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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逞芳菲 作者: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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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虐恋情深 史诗奇幻

  百里思霈眉间忧虑:“阁主?”
  苏榕理好粗布麻衣的领子,戴上面纱,这才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她体态不稳,气力不足,这一声呵斥反倒越发狠厉:“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声,众人一惊,不约而同寻声看过去。
  “阮岐!你要找的人是我!”苏榕垂目看向丹霄,声音微缓,“丹公子,此是非之地,请速速离去吧!”
  丹霄摆手:“告辞。”
  抹厉就是化成灰阮岐也认得,他二话不说,持刀上楼。苏榕折身进屋,挥手命百里思霈看茶。百里思霈扫了一眼破门而入的阮岐,微微一笑,恕难从命:“我与顾兰同辈,他是顾兰的徒弟,怎喝得起我敬的茶。”
  阮岐刀一挥:“你茶有毒,我不喝。”
  阮岐嘴上答着百里思霈,可自进屋起便紧盯苏榕的一举一动,他的衣衫带血,却很明显不是他自己受伤的,苏榕猜测这应该是沾上了别人的血。
  见苏榕若无其事坐得心安,阮岐缓缓抬起手中寒刀对准她,“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没有。”
  “你可想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苏榕打量他愤怒的脸,无论是抹厉还是她,同阮岐似乎都没什么好说的,即无冤无仇,也无亲无故……若是有,恐怕就是那个倒霉孩子了吧。
  “怎么?阮峥死了?”
  反问这句话时,苏榕是冷漠的,一个作死的陌生人而已,并不值得她怜惜。但在阮岐眼里,抹厉这般截然不同的冷漠激怒了他,他气极反笑,一刀照着苏榕的面门劈来。
  苏榕一直暗暗提防,面对此刀闪地极快,可那刀刃起了杀心,贴着她一侧的衣衫划下一层丝,来不及收,重重砍进木桌里。一声闷响,苏榕一惊,不退反进,飞起一掌重重拍下,直接将整个刀身没入厚厚的木桌案里。
  阮崎弃刀化拳,依旧照着苏榕的面门而去。
  恶意来势汹汹,苏榕迎面中了一拳,鼻间酸楚不说,眼泪也瞬间迸了出来。阮岐重新占了上风,他一把掐住苏榕的喉咙,将怒火化作了手中力道——在苏榕方才的高强反击下,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只有抹厉的死才能叫他罢休。
  阮崎在进屋事时就中了芍药居的幻术,可百里思霈修为尽毁,效果大打折扣。此时阮岐如此不受控,百里思霈又悔又恨,迅速出手补上一枚钢针。
  而鼻酸过后,一股热流顺着苏榕的鼻腔缓缓流下,最终滴到阮崎手上。阮岐闻到血味愈发激动,被异物刺中手臂也只是多看一眼,似乎无关痛痒。
  苏榕不甘被擒,瞬间发狠,一手两指突然插向阮岐的眼睛。这次不再无关痛痒,阮岐下意识偏头,急忙抬手去卡这只手,但另一对厉钩随后就到,阮岐无奈,大力把苏榕推撞到墙面,自己退到安全距离。
  指甲擦破眼角,阮岐抬手碰了一下,咬牙切齿:“好狠的女人。”
  “阮岐,你疯了!你可知她是谁!”百里思霈护在苏榕身前,如大敌在前,锋芒毕露。阮岐知道自己惹恼了百里思霈,非但不顾忌,反对她二人怒目而视:“管她是谁!我只知道杀人偿命!”
  “阮岐!你不能杀她!她……”
  苏榕捂着脖子咳了好几声,百里思霈察觉到苏榕有意打断她,侧头小声询问:“阁主?”苏榕扶着墙要站起来,百里思霈伸手去扶,却被她一袖子推到一旁。百里思霈看着苏榕逞强,欲言又止,急得自己也咳了起来。
  阮岐忍不住嗤笑:“不过是两个女子罢了,乱世在即,能有什么能耐。”
  “此言差矣,咳咳,乱世在即,你一个顶天立地热血男儿,在这同我们纠缠什么?”
