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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入梦 作者: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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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这究竟是怎样的皇帝?
  这又是怎样的世道?
  秦钟见秦冰河半晌不说话,拳头却捏得死紧。便摸摸他的脑袋,把那额发往后抹,说:“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抬头给相公看看,我家娘子是不是嘴撅得可以挂尿壶了?”
  “你又笑我。”秦冰河被他逗笑,蹭了蹭他,说,“那我是不是自作主张了?”
  把薛大夫喊来,应该说是绑来……
  秦钟想想,说:“这十年过去了,我也不会进皇城了。便叫那薛大夫看看,看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抱到我家娘子。”
  秦冰河脸一红,凑到秦钟跟前热切的亲吻他唇角,说:“一定会的。十安,一定会的。”
  两人回去时,薛恬之已经喝得大醉,歪歪扭扭的趴在石桌上。一旁的秦烟无奈的看着两人,倚身说:“大夫闹着喝酒,谁知酒量……一杯就倒了。”
  薛大夫还真不像装醉,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一口一个兔崽子龟孙王八犊子的。
  听得秦冰河耳热,连忙把薛大夫扶起来送到西厢去,走之前却眼睛一转,把那背篼里的草药偷出来一颗,藏在身上。
  要是这人想跑,还能有个底气。
  秦钟后半个月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那薛大夫也不知道是成心折腾他还是怎么着,给他双腿膝盖以下铺满了草药,用白净的棉布包裹起来。
  还好腿部没什么知觉,这也不算遭罪。只不过苦了上头的嘴了。一天三顿草药,还要忌口。
  秦冰河腌的那一罐子醋栗,全被秦钟吃下,吃完嘴里还虚虚的发苦,怎么都除不去。
  “十安,不能吃蜜饯了。我哥说了,吃太多蜜饯牙齿会坏。”
  秦钟叹气,指了指自己嘴里,说:“苦。”
  平时傲气金贵的公子哥儿也会对自己这般撒娇,秦冰河难以抑制,凑到跟前舔了舔他泛苦的嘴唇,说:“还苦吗?”
  秦钟笑了下,桃花眼一股子诱人模样,说:“甜的。”
 
第二十七章 
  “少爷!少爷!不好了!门口有人闯……诶!你干嘛!不能进来!”秦烟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外头。
  没一会儿门便开了,进来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穿着一身红装,手腕上系着银铃铛,进门还发出清脆的响声。
  “竹沥呢?”
  秦钟从床上撑起身子,拱手说:“薛夫人。”
  那人轻哼一声,翘腿坐在一旁,也不管秦钟,自顾自的玩着手上的铃铛。
  “少爷……”
  秦钟摆手,说:“去取茶,再去城南叫张勉上山,把薛大夫和冰河喊回来。”
  薛恬之自从在府上常驻下后,便想着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成天拉着秦冰河上山采药。
  要说这小伙子,年纪不大,脾气挺好。任他怎么指使就乖乖做了,句话都不反驳,乖得薛恬之都想教他点什么。
  奈何这蠢东西能把缩砂和白豆蔻弄混。
  没有天赋。
  再勤劳的姓子也比不上天赋这一说。
  两人还没等秦烟叫上张勉就自己采完草药了,薛恬之犯懒不乐意走,秦冰河便扛着他一路使着轻功回来,到家的时候累出一身汗来。
  “哎哟,老婆子!”
  薛夫人眉眼一挑,没给薛恬之一个拥抱,反而拧着他耳朵差点一个半周,说:“让你等我出关!又偷溜!”
  “诶!诶!疼……疼……老婆子我错了,我这不听说玉人山那玉人果又长出来了吗,我就急着找……疼疼疼!老婆子!疼!”
