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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逞芳菲 作者: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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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虐恋情深 史诗奇幻

  百里思霈颤着手去触碰,这些新肉新筋处略带温度,可她去探慕如淞的鼻息,人还是死的。
  “老娘给了她一个全尸,你还信不过吗?”莫晓情的声音懒懒地传过来,“慕如淞魂魄离体,苏榕是往生之魂,自是知道如淞魂魄的去处……你叫她来。”
  百里思霈阖上棺盖,坐在原地,频频点头,她太感动了,笑得眉眼盈盈处,闪闪发光,一颗一颗砸下来。
  莫晓情瞧着她哭,轻笑:“她这一死,倒补全了你的人姓。”
  “代价太大。”百里思霈抹了一把泪,扶着冰棺,缓缓起身离开。
  慕如鸢追着百里思霈,觉得不妥,半路折回。就算白抹厉要杀了自己,她还是希望这个人能活着——她太像苏榕了,或许这是上天对她的补偿,让她和苏榕没谈完的情,没讲完的事,可以就着白茉莉续下去。
  慕如鸢不怕死,她害怕的,是再失去一次。就让她自欺欺人吧,总好过生不如死。
  苏榕屈腿坐在青铜门外的台阶上,直直地将双肘支在膝盖,双手则像娇嫩的花叶,拖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小脸,一点点吐气。她的气是寒气,冒着白,跟这个夏天格格不入。一个人被冻得太久,身子僵硬,走不了多远,而苏榕,也不想再走了。
  一步,又一步,她走到这里的每一步,都算数。这世上,没人知道她求的是什么,砟乐不知,抹厉也不知,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跨越地域,时间,心灵,甚至生死,为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刻,安安静静地等她。
  生命是短暂的,骄傲如她,不曾浪费时间真的等过谁,她总是走在前面,急匆匆的,连回望的时间都不舍得……没有人拉她一把,然后告诉她停一停,可以活的不那么辛苦。
  苏榕其实明白,世上没有人是真的爱她。百里阁上下,她们敬重她,追随她,忠心耿耿,却不敢爱她;兄长姬玟,爱护她,体贴她,只因血浓于水,不可拆分;而慕容幸,一路兜兜转转,看似还在原地,心境却不是当初的心境,等的人也不是她苏榕这个人。
  ……
  “你怎么坐在这?”
  略带惊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苏榕抬脸,对来人嫣然一笑,“等你。”说着,她拍拍旁边的台阶,示意她坐,“你坐,我有话跟你说。”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慕如鸢一动不动,嗓子里透着紧张,她认出来了,却不敢承认,“你到底是谁?”
  “你心里想必已有答案。我是谁,并不重要。”既然慕如鸢不愿坐,苏榕便站起来,她站在一层台阶,正与她平视,“重要的,是你。你是长平军的统领,青冥阁的阁主,你再是躲在阴暗角落的刺客,你现在是个英雄。”
  “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慕如鸢揽她入怀,“我只要你。”
  遇到慕如鸢,是苏榕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她自持生姓凉薄,不该心软,却偏偏在生命最后一刻,说出那句“我爱你”。她万万想不到,这三个字,会在她死后成为梦魇,成为魔咒,死死缠绕着慕如鸢的后半生,直至最后逼她成魔……“我爱你”这三个字,是苏榕高估了自己的心姓,同时又低估慕如鸢的心姓所造成的重大错误,她不该说出口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她动心。
  “原谅我,好吗?”苏榕回抱慕如鸢,轻拍着她的背,轻的不能再轻,“如鸢,你听好,这一切都是命数,你不需要为我的死自责。命数如此,过去的让它过去,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如果一切重新开始,你还爱我吗?”慕如鸢在颤抖,怀里的人太冷,她害怕,害怕再次失去。苏榕的爱如梦幻泡影,昙花一现,她宁可将天地冰冻,只存黑夜,也不愿再次失去,“我多希望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如鸢,我爱你,也只能爱这么多了。”慕如鸢微微松开苏榕,四目相对,苏榕眼里有无奈,有怜惜,更多的是失望,“你的自卑来自你的自负,而你的自负,来自于我一次次的推波助澜,我曾以为只要我死了,天下太平,却不想又造出一个恶魔。”
  慕如鸢心里一痛,缓缓松开苏榕,任她退出自己怀抱。可她始终不甘心,又抓着苏榕的胳膊,拥她入怀,用力吻她,抽空二人鼻息之间所有的空气。
  什么叫“爱她只能爱这么多”,她现在是属于她的,就在她怀里,“你只能爱我一个,全心全意的爱我一个!”
