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 作者:吃我老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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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墓查案这事儿在红山市简直前所未闻,市殡仪馆的领导干部听说警察要来早早的等着了,李奕杰他们一行到的时候,十几人的队伍已经变成几十人,法医、卫生防疫站的都来了。
防疫站的医生把防护服递给李奕杰等人:“老人是土葬,尸骨存在传染的可能,需要你们把衣服穿上。”
八月早上的温度就已经能让人热的疯魔,李奕杰他们均一脸便秘样的穿好衣服。
“殡仪馆的人呢?让他们划范围,我们开挖。”
佟志广的嘴撬不开,罗麦有点气闷。
根据陈娟和佟志广的笔录,佟建的死从头到尾都和陈娟没关系,陈娟的量刑最多是包庇和窝藏,再加上案子时间太久,万一再来个缓行,陈娟在外面照样过日子。
74大队的厨房内,雷桦吃着泡面问罗麦:“我们要不要再问问陈娟。”
罗麦摇头:“她不会说什么的,还是等李队带佟建的报告回来再说吧。”
中午十二点十三分,墓被扒开,法医从里面拿出骨块带回去化验。下午三点半,检查结果出来,报告上说明带回来的骨块分别为两个人,根据头骨、骨盆判断这俩人分别为6到8岁儿童和七十岁上下的男姓,因为局里有佟邦国的DNA样本,李奕杰让他们一起比对,等得到报告他整个人都懵了,是那种浑身起白毛汗的懵法,他检查了好几遍抓了个法医回了74大队。
采了陈娟和佟志广的样本李奕杰只来得及揉揉罗麦的头发又开车走了。
DNA报告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出来的,李奕杰这会儿已经快累劈了,但他还是稳住心神拿着报告赶往大队。
到的时候雷桦和罗麦打着瞌睡坐在门口巴望着他们队长,等车子停稳李奕杰跳下车他们两个立刻蹦起来。
“佟邦国和佟建是兄弟关系?李队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个屁的玩笑,”李奕杰把手里的报告拍到雷桦身上,“佟建是陈娟和佟邦国父亲的孩子。”
雷桦感觉自己三观塌了:“乱|伦?”
“我看不是乱|伦,这两天我观察过陈娟,能看出她很讨厌佟建。”罗麦道。
“我的天啊……”雷桦惊愕不已。
李奕杰神情凝重:“审陈娟!”
审讯室内李奕杰直接把报告拿到陈娟面前,指着上面的几个百分比问她:“这份报告中说佟建是佟邦国的弟弟,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陈娟面色恹恹,她没什么表情的盯着面前的纸,过了半晌笑了:“是我掐死佟建那个小畜生的,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是在刚好的时间送他离开。”
之后她只认罪不肯再多说,市局接走陈娟和佟志广时佟志广哭得很伤心,雷桦和罗麦站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们,等人走完了雷桦开口:“这个案子算结案了吧?”
“……应该吧。”
这个案子过后罗麦和李奕杰走访了戴家门那一片,从村民七七八八的闲言碎语里扒出了点信息:佟邦国的父亲是个鳏夫,年轻时就游手好闲,老婆死了后又开始卖儿女换钱,最后就留了佟邦国一个儿子下来,陈娟嫁过去时受过他的骚扰,最后忍无可忍的让佟邦国分家,没多久后有了佟建。
村民还说陈娟和她公老头私底下早有传闻,只不过大家都拿做笑谈没敢拿台面上说。
李奕杰和罗麦离开戴家门后心情都很沉重。
佟建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还没看清楚这个世界就被亲生母亲掐死,大人犯的罪本不该让他来承担,就算他到这个世界上是个错误,也不应该以这种方式离开。
回到74大队,李奕杰去厨房淘米准备做饭,罗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道:“我什么时候能重开于嘉的案子?”
“于嘉的案子两年前就结案了。”李奕杰把淘米水倒进水池里悠悠道。
罗麦吸了一口气,还想再说什么李奕杰又道:“明天后天队里要装修,放你们两天休息,有什么事休息完再说。”说完他抬头,“懂?”
罗麦鼓起腮帮子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扭头走人。
李奕杰瞅着他的背影好心情的哼了两句调调,接着投身做饭事业。
第7章 第七章 耍一下
听到放假最开心的是雷桦,吃完晚饭后他兴冲冲的跑去找罗麦,觍着脸的想和他一起回家。
罗麦的衣物是昨天他爸快递过来的,东西不多一拎就可以走,他听到雷桦的话有点奇怪,问:“你不回家?”
“我爸妈去外地探亲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所以这两天就让我跟着你呗。”雷桦用下巴蹭蹭罗麦的肩膀撒娇道。
“行啊,我爸肯定欢迎,”罗麦说着转了转眼珠子,“你为什么不跟着头儿出去?”
“明天一早有装修队来弄拘留室,头儿得忙前忙后的跟着,他才没时间带我出去呢,”雷桦讲完就觉得心累累,他忍不住开始倒苦水,“他让我用休息时间查出陈娟信息是被谁加密的,你说这休息也不让人好好休,非要我工作……”
“之前给你休息还不够啊,我给你的工作量很多吗?”李奕杰在这个时候推开罗麦房间的门,坐在床上的雷桦一下跳起来:“头儿,你咋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敲门还能听到你逼逼我?”李奕杰作势抬手要揍他,被雷桦灵巧的躲开:“我回房间收拾衣服!晚安!”
雷桦一走罗麦拿出手机开始玩,李奕杰干站半天,发现他不理自己自觉没趣要走,刚转身就被什么东西砸中,低头一看:一瓶红花油。
李奕杰捡起来好笑的看着罗麦:“这干嘛的?”
