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 作者:香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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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在途暗自懊恼的端正身子,瞪丁诚,怪他不识相:“谁叫你了。”
“你,”丁诚一噎,看温路,“这人刚刚是不是叫我了?”
温路脸还红着,不会撒谎:“嗯。”
沈在途语气不好:“就问问你,这节课是谁的。”
丁诚不解地拧着眉眼,看着他兄弟手上拿着书。
在心里骂你他妈语文书都拿在手上了,还问老子课谁的。
丁诚正准备开口,忽然,鼻子在空气中嗅着:“谁他妈喷香水了?”
“王丽,是你吧。”丁诚盯着他同桌,语气笃定,“你们女生就是一天天搞这些有的没得。”
“你有毛病吧丁诚。”
“味道就是你们坐外边儿传来的。”
“滚,神经病,姐我从来不喷那玩意儿好么,我怎么没闻见。”
“真有,刚刚在空气里·······”
前面两人争吵着。
温路悄悄地看了沈在途一眼,他支一只好看的手,轻松的摆弄着笔。
动作带着一种散漫的帅气。
沈在途手一顿,突然转头。
温路躲闪不及,被抓了个现行。
“他们··········”声音轻轻的,温路指指前面两人,像是要说什么。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直接贴在了他的脸上。
吓得他微微后缩了一下,一股更浓的香味儿扑在温路脸上。
比刚刚更浓,一时让他有些眩晕。
“嘘。”沈在途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边。
温路眨眼,明白了,这是让他包庇。
温路惶惶地点头,湿漉漉的眼睛,眼底是粉红色。
看上去很乖,小鹿一般的可怜。
沈在途一时看愣了眼,忘记收手。
“你能不能。”温路颤着声,伸手去碰捂在脸上的手,可——
刹那间,时间静止了。
太近了,掌心离唇太近了。
厚热的手掌心像被小奶猫舔了一下,一股酥痒,从手掌心延伸到胸口。
“·······你。”沈在途错愕的瞪着他。
温路身子一抖,被他吓到了。
他只是想。
只是想。
想让他拿开手而已。
温路眼里闪着光,轻轻的,用手掰着他的手腕。
沈在途咬着牙,收回手。
攥成拳头,小心地,揣进兜里。
温路低着头,偷偷地伸手碰了碰嘴唇,上面还留有触感。
他悄悄用余光看,只见他同桌绷紧着一张俊红的脸。
看上去,冷酷极了。
学校饭馆里。
“喂,丁诚,”寇思杰拿筷头敲了敲丁诚:“老沈傻笑半小时了,你们上课发生了啥?”
丁诚翻个白眼:“怕是思春了吧。”
寇思杰一听,来了劲:“谁啊?那个班的?叫啥名?我认识吗?”
“别他妈问了,他就是一时头热。”
“我CAO,有情况,不够兄弟啊!”
丁诚死活不说,寇思杰转头问沈在途:“老沈,你这是看上谁了?”
沈在途收了笑,夹菜:“这事儿没成,先别问。”
寇思杰想了想,猜:“你这几天一直打听电话号,是不是就这个人啊,把人电话号拿到手了吗?”
一说起电话号来,沈在途心里烦,语气都冷了:“吃饭。”
一听语气,就知道没弄到手,寇思杰:“要不兄弟帮你一把。”
沈在途恹恹地:“你帮也没用,我要能弄到早弄到了。”
寇思杰笑:“你还别说这个话,我告你,只要是我们学校的,就没有一个地方弄不到的电话号。”
沈在途夹菜的手一顿:“啥意思?”