  薛夫人到底还是心疼他,恶狠狠骂了他一句后松开手,说:“还敢说。”
  一旁的秦冰河自然是第一时间回屋子里找秦钟,路过薛夫人身边时却突然被她扣住手腕。
  秦冰河皱眉,感受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真气从那儿探入丹田,激得他急忙甩开手后退几步。
  “小崽子够灵敏,陪我练几招。”
  “……前辈请赐教。”
  秦冰河没有惯用的武器,赤手双拳的上前比划起来。薛夫人一步步拆招,却不动手反击。
  没过上百招,秦冰河便卸力,说:“晚辈输了。”
  薛夫人没有反击,只是喂招而已,百招之内竟然把秦冰河这前一年所学的东西套了个精光。再比划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看着秦冰河坦然认输,丝毫没有江湖上那些世家子弟自以为了不起,输了人跳脚骂的丑陋。薛夫人摸着下巴满意的笑了下,指着秦冰河说:“我要收你。”
  秦冰河一愣,瞥了一旁的薛恬之一把,说:“……不合适吧前辈。”
  薛夫人原本还没明白,被他那么一说突然耳根子泛红一脚踹上秦冰河的心口,说:“我说收你为徒!想什么呢臭小子!”
  秦冰河看到了薛夫人的动作,却惊觉自己丝毫没有反抗能力,只觉得心口火辣辣的痛,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撞上了墙柱。背后也开始疼痛起来。
  秦钟光听着外面动静,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直皱眉。看了看自己铺满草药的腿,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没遇到冰河之前,他都是得过且过的。可如今他却想要治好自己的腿,想要重新站起来。
  不为别的,仅仅想要站在秦冰河的身边。
  推门声响起,秦冰河先一步进来,脸色有些白。把茶水放在桌前,也不管身后两人怎么看,握住秦钟的手,说:“怎么手这么凉?”
  “诶,那瘸小子。我要收他为徒,你是让还是不让?”薛夫人半倚着门框说到。
  她一眼就看看出这俩关系不一般,估摸着是个断袖。这年头搞断袖都这么光明正大的,是不是自己太落伍了。
  秦钟握紧他的手,笑道:“冰河离不得我,还请前辈另寻良徒。”
  薛夫人早料到他这么说,瞥了眼薛恬之,说:“那你腿也别治了。”
  “前辈……”秦冰河急得站了起来,看向薛恬之。
  被夹在中间的薛恬之一脸茫然,无奈后退一步,说:“家风甚严,家风甚严。”
  秦钟费劲的扯了扯他的衣角,想说什么,秦冰河摇头,皱着眉说:“不行。”
  腿不能不治。
  薛恬之常年江湖飘摇,错过了他,可不一定下次能见着。这样的机会如果把握不住,十安的腿……
  秦冰河咬了咬牙,掀开长袍跪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拱手说:“秦冰河愿入师门。”
  原本是来玉人城过年的,谁知年还没到,秦冰河就走了。走的那天正好下雨,天上雾蒙蒙的,罩得人心神不宁。
  秦钟没打算送他,他非常生气。不是气秦冰河擅作主张,而是气自己这身子拖了后腿。虽然生气,可心里头依然惦记着,缩在被子里头彻夜没睡。
  临近天亮,窗户那儿开了一个口,蹑手蹑脚的溜进来一个人。那人看着他叹了口气,随后把被角掖实。看了十安快一个时辰,临走前扯下他搭在木栏上的发带,听到门口动静才离开。
  没有碰十安。
  秦冰河知道,如果碰一下他就会立马出去跟那个疯婆子说,去你娘的收徒,老子不干了。
  但是他不敢。
  秦冰河一走,薛恬之就认真起来了,仿佛之前的治疗方法都是假的一样,没有臭烘烘的草药敷,也没有药喝。薛恬之从他那木头箱子里拿出大约近百余枚针,一针一针的插在秦钟腿上穴位。
  这下别说动弹了,秦钟光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
  薛恬之这套针法全天下只有他会,折腾下来整张脸都是煞白的,哄着秦烟给他买了三四坛状元红才肯罢休。
  “小子,疼吗?”
