依他所言,闭上双眼,只听到罔樨做了一个深呼吸,耳边随即响起了笛音,柔婉的乐音娓娓传来,飞泉鸣玉,声如贯珠。可惜这本是欢喜的曲子,他却吹奏得不太欢喜。
  罔樨以前未曾认真学过吹笛,今日已经吹得很好了。他现在的技艺,想必是在这一年中,抽出了处理青铜派事务外的空余闲杂时间,慢慢练出来的。
  我本以为经过华玉门密室那一遭后,他即便不想与我断绝关系,至少也得要生气,气个一年半载的。可现在看来,他对我却是格外地好脾气,未曾想过要与我分开,不然他的笛声不会如此熟练。
  这样的罔樨……我怎么舍得离开他。
  上一次在悬崖下,我觉得死掉也没什么关系,可现在,我却一点都不想死了。
  我想回青铜派,想继续做副掌门,和不思上进的家伙们斗智斗勇,去喂后山的鸡狗猫兔猪羊,把各种奇怪技巧一一传授给墨夷长老,悄悄撮合思璋和汝筠,再帮思思寻个更好的活计。
  这一次一定要押住掌门,让他再也没时间辗转各地风流浪荡,和他携手共建青铜派的美好明天,让他把这些年推给我的事务全部补回来,仔细尝尝给青铜派当牛做马的滋味,再和我一起……一起活很久很久。
  真舍不得啊,好想活下去啊。
  可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182
  柳思思很快就想到了医仙,医仙手下弟子众多,便是在青珠镇附近也是有人的,卫菡萏遮了面,化作鲛人,走水路带着柳思思去寻人手,倒也恰巧逢医仙外出至此,做了条件交换后,医仙带着一大帮人马杀至青珠镇。
  但是,普通人类在陆上赶路的速度,到底比不过鲛人在水中游动的速度,再到客栈前时,已经是次日清晨了。大夫打架不动手,只像不要钱似地下药,那些守着客栈的疯人纷纷倒下,灵活的大夫们便飞快地撬开了封板,客栈甫一打开,卫菡萏立刻冲了进去,只一瞬便找到客房中罔樨和王一,同时,她也看到了地上的罗盘。
  “卫……卫姨……”柳思思不敢进屋,她已经不敢面对现实了。
  卫菡萏面容平静:“来个人,和我一起把他二人抬出去。”
  柳思璋立刻上前,架起两人,飞奔出客栈,卫姨不着痕迹地收起了地上的罗盘,一同出了客栈。
  医仙正在外面和弟子架设医棚,罔樨和王一被送入幔帐下,柳思璋和柳思思都被挡在外面,两人都极为紧张,只有卫菡萏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就好像已经预知了答案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医仙终于走出了医棚,柳思思愣愣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医仙斟酌再三:“罔掌门救回来了,可你哥哥……”
  柳思思一听,腿立刻软了,柳思璋甚至顾不上扶住她,只呆呆地听着。
  见惯死伤的医仙见他们两个这般模样,还是叹了口气:“还是……太晚了。”
  一旁的卫菡萏垂下了眼眸,她站起来,一步又一步,慢慢走进了幔帐中。
  183
  老乌喵喵叫了两声,将头拱到了墨夷杞的左手手掌下,墨夷杞就顺势摸了它几把,老乌被揉得舒舒服服,又喵呜一声,然后把肚皮也翻了出来,耀武扬威地眯起眼睛笑起来。
  其实也不能说是笑,猫哪里会耀武扬威地笑,只是在容成寻看来,这猫实在得意得很,似乎是在故意气他,那张丁点大的猫脸上,好像写满了“你看你看,他在摸我,但是完全不理你哟”之类让人怒气值暴涨的句子。
  自从容成寻上次发现老乌进行异样行为后,他就再也不能正常地看待这只猫了——这猫居然背着墨夷偷偷嗑瓜子。
  嗑瓜子!就从盘里拎出瓜子,再用两个爪子捧着瓜子,蹲在桌上磕,磕完了还知道把瓜子皮放在纸上,最后还会用纸把瓜子皮包成一团,叼着带走。
  虽说猫都有可能会偷偷干坏事,但是,一只正常的猫会瞒着主人偷偷嗑瓜子?磕得还这么讲究,甚至都知道消灭证据,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寻常的猫能干出来的事吧?就算他怀疑这猫成了精,那也是有据可依的。
  该不会是哪个妖精变成了猫,一直缠在墨夷杞身边吧?看它现在这副讨打的样子,肯定是非常喜欢墨夷杞了,不知道茅山那些人管不管这事啊……
  脑补得越来越多的容成寻开始吃老乌的飞醋。
  “隳玉门这么闲?”
  就在容成寻和老乌进行眼神对峙的时候,墨夷杞忽然出声了,他原本是在看青铜派分部的季度报告,近日来门派里人手不够,他忙得焦头烂额,撸了一把猫倒是畅快了些,可不知为什么,老乌不看他,却定定地看向了别处。
  墨夷杞顺着老乌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容成寻,他真是忙昏头了,居然连容成寻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被墨夷这么一问,容成寻忽然意识到自己心思何等可笑,于是不再去想妖魔鬼怪,而是正了正身子,端正地回答道:“门主尽职尽责,玉柚也是工作狂,我很闲。”
  “……你是来炫耀的吗?”墨夷怒目而视,因为过于用力,两边的脸蛋都鼓了起来。
  看着这两个脸蛋,容成寻忍不住想笑,可他一笑,墨夷就更气了,三下五除二将怀里的纸张分成两摞,一摞拍在老乌身旁,一摞塞进容成寻怀里:“既然这么闲,那就来帮我干活。”
  “啊?”容成寻下意识地接过怀里的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可是你们青铜派的东西,给我这个外人看,没关系?”
  “我派的掌门副掌门皆不见了,这种大事都没关系,区区资料外泄,还值得怕吗?”墨夷整了整桌上的纸,露出恶狠狠的眼神,话语中间还夹杂着牙齿摩擦的声音,“而且你也不是外人……”
  容成寻瞠目,怀里的纸张都落到地上,他惊奇地望向墨夷杞——墨夷杞向来没什么恋爱意识,居然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他第一反应是惊诧,然后才慢慢笑起来。
  “你你你在想什么?”墨夷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脸紧接着就变红了,眉毛也跟着竖起来,“我的意思是,你欠了我的债,那你就是我的资产,自然不是外人,你别瞎想!”
  容成寻微微皱眉,但也没生气,而是拾起纸张,颇为惋惜地重重叹气,就这么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看着报告,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却让墨夷杞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
  “不准叹气。”墨夷说道。
  容成寻依言收声,眼神忧郁,看一会报告,看一会墨夷,就这么交换着看了半晌。这视线刺得墨夷连手上的报告也读不下去了,红着脸站起身,绕过桌子站到了容成面前:“你今日原来是找茬来的?”
  “我要是找茬,早就该动手了,可我现在还在帮你看报告,可见我心怀善意。”容成寻做无辜状。
  “你……”墨夷气恼,开始原地跺脚。
  “嗯,我。”容成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继续低下头去看报告,“你要是再耽误工夫,今晚又要熬夜了,我是不介意陪你熬夜,但被旁人看见我俩一起通宵,说不定要讲些闲话,即便是闲话,但也是真话,我确实同你有些什么,你没办法反驳,但你听到那些话可能会恼羞成怒,为了避免这份无法反驳的羞耻感,你还是快些回去看报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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