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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入梦 作者: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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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什么意思?
  十安是什么意思?
  秦冰河回过神,那人已经消失在帐内。
  北国的风景分外明亮,尤其是到了傍晚,连着天的红霞,衬着塞外风沙。
  秦冰河倒在地上,累得够呛。
  一旁还站着的张勉抹开嘴角的血,说:“没使全劲儿?”
  被拆穿的秦冰河也不尴尬,笑着说:“留着对付南国呢。”
  两人坐在沙堆上看那火红的太阳,张勉问:“少爷之于你,是什么?”
  他们算半个师徒关系,可秦冰河又跟他主子纠缠不清,张勉便想着各算各的,爱咋咋地。从来没有谈过这个问题,突然脑子里一想,脱口便问了。
  “是什么啊……”秦冰河想了想,勾着嘴角说,“是冰糖葫芦串儿。”
  是他年纪小时想要要不得的东西。
  而现在得到了却不敢一口吞下。
  他有些怕,所以千方百计把人划在自己保护范围内。
  张勉瞅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的看着太阳落山,直到天空被漆黑布满,他才说:“少爷下午走了。”
  “……是吗。”秦冰河想了想自己干的混账事儿,说,“终究是我对他不住。”
  “我进秦府时,少爷刚八岁。”张勉慢吞吞的说着,“老爷跟他说过皇家的事儿,连同他家姐。他一晚上没出门,次日腿已经断了。”
  秦冰河瞪大眼,说:“十安自己……?”
  “从那时起,我便认他做我的主。他是一个非常强大并且骄傲的男人。”张勉讲到这儿起身拍了拍灰,逆着光瞥了秦冰河一眼,说,“不要让他后悔,他为了你已经抛弃很多了。”
  风声,充斥着耳朵。
  天空挂上了一颗一颗的星星,恐怕比这戈壁滩上的沙子还要多。
  秦冰河坐了一晚上,腿都被风沙埋住了。等他站起来时,东方已经爬起来一颗火红的太阳。
  “将军呢?有人看到吗?”
  副部问人问了一早上,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往那毡房里喊:“咳——秦将军?”
  里头没人应答,他小心翼翼掀开帘子,生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谁知里头别说少儿不宜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桌上放了一封信,没写名字。
  副部左右看看,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
  狗爪似的字歪歪扭扭的,看得副部瞪大眼,低声骂了一句娘。
  【我追我爷们去了,明日回来。】
  ……你在打仗啊喂!
  你当你过家家呢!
  “副部,副部。野狼军问秦将军呢?”门口守门官兵问到。
  副部咬咬牙,整理好表情回答说:“秦将军身体不适,今天不要让人进来。训教我来,今日依旧守城门,有南国兵士滋扰,不要恋战。”
  “是!”
 
第五十六章 
  “给我看看背后的伤。”
  陈宇摇头,捻着一本棋谱看,说:“还看呢,上次看就被你家那白眼狼扔出去了,这次怕不是直接掀了我天灵盖。”
  秦钟叹气,说:“疼着呢。”
  听他示弱,陈宇才扔开棋谱,拿了药去看他后背。
  上次突袭,秦钟没留神后背被火炙烤了一下,表面看不出个什么,可总是火辣辣的疼,擦了药也不见好似的。
  秦钟疼得直冒冷汗,那药擦上去后,冰冰凉凉的才舒缓些。
  突然马车帘子一开,陈宇瞅了眼立马往后倒去,说:“我自己出去!你别碰我!”
  说着绕开那壮得像山一样的男人,拉着车门前的车夫跑去湖边谈心。
  秦钟想拉起衣服,又碰到背后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别动。”
  秦冰河把那衣服掀开,原本白净的后背,细看竟有些小白泡。他皱着眉拿手帕把上头的药擦下。冰凉的药一去,秦钟又疼得翻滚起来。后背像是一直有火舌在舔舐一般,疼得他喘不上气。
  “别乱动,直接上药会发炎。马上就好,别怕,我在呢。”
  秦冰河安抚着他,拿着银针挑破那一个个小白泡,怕他疼还不住的去吹伤口,处理干净后,再将药物抹在上头,小心翼翼的盖上衣服。
  躺在床上的秦钟已经出了一身汗,歪着头喘息。看到秦冰河那模样,轻哼一声别过头。
  “别气我,十安。你别气我。”
  “当你的秦将军去吧。”
  秦冰河吻了下他汗湿的脖颈,说:“十安不想我当,我便不当了。我送你回东国,一直陪着你。”
  听那话里就没有掺假的意思,秦钟别过头看他一眼,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说:“你肯舍下那荣华富贵?”
  “参军便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已经训练出了军队,够他南国喝一壶的,目的达到了,今后待下去也没意思。”秦冰河沾着水替他擦脸,说,“你别气我了,我当时糊涂,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别不理我。”
  秦钟眯着眼看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秦冰河看他表情,总觉得像是被只狐狸盯上一般。
  看着秦冰河骑着马带着秦钟回来,副部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不省心的东西带着他爷们去驰骋天涯了。
  秦冰河扯了下缰绳,下来时小心的扶住秦钟的手。说:“回帐内休息,我去请军医给你看看。”
  “嗯,娘子,我还想吃羊奶冻。”
  秦冰河无奈的看着他笑了下,蹩脚的行了一个妻礼,说:“是,相公。”
  秦钟得到他的回应,弯着一双桃花眼进了毡房。一旁的副部瞪着两人,仿佛看到一只小白兔啃了狮子一把,狮子还摸着它的头说真乖?
