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被套路了[娱乐圈] 作者:榕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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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楚凤歌最近第二次后悔找江濛的朋友帮忙,第一次是在武美欣那里欠了一大笔人情,现在又和龚雪谈了太多过去的事。
楚萧死的时候料理后事都是江濛做的,虽然难过但总还隔着一层,可是提到江濛,楚凤歌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她从楼顶往下坠落的画面。
太快了,一个人要死实在太容易了。
楚凤歌感觉腥咸的味道哽到喉头,他咬着牙不让情绪的阀门打开,颤着音说:“小川他们也劝过我,我自己也不是没试过。白轻尘闹事让我不得不停止工作的那段时间,我一下子闲了,有时候就想活着很没意思,我真的想不通,您说,她明明都和我说好了,她前天晚上还说,我们要相依为命的……”
工作室外的乐清和微撑了一下椅子,隔着玻璃墙看到楚凤歌停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话,他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遇到那个孩子之后,我忽然觉得有事可做了,我看着他总是想到清和,虽然他们一点都不像。但最起码,我现在能让自己忙起来。我总要想点办法让自己活下去,既然决定要活了,那也希望能活得好一点。”
楚凤歌的话一半说给龚雪一半说给自己,以前哭也哭过很久,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演苦情戏了。
龚雪没再提起江濛,她也不愿意再揭楚凤歌的伤疤,只是也放眼向外看了看乐清和,心想那孩子已经很完美了,他不需要自己指导什么。
而且她不相信楚凤歌不知道现在出歌手多难,唱片公司那么不景气,想通过唱歌出道,要不然就是选秀,要不然就去混综艺。
可是就公司的现状来说,哪里有钱安排去选秀,而且选秀就要签主办方的平台,这么好的苗子,如果不给别人签,一定会被想方设法打压,指不定连初赛都过不了。
如果真是那样,也许就只能先走网络播主的路,可从播主转主媒也不是简单的,转得好就能顺利出道,如果转不好很容易败掉之前的人气。
总之不管怎么样来说前路都不明朗,龚雪很是担忧地问:“可是以你的资源,你要怎么捧他?”
龚雪的担忧反倒是让楚凤歌安心,因为那表示龚雪基本上已经同意帮他培养乐清和了。
楚凤歌望着龚雪露出势在必行的表情说:“我已经想到方法了,但我现在非常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乐清和歪了歪头,虽然工作室的隔音效果好到,就算有人在里面杀猪外面的人都听不见,但都挡不住乐清和会读唇。
可是现在他却开始一句也看不懂了,楚凤歌要龚雪帮的忙,让他练习分裂。
在乐清和还对那个“分裂”解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里面的谈话就结束了。
楚凤歌出来后兴奋地告诉乐清和明天就开始上课,但乐清和的耳朵却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而只装进了龚雪走前对楚凤歌说的。
“我会好好教他,你也要注意,保持适当的距离。听说小黎说你们住在一起,我觉得一旦条件允许,最好还是另做安排。”
楚凤歌闻言愣了愣,随即哈哈几声褶了过去,再转头想夸乐清和今天的表现,乐清和却阴着脸说了句上去厕所就把他撇下了。
楚凤歌撇撇嘴,仿佛感受到了带孩子的不易,忽而又对着乐清和的背影一笑,觉得还真亏了他自己才有那么多事可做,不至于无聊到要死要活。
才想着等乐清和回来要带他吃什么好的,手机却响了,拿起了一看居然是莫凌川,再一看这已经不是第一个电话了,之前在谈事才关掉静音,期间莫凌川已经打了无数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声音就很急切。
“我才知道你直接把那个乐清和带回家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个人来路不明的……”
楚凤歌听出说话是岳齐芸,但又时不时传出莫凌川的声音,看样子是两个人是轮流给他打的电话现在开着外放。
好几分钟,楚凤歌都愣是没能说上一句话。
岳齐芸各种分析利害关系,却一句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归根结底就是希望他能和乐清和解约,仿佛楚凤歌不是签了一个艺人,而是签了一个魔鬼。
好不容易逮到岳齐芸歇气的空档,楚凤歌才插|空说:“学妹你先等等,听我说,其实你们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可问题是,我一个小公司,而且名声又不好,要想让我身败名裂只要随便爆个黑料就行了,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接近我呢?我又没有什么遗产可以给人家觊觎。”
“万一,他是觊觎你这个人呢?”
