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叶南亭何止是出宫了,已经都快要出城了。
夏准已经跟着大部队走了一日,叶南亭骑马火速去追,虽然脚程非常的快,但是这一日的光景,也不是眨眼就能追上的事情。
再者说了,叶南亭不太认识路,虽然拿到了地图,但是看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追对了路线没有,实在是心急如焚。
叶南亭咬牙切齿的,自然自语道:“好你个夏准,等我追到你,非要打断你两根肋骨不成!”
夏准的大部队亲临边城,虽然士兵们听到消息士气大振,不过九岭那边仍然是势如破竹。
九岭的人狼子野心,早就想要攻打大夏。就算不可能打到大夏的王城去,但是总能趁机霸占几座城池,扩大九岭的领土。
九岭早就在暗中调兵遣将,粮草物资也是非常充足,这次发兵是早有筹谋。
而这一对比,大夏的粮草和物资就显得有些匮乏了,在夏准来之前,几乎有些供给不足,每天都面临着断粮的危险。
士兵们吃不饱,还打了败仗丢了城池,一直处在败势之中越陷越深。
夏准到了边城,立刻召集了将士们,商讨如何对抗九岭军队的事情。
眼下情况不甚乐观,已经丢了两座城池。九岭的人这会儿就兵临城下,已经连续攻击了好几日,因为有天险作为屏障,所以九岭的人一时攻不下来他们。
夏准道:“各位将军可有什么好办法?”
众人的办法倒是不少,不过仔细一商讨,可行的办法就不是很多了,着实让人头疼。
夏准连夜和将士们商讨对抗之法,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有士兵急匆匆跑进来,道:“王上,京中的急报!”
夏准立刻接过展开一瞧,登时大惊失色。
京中的急报,自然是太后遣人送过来的。信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叶南亭跑了!
夏准一瞧,瞬间心急如焚。他以为自己走了一整天,叶南亭就会没办法了,没成想叶南亭竟然一个人就跑出来了,太后命人去追也根本没追到,叶南亭一直下落不明。
夏准急的不行,将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王上,京中可是……”
夏准稳了稳心神,道:“无事,只是……”
他话到这里,又有士兵急匆匆的跑进来,道:“王上!探子来报,城外驻扎的九岭大营突然失火,九岭士兵大乱!”
“失火?!”
将士们纷纷喧哗起来,这好端端的,九岭的驻扎大营怎么会失火呢?听起来有些个邪门。
一位将军道:“这是怎么回事?就算眼下天干物燥,但是九岭大营也没有自己失火的道理啊。”
“是啊,那不成九岭内部出现了什么矛盾?他们内讧了?”
夏准听到九岭大营出了问题,第一个想到了叶南亭。莫不是叶南亭已经到了这里?孤身犯险去了九岭的大营?
他心中忐忑难安,道:“速速再探!”
夏准让士兵再去探情况,自己也坐不住了,道:“孤要登楼。”
将士们立刻跟着王上一起出了营帐,然后急匆匆的登上了城楼子。
城门楼子很高,站在上面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九岭的大营尽在眼底。
夏准这么一瞧,果然就看到远处一片火光,那火蛇乱窜着,看起来势头不小,烧的旺盛极了。他们这可是在行军打仗,营帐里并无太多水源,这么大的火势,根本无法及时施救,看起来这一烧,九岭的大营恐怕就要损失惨重了!
派去探查的士兵已经去了,不过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夏准心里担心极了,真想亲自出城门去瞧一瞧。
就在这个光景,一位将军立刻手指前方,道:“王上您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众人全都顺着看了过去,就见有不少黑影在山间流窜着,看起来像是九岭的士兵。
“不好,难道九岭的人想要搞夜袭?”
只是眼下九岭的大营都已经失火了,他们救火还来不及,竟然还有时间搞夜袭?
难不成,失火只是假象而已,是想要引他们放松警惕?
众人心中全都猜测不一,就瞧过了一会儿,那些黑影清晰了不少,全都是冲着城门杀过来的。
只是说是偷袭军队,却也并不怎么像,没有什么策略可言,而且人数也不算太多,若是这般就来偷袭了,那也太不走心。
夏准眯着眼睛,仔细盯着那边的动静,那些个九岭的士兵果然朝着城门跑来,他们追在一个人的身后,举着大刀一路穷追不舍。
夏准蓦地抽了一口冷气,那跑在最前面,被穷追不舍的,可不就是叶南亭?
夏准正担心他,结果下一刻就瞧见了叶南亭。但是夏准的担心一点没有少,反而变多了。
“那是何人?!”
“是什么人?”
将士们并不认识叶南亭,一时摸不着头脑。
池将军也在旁边,立刻大喊一声道:“王上,是叶公子!”
夏准当机立断,道:“拿孤的长弓来!”
“嗖”的一声。
夏准张弓射箭,那长箭从城楼上夹着风就射了下去,立刻将追赶叶南亭的一个九岭士兵射中,从马匹上掉了下来。
“嗖嗖嗖”又是数声。
夏准一连发了九箭,每一箭都正中一个敌人,简直百发百中无一例外。
叶南亭已经到了城门之下,抬起头来冲着夏准笑了一笑。
夏准立刻喊道:“开城门!”
九岭的士兵虽然被夏准射死了几个,不过后面又有一些穷追不舍的来了,若是此时开城门,恐怕会有敌军混入,着实大大的不妥。
夏准的确知道,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南亭犯险而不顾。
“王上,城门不能开啊!”旁边的将军立刻道:“若是城里混进了敌军的探子,恐怕……”
“孤说开城门!”
