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幼儿园全是妖怪 作者:绣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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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幼儿园里一共有四个人要参加考试,分别是夜行游女,韩仲,李真真和熊北。
夜行游女是从上半年就开始复习了,韩仲据说是乘玉亲自辅导的,本人淡定的很,唯一比较令人担心的就是李真真跟熊北。他们俩来的晚,看了才不到一个月的书就要进考场。
为了鼓舞士气,荣岁起了个大早,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让他们吃饱了再进考场。临出门前,谢风又一人给了一张符,说是能消灾转运的,让他们务必戴好,挨个交代完,幼儿园众人才像送军出征一样将几人送走。
送走他们,荣岁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带上殷烛之,准备去超市采购食材。
昨天庆山那边又送了新培育的品种过来,几只全身红色长得像野鸡的鸟,和半扇已经处理好的新鲜牛肉。
正好今天夜行游女他们要去考试,荣岁就打算着晚餐做的丰盛一点,当做犒劳。
殷烛之推着购物车,荣岁在前面挑选,先将吃完的零食跟水果补上,两人才去了菜肉区买菜,肉是现成的,荣岁买了土豆还有需要香料,又买了一些其他蔬菜。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幼儿园。
…
三只野鸡要比普通野鸡大一些,一只掏空肚子塞上香料,跟茶树菇一起炖了,剩下的则腌制好刷上调料,放进烤箱里慢慢烤。这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野鸡”看着个儿大,但是肉一点都不老,在烤箱里转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油,隔着烤箱门都能闻到香味儿。
荣岁吸吸鼻子,指挥着殷烛之把半扇牛肉处理了,牛胸脊跟牛腰处比较嫩的肉被切成大而薄块,用调料腌上,等会儿煎成牛排;牛腿骨剔出来熬高汤,熬出来的牛骨汤正好用来做火锅锅底;剩下的牛肉则一半片成薄片下火锅,一半跟土豆一起炖了。牛肉带筋,得慢慢的炖才入味,切成块的土豆浸泡在汤里,跟牛肉一起炖的绵软入味,等出锅时,轻轻一抿就能化在嘴里。
几个幼崽最喜欢这样软糯的口感,荣岁特意炖了一大锅,可以让他们吃个够。
下午时候,夜行游女一行人终于考完回来,韩仲依然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李真真跟熊北状态看起来也还不错,唯有夜行游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荣岁看见她这模样,都没敢问考的怎么样。
倒是夜行游女一看见朱芷就扑上去抱住她假哭,“我考砸了呜呜,好多题都不会做,人类的题目怎么都这么难……”
朱芷拍拍她,安慰道:“不就是一个证吗?这次考不过,下次我变成你的样子替你去考。”
夜行游女一呆,从她怀里爬起来,震惊道:“这么好的办法你之前怎么不说?”害得她每天辛辛苦苦看书,还生怕考不过!
朱芷打了个哈哈,“这不是让你多了解一点人类教育幼崽的知识吗……”
夜行游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计较这个,已经开始计划着要是自己考不过,得让朱芷代她去考试的事情。
一边端着碗的荣岁:“…………”竟然还有这种CAO作的?但是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反正监考官也认不出来。
…
准备的满满一桌饭菜,全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荣岁揉揉肚子打了个饱嗝儿,空着的另一只还被温暾拉过去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示意他给揉揉。
其他人自觉去收拾碗筷,荣岁揉了一会儿肚皮,觉得还是有点撑得慌,就带着一串幼崽围着客厅转圈消食。消完食,也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间,看着幼崽们都乖乖洗漱后钻进被窝,荣岁才搓搓手,回房间去洗漱。
屋里开了空调,暖呼呼的,荣岁洗漱过后只穿着一套薄绒睡衣出来,殷烛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荣岁顺手将他抱起来,两人一起回房间休息。
钻进暖和的被窝,荣岁蹭了蹭龙崽暖呼呼的身体,舒服的叹了声气,才满足的抱着殷烛之睡过去。
…
荣岁是被疼醒的,他急匆匆的掀开被子,捂着肚子往卫生间跑。
下午吃的又辣又杂,到了晚上肠胃受不住,就开始闹肚子了。殷烛之从被窝里钻出头看了一眼,又打了哈欠缩回去,在满是荣岁气味的被窝里呼呼睡觉。
荣岁在厕所里蹲了半天,出来时冻得瑟瑟发抖。
顺便去客厅倒了杯水喝,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悉悉索索的动静、
“怎么这么冷的天朱老师也出来活动……”荣岁放下杯子,自言自语的往门口走,想叮嘱朱芷注意身体别冻感冒了。
他如同往常一样拉开门,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朱芷,而是一个飞在空中的人头以及拖拽出来的肠子。
“卧槽!什么鬼东西?!”