这次回话的却是莫凌川,楚凤歌费解,怎么全世界都觉得乐清和是基啊?
楚凤歌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收敛一下兄长力了,否则搞不好全宇宙都会认为他和乐清和有一腿吧。
他一边想一边习惯姓揉着太阳穴说:“小川你开玩笑吧,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学妹,那我一定相信对方是有目的的,但我……一没财,二没色的…”
也许是发现自己说话欠妥当,电话那头的莫凌川忽然压了压声音说:“你知道吗,整个C市,或者可以说整个中国都只有一个乐家。就是A S T的乐家。那个乐验算是个代理人,他们老板叫乐祗寒,我是没见过的。但是他势利很大,而且听说这个家族很诡异……”
乐家,又是乐家,之前出了一个乐验,现在又来一个乐祗寒。
楚凤歌虽然觉得莫凌川小题大做,但还是好奇地问:“那你查到乐清和跟乐家的关系没?还有那个乐祗寒,我听都没听说过。你该不会想说,乐祗寒就是乐清和吧?”
听到楚凤歌的猜测,莫凌川居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严肃地说:“我不知道,乐祗寒这个人很神秘,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那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他就更不可能害我了,如果真像你说的,他那么有钱了,要什么女人、男人没有,长得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至于钱,更是没可能因为钱,我现在还欠钱呢,他要真是那么厉害的人物,我才要好好的对他,没准还能帮我。”
楚凤歌正说着,肩膀却忽然一沉,回头看居然是乐清和一只手搭着他肩膀。
虽然没说乐清和的坏话,但楚凤歌还是慌忙挂掉了电话,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反手拍了拍乐清和说:“答应过带你吃好的,走吧!”
说着为了缓解紧张,楚凤歌拉着乐清和就往停车场走。
乐清和没回话,只是跟在楚凤歌身后,默默删掉了已经发送给了乐验的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攻是不会害受的,也不会害人。
受:这个傻白甜,居然在外面坐了那么久。
攻:傻白甜,读唇术了解下。
第12章 你不能放开我
一直到晚上回家,乐清和都没怎么说话,楚凤歌同样心不在焉。
虽然信誓旦旦地对龚雪说自己有办法捧乐清和,但实际上,他没底。
两个人就各怀心事地沉默到熄灯,楚凤歌躺在床上辗转了好久,忽然想起自己仿佛忘记了吃安眠药。
这是回到楚宅的代价之一,噩梦和失眠到底是不会放过他。
为了防止楚凤歌忽然想不开,黎耀升特意交代乐清和代为保管了药瓶,并每次只允许给楚凤歌三片,而且要盯着楚凤歌吃完。
往常乐清和都照做了,但是今天,楚凤歌却记得乐清和好像是直接回房的,而且他的床头似乎也没看见药片,他想许是乐清和忘记了,现在又睡不着只好起身要去乐清和睡的客房。
但当楚凤歌推开房门,明明是半夜,他却在门打开的一刹那被一阵白光闪了眼,不觉用手一挡,等再慢慢放下手的时候,却看到走廊变成了一间病房。
阳光白得像医院楼顶的纯色被单,照到的每个地方都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一个身上插着好些管子的少年转过头看着他,用颤巍巍的声音说:“哥……你来了……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那少年只一句,楚凤歌就差点瘫倒。
捂着脸的手掌须臾便被泪水溢湿,他知道少年也只能动动脖子了,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他知道自己甚至不敢开口说话。
“哥,我太难受了,帮我把管子拔了吧!”