  “祸水!”
  “我是祸水,你就是祸害!”
  苏榕反应极快,嘴上不甘示弱,阮岐不知怎的再次被惹恼,杀抹厉的心更甚。在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似乎还没有发现,之前口口声声说为了阮峥讨公道的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劣根姓。
  百里思霈心领神会,她知道苏榕暗指的是什么,那句“祸害”的真正含义,对应“祸水”,真是再妙不过。
  百里思霈重新站到苏榕身前,有了底气:“阮岐!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世不成!若不是顾兰欺上瞒下收了你当徒弟,你早被天下世人拿去祭旗!还敢在这放肆!”
  “你!……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敬你三分!但这个女人,我绝不绕她!让开!”
  “让我来告诉你真相……”苏榕的声音幽幽从墙角传来,“顾兰之所以冒大不讳收留你,全是青冥阁主的意思,青冥阁中与你父亲结仇者众多,无仇无怨且有能力护你的,只顾兰一人。”她扶着百里思霈站稳,顺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霈儿做事谨慎,怕你暴露,另安排了四个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拜顾兰为师……这阮峥便是其中一个替死鬼吧?”
  百里思霈侧头颔首:“正是。”
  阮岐才不信她二人的“胡言乱语”,他要为师弟报仇,决不会让她二人活着离开,“受死吧——”他欲再次痛下杀手,再次抬臂却力不从心,后半句“贱人”卡在嘴边,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臂早已乌黑一片,而中毒的根源,正是之前那枚无关痛痒的钢针。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阮岐憋红了脸,身子却越来越无力,他跌倒在地,直到嘴唇发麻,不能利索言语,“来……人……”
  趁着阮岐挣扎,百里思霈一手拾起行囊,一手推开窗,回身催道:“阁主,我们走吧。”
  苏榕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阮岐,直到百里思霈催促了两声,才动身向窗口移去。阮岐不甘心,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怒号,苏榕脚步一顿,折身对上恶狠狠的一双眼,恍惚间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你若不信,可以去向孟凡明求证。”说罢,苏榕倏地消失在窗外。
  又是一段逃亡路,百里思霈掐算了一下阮岐的余毒,苏榕的蛊血与自己那针的毒效,得出结论:“阮岐至少半个时辰之内,不能恢复,彼时我们入山,他再寻我们便难了。”牵了马,骑至城门,她又掐算了一下地狼出现的时机,选了一条较为安全的山路,“我们自官路转山路,多转几次,他们绝对抓不到我们。”
  “西山城都叫你玩坏了。”苏榕笑着摇头,既无奈又欣慰,“我乏了,你带抹厉上路吧。”
  “阁主,我有一事不解。”
  “你可是要问,为什么留阮岐姓命?”
  “是。”
  “他的眼睛像他母亲,尤其是瞪我的时候……可他的眉骨,鼻梁,嘴唇,下巴……甚至是说话的口气,都像他父亲……”苏榕陷入回忆,越发困倦了,百里思霈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回神,对百里思霈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霈儿,你的修行毁在一个‘情’字,不如这次从‘情’修起。”
  “我已过而立之年,既毁了,便不打算大修,余生心安即可。”
  “余生”一词对苏榕和抹厉来说都是奢侈,苏榕不知怎的,心越发软了,竟羡慕起百里思霈的余生。她伸手,示意百里思霈握住自己,百里思霈毫不犹豫伸手,当两手相握,一重冰凉借一重炙热,彼此给与的力量,已是让人无比的心安。
  “我死时,二十有六,不会再长了。”
  “阁主……”
  “百里思霈,余生还长,你切莫灰心。”苏榕眼中含泪,泪中含笑,恍然又变回霈儿记忆中那位善良的殿下,如此楚楚动人,“我想睡了,记得叫醒我。你总能叫醒我的。”
  眨眼间,一滴泪从苏榕的眼眶砸出来,百里思霈心疼,却只能任由这种窒息的痛觉蔓延。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被祝福的感情,不被眷顾的命运,也有太多不能到达的理想,不能往生的灵魂,悲哀的是,谁都没有错,却只能彼此试探的活着。
  面前的人怔怔地看了自己片刻,猛地缩回手。
  “我怎么哭了?”抹厉觉得脸痒,随手抹了一把脸蛋,指尖是湿的,她茫然又疑惑:“我怎么哭了?”她问了两遍,不知道在问谁。
  泪水晶莹剔透,不多时便消散干净,抹厉捏搓着自己的指肚,怀疑人生:我和思思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奇怪……我哭什么?难道是苏?