  身为将军,没有给将士解释的必要。
  于是秦冰河毫无心理负担的离开了。
  副部盯着秦冰河衣装底下隐藏着的臀部,形状挺翘。
  原来……是这么来的?
  秦钟脱了外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外头窜进来一个带着箱子的男人。
  那人大约十七八岁年纪,乖巧得很,眉目清秀,却也有跟北国相似的面容,眉眼深邃。
  秦钟盯了他一会儿,把那人看得面红耳赤的,才勾着唇笑了下,说:“藏布?”
  藏布瞪大眼,说:“啊……你是漂亮哥哥!”
  之前在北国住的一段时间,尼小子烧糊涂时,就是藏布的师父给他看的病。
  秦钟任由他上药,背对着他说:“怎么随军了?”
  “去年师父没了,师娘便把我赶出来。我想着反正也没处去,就随军了。”
  伤口处理得很好,没有炎症,藏布处理得很轻松。
  秦钟回过神,跟他道了声谢。
  “给你温了下。”秦冰河拿着羊奶冻进来,看到秦钟赤裸的后背,不由自主的皱皱眉,先一步去把外袍给他罩上。
  藏布急忙说:“药还没……干?”
  接触到秦冰河杀人似的回眸,藏布立马闭嘴,乖乖的行礼出了毡房。
  秦钟斜躺着,看秦冰河赶人,把羊奶冻放在一旁,对他招手,说:“这床硬着呢。”
  身娇体贵的少爷啊,怎这么招人疼。
  秦冰河把他抱在怀里,让自己做了肉垫,说:“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回去了。我带着礼儿和智儿回来,还有一位他们伙伴,唤钟鸣。你想见他们吗?”
  秦钟蹭了蹭那温热的胸膛,说:“你的亲人我怎么能不见?他俩喜欢什么?我要提前准备一下。”
  “你买的都喜欢。”
  秦钟笑骂他一句,说:“你当是给你买呢?”
  “礼儿跳得很,智儿喜欢看书。至于钟鸣……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无欲无求的,像个小大人。”
  “你也一样,小时候。”秦钟说,“结果给你做个秋千高兴得玩了一下午,买个糖葫芦串哭了俩时辰。”
  秦冰河红了红脸,冷不丁的被提起糗事。便把秦钟往身上抬,掐了掐他窄腰不再说话。
  “战事停了,我们回一趟南国吧。”
  “好。”
  “把你娘亲和大哥的坟墓迁到双龙山上,齐大虎给我寻了一处地儿,那儿山清水秀的,傍晚彩霞很好看。”
  “……好。”
  “以后我俩老了也去双龙山上,埋在一起。”
  “好。”
  “你可别先死了,我害怕。”
  秦冰河把那人抱紧,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正壮年呢,别想那些。”
  秦钟嘴角的笑意敛去,没再说话,隔了一会儿解下他手腕上的发带。颜色早就褪下,只剩蝴蝶纹路。
  他扯下自己的,把那发带重新绑到自己头上,说:“真是冤家,一拿便拿我最欢喜的一条。”
  秦冰河笑了下,替他整理好头发,说:“今后给你买更好看的。”
  “我要有暗纹的。”
  “好,之前寻了处成衣铺子给礼儿智儿做衣服,里头有条藏青色的发带,上头绣了柳纹,买了搁家里没拿。等回了北国,你随我去取,可好?”
  柳。
  留。
  以前学作诗,那学堂先生便这么教他们。
  说不想让人走不能直白的喊,要隐晦,要矜持。
  送柳便是唤他留。
 
第五十七章 
  有秦钟回来坐镇后,秦将军的注意力明显集中了些。隔天便跟副部制定了对敌战策,直接出行。
  估计南国士兵也不知道为啥这北国野狼军突然沉寂,整天胆战心惊的。
  “今日不停歇,直接打他们回南国。行吗?”秦冰河带上头盔,慢吞吞的说着。
  城门下的野狼军手拿武器,一个个刚劲强硬,闻言吼了一声。
  声音大得整个城市都跟着抖了起来。
  秦冰河勾唇一笑,拿起方天戟,直接从城门上一跃而下。野狼军们不停的用脚去踏地,踩着结实的拍子助阵。
  秦冰河一拉缰绳,回头看了眼上头的秦钟,说:“等我回来!相公。”
  野狼军起哄声一片,叫嚣着冲出城门,骑着马往外冲。秦冰河紧随其后,背影高大得像一座小山。
  军队们一离开,城内只剩下几百守着城市的人马。城门慢慢关上,秦钟面红耳赤的脸才褪了色,回头看了眼张勉,说:“把军医里藏布叫去我毡房,就说我身子不爽利。另外,武器仓门的钥匙在哪儿?”
  张勉拱手,说:“之前秦冰河没要,便一直收纳在我身上。”
  “好,你把钥匙藏好,连我也不要告诉。”
  “少爷?”
  秦钟最后看了眼那城门外,扭过头已是冰冷一片的脸色,说:“陈宇布置好没?”
  “嗯,现在便去?”
  “对,傍晚之前,我要看到城中无平民。”
  张勉叹气,半跪下恭敬的行了个礼。
  一场战役下来,秦冰河抹了把脸,那白净的手帕被血染红。不是自己的血,不过也习惯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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