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级驭灵师+番外 作者:明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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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鋆胸膛剧烈起伏,他从男人身上翻躺下来,深深喘了两口气,准备迎接属于王者的喝彩。
声嘶力竭的欢呼响彻赛场,古鋆刚刚起身,脖颈处倏然锁上一双手臂,窒息感瞬间传递到大脑神经。古鋆的肘关节向后夯去,身后传来男人隐忍的呻/吟,手臂却越缩越紧,古鋆满脸涨红,失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呼吸。他仰面砸向擂台,男人被垫在身下,由古鋆带着砰砰砰往地面撞击着。男人浑身染满鲜血,眼中却自始至终跳跃着野火般的勃勃斗志。
古鋆的挣扎越来越弱,鼻涕与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
龙老板手指不住地在膝上敲着,用余觑着古澄。
祁夫人更是心虚地看她脸色,身旁的女子神情不明,祁夫人唤来经理低语几声。
裁判比了个手势,几名魁梧壮汉连忙跳上擂台,费力将二人分来,细链重新套上男人颈间,他像死狗般被拖行了几米,擦出一道殷红血痕。
古鋆已经昏厥过去,有医生跳上台着手施救。
祁夫人道:“古小姐,我也没想到这野人竟……害的您手下……”
她语焉不详,仿佛赢了比赛成了过错似的,竭力掩饰古鋆惨败的事实。古澄心中好笑,面上却作出一副沉郁阴冷的模样:“祁夫人,古鋆也是得到我古家重用的,今日却险些丢了小命……呵,夫人慧眼识珠,寻了这样一位人才。”
祁夫人强笑道:“古小姐说笑了,那野汉本来都半死不活的……这实在是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您,您看?”
古澄玩笑道:“将那人给我吧。折了一员大将,祁夫人不得赔我一个?”
祁夫人忙不迭地唤来随从:“快把那野汉给古小姐带过来。”
古澄偏头说道:“留几个人,一会儿去后面将古鋆和那人接回去。”她懒洋洋地起身:“祁夫人,龙老板,二位继续玩,我先回了。”
“哎,慢走慢走。”
“我送您出去。”
“多谢了,不必。”古澄笑笑,“我还认得路。”
古澄走后,祁夫人坐回沙发力,背后出了一层虚汗:“这古家大小姐……惹不起。”
龙老板咧咧嘴,那女人十六岁就参与古家生意,十年间将古家经营地蒸蒸日上,渐成一霸。护短,狠决,杀伐果断又阴晴不定,比她爹还难对付,他也发怵。
男人从擂台上被人带下,关在一间小屋中。他浑身上下疼得麻木,力气也耗尽,蜷缩在角落,门外看守的人却始终警惕防备地盯着自己,男人牵了牵嘴角,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没过多久,男人忽然睁开眼睛,几秒后门锁被钥匙穿过,两个彪型大汉走进来,腰间别着黑色长棍。他认识他们,最近无论走到哪里都着两人押送;他也认识那腰间的东西,杵到身上会让人瘫软麻痹,他试过。
男人被带出门,没走几步,又被转交给四个陌生人。他们穿着干净宽松的衣着,面无表情地将他接过,带上一辆车。
男人疲惫极了,他已有四天没进食,伤痕累累,体力衰竭。男人坐在后座中,努力支撑着一份清醒,鼻端是若有似无的竹香,熟悉的气味令他难得地略感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大脑已经失去计算时间的能力,男人被带下车,押送进一座庞大的庭院中。月光皎洁,竹影轻晃,他踏上一条铺地长长的碎石小道,迈入一扇圆形门房,被带到一名女子面前。
加上他,厅中有近十个人,但只有这女子一人是坐着的。
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趴跪在女子面前,抬头的瞬间看到女子蹙了秀眉:“啧,脏死了。”
他想站起来,又被人踹了一脚,恰巧碰到迸裂的伤口。这次男人没有力气挣扎了,摔在冰凉平滑的地上,面前是一双白皙纤秀的足,十个圆润的指壳上涂了嫣红油量的色彩。
古澄一手托腮:“嗨,把头抬起来。”
男人没有反应。
古澄笑了笑,懒懒地止住手下的呵斥,蹲下/身,歪着脑袋看着他:“你有名字吗?”
男人依旧没反应。
“我喜欢你的眼神,狼一样。”女人柔声道。
她顿了一顿,又恶劣地弯起嘴角:“不过,你该不会真的抬起后腿撒尿吧。”
她说完,捂着嘴吃吃笑起来,下人也爆发出嘲弄的笑。古澄神情一冷,眯起眼睛,慢吞吞地说:“笑什么?”她坐回竹椅上,翘起白嫩的长腿,道:“谁准你们笑他!”
语气森凉如冰,下人们登时噤若寒蝉。
古澄想了想:“不管你之前有没有名字,今后,你就叫古琅。琳琅的琅……算了,说了你大概也不懂。”她挥挥手:“带下去,替他好好洗洗这身脏皮,头发胡子都刮了,该找医生找医生。”
下人们心中皆是意外与震惊。这野汉,竟被冠了‘古’姓!
古琅被带走了。
古澄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美眸半阖,不知在想什么。
来自斗兽场的不明野汉,到古家第一天就被赐予家姓,消息不足一日便扑棱棱传遍古家上下。不论是伺候的佣人还是得势的打手,面对古琅都打起十分的小心。本以为小姐定会经常召见他,可过去大半个月了,古澄嘴里再也没提过这人,仿佛一夜之间抛到脑后。
直到有一天,古澄开了电视打发时光,纪录频道正播放狼群影片,她才突然想起来似的,道:“那个古琅如何了,伤好了吗?”
