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已婚+番外 作者:渭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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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都是海里的,水也是海水处理后饮用的。按说最可能的病因便是这海水,可是他们查了又查,依旧没有发现海里的水有什么毛病。
金泽道:“我还是觉得水里有问题。”
明葱看着他道:“等吴师叔到了,或许就有答案了。”
到了下午,沉香吴修唯到达南海。也就是沉香弟子口中尊敬的吴师叔。
吴修唯是当世排的上名号的医修,有他坐镇,沉香弟子纷纷松了一口气,都觉得沉香正名有望。
“师叔。”
“吴师叔。”明葱上前迎接行礼。
金泽还是第一次见此人,只觉得这人比那虚影里的还要显得年轻不少。
面前的人一袭青色长衫,面如冠玉,头戴青簪,样貌看着和明葱一般大,只是气质更加清冷,举止更加有度,显然是身居高位端着习惯了的。
吴修唯面上带着忧虑扶住了明葱的胳膊,开口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们了。”
这句话一出口,一旁的沉香坞弟子有的直接哭了出来,尤其是明朗,数他哭得最凶。
这种感觉就像是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无论再委屈都能撑着,但只要是亲人说一句宽慰的话,就好像终于找到了能给自己撑腰的地方,那股委屈就能直接泄了堤,只想哭一会儿。
“唉,”看着明朗哭得一抽一抽的,吴修唯掏出了手帕给他,“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明朗年纪小,长辈们都是多少偏爱他的,如今受这么大委屈,自是憋得不行了。
无奈只能先回屋去平静一会儿,这里还有正事等着他们吴师叔。
“把病人的随身衣物、吃食,凡是能接触到的东西都拿来。”吴修唯吩咐道。
沉香坞弟子领命而去,接下来,吴修唯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晚饭时间都没有出来。
里面的人着急找病因,外面的人也等的心急,毕竟多一个时辰,便可能又有新的病患因此丧命。
“一直忘记问,舒生他们入邪的原因可知道了?”晚上,金泽坐在床边一边洗脚一边问。
明葱将新的热水给他倒进了盆里,口中答道:“并无。”
“怎么......”怎么可能,连吴修唯都查不出来,难道真的要看着他们肆意妄为,看着各地妖灵都被恶意CAO纵吗?
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东西?
明葱却是垂了眉眼,低声道:“但我心里已有大概计较。”
金泽:“你知道了?那你......”
“嘘,”明葱摇头,“还不是时候。”
金泽无法理解,为什么救人还要挑时机?救人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吗?
他再次觉得和明葱无法正常交流,他还是无法理解他的世界。
看着面前的人冷下去的眼神,明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将手伸进水里给他按着脚,希望他火气能小点,不求理解他,别气着自己就行。
脚上传来温热的触觉,金泽却是气不起来了。
明葱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牛角岭重逢,如无意外是感知到他有危险专门去找的他,云别再见,处处体贴,为他着想。
这一路走来点点滴滴,他不是看不到,他就算是块木头,也能感觉到,即使他背着他有再多事,即使是惊天阴谋,即使他是那黑衣人主使,他说一句对自己绝无二心,他是肯定会信的。
百好结结在手,通着心,心里的感觉是最骗不了人的。
只是太多的未知,却让他无比烦躁。他讨厌猜来猜去,最讨厌,没有之一。
“你去沉香坞是以什么身份而去?”
再一次,金泽选择问出口,不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也想试探一下,这人能向自己坦白至什么地步。抛去情情爱爱,站在朋友甚至是同伴的角度。
明葱抬头看向他,手中动作顿了顿,然后拿了毛巾给他擦脚。
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金泽不问,他选择姓地不提,不是不信任,只是不够自信。
金泽坐在床上看着他,明葱蹲着给他擦干净了脚,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金泽抓抓耳朵,一时又下不了决心了,摆摆手道:“算了,如果为难,不说也罢。”
“没有。”明葱抓过了金泽的手握在手心,“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其中缘由,说来太复杂。”
金泽:“......你刚摸过我的脚。”
明葱:“......”