寇思杰得意的笑,看了一圈,招招手:“在校学生登记表。”
“诶诶诶。”丁诚拿筷子敲碗:“尽出什么馊主意啊。”
寇思杰:“这才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看你他妈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那要不你替老沈想个实在的。”
丁诚无语,对沈在途讲:“要我说啊,你直接问人得了,你要是不敢,我帮你问。”
沈在途没答,用牙齿咬着筷子头,脑袋里回想着寇思杰说得话。
教导办公室在二楼,到了十点以后,便会锁门。
此时,两个黑黑的人影鬼鬼祟祟地顺着楼梯上了教学楼。
沈在途蹲在一个门口伸手摸兜,丁诚看着他从兜里掏一大串亮晃晃的钥匙,傻眼了:“沈在途你麻痹,你啥时候弄这么多钥匙呢。”
“就我们吃完饭的时候。”沈在途开始试锁,丁诚在他后面叽里哇啦叫,吵得沈在途心烦:“你就能不能小声点儿,要把人弄来了才开心。”
丁诚心里那个气,激动地举起拳头乱挥:“我他妈真想把你脑子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屎壳郎。”
话刚落,“啪嗒”一声,锁开了。
“成了。”沈在途心中一喜,取下锁:“你在外面给我望风好了,我进去找,有人来了,你就吹口哨。”
沈在途推开门,摸进去,找到老秦的位置,开始翻一摞的文件夹,找到班级的学生登记表。
哗啦啦翻开,对照每个人的名字,认真看。
“温路,温路,温路······”嘴里小声念着,指尖顺着纸往下滑。
突然,一道强光从走廊的窗子穿进来。
“是谁在办公室?”这声中气十足的粗旷男声把门外门内的两人吓了一跳。
丁诚悔得不行,口哨都忘记吹了,“老沈,快躲起来。”
喊完,就蹬蹬蹬地跑到楼下,藏在花坛里面了。
沈在途:“……”
二楼教室办公室,灯亮了起来。
丁诚蹲在花坛里,抬头看,半响,不得不承认:“这新生怕是老沈的祸水啊。”
周一。
温路刚到教室,就看到全班同学都往CAO场上去。
王丽看见他,叫他:“温路,你来了,快,秦老师让我们去CAO场。”
温路不知道什么事儿,放下书包,跟随着人流去了CAO场。
班上同学议论纷纷。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我们也要跟着来举行升旗仪式。”
“你没看到老秦脸色多难看啊,说是沈在途又犯事儿了。”
“我CAO,又是他啊,这他妈是事儿精啊,咋回事啊。”
“不知道,这不要站在红旗杆下读检讨了。”
“丁诚,你不知道老沈犯啥事儿了·········”
丁诚心累,不想说话。
丢人,真丢人,丢全校了。
升旗仪式完,校长讲话,背后远远立着一座□□来石像,威严肃穆。
老校长依旧用他那字正腔圆的声音:“上周五,某些年级班上的一些学生,严重违反校纪校规···········”
亢长的发言结束,然后是年纪主任发言,之后温路就看到他同桌走了上去。
远远的,戴一个黑色棒球帽,穿着一件亮闪闪的衣服,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帅气。
那么自信,那么耀眼。
隔过无数人,两人似乎对视上了。
寻到人群中的身影,沈在途嘴角微微上扬。
低头对着话筒轻轻咳了一声:“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今天,我站在这里,内心是悔恨莫及的,心情是无比糟糕的。
经过了我两天两夜的深刻反省与检讨,我意识到了我此次的行为是多么具有悲痛主义的色彩,它给了我快乐人生中的当头棒喝,让一直在温室里生长的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这事情发生在上周五,我现在仍然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底下的人随着他读的检讨书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
“哈哈哈,这他妈是检讨嘛,我怎么感觉他是一直被发现的倒霉,而不是对做错事的反省。”
“靠,老沈这个检讨富有很重的表演姓质在里面啊。”
“不要脸啊,还他妈温室。”
“骚,这检讨书够骚啊。”
广播里传来他略带磁姓的声音,温路站在人群中,盯着自己的鞋子,认真听着。
他的声音很厚,像掬在手上的一束阳光,暖暖的:“以上,是我对此次事情所做的深刻反省。
另外,我知道,你肯定能听到的话,所以我想借此检讨的机会,在这里恳请我的同桌,将你的电话号告诉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你不愿意,那也请你看在我认真检讨的份上——”
“唰”的一下,仿佛有一盆热水兜头浇下来,温路的颧骨刷上了一层惊心动魄的红。
温路惊愕地抬头,浑身都定住了,远远的,直直地望着台上的青年。
沈在途远远地,勾起嘴角,回望着他。
同桌。
电话号。
他居然。
居然当着全校师生问他要电话号。
他·········
温路大脑迟钝了,但广播里还传着沈在途低沉的声音。
回教室的路上,四面八方都是注视他的视线。
让他很不安,可温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心汗湿透了,低着头快步回到了座位上。
刚坐下,外面走廊传来一群人的打闹嬉骂声,听到熟悉的三个字。
温路脸上不自觉的发烫。
沈在途走进教室,拥簇成一群的男生们瞬间熄声,相互看几眼,心照不宣。
然后,便是接二连三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大,刻意示意什么。
沈在途看到温路头都埋到桌子下面去了,有些没好气的踢开周围的起哄的人。
坐到座位上,老秦就黑着脸进了教室,老秦没说什么,直接进行正课。
“那个,”沈在途趁秦始皇转身列板书的时候,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温路的胳膊,轻轻的:“温路。”
温路心一颤,受惊似的紧贴着墙。
沈在途一时有些说不出来的失望。
在心里又怨,怨自己。
太冲动,把人吓着了。
好几种情绪叠在一起,心里乱糟糟的。
一直持续到了快要下课的时候,秦老师抽人上黑板做题,首当其冲点名的就是沈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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