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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同桌+番外 作者:归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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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成长

  路敞已经高二了。再过两年上了大学更不常回家,之后他的生活就交给他自己做主。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是在他成年以前的这段时间里为他提供一些庇护。就当做是缺席他人生这么多年的补偿。
  “委屈你了。”路奕鸣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低声说道。
  相比起他,宋轻舟才更是无辜受牵连的那一个。生活里突然出现不速之客,任谁都无法坦然接受,“我对他有所亏欠,却要你跟我一起来补。”
  “是我们。”
  宋轻舟说,“分什么你我。”
  路奕鸣低声笑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相互依偎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路敞站在连接的客厅与卧室的走廊里,紧握的拳头轻微颤抖着。
  不多时,客厅里的两人站起来要回到主卧去休息。他听见动静,往前半步的脚又退了回来。终于还是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
  国庆假期是充满知识的三天。
  大概是被路敞的学习劲头感染,关浔也没怎么往外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书。假期于茵出去跑签售,家里只有兄妹两人。关潼每到这种时候就画画画的废寝忘食,连写作业都嫌浪费时间。
  关浔又当哥又当保姆,三餐简单弄完了叫这小姑奶奶出来吃饭都得请好几遍,还蹬鼻子上脸想让他给端到房间去。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哥哥,关浔对这种溺爱的行径嗤之以鼻,坚决只给她端到门口,离她要求的放在手边隔了整整两米那么远——以此来显示自己并不坚定的立场。
  怎么还不开学呢。
  假期第三天,被妈妈和妹妹集体抛弃的关·留守儿童·浔坐在客厅抱猫兴叹。
  关浔抽空想到了自己的同桌,想着幸好路敞没答应出去玩的邀约。
  因为他好像也并不知道要带人去哪儿。总不能领回家里头抵头的学习吧——虽然他确实有可能干得出这事,但多少会显得他是个无趣的人。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他并不想承认。
  天气渐渐冷了。关浔在无聊中打开了淘宝,考虑着要不要给自家老狗子换个更暖和的窝待着。购物车还没打开,就听见门铃响个不停。
  这种瞎几把按门铃按个不停的路数只有一个人能干的出来。他没理会,过了一小会儿门铃声消失了,变成了咣咣捶门的声音。
  关浔听着无名火起,丢开手机大步跨到门口,抬腿跺了两脚,“别他妈敲了!CAO!”
  似乎是意识到要找的对象并不在家,门外的人晃悠着离开了。
  令人心烦的声音终于平息了下来。
  狗子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悠悠地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脚踝。
  关浔蹲下去捧着它黑黑的脑袋揉了两下,吸吸鼻子又把它抱起来,“别管他,我们买窝去。”
  次日开学,大家都在对考试成绩忧心忡忡。
  关浔自己对这个已经佛了。察觉到同桌的兴致也不太高,他没有提起跟考试有关的话题,反而问了一句。“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干什么?”
  路敞正在发呆,听见这个问题才回过神来。在空气中散漫游离的目光聚焦到关浔脸上,他下意识地回答道,“写字。”
  关浔问,“写什么?”
  “like&dislike。”
  路敞说着,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封闭矩形,又在中间划一道竖线分隔成两格。“写出来,把这个框填满。”
  “我就不喜欢写字。”
  关浔小声嘟哝了一句,揉着后脑勺还没长出多长的发茬,却也提起笔来,“......怎么写啊?”
  “这边写你喜欢的东西,另一边写不喜欢的。”路敞把草稿纸撕下来一页给他,自己又重新画了一张,“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哦。”
  关浔接过草稿纸,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乱写。
  先是“like”那格,他写的非常流畅,“放假,睡觉,狗子,麻辣烫,冰激凌,物理,提前下课,我自己......”
  关浔很快就感受到了路敞让他这么做的用意。
  写下这些喜爱的事物时,眼前似乎能浮现出画面来。吃到喜欢的食物时的满足,一觉睡醒无所事事撸个猫的惬意。像是个小确幸的合集。他看着这些关键词,心情仿佛真的慢慢好了起来。
  关浔会心一笑,瞥到路敞也在往矩形里填字,凑过去看了一眼。
  “春天的早晨,夏天的河水,秋天的云,冬天的阳光,雨后的青草味,小朋友的笑脸......”他一脸认真,像在写诗似的。字的笔画还有点生硬,但写得整整齐齐。
  是非常文艺的小哥哥了。
  关浔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草稿纸上的内容。
  “......”