明葱选择给金泽捏了一个净化诀。
虽然捏了诀,心理还是有些别扭,但闻着熟悉的味道,金泽也不愿想那么多了,听故事要紧。
“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明葱轻咳一声,握着金泽的手紧了紧,似乎有些紧张。
“这个,要从我们初见的那年说起了。”
十二岁,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金泽是个没有灵识的小霸王,明葱是个胆小如鼠的小胖墩。
金泽以为那时候的事他大多都忘了,但当明葱提起,却还是历历在目。
金泽是第一次出远门,没有银子和尽香,只有他和外公。
这种只有自己的特殊感,让他瞬间觉得自己也是个大人了,也可以出远门了,走路都不禁抬的头高几分。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扬州。
扬州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不仅有着舒服的天气,还有着好吃的食物,那里的人都生活的很肆意,很自在。
当然金泽第一个爱上的还是这里的食物,比如巷子口那个卖烧饼的小摊,是他每日必去的。
那里的烧饼名为薯肉饼,个很大,不仅烧的金黄酥香,里面的馅给的也足。金泽最爱的就是大葱肉馅的,咬一口外面里面的油一起流,白一条笑他,每次都吃的嘴也饱脸也饱,赚了。
金泽则伸着油花花的手道,其实手也挺饱的。
这天金泽又拿着钱去买饼,他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哼着歌一跳一跳的,一个牛皮做的球滚到了他面前,他顺势踢了一脚,那球飞得老高,四周传来一阵惊叹,不过却惹来一声不满。
“你还我的球。”面前的小孩七八岁的样子,大夏天带着一个圆顶帽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鞭子,指着金泽的模样很是神气。
金泽看他一眼,走到一边,将落地的球捡了起来,给他扔了过去。
结果那小子看着飞转而来的球吓得缩起了脖子,那球直接撞到了他肩上,然后又被弹了回来,落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你,”那孩子被球砸了委屈的不行,指着金泽道,“你故意的,给我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金泽有点生气,不过还是忍着饿着的肚子跟他讲道理。
“你就是故意的,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嫉妒我的球好看,踢了我的球不道歉还故意砸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那小孩声音很大,神色桀骜,好像金泽不给他道个歉就要回去找他爹来帮忙揍人了。
小孩身边跟着的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也在应和着,尤其是听着提到小孩爹的时候都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哦,”金泽走到了那只球旁边,一只脚踩上去开口,“那我告诉你,你这只球很丑,白送我我都不要。”
话音落下,一脚踢下去,球被踢得老高,飞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
“我的球!”小孩叫着,脸上满是对金泽的憎恨。
另个孩子开口:“是那个胖子的家,我们让他给拿出来。”
金泽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没耐心再理会他们,趁着他们找球,跑到巷子外去买饼。
“你遇到柳旭他们了?”买饼小摊家的儿子三虎和金泽一般大,小小年纪便帮着大人收钱管账,很是能干。
金泽来的次数多了,和他也比较熟了。
“那个带皮帽子的叫柳旭?”金泽咬口饼问。
“没错,他爹是做毛皮生意的,平常走路都横着,你不要理他们。”
三虎名字威风,长得却是清秀至极,心也是细得很,知道金泽不是本地的,平常大人也不在家,便对他多有照顾。
金泽点头谢过小伙伴的提醒,拎着饼一边吃一边转回了巷子里,他外公答应了他晚上回来带他去逛夜市,他想着要不要叫上三虎一起去。
没想出来怎么说,前方的嬉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哈哈,大胖子,会不会玩啊,笨死了。”
“太笨了,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再快点!”
“......”
金泽抬头看去,又是那一帮人。
不过看了一会儿金泽就忍不住了,只见他们故意将球踢得老远,然后让一个胖胖的和金泽差不多大的孩子跑去捡,捡的慢了还让人趴下爬着走。
金泽饼也没心情吃了,快走几步抬脚就把那个笑得最欢的踹地上了。
猛然受了一脚的孩子骂着起身,众人抬头一看竟然又是这个人,尤其是看着他愤然的表情,纷纷有些胆怯。
不过那名为柳旭的却是个不怕人的,梗着脖子看向金泽:“你想怎么着,找打是不是?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金泽把饼扔到那愣着站在一边的胖小子怀里,活动活动脖子,看着他道:“我不想知道你爹是谁,我先让你知道我是谁。”
金泽虽然没什么朋友,但在家里可是被一家人宠着长大的,对银子他们也是欺负他们的份儿,哪里轮到他人对他大呼小叫。
一盏茶功夫不到,金泽坐在柳旭背上继续吃饼,柳旭趴地上哎呦哎呦地往前爬。
“知道我是谁了吗?”
“知道了......”柳旭带着哭腔回。
“跟你说,打架还要找家里人帮忙,最丢人了。”金泽顿了顿,“所以,今天的事最好都给我把嘴封死,否则你们最好天天跟着大人出门。”
柳旭点头:“知道了,不说,肯定不说。”
其他几个也都乖得像个鹌鹑一样点着头。
“行了,”将满手油在他背上蹭了蹭,金泽起身,对着那安静的小胖子招招手,“走吧。”
那人默默跟着金泽走。
看着身后人缩着脑袋跟着的模样,金泽就想把人凑一顿,长得这么壮实,全都白瞎了,竟然被群七八岁的小孩子欺负,饭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直起腰来。”金泽道。
那人被吓得一怔,直起了腰。
金泽这才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身材圆滚滚,样貌却并不讨厌。反之还挺可爱,那腮帮子上的两坨肉让金泽看了就想摸一摸捏一捏,只是长得这么圆润额头还点个红胭脂,怎么看怎么奇怪。
“喂,你叫什么?”金泽放柔了声音,尽量不再吓到他。
那人看着金泽,神色带着试探,眨眨眼睛开口:“宋明。”
金泽看着他的时候,宋明也在观察他。面前的人分明是和自己一般的年岁,吃饼吃的嘴上油亮一片,说起话来却让人不禁抖上几下,似乎天生就是这么霸气威风的。
“哦,”金泽点点头,“宋明,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罩你。”
说着金泽踮起脚拍拍他肩膀:“以后就叫我......大哥吧。”
宋明点点头,看着金泽出血的额头出神。
金泽似乎才想起来自己也负伤了,随便搭手一抹,暗自叫苦,在家不小心摔的伤刚好。
一股淡香飘来,金泽看向身旁人手中的东西——一瓶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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