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逞芳菲 作者: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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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此时,暗道的门从地面打开,一地杏花瞬间落了进去,慕容幸顶着满脑袋的杏花看见钟鲤,冲她伸出手,虽是笑的,却笑得牵强。钟鲤握着慕容幸的手,把人从里面扶了出来,颇为担忧:“陛下可问出什么了?”
慕容幸无力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姬音她……”钟鲤正欲追问,余光扫到暗道里陆续上来的两名狱卒,又瞧见他们端的东西,大惊失色:“站住!”她不敢相信里面发生了什么,待她看清那杯中的酒水已经空了,心霎时凉了一半,“陛下?!”
慕容幸揉着太阳穴,无力的挥了挥手,钟鲤却动也不动,拦在那里同狱卒僵持。
一名狱卒瞅着二人的脸色,小声道:“大人放心,酒里没毒,是迷药。”说完,趁钟鲤恍惚的功夫,俩狱卒端着要命的东西开溜。
钟鲤要亲眼确认姬音的安危,提起裙子跑了进去,等她在角落找到姬音时,后者已昏迷不醒。姬音臀部被细细的木枝抽得鲜血淋淋,钟鲤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姬音?醒醒?”唤了几声见没有回应,钟鲤掉头跑回地面,同还站在原地的慕容幸擦肩而过。
“你去哪?”
“去叫御医。”
“孤已经叫过了。”慕容幸上前几步拽住钟鲤的衣袖,“你放心,孤有分寸。”
钟鲤的脚步虽然停下了,人却还在气头上,当即抽回自己的袖子,“姬音装聋作哑二十几年,怎么会轻易开口,陛下怎么能这么逼她?”钟鲤越说越感到后怕,“陛下就不怕真的逼死她?”
“她什么都不肯说,孤实属无奈。”究竟要怎么做,才会有人理解她的苦心,也放她一条生路啊,“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钟鲤被气昏了头,出言不逊,等发现慕容幸不再自称“孤”,人瞬间冷静下来,悻道:“臣……愚钝。”
慕容幸扯扯嘴角,重新去拉钟鲤的袖子,这次钟鲤没有拒绝,乖乖地跟在慕容幸身后,一同在杏树下席地而坐。
慕容幸凝望着远方,陷入了回忆之中:“姬家自祖辈起就有聚宝之法,阿玟同我说过,姬家八张藏宝图,分别对应八处宝藏,我想,如果轩辕有了它们的力量,一定可以重建轩辕南部的繁荣,或许再也不会出现饥荒……孤不是在逼姬音,孤是要逼姬凊岚走投无路,亲手把那八张图交到孤面前!”
“恕臣直言,钱财并不能下肚,当务之急……”
“孤明白,当务之急是南部的粮食问题。当初这个秘密阿玟分享给孤时,并未明指钱财。”慕容幸握住钟鲤的手,情绪高涨,“他说这份礼物足以另立一国,所以孤想赌一赌。”
钟鲤不想肯定这种冒险,可也无法否定这种冒险所带来的巨大收获,迎着慕容幸炽热的视线,她缓缓贴近,最终抬手摘去她发间几片落败的杏花花瓣,因官服衣袖宽大,她看上去几乎是把慕容幸揽入怀中。
“陛下决定了可别后悔。”钟鲤轻声细语,所有指责都化作心疼。
“孤不后悔。”
“……”
话说了一半,有人突然闯了进来,“臣臣臣臣见过陛下,见见见过内阁大人。”一位御医无意撞进来,仓促行礼,钟诗瑶紧随御医其后,撞见此景小脸一红,头一低,推搡着御医钻进暗道回避。
“臣去看看。”钟鲤不放心。
“且慢。”慕容幸双臂环住钟鲤的细腰,不让她起身,反挺起了胸膛贴得更近,秀美的颈项下露出白皙的皮肤,面对眼前之人的疑惑,她明眸善睐,占尽上风:“孤不后悔,你可后悔?”
这张脸虽未施脂,也未敷粉,却越发衬得红唇鲜润,牙齿洁白。钟鲤晃了眼,摒弃了最后一丝挣扎,低头吻了下去。
“臣……不后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是宫墙高深,人们也总能捕风捉影。吴御医那日撞见女帝同内阁在后昕庭密会,隔天流言蜚语便在宫中流传,一石激起千层浪,宫中人人都道女帝同内阁有故事,处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而我们的姬小侯爷怎么会错过这么劲爆的故事呢?她稍稍派人打听,就能得到一本有着数十不同版本的宫廷秘文。不过是打发无聊随意翻翻,谁知第一页就翻出吴御医的版本,故事里“后昕庭的神秘女奴”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心,聪明如她,怎么会想不到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慕容幸!你欺人太甚!”姬凊岚勃然大怒,薄如蝉翼的丝绢瞬间被撕扯成片片雪花,“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帝位是姬家的!你休想坐稳!”
第35章 不知名花蕊【七夕番外上】
慕如淞:姓别女,爱好女。平日腰藏一把削铁如泥的两尺软剑,是某无良组织里不太冷的女杀手。人生格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壹
青冥阁是轩辕大陆一个神秘组织,它的活动范围以帝都为主,且活动内容十分广泛,无论是事关婚姻事业财运的大事,还是上门抓小三带孩子这样的具体琐事,只要客人给出的价格到位,青冥阁保证安排。
不过,慕如淞身为青冥阁的八长老中“震四”的高手,一般的小事儿她是不去理会的。江湖不缺人,缺的是不要命的人,她慕如淞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恰逢这几日太傅家的掌上明珠花蕊抱病不起,说来奇怪,这太傅不但没请太医,反找上了青冥阁。
太傅:“……小女的病因一个男人而起,还请青冥阁出手,帮老朽解决此人。”
青冥阁有规矩,慕如淞念道:“一个人头一千两,定金五百两,三天之后人头送到贵府。”
“人头就不要送了,太血腥。”太傅话不多说放下定金,慕如淞眼一扫,数出多了二百两,“这多加的两百两,青冥阁可否加急处理?”
