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已婚+番外 作者:渭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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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道,苦命女周英英散尽家财,卖身青楼只为葬养身父。这回我们要说,恶奴鬼迷心窍强少女,丑女无颜活命丧黄泉。”
桌前说书的姑娘轻纱遮脸,语毕一拍桌,下面食客拍桌叫好。
“露水阁人美心美夜景美,或许是这夜里风儿太过喧嚣,吹起了那值夜的吴二的色心,趁着夜深人静乌漆墨黑,看见一个身形窈窕的,便上前将人给拖进了小窄巷。”
“却说,露水阁姑娘全非良家妇,自愿卖身青楼不曾觉羞。这是说在露水阁里上了牌子的姑娘,不包括那些端菜洗碗跑堂的。”
“而那吴二所劫掠的姑娘,却还只是一个清纯幼小的十、岁、小姑娘。”说道这里说书人敲了敲桌子。
台下一片唏嘘,纷纷唾弃这个吴二。
“这姑娘七岁瞒着家人来到露水阁,只为端茶倒水赚个银两,来给八十岁卧床祖母贴补家用。又说,这差事找什么不好,为何要来着腌臜不堪的青楼?”
“原是那姑娘,”说书人皱了皱眉,“长相丑陋至极,说是儿时家里穷到吃不起饭,饿的耗子满屋乱转,大人只是歇个午觉的功夫,还不会爬的婴儿便被那耗子给吃了脸。”
台下顿时一片摇头叹息:“哎呦喂,这可受罪了。”
“没人愿意要这么一个碍眼的家伙,还是个童工,干不了几个活。还是露水阁的妈妈见她可怜,招人进来在后堂刷个碗,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即使长了一副丑陋的面貌,这位姑娘却是极好的心,自己吃不饱,也要扣一块吃食出来给门外那□□的野猫。”
“不仅如此,也是个有恩必报的。楼里姐妹见她年纪小又命苦,常想到自己遭遇,对其平日里便照顾有加。姐妹们常年接客,总有时忘记吃药不小心着了道,为了活计只能喝下打胎药,掉落的婴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逢年过节,这姑娘都要带着那香纸祭品去祭拜这些孩子。”
看客们点头称赞。
“怀着对妈妈的恩情,干活时勤快利索,这姑娘干活顶的上两个大人,这可不是吹的。”
“却说,这姑娘如此命苦,却仍是好人无好报,遇上了这么一个恶徒。那晚如各位所想,那姑娘小胳膊小腿儿,自是斗不过一个七尺大汉,便如此被那人占了便宜,得了初红去。”
“这还不是结局。那夜乌漆墨黑,吴二自是没有看清这姑娘的容貌,只顾着自己吃饱喝足,提了裤子便爽了,扔了几个铜板便继续巡夜。”
“事情发生转变是在第二日,姐妹们知道了楼里最小妹子的遭遇,纷纷气极,势要将那人给找出来,不打断了他那第三根腿儿,不能泄了心口那口恶气。”
台下有人拍手叫好。
“姐妹们这声势一出,那吴二不到半天便露出了马脚。原是知道了自己忙活了半夜却是捡了一个丑八怪,在后厨跟那厨子吐苦水,说什么恶臭至极、反胃至极、恨不能死,被那洗菜的小妹听去,告知了姐妹们。”
“如此还倒打一耙,姐妹们定不会饶过他了。于是那夜没接客的姐妹便约了个时间,将人堵在了巷子里。”
台下人人喊打:“打死这个渣滓。”
“打!”
“打是便宜了他,那夜吴二自是没少受苦头,不仅挨了一顿打,那传宗接代的子孙根,被一剪刀干干净净了无牵挂了。”
台下众人拍桌叫好:“剪得好!”
“哎,”说书人叹一口气,“却说,这斩草要除根,尤其是对吴二这等泼皮无赖、脸皮堪比城墙的人。本来此时已经了结,姐妹们出了气,小姑娘为了生计,也只能抹抹泪继续干活讨生活。”
“谁知那修养好了的吴二,没了根便彻底不要脸了,刚一下床,便在城中各处宣扬,说在露水阁值夜,被一个丑陋的□□强行破了身,还召集打手来讹他一大笔钱,他只出了一半,就被除了根。
“这人不仅大加渲染这姑娘长得如何奇丑无比,还将那夜细节描绘的淋漓尽致。”
台下有人气的摔了杯子。
“此事一出,楼里姐妹纵有千般委屈,却有几人能听信一群妓子的话,只能任由那谣言漫天飞,不知如何传进了小姑娘祖母耳中,一时气极,本是多年病体,竟,竟就这么去了。”
“老人一去,背负了骂名的小姑娘终日以泪洗面,过的是出门便被戳脊梁骨的日子,终究是,一日不见,便吊死在山林中。”
话音一落,台下已无半分声音,均都沉浸在这悲怆的故事中。
“谁说戏子无情□□无义,终是贱人自贱良人自爱。此事让楼里姐妹大受打击,终是知,进了这道门,便再与良善无缘,便自甘遭人轻贱。”
“今日说此话本,不为洗得姐妹们身上清白,但清者自清、明者自明,只愿,莫要让那恶人装善蒙善人心,也莫要让善人被欺泼恶人皮。请各位看客,擦亮双眼,以德明心。”
“好!”台下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那说书人轻掀薄纱,抹去了眼角一滴泪,结束了又一个故事。
第三十四章:百好定百年相守
南海江川, 是邻着南海的一处地界,因为天气湿热,人们都住在竹楼里,靠打渔捕捞为生。
这里民风淳朴,走在路上,迎面的人脸上都带着让人舒心的微笑,说起话来音调软软, 热情好客,能让人立马喜欢上这个地方。
热,这是金泽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他们的结界开在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边, 踏出结界,一股热浪袭来,金泽后悔没带些单衣服过来。
“好热呀。”宝宝皱皱鼻子道。
金泽拿出净珠跟她商量:“里面凉快,你去里面待一会儿好不好?”