荣岁吓了一大跳,“嘭”的关上房门就往卧室跑,一边跑一边喊人,“殷烛之,门外面有个人头!会飞!”
作者有话要说: 火精:有刺客!殷烛之快来救驾!!
第91章
飞头破门而入,拖拽在后面的肠子和胃在门上甩出湿濡的痕迹。
人头发出嘿嘿的怪笑声,荣岁只感觉身后一阵风袭来,下意识蹲下身体,飞快袭来的人头从他头顶飞掠过去,急急打住又转回来,张大嘴再次飞向荣岁。
荣岁心里骂了一声,CAO起墙边的扫把用来防身。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闻声赶过来的殷烛之抬脚踩住地上的肠胃,一脸的恶心。
被踩住胃部的人头发出惨叫声,回过头欲反击却一簇火焰挡在了面前,他险险的停住嘴,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殷烛之。殷烛之满脸嫌恶的看着他。飞头知道这是遇见高手了。惊疑不定的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是什么人?”
殷烛之没有理他,让火精困住他,然后嫌弃的将脚尖在地上蹭干净。
隔壁的白图夜行游女还有谢风都被这动静吵醒,跑过来看热闹。
夜行游女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看见地上的人头嫌弃的一蹦三步远,“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恶心?”
白图看着也觉得恶心,默契的离远了一点。只有谢风还颇有兴趣的凑上去,好奇的拿脚尖踩了踩地上的肠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头降?”
地上的人头发出凄惨的叫声,又畏惧着火精的威胁不敢还击,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威胁道:“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师父是、泰国最厉害的、大降头师!”
谢风很给面子的抖了抖,夸张道:“哇,我好害怕,那你师父在哪呢?”
说完他又满屋子转悠,终于在垃圾桶找到了一根吃烧烤扔掉的竹签子,用那根竹签子捅了捅血呼啦子的肠子,好奇道:“我听说南洋的飞头降分七个阶段,在大成前的飞头降,头离开身体时都连着肠子和胃部,见动物吸动物血,见人吸人血,必须要将肠胃填满才能回去。”
他笑眯眯的问道:“看你现在还托着这么长的“尾巴”,这飞头降还没练成啊。”
人头屈辱的瞪着他,愤怒道:“有本事,单挑!”
谢风脸色一沉,拿竹签在脆弱的肠子上狠狠戳了一下,“这么恶心谁要跟你单挑。问你话呢,你师父是谁?现在在哪?”
人头疼得嗷嗷直叫,却咬死了不肯透露他师父的一点信息。
谢风没辙了,摊手道:“看来得严刑逼供才行。”
人头顿时惊恐的瞪着他,荣岁靠近仔细看了看,觉得还是太辣眼睛了,他转头看着殷烛之洗眼睛,嘴里问道:“不太好吧,死了怎么办?看着像是个外国友人,万一引起警察注意就不好了。”
谢风对飞头降略知一二,一点都不担心,给他解释道:“飞头降在练成以前,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飞头一旦被绊住无法在天亮前回到身体上,太阳一出来,就会化成一摊血水。”
夜行游女道:“那还挺方便,挂到外面去,等天亮了一晒就没了。”
飞头:“……”
荣岁看殷烛之,“要挂到外面去吗?”