太傅这么心急,并不是因为他点名要除掉的人有多危险,而是他的掌上明珠花蕊早已被选入宫,即将成为天子的女人。
慕如淞不动声色收下二百两:“说吧,是谁这么大胆敢勾引花家千金。”
贰
据太傅所说,花府千金花蕊自打从晓情楼回来整个人就魂不守舍,在太傅的百般逼问下,花蕊给出一个名字——晓情楼男伶,惜玉。慕如淞业务能力响当当,当晚就叫晓情楼的惜玉发生了“意外”,把消息传到太傅府。
次日一早,太傅亲自前来青冥阁道谢,多带了五百两。
慕如淞怪不好意思:“您客气了。”
“阁下杀错人了。”太傅神情十分复杂,“小女看上的不是惜玉。”
昨晚惜玉的死传到府里,花蕊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傅反复确认,才知道那只是闺女随口应付自己的一个名字罢了。
太傅为此气急败坏,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男人找出来。
杀一个男伶就已经很跌慕如淞的身价了,如今五百两想她叫再次出手,她不乐意:“晓情楼在下也不好常去,客人还是另找他人吧。”
太傅似乎料到她会拒绝,把银子向前推了推:“听闻阁下这几日囊中羞涩,这五百两就当老朽送给阁下的一点点心意,五百两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阁下卖老朽一个面子……如何?”
“好吧,谁会跟钱过不去。”慕如淞收下二百五十两的定金,“遵规矩,事前一半。”
叁
太傅领回一个男人安插在小姐的闺房,府里上下人人有异,直到“他”换上一身不自在的侍女服,这才化解众人尴尬:女扮男装,见怪不怪。轩辕帝都怪事多,听闻小姐近来古怪,这位杀手也好奇自己的剑下魂究竟是什么货色。
一路走近闺房,慕如淞端着一盘茶点,低头弯腰。
“不吃不吃不吃!全都给本小姐滚出去!”花家千金,人如其名,生得娇小可爱,此时憔悴,只因犯了相思病,发火都有气无力。“等一下!”发现眼前是个眼生的丫头,花蕊忽然来了兴趣,“你不是太傅府的奴才吧?”
慕如淞没想到花蕊这么厉害,一眼就将自己识破,赞道:“好眼力。”
“没人能逃过本小姐的眼。”花蕊得意,“别看本小姐被禁足了,府里的动静本小姐是一清二楚,听说爹爹今早新纳了妾,没想到这么快就来讨好本小姐。”
慕如淞高暗自腹诽:自己一介杀手,莫名其妙成了太傅府的侍妾,传出去怎么在江湖混?
“抬起头来,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是什么骚狐狸……”待慕如淞抬脸,花蕊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样子,眼前忽然一亮:“你!”
慕如淞下疑惑:“我?”
“你……挺好,模样清秀,本小姐很喜欢,来来来,本小姐赏你一同吃茶。”
慕如淞头天白忙活一晚,觉都没睡,更别提有时间吃饭?她饿得饥肠辘辘,面对花蕊期待的眼神和一桌精美的小点心,十动然拒:“我不饿。”——作为一名专业杀手,行走江湖,还是谨慎为好。
花蕊不强求,直接将手中的勺柄塞到慕如淞手里:“你看本小姐吃,不如喂本小姐吃。”
慕如淞默默舀了一勺子莲子羹递到花蕊面前,看她小口小口吃了,又重新舀满一勺递过去……如此机械的重复喂食下,慕如淞恍惚: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个大小姐,似乎认识自己?
在花蕊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慕如淞还感到些许尴尬:“小姐,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莲花羹凉了。”
“那我叫厨房热热。”
“别走!”花蕊忽然有了力气,她一把抓住慕如淞,“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勺子“啪嗒”掉进粥碗里,慕如淞任由花蕊拽着自己的胳膊,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怎么回事,忽然她不是来找人的,而是被人找的?
花蕊有些失落:“你果然不记得本小姐。”
肆
慕如淞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二丈摸不着头脑:“小姐认错人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老爷没给我取名字,要不小姐给我取一个?”
“你是不是叫慕如淞?”
自己的名字竟从一个深居闺房的小姐口中说出来,慕如淞又惊又疑:自己有这么出名?
花蕊似乎知道的还不少,只听她继续道:“就是你,你是青冥阁的杀手,报价一个人头一千两。你还有一个妹妹也是杀手,叫什么慕、慕什么来着?”
提到她妹妹,就是提到她的死穴。
慕如淞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不知小姐引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此言差矣,不是你来找本小姐吗?”花蕊丝毫没有察觉眼前人散发出的危险,反倒充满惊喜,“轩辕这么大,你是如何找到花家的?”
慕如淞眉头一皱:“这……太傅命在下杀掉小姐的心上人,其它并未多说。”
花蕊见慕如淞一本正经不是说笑,酒窝僵在脸上,半晌,她垂眼嘟囔出一句:“是你呀。”
“嗯?”
“你不信?本小姐的‘心上人’,就是你呀!”
伍
花蕊出身显赫,父亲是当今太傅,母亲是王将军的妹妹,小姨母上个月刚被封后,自己更是得到天子恩宠,入宫即可封妃……可是面对这一切,她并不快乐:“爹爹想送蕊儿入宫,但蕊儿不愿跟姨母分享同一个男人。即便那人是天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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