  庸俗,非常庸俗,一点气质都没有。
  到这为止,另外一边写不写已经没什么要紧了。关浔把笔丢开,再去看路敞,见他往另一边添了几笔,只寥寥几笔,就回来继续写他的小短诗。
  他没太刻意的遮拦着不让人看。关浔有点好奇,就又靠了过去,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事物会让他这个目空一切的同桌都觉得讨厌。
  他看见同桌的草稿纸上,“dislike”那一栏里,只端端正正地写了两个字。
  “路敞”。
  **
  我依然热爱这个世界。
  ——只是不喜欢自己。
 
第20章 第二十章
  由于母亲向来只字不提,路敞对自己的身世所知并不太多。
  他的母亲是个很美的女人,赖以谋生的职业是模特和演员。虽然并不十分知名,但劳动所得足以养活母子二人。
  吃得饱穿得暖,父亲这个角色,似乎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一年前,路敞听到自己母亲签约新公司的消息。她有了新的工作,还交到一个温柔体贴的男友,工作和生活都变得空前充实而忙碌,无暇顾及他的学习和生活。
  接着,经历了那么久的缺席之后,他的父亲终于出现了。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另一个视如生命的爱人。多少年来对父亲的憧憬,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转化成了绵延的恨意。
  原来你还活着。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可以对我们视而不见,心安理得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为了让母亲心愿得偿,路敞服从了出国转学的安排。
  他明白,母亲未婚先孕,独自养育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所以他从来不问自己的父亲是谁,在哪,是否还活着。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来自中国,所以对这个古老又遥远的国家怀着天然的好感与敬意。甚至自己悄悄学习汉语,并日益热衷。
  路敞想,既然那是个让自己的母亲心甘情愿献身的男人,那无论如何他都是父母曾经相爱过的证明。那么他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
  可昨晚他听到的对话,分明昭示着事实跟他一直以来以为的根本不一样。原来这么久以来,他的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从来都没“被抛弃”过,所谓的恨,也根本就没有落脚之处。
  路敞凝视着自己的名字,目光里藏着深切的无奈和悲哀,像要把草稿纸蚀出一个洞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跟母亲的对话。人生中第一次,他那么粗鲁地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带着无尽的羞耻和愤怒。
  “Did you use condoms?”
  “Yep. But you know...... accidents always happen.”
  “Don’t worry baby,we are all well now,right?”
  I was an accident.
  路敞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他才不是什么父母“爱情的结晶”,什么彼此“相爱的证明”。他是个不被期待的,多余的孩子。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恨谁。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和快乐的权利。只有他,是个多余的角色。
  那一句“Are you getting married”,直到睡前,他也没能问出口来。
  **
  关浔一脸懵逼地待在旁边,感觉快被同桌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淹死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路敞立刻把草稿纸收起了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问,“这办法有没有用?”
  “还挺管用的。”关浔说。
  说完这句,两人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关浔实在没法儿说服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半晌,他挠了挠头,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你这心态不太行啊老路。”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干嘛看自己不顺眼。”他说,“别丧,昂。”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路敞的目光低了下去,睫毛颤动了几次,却始终没再抬眼看他。
  关浔耐着姓子等了老半天才等到下一句话。
  “要上课了。”路敞轻声说。
  “......”
  话音未落,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关浔被迫打住,心里憋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反观他这同桌,一脸淡定地看着黑板,跟没事儿人似的。
  关浔知道,他们每一次的聊天只要触及某个特定的范围,就都会像这样无疾而终。
  那是个完全封闭的私人领域。路敞不肯多透露一丁点,像防备歹人一样的防备着他。一同被他挡在外面的,或许还有宋老师,还有他遇到的每一个人。
  关浔有时候会觉得,这同桌怕不是中二期还没过,喜欢把自己脑补成那种一身煞气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的主角,跟活在武侠小说里似的。
  明明一脸的苦大仇深忍辱负重,还总要勉强装出一副一眼就能看破的无所谓态度。上个学这么痛苦,怎么着组织上派你来炸学校吗?
  还总是不把人当朋友看。一颗心怕不是石头做的,才会怎么都捂不热。
  生气。
  那个舒缓心情的方法根本就没有用。因为发明它的人本身就已经能把人气死了,再好的办法也派不上用场。关浔啪一声把笔摔在桌子上,抱着自己的书往靠墙的挪了几厘米。
  “......”
  老师背对着台下在黑板上写公式。周博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小声揶揄他,“单方面绝交?”
  “滚。”
  关浔这时才抽出上课用的课本,哗啦哗啦地翻找正在讲的那页,“我跟他没话说。”
  路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关浔被他这种“我怎么你了我什么都没干啊”的无辜表情气到更加无语,继续把课本翻得哗哗响。
  正在板书的老师听见动静,转身甩了个眼刀过来,“上课时间!安静一点。”
  关浔不再翻书了。
  他依旧没找到正确的页码。路敞悄悄拽过草稿本,写了个页数示意他看。却见他干脆合上课本,随手从桌洞里抽了本科学周刊看起来。还往里侧着身子,只甩给他个后脑勺。
  “......”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成天叨叨个不停的同桌突然变成静音模式,路敞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什么,就惹得人不高兴了。
  下课时间,周博甩着手从教室外走进来,挤眉弄眼道,“关老哥,有人找。”
  “妹子呦。”
  关浔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是找我的吗。”
  自从国庆节歌咏比赛之后,路敞一战成名,自此1班外走廊人流量与日递增,即使是月考前那两天也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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