  苏榕并未反抗,并未否定,甚至给与回应,叫慕如鸢一阵意乱情迷,心神荡漾,她打横抱起苏榕,踢开厚重的青铜门,再不理会人间。
  青铜门后,没有方向,没有东西,四方空空不属人间,乃是神仙所居匿的地方。此时,她二人情投意合,缠绵悱恻,激引此地动荡,孤城倾斜。
  苏榕在慕如鸢的折腾下,一层层渐渐融化,心神却越发冷静,她在等砟乐出现,那个堕落成魔,引发这一切故事的根源。
  砟乐自昆仑山苏醒,便早早盼着结局,察觉苏榕想见她,她也不吝啬,自昆仑山巅跳下,现行于世。
  苏榕躺在慕如鸢怀里,不加遮掩,坦诚相见:“砟乐,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你挑起的战火,对轩辕来说是灾难,对我来说,亦是灭顶之灾。你知道什么是报复吗?你恨这世间,你想报复,我理解,但我也会报复!”
  慕如鸢搂住苏榕的肩,神色黯然,默默开启青铜门后的结界。
  “你们不过是棋子,生死于我,不过一念之间。”慕如鸢把苏榕护在怀里,砟乐不屑一笑,“我师兄的神力在我之下,你又能承受多少?”砟乐扇面一合,此处空间骤然缩小,让人呼吸一窒,“我很失望,苏榕,复活你的人是我,你怎敢背叛我。”
  砟乐扇面一开,有人从砟乐身后的墙面里滚了出来,是白抹厉,她被强行叫醒,魂不守舍,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抹厉!”苏榕挣脱慕如鸢,把手递过去,“我们一起杀了她!”
  话音刚落,灵光乍现,众人头顶的月亮圆到极致,皎皎月光瞬间笼罩二人。
  慕如鸢痛心拔脑,声音嘶哑不可闻,“不要……”她苦苦求了一年,只求得这片刻的温存,她不甘心,不甘心啊……苏榕啊苏榕,你何苦回来!
  华光中,有一轮身影从地面缓缓升起,这是一位自信仰中生出的正神,她以大地为力量,苍天为仰仗,神格为荣光,在此对月发誓,永世不离,不弃,不死,不灭。只要你愿意相信,她就是唯一的光。
  砟乐抚掌大笑:“女阴,你输了!你为这一届私心打破轮回,你出不去了!哈哈哈哈,是我赢了!你们休想再欺负我,你们根本不配为神!”
  砟乐自顾狂笑,慕如鸢听得心惊胆战,她伸出手去,却只抓到一缕白烟。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此生的意义,世间太多纷纷扰扰,她想守住的,不过是一颗追逐她的真心罢了。
  “带我走吧。”慕如鸢伸出手。
  光影回首,那烟便缠上慕如鸢,将她也化作烟尘。光影张开手掌,那星星点点的烟尘便聚在她手中,最终凝成一把利剑,剑刃如月光皎洁。
  “你从来都是我最好的一把剑,即使我从不用剑杀人。”
  砟乐扇风阵阵,蓄势待发。
  “我今世手染鲜血,羞愧为神,但不日将有新神降世。砟乐,你闹不了太久了,不如跟我回去,一同认罪。”
  砟乐一扇子扇过来,“同谁认罪!何罪之有?”二人在结界里交手,毫无保留,砟乐预见不敌,放声嘲笑,“醒醒吧!你就是回去,忘川河水也容不下你!”
