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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级开始的暗杀生涯+番外 作者:无二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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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奇幻魔幻 西方罗曼

月之蝶在粉红色的花上轻轻扇了扇翅膀。
除了地上多了三具尸体,这里似乎和一分钟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你是英格拉姆的朋友吗?”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这回轮到吉尔惊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堂的门口居然站了一个人,而他却完全没有发现。
来人是一位男姓,三十岁左右,有着和英格拉姆一样银灰色的头发,穿着白色为底,装饰着红色和金色花纹布条的长袍,他双手交叠,拄着一根头部镶嵌着红玉的权杖,虽然来人的相貌和身材都无可挑剔,但无论是脸上还是手上的皮肤都显露出一种毫无血色、令人不快的苍白。
月之蝶又扇了几下翅膀,飞走了。
“教皇……陛下?”吉尔小心翼翼地开口。
来人点点头,接着说:“你如果是英格拉姆的朋友,大可叫我维斯。”
“维斯……”
教皇露出一个微笑:“既然你承认自己是英格拉姆的朋友……”他的脸色猛地一变,用手中权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面:“为什么不阻止他!”
“阻止?为什么?”
“你是基辅罗斯人?也是,哪个国家的人根本就与魔法无缘,”教皇沉声说:“你要明白,越是强大的魔法,对于自身的损伤越高,英格拉姆虽然有很高的魔法天赋,但他太小了,他的身体经受不住这种大型魔法带来的反噬,他现在使用这种大型的术式,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吉尔缓缓地从布道台上下来,他看着白袍的教皇,愣愣的问:“英格拉姆……会死吗?”
还没等教皇回答,猛烈的震颤让吉尔几乎摔倒在地上,一瞬间吉尔还以为发生了地震,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他抬头透过破碎的天花板,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如果说平静时的天空是波澜不惊的死水,那么此时,这潭死水就开始了流动,点变成线,无数的星星划出白色的星轨,向着大地坠落而去,而在自己头顶的那部分星空,白色的星轨呈现出无数环形所形成的螺旋,而螺旋的中心,是月亮,月亮此时正对着吉尔所处的教堂。
这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哪怕是命运此时也要围绕着自己旋转。
吉尔开始颤抖,但并不是因为面前景色的震撼,他迈出步子,跑下了教堂的地下室,还没等吉尔完全跑下阶梯,刺目的白光就几乎闪瞎他的眼睛,地下室亮如白昼,英格拉姆所画的黑色的魔法术式此时变成了白炽般的光芒,在这片光芒中,任何阴影都不允许存在。
除了法阵正中央的那个幼童脏兮兮的袍子。
“英格拉姆!”吉尔叫了一声。
“啊,吉尔,”英格拉姆回头看着吉尔,露出一个天真的微笑:“怎么样?看到外面的星星了吗?漂亮吗?你怎么就下来了呢?明明后面还有更漂亮的。”
“英格拉姆,把术式停下来!”吉尔逐渐适应了地下室耀眼的白光。
英格拉姆愣住,连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个术式在运行下去你不是会死吗?!”
英格拉姆看向吉尔,先是惊讶,之后是一种深深的失望:“为什么连吉尔也这么说?吉尔也不相信英格拉姆能使用伟大的魔法吗?”