“给你抹的,上次不是打到你了吗。”
闻言李奕杰摸摸早就不疼的肩膀:“我够不到。”
罗麦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手短的话可以去整容医院问问看能不能接长。”
李奕杰没待几分钟就走了,他走之前倒了点红花油出来试用,不过最后红花油没抹到身上就滴到了地上。之后他用一种很做作的表情对罗麦说了sorry ,罗麦闻着房里的味道气的差点把眼皮翻秃噜了。
罗霍收到罗麦要回家的消息时已经躺床上了,他看到信息一边骂罗麦不早点说一边把早些日子别人送的外地特产放进车里,准备明天接人的时候一道送过去。
大清早的74大队空气不要太好,洗漱完的罗麦去厨房抓了两个包子在门口看装修师傅抬东西进来。
李奕杰也在干活,他拿的是很宽的一个大铁架子,两只手一起抓有些吃力。罗麦看他进不来想去帮忙,正纠结着自己能不能把这两个包子一起塞进嘴里呢,李奕杰身边突然冒出一只手,接着是第二只。
来人一定是个帅哥,罗麦看到握着铁架子的那双手心里冒出这个想法。
“你怎么来了,”李奕杰笑着对男人道。
“我妈最近卤了不少东西,非让我给你送过来。”男人声音清亮温和,在炎炎夏日中给人一种惬意的感觉。
罗麦听的直挑眉毛,心里叹着进来啊,在门口有啥好说的。
“走走走,进去。”李奕杰和男人抬着铁架踏进院门,然后罗麦就失望了。
这个男人不丑,但绝对说不上帅,罗麦见他的第一眼就被晃到眼睛。他太白了,李奕杰站在他旁边就是一坨大黑炭,罗麦怀疑这人晚上都不用开灯,直接用月光反射就能照亮200平米房间。
等他们抬着东西路过,罗麦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把包子全塞进嘴里。
上楼叫雷桦起床的时候罗麦还在想香味的事情。
刚刚这人的味道和罗麦第一次见李奕杰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昨晚李奕杰抹了红花油,现在他身上本就不重的香味早已经被红花油的味道遮掉。所以罗麦得出以下两个结论:要么这个男人和李奕杰用一种香味的香水,要么就是前几天他和李奕杰在一起且打碎香水的时候两个人离的不远。
有了猜测的罗麦等不及雷桦刷完牙,就把雷桦拽到阳台上指着楼下白到发光的男人问:“这人谁啊?”
“啊?”雷桦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没见过几次,好像是李队的朋友吧。”
“朋友?啧啧啧。”罗麦摇头咂嘴,一脸嫌弃。
“怎么了?”
“你瞧瞧这男人的气质多好,多贵气,多亮堂。你再瞧瞧我们队长浑身的糙汉气质,黑的跟乡下农夫似的,”罗麦话锋一转,“他是搞医护的吧?”
“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股很轻的消毒水味,香水的味道虽淡但不是闻不到,我估计香水打碎这事儿让他挺烦恼的,应该会影响他的工作,所以他大约是法医?”
雷桦表情惊悚:“聪明啊你,怎么猜到的?”
罗麦勾唇一笑,眼角的痣抖了一下的很是好看:“不是猜的,我是眼睛看出来的,”说着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这双大眼睛能看出很多,我们头儿和这个人关系不一般。”
罗霍是九点多到的,到的时候李奕杰正巧在拉东西,看到罗霍下车迎上去叫了声:“罗师傅。”
“小李啊,”罗霍瞧见他立刻笑起来,他打开后车厢,指着里面的东西说,“给你们带了不少东西,你快来拿。”
“您不用那么客气,队里吃的用的都有。”李奕杰推辞。
“这都是我朋友带给我的,我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你不收我家也没人吃,烂在家里多可惜啊,”罗霍说着靠近李奕杰,“罗麦喜欢吃腊味。”
李奕杰低头一瞧,果然看到不少腊味在后车厢放着,他点头应下:“那我收着,给罗麦加餐。”
“我也没光给他一人加,你之前不是说爱喝蜂蜜吗?我也带了两罐野生蜂蜜,也是朋友送的不要钱,你没事喝喝,多排便对身体好。”
罗霍的语气很像对自己娃,李奕杰克制着想笑的冲动对他道谢。
罗麦和雷桦在楼上房间联机打游戏,打到一半突然听到他爹的笑声,下楼出门看到罗霍正和李奕杰交头接耳形迹非常可疑,于是他踮起脚走过去准备吓他们,结果手刚伸出来就被箍住,李奕杰和罗霍同时转身一人一胳膊的把他给架了起来。
罗麦有点恐高,冷不丁被悬空先愣了三秒钟,然后开始扑棱:“老爸!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袭人后背非君子所为啊。”罗霍被儿子挥动双手的蠢样子逗乐,他踢了罗麦一脚,“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和李队长做这种事了?”
“看情况!”罗麦嘴硬。
他刚说完李奕杰和罗霍有默契的又抬了抬胳膊,罗麦暗骂自己手贱嘴也贱,忙道:“再也不敢了。”
听他这么说李奕杰和罗霍同时松手,李奕杰帮罗麦揉了揉刚刚被捏着的地方,问:“疼不?”
罗麦没好气的拍开他的爪子转头问他爹:“我同事要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你同意不。”
“你说的废话,我当然欢迎啊。”
二十分钟后,雷桦带着自己的电子产品和罗霍父子坐上了车,走之前李奕杰提醒他别忘了自己交代的事,被雷桦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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