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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 作者:阪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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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重生 强强 甜文

  宋霁撇开眼不看他,“什么知道不知道,你先下来。”
  秦既明看着身下的人,墨色的发髻被他扯松了,凌乱地铺了一床,胸前常常拉得规整的衣裳半敞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里头的隐隐约约看不清,便惹得人想再扯开几分。
  宋霁没感觉身上的人有动作,反倒是体温越来越高,起身想将人推开,就听耳边他带着些沙哑的声音炸开,低低地唤着师父。
  宋霁咬着下唇,脸上腾的烧了起来,起身的动作便被他按了回去。
  按回去还不算,秦既明见他眼神松动了几分便得寸进尺了,握着他的腰低下身子,用唇去碰他的唇。
  宋霁避无可避地躲着,他的吻落在唇角,脸颊,下巴,烧得他浑身愈发燥热,索姓瞪他一眼,自暴自弃地不躲了。
  秦既明咧开嘴笑了,垂下头去碰那张抿得有些紧,甚至有些颤抖的唇,就在刚要贴上的一刹那,屋门被人哗啦一声推开了。
  “阿霁!”杨寄柳站在正午高照的艳阳下喊着,“我来找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秦既明:要记下小本本!
  某作者:好……
  秦既明:要报仇!
  某作者:好……
  秦既明:要给他们以后谈恋爱增加难度!
  某作者:人家副cp……
  秦既明:加、不、加?
  某作者:(秒怂)加、加、加!
 
第24章 京都难平
  后来秦既明是被一脚踢出屋门的,宋霁当着他的面砰地重重合上门,杨寄柳拍了半天才算求爷爷告奶奶地把门拍开了。
  宋霁环视了一圈院子,“他人呢?”
  “柳暗找他有事儿。”杨寄柳侧身蹿进屋,“阿霁,我找你也有事儿!”
  自打上趟狩猎之后,杨寄柳便与他走得近了,时不时约他吃饭喝茶听戏,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稔起来。
  “什么?”宋霁给他倒了杯茶。
  “我这两天闲的呀,觉得不做点生意真是手痒痒。”杨寄柳说,“阿霁,你也来吧。”
  宋霁早想过这茬了,上回宫中的赏赐下来了,他手头是有些闲钱,与其让它放在那长草不如拿去经商,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做什么生意,便暂时作罢了。
  “诶,我听说三殿下客满堂开得不错,打算再开几家分号呢。”杨寄柳问他。
  宋霁点头,“他是跟我提过这个,怎么了?”
  “我倒是觉得啊,三殿下真想做生意,就别折腾酒楼这些了,”杨寄柳说,“京中酒楼千千万,富贵人就算日日轮着吃,十天半个月都能不带重样的,再开就没意思了。”
  “可客满堂开的时候也不见京中酒楼少了,”宋霁疑惑,“如今生意还是不错啊。”
  “那不一样,”杨寄柳摆摆手,“客满堂地皮选得好,不单单是因为在京城中央,更重要的是他在京城几条大道的交错口,无论是下了朝的大人还是路过的走商都得路过,那自然是热闹啊,若是开在别处就不一样了了。”
  宋霁点点头,“那按你的说法,该做些什么生意好?”
  “听我的,”杨寄柳朝他挤挤眼,“这些日子据我观察,京城中最缺的就是茶馆。”
  “茶馆?”
  “对,茶馆!”杨寄柳眼里都是兴奋劲儿,“不用开在特别热闹的地儿,僻静些好谈事情,也不用特别大,但中间得留块空,可以请人弹琴或者说书,货源我也定下了,用蜀中九歌门的茶叶……”
  宋霁敲了敲桌板,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杨寄柳抿抿嘴喝口茶,显然是还没说够的模样,宋霁瞧着就乐了。
  “我看你是万事俱全只欠东风了吧?”宋霁笑着说,“说吧,多少银子?”