夏准不等他说完,怒喝了一声。
那将军下傻了眼,一时间不敢言语。
就在这霎时之间,城门还未打开,就瞧城门下的叶南亭,突然拔身一纵,然后“踏踏踏”几声响,叶南亭仿佛长了翅膀一般,竟然直接游墙而起,眨眼的功夫轻轻松松的就跃上了城门,站在了夏准的面前。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瞠目结舌,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城门高大坚固,他们还未曾见过有人能直接顺着墙爬上来的,莫说闻所未闻,就是想一想也是觉得荒唐。而眼下,所有的人,竟然就看到了这等奇景。
夏准顾不得叶南亭是怎么上来的,立刻上前一把就将人给抱住了,死死的搂在怀里,低声道:“亭儿!你可吓死孤了!”
叶南亭打算一见面敲碎夏准两根肋骨的,哪知道还没动手,夏准就给了他一个熊抱,抱得还挺紧的。
夏准顾不得旁人惊讶的目光,死死搂着叶南亭不松手,他只要回想起刚才危险的场景,就害怕的不得了,感觉浑身都冰凉起来。
叶南亭赶忙道:“别傻愣着了,派兵出去,生擒下面的人,别让我白白引他们出来。”
夏准一听这话,这才反应过来。
叶南亭武功卓绝,怎么可能留着一堆尾巴被人一路追赶,原来这都是叶南亭故意的。
这些追他的士兵之中,有个九岭的将领,叶南亭虽然不认识他,不过听说他是九岭的常胜将军,知道不少关于九岭的军机要务,所以特意用了点小计谋,就把他给引出来了。
夏准立刻下令,开城迎战,生擒下面所有的人。
那些个九岭的士兵眼见着叶南亭被逼到城门下,还以为能将他乱刀剁死,却哪想到根本不是那样,要被乱刀剁死的反而是他们。
夏准派了士兵俘虏了一片九岭的人,果真俘虏到一个九岭的将领,着实收获不少。
等他们回到大营之中,派去的探子这才返回,跪在地上叩首道:“王上!九岭的君主被暗杀在了营帐之中,竟然悄无声息的死了!如今九岭军心大乱,粮草又被烧的七七八八,大营里已经吵翻了天!”
“什么?”
“九岭的君主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啊?”
“说不定有诈!”
夏准一听,立刻转头去看叶南亭。
叶南亭对他挑了挑眉,道:“我都说了让我出马,你不肯还把我丢在皇宫里面。”
夏准没成想叶南亭真的一出马就将九岭的皇帝给刺杀了,如此轻而易举,仿佛只是说了一个笑话一样。
夏准立刻道:“趁着九岭大营大乱,派兵准备夜袭!孤要主动出击,将九岭的人逼退回老家去!”
将领们觉得这事情过于怪异,说不九岭的君主根本没有死,只是演了一出戏,想要引他们上当。
不过夏准心意已决,下令出兵,那些个将领根本拦不住。
九岭的大营乱成一团,刚刚将火扑灭,粮草已经烧的几乎不剩下什么,他们的王上也突然被刺杀身亡,一时间军心混乱,根本没个主心骨。剩下的几个将军各有主见,根本谁也不服谁,大吵起来闹成一片。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夏的军队突然而至,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九岭的人大喊着敌军来了,却根本来不及应敌。
叶南亭并没有跟着去夜袭,毕竟九岭的君主都已经死了,他的活都做完了,这些小事儿,也轮不到他出手。
叶南亭在军营里好吃好喝了一顿,亮色蒙蒙发亮的时候,夏准就回来了。
这一次夜袭大获全胜,昨天还占尽优势的九岭军队,一夜之间可以说师全军覆没。
虽然大家都不敢置信,但是九岭的君主,真的被人给暗杀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夏准急匆匆的回了营帐,想要大胜的消息告诉叶南亭,结果一进了营帐,发现叶南亭竟然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着了。
夏准着实无奈,叶南亭倒是好,吃饱了就睡了,一副特别舒坦的模样。
叶南亭着急火燎的来追夏准,中途还追错了路,跑了不少弯子,幸亏到的也不算晚,正好来得及。
他跑了这么多天路,没吃好没睡好,今天总算是完事儿了,吃饱了就睡下,正睡得香甜。
夏准微笑着走过来,坐在床榻边上,低声道:“亭儿,孤回来了。”
“嗯……”
叶南亭哼哼了一声,伸手随便的晃了晃,示意自己听到了,让夏准不要打搅他睡觉。
夏准一瞧叶南亭那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这会儿倒是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来,在叶南亭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叶南亭又挥了挥手,根本不知道夏准做了什么。
夏准一瞧,叶南亭难得这么乖巧,就不知死活的又吻了一下叶南亭的嘴唇。
叶南亭睡得正好,感觉嘴唇上痒痒的,根本不甚在意。
夏准一连吻了叶南亭七八下,占起便宜来怎么都觉得没有够,若这里并非军营,这会儿夏准都想要开开荤了。
等叶南亭睡饱了醒过来,已经是晌午时分,他翻身坐起来,感觉自己嘴唇有点刺辣辣的不太舒服,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完全没有头绪。
昨夜一战,九岭的军队损失惨重,被俘虏了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连夜逃窜离开,丢盔卸甲的,已经往九岭的地盘退了回去,这会儿九岭的大营已经灰败一片,根本没人了。
叶南亭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夏准听说了,亲自端了洗脸水来,准备殷勤的伺候叶南亭洗漱。
叶南亭见他心情甚好的样子,便问道:“昨日夜袭如何?”
夏准道:“自然大获全胜,今日整顿一番,不日就能班师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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