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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白眼狼 作者:摩卡滋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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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随身空间 爽文 年代文

  曹富贵捏着药盒垂头丧气往回走,只是出都出来了……不如就再上一次山?
  想想大块吃肉的滋味,富贵哥心头火热,迫不及待地就想找大黄搭伙上山,谁知狗子吃饱了也不爱在一处待,绕子村子走了一圈都没寻见踪影。
  他拍着大腿暗骂一声晦气,要找人找狗,居然一个都找不见。若是自己一个人上山,曹富贵摸摸脖子,总觉得有点发寒,有个狗子作伴,就算大黄再没用,多少也能帮着警戒下。
  想想当日大黄追着人家母狗出了村,曹富贵摸摸下巴,打算去村口道边寻寻,实在找不到再说。
  出了村口的道,下面就是黄林生产队的田,地里的麦苗暗绿一片,正在越冬期。
  这些麦子看起来蔫头耷脑的,苗也不整齐,又瘦小,干瘪瘪的。哪里比得上自家炼庐里的麦子,都已经灌浆快成熟了,虽是野蛮生长,乱七八糟一片,可看那穗子就知道一定是大丰收。
  曹富贵暗自得意自已的种田手段,至于说炼庐的功劳,喔哟,老祖宗说了,这个运气也是最大的实力么!
  一路悠悠晃荡,他眼神乍地一错,突地晃到麦地里有个灰扑扑的人影,缩头弓身,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曹富贵精神一振,眼放精光。
  娘希匹!不知道黄林村是富贵哥罩的么?敢来这里偷麦青!左右看看没有其他同伙,他凝神盯住炼庐里的一把铁铲,做好万全准备,一路急奔冲了过去。
  转念一想,不对啊,如今麦子连穗都没抽,偷个娘的麦青?
  还没等他想明白,脚步声已经惊动了地里的人,那人像是被箭吓到的野兔,蹦起来就跑,晃晃悠悠的,又像是力气不继,跑也跑不快。
  只是看着那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娘的,还跑!”
  曹富贵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块土疙瘩丢了出去,一下子正砸中那家伙的脑袋。
  “小偷”身子忽地一颤,软软倒了下去。
  “艹,我甚时候这么猛了?”
  曹富贵一楞,就听得远远有人在叫,问他做什么往地田里跑,那是队里今日轮到看守麦地的姚生财。
  他挥挥手算是应答,顺手翻过栽倒在地上的“小偷”,惊呼:“老酒伯!”
  老酒伯此时也醒了过来,惊恐地望着他,嘴里一片青绿的汁水。
  曹富贵眼一凝,立时伸出袖子用力把老酒伯嘴边擦干净,顺手掏出块花生糕塞进老头嘴里。
  【 1】漂过,老酒伯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点血色。
  他挣扎着坐起,抖着唇说不出话,更不敢看富贵的眼睛。
  曹富贵眼一瞪,也没问他半句,一把拎起老头,半扶半挟把他扶到路边,对着有些疑心,正慢慢走过来的姚生财喊:“生财哥,是我!嘿嘿,老酒伯路上摔了,滚到地里一时起不来,我这就扶他去上药。”
  话音未落,他就挟着老头飞快走开,离着麦地越远越好。
  一路无话,踉跄奔回风水庙,曹富贵气喘吁吁地把人一丢,半瘫在地上,可特娘累死他了!
  “连麦苗都吃,老头侬长进了,这是和大花学的呀?‘破坏生产罪’要住几年牢监,侬晓得伐?”
  “富贵,谢谢侬。”老酒伯缓缓坐起,满脸苦涩,此时倒有了点精神头,他欲言又止,狠狠心,说道:“……我那一点口粮老早吃光了,这些日子都是靠着大花它们的豆料熬日子,如今队里连豆料都供不上了,我,我……实在太饿了。”
  曹富贵一楞,神情也凝重起来:“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老酒伯苦笑一声,道:“这许多日子来,正经粮食吃进肚的,就是刚刚你给我的那一块糕。”
  老酒伯是五类分子,口粮肯定不多,但能饿到要去冒着犯法的风险啃青苗,真正是有些出乎富贵的预料。
  曹富贵想了想,低声问:“……队里人家口粮都不多了吧?”