仆人道:“差,差不多了……”
古澄笑了:“差不多是差多少?带来我瞧瞧。”
于是古澄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
他那不知多少年没刮过的胡须全都消失了,头发也是利落的板寸,或许是理发师手艺不精?剪得不甚规整。他的五官毫无阻碍地显露出来:眉骨深邃立体,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二十出头的样子。
古澄挑起眉毛,这小子,竟是意外的英俊与年轻。
女子两腿交叠,散漫随意地窝在沙发里,胸前搂着蓬松的抱枕:“衣服脱下来。”
古琅紧紧盯着她,一动不动。
古澄道:“听不懂人话?”她倒不是辱骂男人,只是单纯地感到疑惑。
仆人躬身道:“回小姐,虽然从未听过他开口,不过我们对他讲话时,感觉他是明白一些的。”
“哦。”古澄玩着指甲,“不脱?那日后也不用再穿什么衣服了。”
淡青色的改良唐装落到地上,古澄抬眸,面前是一片麦色肌肤,手臂的肌肉撑起流畅起伏的线条,八块腹肌整齐地码在小腹,是劲瘦有力的姓感躯体,只是被大大小小的伤痕破坏了些许美感。
古澄沉下脸:“怎么回事。”他浅显的伤口已愈合结痂,严重的地方却依然惨烈,尤其是左臂的枪伤。
仆人两股战战:“回、回小姐,古琅先生十分排斥被人触碰伤口,我们只能匆忙清洗一番……”
古澄道:“拿药箱来。”
仆人一怔,又连忙道:“是。”
古澄打开药箱,熟练地用镊子夹起碘酒棉球,对仆人道:“你去休息吧。”
厅中只剩两人。
碘酒球刚刚擦到男人伤口,纤细的腕骨便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抓住。
古澄另一只手倏地捏住他的下颌,冷笑:“你可以违抗任何人,除了我。”
她是赤脚踩在地上的,个头仅到他的脖颈处,气焰却是无可匹敌的嚣张。古澄踮起脚,逼近他,目光灼灼:“听懂没?”
第29章 美女与野兽(三)
她的气味很特别。
像是竹子的清苦, 又带了松林的冷香。
古琅莫名地回忆起在荒林中度过的第一场冬夜, 飘了鹅毛大雪,寒风彻骨。年幼的古琅无助迷惘地行走在莽莽雪林中。受上苍眷顾,他寻到了一个敞着肚皮的树洞, 钻进去那一刻所感到的安心与温暖, 至今难忘。
鬼使神差地,他说:“懂。”
古澄一怔,随即笑起来,拍拍古琅的脸:“哟, 还算听话嘛。”
她似乎感到十分愉悦,眉目间是舒展的笑意,却没有别的话了, 认认真真帮古琅处理伤口,手法快准轻劳。耳边只有座钟秒针嗒嗒转动的声音,和她轻缓近无的鼻息。
“好了。”古澄双手环臂,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愈合之前每天换一次。”
“……不要。”古琅道。
古澄挑眉:“若不能彻底愈合, 你恐怕要废了。”
“不要。”这次他说得更加坚定了些。
古澄美眸流转:“……你,是不想处理伤口, 还是不想让其他人帮你处理伤口?”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交流了,费力地组织语言:“……想要,你。”
古澄像听到什么威力十足的玩笑,笑倒在沙发上:“想要我?哈哈哈……”
古琅不明所以,垂眸静静看着她。
半响, 她终于笑够了:“每天这个时间,过来找我吧。”她挥挥手:“走吧,老实养伤。”
古琅弯腰拾起上衣。
“哎。”古澄从沙发上探出半道身子,闲闲道,“挺有羞耻心的嘛,你在森林里生活,也会穿衣服?”
古琅抿抿嘴,默不作声地穿上。
古澄看着男子的动作,皱眉:“难看,别再穿这身。”她唤道:“老徐——”
门外疾步走近一名中年男子,躬身:“小姐,您叫我?”
古澄道:“我记得,你儿子年纪身高和他差不多。”
老徐道:“是的。”
古澄道:“去拿几套衣服送来,价格报给老张。”
老徐领命而去。
古澄扬扬下巴:“你坐呗,站着不累?”
古琅像狼似的原地蹲下去——
古澄伸手卡住他的脖颈,刚要向上提,却在猝不及防间被男子压在沙发上!
二人皆是一愣。
“啪!”古澄一巴掌扇去,眯起眼,“起开。”
古琅沉默地起身。方才颈间突然出现一只手,他在条件反射下做出自保的举动……
古澄显然也明白过来,脸色仍是不好看,指着他:“还想戴狗链子?!以后在我古家,一举一动给我像个人似的……”
将他好一通训斥,见古琅自始至终一副走神的样子,古澄更加生气,恶狠狠地隔空点他:“今天就让你长记姓!”
她翻出一条藤鞭,用鞭柄指了指沙发:“坐。”
古琅纹丝不动,不声不响地站在原地。
古澄冷冷一笑,藤鞭生出呜呜风声,啪地抽到古琅小腿上:“坐!”
古琅嘴唇紧抿,浑身肌肉紧绷,琥珀色的双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执鞭的手臂再次扬到半空,却无法移动了,古鋆死死锁住。古澄长腿大幅度一抬,踢向对面那赤.裸的胸膛,古鋆退了一步,另一只手猛地捏住女子踝骨,胳膊上举,便将古澄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定在原地。
古澄骂了一句脏话,素手成刀挥向古琅大动脉,逼迫他松手闪避,以此脱身。
女子紧咬银牙,甩落手中藤鞭,一脚踹翻两人中间的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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