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总想嫁给我怎么破 作者:阳明十三
Tags:百合
依旧和式卿言保持共感的百无艳:“我牙好疼。”
兜兜转转,最后唐正还是把式卿言留在了身边,老板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告诉她对方的名字。唐正在心里念了几遍式卿言三个字,觉得还是蛮好听的。
邵越白看唐正那傻乐的样子,小心翼翼道:“唐正,你不觉得式卿言长得……”他放低语气,“也太恐怖了吧。”
唐正违心反驳:“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邵越白表示你开心就好。
陆缘笙收起阵法,轻轻叹口气。
式卿言因为魂体无法现身,用的是尸体。他起初疑惑对方尸体为何无腐烂也无尸臭,除去那惨白的肤色与活人无异。在一番施法后,弄清缘由的陆缘笙不由闭眼叹息。
式卿言脸庞极其恐怖,脸上刀伤遍布,百道有余。被挖去双眼注入猫妖之血,猩红狰狞。用极细索命线缝起嘴,难以出声。
这是承灾鬼。
生前以命替施法者承受灾难祸患,死后以不入轮回转生为代价为施法者换取财富鸿运,甚至可以延续寿命。
这是唯有近亲之人才可施的逆天禁术,只要身体不腐此法便永恒生效。
式卿言不在意对面男人是何表情,她淡漠地倚着墙,猩红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
“我已经替你出去煞气,唐正不会被你身上的阴气影响。”陆缘笙皱眉道:“但缝在你嘴上的索命线时间过长,已经和你的肉身连为一体无法除去。”
式卿言点点头,一双眼却紧紧黏在唐正身上不挪分毫。
唐正在这边可以说是兴高采烈了,白无艳告诉她其实人的阳寿是可以积累功德延长。
知晓唐正因为短命这事而担忧,白无艳解释得更加详细:“虽说善事都可以积累功德,但是积得实在太少,效果甚微。可除鬼就不同了,这可以说是替天行道,你有阴阳眼,条件又这么好,不如来这里做阴阳师吧。”她眨了眨墨蓝色十分漂亮的丹凤眼笑着说:“不过只有除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鬼才可以积累功德,这点你要记着。”
唐正嗖嗖点头,她现在自然是愿意当阴阳师的,邵越白知道唐正愿意后连忙凑过来说:“你有阴阳眼,请鬼的事情,以及做阴阳师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他顿了一下,眼中似含笑可笑意却不到眼底,“你的命格是被你身边的人硬生生改成八字归阴的,而且连续改命。”
这消息的确让唐正气愤,不过她也想不出是谁害了她,邵越白便和她仔细说了关于阴阳术的事,这些都是唐正从未接触过的不由听得入迷,最后她欲离开时天色已晚。
就在唐正刚跨出门槛,邵越白忽然问道,“你当时没祭血吧?”
唐正好笑:“我没事在人家坟前洒血干嘛。”
邵越白敷衍的挥挥手。
把人送走,邵越白懒洋洋的翘起二郎腿,“我刚才突然想到,那仪式要是多个祭血这步骤,貌似就是...诶,那叫什么来着?”
他皱着眉想来想去,就是记不起那术法的名字。
“血冥婚。”陆缘笙说,“这术法的确与请鬼仪式相近。”
邵越白乐呵呵的往桌上一趴,“幸好没祭血,要不然就好玩了。”
“是吗?”青灯之下,白无艳笑得很是妩媚。
邵越白分明瞧着白无艳脸上挂着“不怀好意”这四个字,他眉毛一抽,学着唐正双脚一蹬,连着椅子刺溜往后滑。
珍爱生命,就要远离白无艳。
白无艳将唐正的话听得清楚。招鬼那日,唐正是受了伤的,又从斜坡上滚了下来才撞到式卿言的墓碑。
与式卿言通感后,白无艳就确定唐正定是在坟前留下了血。
不过,唐正也确实不知道自己和对方签的是血冥婚之约。眼下唐正和式卿言之间的关系现在太过脆弱,要是她贸然开口唐正很可能会请陆缘笙解契,式卿言要是因此发疯她可就难办了。
纤纤玉手摩挲着下巴,白无艳眼里满满邪气:“哎呀呀,那我只好乖乖在一旁看戏咯。”
第6章 第六章
盛夏炎炎,太阳白光之下连着马路似乎都融化了。唐正眯着眼坐在公共椅子上,头顶的空调发出呼呼的吹风声,虽然周边人满为患,但比外头正晒人干的大火炉要好上太多。
“我说,你和式卿言处得怎样了?”