  秦钟倚着贵妃榻摇头,手里攥着陈宇寄给他的书信。工房已开,他所给的图纸也一并寄了过去。每个工匠只要求造出零件部分,真正的组装只有秦钟一人会。
  这掉脑袋的买卖让陈宇兴奋不已,恨不得立马去玉人城见他。要不是年后陈宇被家中二老缠着祭祖,估摸着早就到玉人城了。
  “这次不疼,那我扎深点。”薛恬之毫无心理压力的说着,往里头又深深的扎了一段。
 
第二十八章 
  三年多了,远城的人们似乎已经忘了这个城市里还有一家秦家。
  远城的桃花开了。这儿虽然冬天寒冷,连门都出不去,但是春季阳光很暖和,桃花的花期很长,家家户户里都种着桃树,一到花开季节,都搬着凳子去院子赏花团圆。
  秦烟担心自家少爷思念秦冰河,便自作主张的唤人移了棵桃树到院子里,与那榕树争相呼应,就是矮小了不少,连花都开得战战兢兢的,零星几朵。
  三年的时间下来,秦钟已经有知觉了,只是腿上的针不能撤。经常半夜翻身压到针疼得他惊醒。
  可又忍不住觉得心喜。
  他的腿,能感受到疼痛了。
  薛恬之早在第一年就吵闹着想念自家老婆子,要回家,给他们留了一块磁石后便不辞而别。说等腿全部恢复知觉后,便用磁石将腿内固定的针吸出,便无大碍。
  “少爷,烟儿做了桃花糕。”
  秦钟回过神,指了指座位,说:“烟儿何必客气,坐下陪我聊聊吧。张勉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后,乖乖坐下,却依旧是紧守上下之分,不越矩半步。
  “陈宇给我的消息。局势不稳,皇上重病。齐王和太子虎视眈眈,盯着位置呢。”
  张勉皱眉,说:“皇上上位到现在一直身体不好,齐王摄政多年,太子羽翼未丰。这……”
  “局势如何我不在乎。上头那位置,谁坐都一样。我只担心我家姐……”
  “对……大小姐还在深宫呢。不管谁上位,大小姐都……”秦烟有些急,说,“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秦钟咬了口桃花糕,味甜还有浓浓的花香味。秦冰河吃得多,秦烟便也照顾他口味,没想到人走了,这习惯还是改不了,忘记自家少爷不爱甜食。
  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不知道那人吃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这么细细品尝。
  “张勉,你找几个人扮我们仨扮相往北上走,皇帝现在病重,也顾不及看真切,有消息就行。明天找个寻常马车,轻简出行,我们尽快回皇城。”
  秦钟握着手中的核雕,看不出个什么形状来,大约是个兔子。
  可那人却跟他说这是貔貅。
  还真是没什么天分的。
  秦钟把那物件放进荷包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次日清晨,一辆装扮得金碧辉煌的马车往北上走,独留下家中一个唤乐儿的丫鬟顾宅子。
  没人注意到后院驶出一辆马车,素帐裹着,出了城门便和日常马车无不同,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冰河哥哥!这儿有鱼!”
  那人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水里不动弹,听到喊话回头对那按上的小娃示意噤声。
  小娃穿着短褐,脖子上挂着一把长命锁,见状连忙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手腕上绑着一根已经褪了色的发带,也不知道是谁人的,总之见着他的第一天就带着的。小娃趴在木桶前看他动作,没一会儿像猛兽一样,手伸进水里往岸上一抛。
  随着动作飞溅出来的便是一条肥嫩的大鲶鱼。
  小娃蹲在地上握不住那鱼身,反而被溅了一脸水,连忙喊到:“冰河哥哥!冰河哥哥!”
  秦冰河从水中上来,身上湿淋淋的全是水渍。离开秦钟后他更是往上拔高了一截,眉眼更为深邃。薛夫人甚至怀疑他是北国人士,中原的东国南国不可能有这般深邃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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