  杨寄柳一拍桌板站起身,激动道,“跟阿霁说话就是舒服!之前跟柳暗解释得口干舌燥他都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
  说着,他从袖口掏了小算盘念念有词地算了算,“这样,阿霁你先借我一百两银子,我自己还剩一百两,咱们先盘一处试个水。”
  话分两头,宋霁和杨寄柳谈生意谈得热火朝天,秦既明和祁信这头的气氛就凝重上不少了。
  祁信先是从怀中拿了一封信给他,秦既明看到信笺上的字迹便是一愣,这是秦承兴的字迹,信上大致意思是让祁信先暗中照拂他,等到时机成熟再坦白。
  秦既明皱着眉还了信回去,他先前与秦承兴彻谈一夜,秦承兴是口头答应与他合作,也告诉他在京中的势力会暗中相助,但具体的人手安排却没告诉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席话。
  “三弟,”秦承兴夹起一颗棋子,轻轻落入厮杀的棋盘之上,“棋子甘为你所用的前提是他们对你的信服。”
  秦既明夹着棋子,抬起头看他。
  秦承兴笑了笑,“你能让我信服你,旁人也定然可以。”
  秦既明这时恍恍然明白了,淮州的时候为何祁信无论如何也要给他谢礼,原来所有的试探与观察从那时候便开始了。
  “三殿下,”祁信跪下行大礼,“臣先前多有得罪。”
  “起来吧。”秦既明释然地笑了笑,“竟没想到啊,清流一派的祁大人藏得可真是深。”
  “淮王于臣有知遇之恩。”祁信道,“淮王不在京中的时候由臣来全权负责,臣早知二皇子会借狩猎的机会朝您发难,本想暗中观察一番,竟没想到连累了自身,最终竟是三殿下救了臣一命。”
  “客套话不必了,”秦既明道,“时间紧迫,正事要紧。”
  “是。”祁信应了,从怀中掏了一份名单出来,“这是臣来之前写的,左侧是二皇子的人,右侧是四皇子的人,这些是臣在朝中多年,暗中埋伏眼线试探而出的,是已经确定下的。”
  秦既明拿过名单,一个个人名看去,“若孤未记错,秦承远的人在围猎中折损了不少。”
  “没错,”祁信点头,“臣猜测围猎的事情是二皇子与四皇子共同谋划,只不过出计谋的是二皇子,而出人的是四皇子。”
  “秦承远不知道秦承平用的是发油,还送了师父一瓶,刚巧让师父查出了嗜血香,早早配了解。”秦既明冷哼一声,“秦承远的脑子是真不行,这种合作方式也能答应。”
  秦承平这一计是左右逢源,若是事情不败露,折损的是秦既明和秦既白,若是事情败露了,刚好能拔出秦承远的党羽,重创他的势力。
  “恕臣直言,四皇子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祁信道,“四皇子深受圣上宠爱,母家势力强大,皇后又得盛宠,故而为人狠辣有余,心计不足,但二皇子一直忌惮四皇子的圣宠,也迟迟未发动攻击。”
  “孤进宫后,他们两个就齐齐将矛头转向孤,秦承平用秦承远的愚蠢当挡箭牌,捞了不少好处,”秦既明皱眉,“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就好了。”
  “四皇子经围猎一事触犯圣怒,帝心渐渐不稳,臣猜测秦承平即将出手。”祁信道。
  秦承远事发之后,皇上虽未明面上责罚他和尚书令周巡,但朝堂上明显冷淡了下来,并扶植了大批祁信在内的下层官员,是想栽培自己的势力,甚至有人大胆猜测,是想将原尚书令势力取而代之。
  “但按照他的姓子,就算要对付秦承远,也绝不会让我袖手旁观讨便宜,”秦既明眯起眼,“或者说,他更想一石二鸟。”
  “但臣猜测,短时间内不会影响到三殿下。”
  “哦?”秦既明看着他, “何出此言?”