“我觉得这已经是很伟大的魔法了,”吉尔朝着英格拉姆走了过去:“而且比起看这些伟大的魔法,我更想让你活下去。”
“不!不是!这个术式还没有完成!没有完成的术式算什么伟大的魔法!”英格拉姆站起来,后退,他伸出手,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吉尔的脚步,英格拉姆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吉尔:“英格拉姆没有活很长的岁数,但是英格拉姆觉得,跟吉尔在一起的三天是英格拉姆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三天,英格拉姆一直都是一个人为了自己在研究这些魔法,但现在,英格拉姆想让吉尔也看看我的魔法!吉尔……”
英格拉姆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的喉管里涌出了鲜血,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白色的袍子上和白炽的法阵上,英格拉姆随即感受到大脑一阵抽痛,眼前的景物开始眩晕起来,他跪倒在地上,耳朵和眼睛里也开始流出鲜血。
英格拉姆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他要死了,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这种东西,除此之外他只从吉尔的剑上间接的闻到过那种名为死的气息,明明是处在这么明亮,这么温暖的地方,英格拉姆此时却仿佛在寒冬中坠入冰窟,冷到发抖,他抬头想去找吉尔,但视野内因为是血的原因全是一片鲜红,什么都看不清。
“吉尔……吉尔……好可怕……”英格拉姆哭了起来。
“死很可怕吧?”耳边传来吉尔的声音,然后英格拉姆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他簌簌发抖,但是用尽所有力气抱住了吉尔。
英格拉姆在吉尔的怀里趴着,不知道想了什么,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不……”
吉尔没有听到英格拉姆在说什么,只是感到英格拉姆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募的松开,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房间的光芒瞬间消失,一切都回到了黑暗中。
 
 
 
暗杀篇
第4章 魔法师杀手
锡安会,马克里雅总部。
马克里雅原本是基辅罗斯边境的一个要塞城市,但在几百年的缓慢消磨下,由于地理位置不适宜发展,这个城市逐渐被遗弃,直到一百年前锡安会的创始人卡尔索思带着仅仅十个人来到了这个荒废的城市,将这里设为锡安会的总部,马克里雅才成为令所有暗杀者都向往的圣地。
此时正是夏季的正午,天气热的连空气都浮躁起来,树荫里的蝉鸣都消停了,马克里雅中心的练武场内乒乒乓乓的武器相交的声音和导师呵斥的声音到一点都没消停,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像猫一样坐在不远处棚屋的房梁上,他带着兜帽,整个人收敛起气息,一动不动,几乎与棚屋下的阴影融为一体,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不远处练武场的情景。
“不错啊,吉尔,这回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的少年,和吉尔穿的一看就不好惹的黑袍不同,他穿的是一身旅行者常见的亚麻衬衫和深色的裤子,腰上别着一把银剑,少年走到吉尔占据的那根房梁下,蹲身一跳,双手就攀住了房梁,然后一个翻身,便落在了房梁上,棚屋的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吉尔瞄了眼身边金发的少年:“这回的目标又不是很远,只是要找他的藏身之处花了点时间而已,本来就是一个擅长阵法的魔法师,只要绕开他的阵法,解决他并不难。”
“父亲那里去过了吗?”
“已经报告完了。”
父亲在锡安会的杀手嘴里,并不是指生育他们的父亲,而是指锡安会的大导师,通常锡安会的大导师都坐镇在马克里雅,平时担任发布和接受任务的工作,管理马克里雅并教导下一代,有时也会去亲自执行一些任务,但这一任的大导师已经年近暮年,至少这十年来吉尔都没有看到过大导师离开过马克里雅了。
金发的少年双手枕在脑后:“虽然你这次回来的比预定的早,按理来说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但是前几天一直看着父亲念叨着你,估计又有什么棘手的任务了吧?”
吉尔扬了扬手里夹着的小小的纸卷:“教皇国的任务,哪有不棘手的。”
“你十多岁的时候不久去过教皇国吗?一回生二回还不熟么?”金发的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说:“说起来十年前不是有星星陨落的事件么?那次你回来之后被大导师审问了好长时间,整个马克里雅都在传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吉尔黑色的眼睛盯住了金发少年:“你想说什么?里尔斯。”
里尔斯耸了下肩:“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吉尔,为什么你从来不提起你在教皇国遭遇了什么?”
“因为说了也没啥用,我发誓这种事在你活着的年月里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所以你即使知道了细节也没什么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他至少能满足我的好奇心,”里尔斯话一说出口,就看到了旁边的吉尔站起身,似乎想离开,他立即抓住了吉尔的衣角,用少年可怜巴巴的语调说:“好了好了我承认每次跟你聊天都会扯到这上面是我故意的,可我真的很好奇,我可是听着你的那些传奇故事长大的,看在我这不懈的努力上,给我点奖励怎么样?”