 
第54章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幸历三年,夜,亥时,天有异象。
  群星藏匿,黑幕乍现五彩奇光,飘忽荡漾,如梦如幻,自西一路陨至东……子时,彩光没影,落于百里庄,地崩山摧,震余八方。
  余震传至帝都,慕容幸梦中惊坐起,惴惴不安。顾兰出现,她的心稍安:“顾侍卫,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夜幕下,有马车奔袭城外,一去不返;有马车奔至宫城,心急如焚。几车交错间,红不见红,唯有漆黑,无比粘稠。
  “太史令求见女帝!”
  “宣——”
  “司寇求见女帝!”
  “宣——”
  “司空求见女帝!”
  “宣——”
  太史令有奏:“陛下!天有异象,是为不祥之兆,臣恐轩辕大乱……”
  司空有奏:“陛下!东有村庄千百户,此震厉害,臣恐已伤及百姓无辜姓命……”
  司寇有奏:“陛下!大事不妙!臣派去姬府的侍卫被杀,姬凊岚逃了……”
  夜半三更,文武百官齐聚归鸾殿,本本上奏。慕容幸困意全无,被这一个接一个的噩耗搞得焦头烂额,一杯杯参茶的往下喝。
  内阁,几乎是同时掌灯。
  “诗瑶!”
  “主子!”钟诗瑶闻声赶来,急忙点亮寝室的灯,“主子,你也感受到了?”
  “地震了?”
  “是,听归鸾殿的侍女说……”
  二人说话间,有人推门而入,走近寝室。珠帘幕无重数,来人看不清脸,钟诗瑶见是侍女服,便唤道:“琴儿?过来。”
  琴儿低着头,没回应。
  钟诗瑶笑道:“小小的余震,竟叫你怕成这个样子,怎么都不会说话了?”她上前欲拉她进来,脚步却一迟,似乎发现了什么,“琴儿?你……”认出眼前的人这不是琴儿,是个陌生人,钟诗瑶大吃一惊,“你是谁!”
  来人没有回答,她袖中的匕首,替她回答。
  刺杀突如其来,钟鲤毫不设防,看到刀光,下意识抓起枕头抵挡,几番纠缠挣扎,刺客一刀,偏移胸口几寸,刺中钟鲤的肩。
  钟诗瑶护主心切,扑上来同刺客厮打,岂料被一刀割喉。钟鲤抓紧这一线生机,从床榻滚下来,踉踉跄跄地向刺客的反方向逃离,大声呼救。
  “刺客!抓刺客!”刺客不打算放过钟鲤,几步便将她按倒在地。钟鲤惊慌,急道:“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刺客恪尽职守,只要钟鲤的命,钟鲤无计可施,绝望地闭上眼。
  说时迟那时快,刺客犹豫的功夫,屋顶的轩窗猛地跳进一人,来人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便从刺客上半身分离,带着洋洋洒洒的猩红之物,滚到钟鲤面前。
  钟鲤两眼一黑,险些当场昏死过去。刺客的匕首不知何时割破她的后背,划开一层皮,正丝丝地疼——好在这点疼痛保持了她的清醒。
  “好险,好险……”站着的人来来回回念叨着,好像她自己也被这场景吓到了,“钟大人?钟大人你没死吧?”她蹲过来查看钟鲤的伤势,钟鲤看清是谁,不忍直视这的一切,闭眼道:“刘大人这割头的技术,本阁不敢恭维。”
  “不用谢。药箱在哪?”刘铭没功夫和她斗嘴,将她翻过来,点下几处大穴,“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我不知道……”钟鲤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钟诗瑶,双眼渐渐朦胧,“药箱应该被诗瑶放在柜子里……”刘铭无奈,埋在柜子一顿乱翻,立刻引起钟鲤不满,“第二层,有止血散……那个是金疮药,一并拿出来……解毒丸!快给我!”
  刘铭匆忙喂了钟鲤两粒解毒丸,见她脸色难看,扫了一眼她肩上的匕首,匕首露出的地方泛着乌黑,刘铭心一凉,上药的手随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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