殷烛之点头,“挂吧,一身血腥气,杀了也不冤。”
见他点头,谢风就直接抓着飞头的头发将他拎起来,然后找了个麻绳将他绑到了外面的树枝上,之后又在他脑门上贴了张定身符,保管他跑不了,才洗洗手各自回去睡觉。
荣岁跟殷烛之也回了房。
“挂在外面,他师父会找过来吗?”荣岁钻进被窝里问道。
“不知道。”殷烛之在他身边躺下,侧过身体面对着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俊美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不来最好,来了就送他下去陪徒弟。”
荣岁“唔”了一声,不经意的动动身体,却碰到了一条温热结实的腿。他像被烫着一样弹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反应过来,殷烛之跟他睡在一起!
不是龙崽形态,而是人形!
荣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从脖子往上开始渐渐漫上红色,他将脑袋往被子里一缩,慌乱道:“我睡了!”
说完也不等殷烛之回话,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觉。
殷烛之盯着他圆圆的后脑勺跟头顶的小发旋,嘴唇抿了抿,又往他身后凑了凑。
荣岁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和靠近的温度,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不争气的抱着被子,压抑着呼吸声大口呼吸。太热了,脸热,身体热,连呼吸也是热的。
殷烛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荣岁一动不动,以为他睡着了,又变回龙崽的模样。用爪子将他扒拉过来,然后窝到他怀里团成一团,闭上眼睛睡觉。
荣岁眼睫颤动,偷偷的睁开一条缝偷看,从殷烛之扒拉他开始,他就在装睡,现在龙崽已经窝在他怀里了,他却死活睡不着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心跳也很快,他小心的将脸露出被子外,大口的呼吸。被窝外的空气带着凉意,总算缓解了这莫名其妙的燥热。
荣岁怀里窝着龙崽,带着满心的纠结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门口的树枝上,只剩下一根空荡荡的麻绳,地上有几点红色,显然那个人头没能在天亮前回到身体上,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
其他人路过时好奇的瞅一眼,道:“真晒化了啊?”显然对这种异国的术法感觉十分神奇。
荣岁看着地上的血迹感觉怪晦气的,又去屋里接了水过来冲洗干净,然后把树上的麻绳取下来,让火精给烧干净。
处理完了,他们才拾掇拾掇准备出门。
前几天庆山邀请他们去牧场玩,他们就挑了周末的日子出门。
庆山的牧场也办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牧场养殖的品种越来越多,场地规模也一再扩大,他又顺势弄起了农家乐。牧场里面单独划出了一片山头做放养区,游客可以自己进山打猎。当然这些都只对非人类开放,试营业之后反响还不错,这才邀请荣岁他们过去玩。
牧场在W市跟隔壁市交界处的山脚下。山不高,真要说的话也就算个小土坡,山脚下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山上的山泉水流到山脚下,聚集成一片湖泊。
荣岁他们是坐幼儿园的校车过来的,今年开学时幼儿园就置办了校车,用来接幼崽们上学。现在出门正好派上用场。荣富当司机,涂成黄色的校车巴士慢悠悠的停在牧场大门口,庆山接到电话,一早就在门口等着接人。
几个大人领着活蹦乱跳的幼崽们下车,荣富先去停车场停车,庆山则领着他们往里走。边走边给他们介绍。
进去后就是招待游客的游客服务中心,进去登记好以后,才去住处放行李。
牧场里只零星的建了几栋两层的小木屋,小木屋环绕湖泊而建,掩映在青翠的树木之间,别有一番风情。
“牧场的草木怎么都没有落叶?”走了一路,荣岁越发的惊奇。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了,早已经是草木凋零的季节,但是庆山的牧场里,除了天气冷些,满山的植物却一点萧瑟衰败的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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