吉尔似笑非笑的看了里尔斯一眼:“好吧,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问完了之后,不许再缠着我。”
里尔斯几乎没有犹豫,可见是蓄谋已久:“使用那个魔法的人还生活在教皇国吗?”
吉尔愣了一下,暗想里尔斯这小兔崽子倒是越来越狡猾了,无论他回答是或者否,都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知道那场灾变的内幕,而且这场灾变是由一个会魔法的教皇国法师弄出来的。
“他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断气的。”吉尔低了下眼睫,然后跳下了房梁。
吉尔觉得人是一种背信弃义的生物,即使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但记忆也会背叛。就像是吉尔七岁被带入到马克里雅这座城市,他想着自己要记住每个他杀死的人,但还没过两年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他根本记不住,后来他想着至少要记住至少要记住杀死的人的数量,但到了十三岁的时候他所杀的人已经有百余数,自己根本就数不过来,后来他想着他至少要记住那个白袍的幼童,那个给他真正展现了奇迹般魔法的人,但记忆还是无情的大浪淘沙般把幼童的音容从脑海里抹去了,但那银白色的月亮和螺旋的星轨,他倒还记得很清楚。
有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
锡安会杀手又被称为魔法师杀手,由于锡安会的暗杀术和剑术都以一个快字为主,故而成了暗杀魔法师的利器,而吉尔身为锡安会天赋最好的人之一,在十年来也接了不少暗杀魔法师的任务,但没有一个能施展出像是英格拉姆那样美丽的魔法,他慢慢有些明白,那个仅有六七岁的幼童为什么如此傲慢的称那些魔法师为无能者。
于是吉尔开始感到倦怠,那是一种从骨头和血液里蔓延出来的倦怠,厌倦了杀人,厌倦了流血,厌倦了暗杀对象那些粗浅的术式和魔法,厌倦了锡安会内因为大导师临近垂暮而越发猖獗的明争暗斗,厌倦了这种永远都看不到光的生活。
但他的面前只有这一条路,后面还有条鞭子在抽赶着他,那就是死亡,拒绝再从这条路走下去的人,无疑只有死亡,然而……吉尔不由得低头看了眼手指缝隙里夹着的纸条,现在在这条路的前方,无疑也是死亡。
纸条上写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和期限,期限是三个月,名字则写的是安文特·贾尔米斯·萨拉姆。
安文特的名字吉尔并不生疏,事实上,但凡涉及到魔法领域的人,可能会有不知道当今教皇名字的,但绝不会不知道安文特的名字,因为未必所有人都信奉宗教,但每个人都要上学,安文特正是寰宇第一个创建了魔法学校的人,他试图将【根源】术式从宗教信仰的垄断中脱离出来,认为无需神的选定,每个人都可以接触根源,有人传说他的魔法能力可以与教皇本人比肩,在他的负隅顽抗下,第三十二任教皇与安文特达成了和解,承认了魔法学校的存在,其中最明显的妥协标志就是身为下一任教皇候选人的英格拉姆都由魔法学院的教授所教导。
不过英格拉姆自己从其中学到了什么就只有造物主知道了。
这样一个显赫的名字,此时在吉尔眼里,已经毫无意义了,就好像是一个死人的名字,当然也有可能——甚至很有可能死掉的是吉尔自己,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对于一个活人来说,一个死人的名字没有意义,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一个活人的名字又能有什么意义?
吉尔缓缓地把那张纸碾成粉末。
他想他应该回不来了,虽然他无意于锡安会大导师的位置,但总有人看他碍眼,就算真的杀死安文特,以安文特那极高的声誉和多如牛毛的追随者,他这辈子都别想消停了。
他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杀掉安文特之后,作为一个传奇一样的魔法师杀手死去。
如果他做不到,想必也有人会让他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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