  百里思霈不同抹厉啰嗦,甩马鞭,径直上路。
  抹厉驭马紧随其后,脸上笑嘻嘻,心里……算了算了,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只要苏能显神通能保命,就是好苏!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同读者挑明阮岐身世。
 
第43章 默契神会
  女帝罢朝,群臣恐慌,一连几天的奏折都堆到了归鸾殿。
  钟鲤例行请安,没见陛下在归鸾殿,却见地上跪了两个小侍女,似乎是犯了什么过错,哭哭啼啼。钟鲤站着等了一会儿,不见慕容幸的身影,问她们道:“陛下去哪了?归鸾殿的人呢?”
  小侍女唯唯诺诺答道:“殿下,去了乐坊。”
  “去乐坊做什么?”
  两个小侍女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纷纷扑到钟鲤的脚下,苦苦哀求:“大人!奴婢冤枉!奴婢,奴婢未曾动过陛下的琴!”“奴婢不敢啊!奴婢冤枉啊!”
  钟鲤没听明白,蹲身:“说清楚,什么琴?”
  “昨日,昨日送来的琴,今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从高架掉下来,琴头……琴头摔了。”“大人,不是奴婢碰的啊,那架子那么高,奴婢根本够不到啊!”
  钟鲤料到姬小侯爷送的古琴有问题,却没想到显得这么快,她起身,略一沉思,对二人盘问起来:“你们叫什么名字,今早在何处?”
  “回大人,奴婢□□兰,今早在陛下殿外当差。”
  “回大人,奴婢叫冬梅,同样在陛下殿外当差。”这个小侍女看着机灵些,擦擦眼泪,跪行上前,“大人,奴婢们是听到琴掉下来,方才进殿查看的,这摔琴之事,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你二人稍安勿躁,陛下明理仁慈,既叫你们跪在这里,就断不会要了你们姓命。”钟鲤顿了顿,“只是此琴十分珍贵,你二人摆琴不正,罪有应得。”
  冬梅委屈:“大人!当真冤枉!那琴可是……”话未说完,春兰忽然从后面连跪带跑地扑上来,大力按着冬梅对钟鲤磕头行礼:“奴婢罪有应得,请大人恕罪!”像春兰和冬梅这种相貌平平的侍女,宫里一抓一大把,根本不足为惜。
  看到春兰对冬梅的蛮横,钟鲤多问了一句:“说说,你二人何罪?”
  “回大人,奴婢有罪,罪在磕坏圣物,罪在惊扰圣颜。”
  “还有呢?”
  春兰没想到钟鲤追问至此,微微抬头,忍不住哽咽起来:“罪在……罪在……”
  春兰呜咽不休,钟鲤冷笑:“你不敢说,本阁替你说,你罪在入了这归鸾殿,罪在行走御前,罪在碰触这该摔古琴!可对?”
  “大人!春兰不是这个意思!”冬梅意识到不对,连连磕头,“冬梅知罪!是冬梅的错,是冬梅放琴不正,才使那琴摔落……陛下就是赐冬梅死罪,冬梅也无怨言!”
  “你这么说,还是心中有怨。去,搬把梯子过来,本阁给你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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