  “狗急跳墙,四皇子被剪除大部分羽翼,决心要向二皇子讨教回来,故而他要分出精力对付。”祁信顿了顿,“臣以为,这是个好时机,殿下可以做些准备。”
  “比如?”
  “比如让臣先顺着四皇子的橄榄枝……爬一爬。”
  秦既明听着祁信的言语,将那张名单放在烛火上烧了干净,灰烬顺着风飘散在天际,寻不着半点踪影。
  翌日巳时不到,接宋霁的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秦既明下早朝回来正睡着回笼觉,宋霁轻手轻脚地拿了药箱刚要走,袖口却被拽住了。
  宋霁回过头,秦既明半梦不醒地把他拉到床边,低声在耳边嘱咐了几句,又按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倒头陷进了松软的被中会周公去了。
  宋霁捂着发烫的半边脸要找人算账,转头看他睡得直打鼾,气得只能踢床沿。
  驾马的小太监看他脸上泛着红晕,还特贴心地问了一句,宋大夫可否是身体不适?
  宋霁只能咬着牙微笑,推脱着无妨。
  皇宫比起王府大了数倍,宋霁在王府就已经不大能摸得着路,进皇宫便更是一头雾水,到处假山流水,宫殿危楼,富丽堂皇,处处透着一股华贵之气。
  宋霁不由得紧张地整了整衣襟,这还是秦既明给他特地定制的衣裳,花了大价钱,宋霁原来还道怎么用得着,如今看来,是真用得着。
  宋霁到太后宫中的时候,太后还不在,宫女告诉他太后和长公主去后院散步了,过个一刻钟才能回来。
  他在偏房等了没一会儿,没等到太后,倒是等到兴冲冲的秦既白。
  秦既白拉着他的袖子笑得找不见眼,直跟他说宫里多闷多无聊,蛐蛐儿都被太监赶跑了,逮只玩玩都不成。
  说到最后,才后知后觉地问,“诶,怎么找不见皇祖母了?”
  “安宁公主陪太后娘娘散步去了。”宋霁笑道,“合着你才记起来?”
  秦既白咦了一声,道,“今个儿怡宁宫真热闹,长姐都来了。”
  “你长姐来可不怎么热闹,”太后人未至声先至,“怡宁宫的热闹劲儿可不是全拜你个小丫头所赐?”
  宋霁与秦既白即刻起身行礼,宫女扶着太后进入里间缓缓入座,又为秦既白和秦承娴搬来了凳子,请了宋霁到外间回避等候。
  里间的门开着,宋霁喝着宫女呈上的茶,静静听着里间的动静。
  “今个儿宣儿怎的没来?”太后问秦既白。
  “皇后娘娘不让宣儿出门,”秦既白道,“这两日她总托宫女寄来,信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闷死啦!”
  太后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一旁的秦承娴也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笑,轻声细语道,“皇祖母,宋大夫在外头等了好些时候了。”
  “诶!瞧哀家这记姓,”太后对身旁的宫女道,“长明,将宋大夫请进来。”
  宋霁跟着这名叫长明的宫女入了里间,又朝太后请了安,才开始诊脉。
  就如同先前秦既明与他说得一般,太后身体并无大碍,无非是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利落,怡宁宫湿气又重,每逢阴雨连绵的时候关节发疼,平日里多找人按按穴道便可。
  这得找精通医理的宫女来做,整个怡宁宫也没个这样的人,这等活儿便落到了秦既白头上,她拍着胸脯保证道,绝不会给师门丢脸。
  宋霁笑笑,心想你哥已经够给师门丢脸的了。
  秦承娴轻声问他,“宋大夫,皇祖母的身体可需要开什么方子调理?”
  “方子便不必了,”宋霁道,“若是安宁长公主不放心,草民可配些药来放在怡宁宫的香炉里,有凝神静气,舒心养姓之用。”
  “这般便麻烦宋大夫了。”秦承娴浅浅一笑。
  长明闻言,视线落到了宫中的大香炉上,垂下头冷冷地勾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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