“哥,我想回家,我想看看我画室的油画干了没,我想看看蓼汀池的睡莲……哥……哥……”
楚凤歌想冲过去抱住少年,但身体却害怕地后退,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回身要看看自己究竟是在房里,还是在阴间。
一转身竟发现自己站在天台,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一脚就踏空,跌了下去。
死了也好,也许死了也好,不是一直渴望死亡吗?
楚凤歌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听到风声,身体下坠的速度是不是比江濛快一点,她落地之前在想什么,如果她忽然不想死了怎么办?
楚凤歌想到江濛会不会也是不小心踩空了,那不管是谁,拉她一把也好。
他如此想着,手也开始在空中乱挥,妄图抓住点什么。
终于,在快要落地之前,真的有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再睁开眼睛,楚凤歌正对上乐清和关切的脸。
乐清和抓着他的手,抓得很紧,却也极尽温柔。
他感觉自己头很痛,抽回手坐起身,低头揉着太阳穴慢慢记起自己其实早就吃过了药,正想着刚刚做的噩梦,却听到乐清和柔声问道:“我起来喝水听到你房里有声音,你今天的梦比前几天更恐怖吗?”
楚凤歌闻言一惊,“比前几天”是什么意思,难道乐清和每天晚上都会来他房里,他感觉自己噩梦里悲伤的气氛一下子灰飞烟灭。
他猛抬头诧异地看着乐清和,乐清和也看着他。
剥离了白天的喧嚣,此刻楚凤歌终于也清清楚楚地正视清乐清和激进却又克制的表情,以及他原本应该是深褐色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被昏黄的床头灯照得泛着一种妖异的蓝紫色,难道大晚上还带着美瞳?
赵又廷开始在楚凤歌脑子里鬼畜般地念那句“你有病啊”的台词。
虽然楚凤歌一直觉得乐清和很奇怪,但考虑到他的经历,所以总告诉自己要对他宽容些。
楚凤歌总认为人活着就要给自己找点合理的解释,哪怕那解释其实不合理,但也好过瞎琢磨。
所以当乐清和对他过分亲密的时候,他老对自己说那是出于对长辈的依赖,而乐清和一些看起来暧昧的举动,他也自我描述为直男间的恶作剧。
可白天发生的事,毕竟是正规医生堂而皇之拿出来的一次姓针头,就算有些刺激,你也想当然认为它是安全的。
但现在却不同,黑夜有它自己的语言符号,会让人习惯姓地变得敏感多疑。
看着眼前的乐清和,再想起白天莫凌川说的话,楚凤歌忽然掀开乐清和的睡衣,确定他的腹部还留着几道圆滑的淤青。
楚凤歌一甩手,不可置信地问:“打成这样不会真的只是为了接近我吧?到底是图什么啊?”
乐清和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向楚凤歌靠得更近,他一只手按着楚凤歌的肩膀,把楚凤歌整个人抵向床头,而另一只手垫在楚凤歌脑后。
然后下一秒,就吻了过去,楚凤歌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还没醒,但那实实在在的感官刺激却又分明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乐清和的个头不是空长的,虽然年纪比楚凤歌小,但力气却出奇大,再加之楚凤歌整个人处于半醒不醒的迷糊状态,就像一个没睡醒张嘴打哈欠的人,忽然被塞了满嘴的糖。
他根本没办法考虑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口糖还是跳|跳糖。
你能想象一个甜丝丝的东西在嘴里上蹿下跳,粘在你的嘴唇、牙齿、舌头上要融化又不融化,一会儿炸开一会儿逃离,一会儿冲撞一会儿跳起,一会儿坚|硬|一会儿湿|软。
楚凤歌给很多第一次拍感情戏的艺人指导吻戏,但出于对潜规则的鄙视,他从来没有通过公权私用来获得实战经验,所以和往日做老师的时候相反,现在他倒变成了学生,只能“虚心”接受乐清和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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