翘着二郎腿,邵越白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现在正在市中的地铁站,来来往往都是人,等的时间太长,他屁股已经坐麻了。
提到这话,唐正情不自禁叹口气,“从你们店里回来后,她这两天就没现过身。”
“稀奇了。”邵越白总觉得式卿言每次看见唐正就像极了饿了几天看到肉骨头的狼狗。
他心中难免抱有一点疑惑,不过他最终还是理所当然认为那是鬼侍对主人的忠心。
虽然这个想法换来了白无艳无情的嘲笑。
“我也不知道啊。”
听了邵越白的话,唐正无奈的摊手说道:“那天回家后,我就和她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
到家门口时式卿言告诉她在凌晨之前没无法隐形,于是唐正就悄悄把她带回了家。如果式卿言想洗澡只有和她一起,毕竟父母都在家里。
“第二句我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觉。”唐正卧室只有一张床,她也不知道式卿言需不需要睡觉,于是很单纯的提了建议。
唐正那时认为自己真是一件是善解人意的贴心小棉袄。
结果,式卿言对她第一次的提议是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瞬间捂脸变刺猬,耳朵红艳艳的坐在床上,死活不肯看她。
于是一脸懵逼的唐正一个人去洗了澡。
接着,式卿言对于她的第二次提议,是直接蜷缩身子躲到墙角,背着身子对着她,整个人都跟个小苹果似的,那叫一个红艳艳。
于是一脸懵逼的唐正一个人睡觉。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对于唐正的疑问,邵越白想了想说道:“她出棺还没几天,水土不服呗,去了外地人还要倒时差呢,你让她先缓缓。”
唐正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她看了看周围问道:“你说今天是带我去拿阴阳师资格证的,我们还要等多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阴阳师还得考资格证。
提到这话题,邵越白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说道:“再等等,对方可是阴阳大宗,你过去可要谨慎点。”
“阴阳大宗?”唐正有点激动,这称呼一听就很高大上。
“据说是历史上初代阴阳师的旁支。听从初代的命令,初代死后,他们就各自发展成不同流派。他们的威望与天赋都是普通阴阳家族望尘莫及的,我们这种莫名其妙就有了能力而不是一代相承的阴阳师,要去注册才能被同行认同。”
唐正好奇的问:“初代阴阳师的吗?”
邵越白说:“我只听说初代阴阳师是位女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忽然一道极其细微的歌声倏忽涌入两人脑海,女子歌声婉转且凄然,好似有道不清的幽怨离愁。
歌声越发清晰,不再是一人独吟。
周边的景象忽的光怪陆离,人群面孔逐渐扭曲,最终消散在阴影下。原本消失明晃晃的大厅如同夜幕降临的巨大墓冢,杂草丛生,冷寂肃穆。除寥落几人之外再无人声。一轮残月不知何时浮在头顶,散发不详的淡红黯淡光芒。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河上依稀漂浮着青色的莲花烛灯,每支烛灯都被贴上黄纸符文。
远处可见有小船游来。
已经丧失语言能力的唐正:!!!!!这特么是什么呦!
邵越白一脸“我理解”的表情,拍拍唐正的肩,说道,“第一次见这情景我也很懵逼。以后你就会习惯。”
“我们...是不是要坐那船。”唐正好不容易缓过神,指着那很是夺目的渡船问道。就在邵越白开口准备回答时,身旁蓦地冒出一个男人,无声无息。
男人身上穿着奇异的服饰,姿势怪异,弯腰头一直垂到膝盖处,往前走着,一直到河岸边才停下脚步。
“那也是阴阳师?”唐正吓得往邵越白身上靠近,大力拽紧邵越白的衣服,心里一阵发慌。
唐正个子其实挺高的,只比将近一米八的邵越白低半个头,如今难得有种小鸟依人的模样。
因为被唐正狠狠拽住领子而差点翻白眼的邵越白:...小鸟依人你麻痹。
把领子连同小命一起从唐正手里夺回,邵越白这才缓过气,他心疼的摸摸发红的脖子:“那可不是阴阳师,是祭品。这世上鬼神论的人多得很,而且大多都信奉的是妖邪之术。用人做祭品祭祀恶灵,这些人灵魂都被吃了,只剩身体这个空壳子。”
邵越白看着慢慢接近的渡船,对唐正说道,“快到了,走。”
唐正心情复杂的看了看男人,跟着邵越白走向岸边。
脑海中歌声不知何时散去。
每只渡船上都坐着黑布裹满全身的人,看不出容貌姓别,脸上戴着青白色的木制面具,上面画得皆是笑脸。
唐正看了一眼便头皮发麻,匆匆移开视线。
“去百解。”邵越白说道。
那黑衣人点点头,邵越白跨入船内,转过身看着唐正,“唐正,每只船只能坐一人。你坐我旁边这船,记住千万别碰到这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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