宝宝皱皱眉, 她已经知道这里面没有她爹,看见它就有些伤心。不过为了舒服一点, 她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金泽便把她收了进去。
再抬头看头顶的大太阳,掏出扇子扇个不停也没有用。
明葱看他一眼,抬手给他遮了一下:“走吧,不远处有村庄。”
金泽点头, 边走边传了一张传音符出去,他要问问老头在哪儿,以及这里的情况。
虽然可能会被他再臭骂一顿。
明葱也传了一张,如今他们已经身在南海, 说不定可以传到失踪的大师兄手中。
一红一黄两只传音符飞远,两人彻底陷入了沉默,并肩在小路上走着。
这里似乎刚下过雨,小路上坑坑洼洼,还有着不少积水。
金泽深一脚浅一脚挑着好地方走着,还是沾上了不少泥点子。
明葱在一旁跟着,看他身上哪里脏了,便捏一个净化诀,一路走下来,没一盏茶功夫,已经捏了十多个。
金泽无奈看他一眼:“灵力不要钱也不是这么用的。”
明葱见他终于愿意搭理自己,展开一个笑:“给你用,多少都舍得。”
金泽被他这话搞得脑子懵懵的,后悔一时嘴快理了他。
被一个大男人如此调戏,他竟然没有把他凑一顿的冲动。也许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他都气不起来吧。
得知此人就是那新婚之夜被自己抛弃的“夫人”后,金泽顿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气他如此欺瞒他。
气过之后,再细思则是更加气愤。
想起初见,想起新婚之夜的点点滴滴,想起云别再遇,这人一直都在装蒜,分明知道他是谁,却......把他搞得像个傻子。
他一开始不够诚恳确实也有错,但万不及此人所做之事罪大恶极!
再消气后,金泽终于清醒了许多,他又想到了宋琮明的身份,想到了青罗和沉香坞,这里面或许有着很大的秘密。
还有与明葱相处的这点点滴滴,一开始便对他照顾有加,体贴温柔,除了骗了他身份这一点,好像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如果明葱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似乎又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所以他表面上对着明葱不理不睬,心中气已经没多少了。
但是,明葱如此行为,实在让他拉不下脸来说一句原谅。
大好男儿,为什么要整的如此腻腻歪歪!
他真的受不住。
看着金泽一个走神踩进了泥坑里,明葱伸手想拉他一把。
金泽皱眉看着靴子上糊了一滩烂泥,又看那伸着手的人,不禁伸手拍了一下那只手。
明葱本就肤色偏白,被拍的手背立马浮起了一片红印。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金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挨这一下。
事实是,金泽只是被他这无微不至的体贴烦得慌,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个女人对待。
拍完后他也有点懵,不过还是死撑着臭着脸道:“不要碰我。”
说完金泽在地上跺了几下脚蹭蹭泥便继续往前走,明葱在后面跟着,脸上表情难辨。
走了几步,金泽身子一顿,是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金泽回头,明葱面无表情地看他。
“道长,”金泽想好好跟他说,“我觉得,新婚那晚我的态度很明确了,我同意成亲,也觉得对不住您,所以,我们就只成亲,其他的就算了。”
“百好结没生效,但比较起来确实你损失较大,这百好结你如果愿意我们就去消了,也可以和离,我是真的......”发现自己接受不了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即使,长得很好看。
金泽盯着明葱,明葱也盯着他。
下一瞬,眼前一黑,是明葱低下了头,接着唇上便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
金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明葱已经一手揽上了他的腰,一手压上了他的后颈不让他逃离。
接着便是唇间的呼吸交错,熏红了金泽的脸。
察觉到这人还欲得寸进尺更进一步,金泽用尽力气错开了脑袋,趴在他肩头大口喘气。
耳边传来明葱的轻笑,金泽更加恼怒,伸手给了他肋下一拳。
明葱吃了这个暗亏,却也顺势抓住了他使坏的手,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们早就盖了印,离不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盖了什么?”金泽问。
明葱拿着金泽的手在自己眉心点了点。
金泽怔怔看着他动作。
明葱又道:“百好结已经生效。”
金泽灵光一现,什么都明白了。他中了他外公的套了。
什么肌肤之亲,都是骗他的,当初摸福那里一个红印,便已经什么都完成了。
怪不得他自成亲以来倒霉的事少了许多,原来他已经得了那人的福气。
细想不得不叹一声他外公的深谋远虑。
若他急着摆脱霉运之身,势必就要急着和这人行那夫妻之实,那时,他们便再也分不开了。
“阿泽,”明葱又开口,“我这么好看,你也不吃亏是不是?”
金泽嘴张了又张,各种打击接迥而至,他脑子有点懵。
明葱拍拍他背:“伤还未痊愈,勿再动气。”
金泽已经气过头,甚至有些想笑。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盯着明葱那张故意展出迷人微笑的俊颜,金泽用尽最后的理智推开了他,口中道:“办正事,道长。”
明葱无奈笑笑,跟上前面的人。
金泽又回头:“教我如何用它。”他抬抬左手。
随时被人窥探心意,简直太可怕。
明葱低头,金泽不禁后退一步,然后被人拉住。
“别动。”明葱如是说。
接着,额头相触,各种秘法随着接触的灵识转动被传送进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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