  他一向晃荡来去,也不在意队里人家的日子过得如何,反正总跟自己家差不多,没想到今年的日子这般难过。
  “这个春难熬。”老酒伯答非所问,皱纹里似乎能熬出黄连汁来。
  “行了,不说这些。帮个忙,给我家那只拖油瓶换种药,报酬从优。”
  曹富贵晃晃脑袋,不再想这些苦闷事体,随手把药盒递了过去。
  “甚东西?要什么报酬,侬给点吃的,饿不死老头就当做善事积阴德了。”老酒伯听到他本事相关的事,精神一振,小心地掀开盒盖一闻,稀奇又陶醉,问道:“这,这药有些古怪,我倒是闻不出来了。”
  曹富贵嘿嘿一笑,傲然道:“祖传秘方——黑玉断续膏!侬这种蒙古大夫自然是不懂的。”
 
第33章 好东西
  “黑玉断续膏”这名字古里古怪,被老祖宗藏在最角落的格子里, 这些天曹富贵闲着没事, 翻箱倒柜一格格看过来时才找出这东西。
  就此一盒,再没多的了。据说这药的名字还是根据什么著名武侠书里神药改的, 专治跌打骨损,就是四肢骨头被敲成麻将牌了, 也能一块块拼起来, 照旧活蹦乱跳。
  就是如此神奇,不讲道理!
  这样珍贵的药物, 方子也是有的,但是听了几味主药材, 曹富贵立时歇了再找材料配上几付卖大钱的打算。
  虎骨、百年灵芝、麝香、防风这些东西虽然稀罕,到底还是听说过的, 这特娘的深渊魔龙血、苗疆情丝牵……鬼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老酒伯要是能闻出来,他倒要问一声:您老和我家祖宗交情不错啊?
  老祖宗说了, 这些“珍稀”类的方子制出来的都是消耗品, 原材料来源断绝,根本不可能再制。
  过了这些年, 就算放在“保鲜”格子里,也不知这“黑玉断续膏”还剩几成药效, 就算只剩个五六分,这么神奇的东西怎么出货?
  他一个农家出身的小混混, 背后也没人撑腰杆, 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 真信了说不定还来个“怀璧之罪”,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拧得过人家粗大腿?
  与其冒大险赚点钱,还不如就便宜了自家新养拖油瓶。
  这也是他继承炼庐心气高了,不怎么把这点神药放在眼里,要是手头真的只有这盒宝药,那说什么也得壮着胆子做一把,富贵险中求么!如今不用冒险也能慢慢富贵,自然是安全第一。
  曹富贵也没再和老酒伯提报酬不报酬的,只是说:“行,以后我上山用的药就你包了,别的不多说,让你吃口饭总是有的。”
  他刚才出来也没带个布包什么的遮掩,兜里拿出块小糕点、小药盒还说得过去,再多点就吓人了。
  好在老酒伯吃了加气血的“特殊”糕点,此时精神不错,应该撑得到他家。
  曹富贵扶起老头就走。
  大花它们槽里草料还有,但也只有干草料,豆子之类的精料是一点也无,神情也有些委顿,看着老酒伯跌跌撞撞出门,几头牛甩甩尾巴,哞哞几声叫唤,苍凉悠长。
  到了老曹家,阿奶看老酒伯虚弱的样子,忙让英子熬一碗番薯稀粥来,热腾腾的一碗灌下,老头顿时精神头足了。
  “胡阿忠,其是咋回事体?”阿奶拉过富贵到一边,悄声问。
  富贵摇摇头,低声道:“没甚事,就是饿的。我请其来给小乔换换药,等下送他点粮食,当是救急。”
  阿奶恍然,低声念了几句罪过,点头应下。
  二婶脸色不太好,嘀咕着富农分子整天上门,让人看到不好,万一……
  老太太眼睛一瞪,她顿时消声,乖乖去准备些不显眼的吃食。在灶前挑来又挑去,看看哪样都是好东西,哪样都不舍得给人,一颗心痛得像挖肉,也只能憋下气在肚子里骂几句富农分子,勉强挑出些饱肚又不精贵的吃食装起来。
  老酒伯刚刚恢复精神,就让富贵帮手,要给小乔换药。
  一来是不想让人嫌弃白吃饭不干活,二来也是急着想看看这古里古怪的药有啥妙用。
  可惜曹富贵等他忙完换药就翻脸不认人,咬定祖传秘方不示外人,除非你胡阿忠改叫曹阿忠,也没让他见一眼药效,就把人给赶出病患的屋子,把老头气得不清。
  你说你秘方不示人还有道理,怎么多等会儿看个药效,探问探问都不许,当真是过河拆桥!
  满满一盒豆渣饼,外加两斤萝卜干塞进老头怀里,顿时让老酒伯惶惶不安又惊喜,连声喊太多了,太多了!扭扭捏捏推辞两下没推掉,老脸一红,就紧紧抱在怀里头不放了。
  富贵这孩子就是善心,爱拆桥就拆吧,人家是祖传秘方咧!只要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啥都好说。
  老头一走,曹富贵就拉过小乔细问端详,察看腿脚,屋里头不太透光,还不如在日头底下看得清楚些。
  老酒伯是专家,不能让他看到药效,要是太过惊人,看在眼里,万一说漏嘴大家难做。
  家里这一帮子就无所谓了,都是医药棒棰,就算阿奶看出有什么不妥,也只会帮着掩饰。
  老中医“望闻问切”他虽然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问问恢复状况还是不在话下的。
  “……还痛不?”他轻轻拎起老酒伯刚给换好药的那只腿,看来看去没看出什么花头,抬头疑惑地问道。
  小乔用力摇头。
  刚刚夹板被拆开来时确实有点隐隐作痛,可涂上黑黑的新药后,伤处一阵阵火辣辣,又有股古怪的清凉劲,真是半点也不痛了。
  再说,只是痛过这么一点点时候,又有什么可说的,以前孙光宗劈头劈脑打起来,那才是痛得根本没处躲没处藏,痛得他只想着一口咬死那个畜生!
  小乔没有说话,脸色阴沉下来,稚气未失的脸上带出股狠戾劲。
  富贵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拍得他晕乎乎,委屈地抬起头。
  “小小年纪装得跟只狼崽子似的,好看啊?再好好休养……三、嗯,五天,我带你试着走走看。”
  老祖宗说是48小时见效,尽早“复健”就能尽早康复。
  曹富贵也没试过这药,心里有点犯嘀咕,万一药效失多了,提早走动真把小乔弄成梦里那样,变成个瘸子,日后就算再得意,再有权有势,不也照样被人喊“跛豪”?多等几天试试,反正也没甚要紧事等着他家这小狼崽子去做。
  曹富贵护短,帮亲不帮理。
  他既然把人揽进家里养了,那就是认准了自己人,好东西用上也不心疼,就怕万一失手把人整残咧!
  王柳枝正在一边清理老酒伯换下来的绷带,打算洗洗日后再用,乍一眼看到乔应年小脸上的凶狠表情,吓了一跳,捂着心肝别别跳的胸口,凑到婆婆面前低声道:“姆妈,乔,个,个小乔以后一直住阿拉屋里啊?”
  “咋啦?”张氏抬头看看脸色有点发白的儿媳。
  “我,我就是觉着,这孩子有点阴沉沉的,蛮吓人个,就怕……呃,阿拉宝锋善心,人也天真,噢噢!富贵也是善心。我是讲,万一,万一……到底是被孙家赶出来的,又是毒打又是放火,这心姓……阿拉屋里介许多小孩。呃,让队里给其寻个屋,阿拉帮其点粮食不好啊?”
  王柳枝压低声音,说得小心谨慎,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
  “柳枝啊,我个双眼睛比侬多看世道几十年,看人心姓还是比你准些。这孩子内向,但是心正。侬看其住在阿拉屋里,腿断了也不肯歇息半刻,编箩喂鸡,竭力做事,饭都不肯多吃半口。其虽是不多说半个字,但看富贵的眼神,这是看亲人的眼神,多少依恋爱惜。”
  阿奶斩钉截铁地断论:“三岁看到老。个小孩心不会歪。”
  她横了媳妇一眼,又道:“再讲了,要是看其出身家庭好坏,能断定其人好坏。柳枝啊,你家重男轻女,爹娘要把你换几十斤细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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