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抱抱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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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杳杳弯腰摘下,在头上比划了几下,最终插到了孟峥耳边的头发上。
孟大人脾气极好,摸了一下,就把手放下了。
偏偏就有人闲不住,玉衡趁孟峥不注意,在他耳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还没退,就被孟峥按住了脑袋。
“你做什么?”孟峥拧眉。
“闻味道啊,看看香不香。”玉衡理所应当道。
秀气的男人笑道:“怎么那么酸?你们谁出来喝醋了?”
何杳杳抱着胸,叱道:“扯淡,这都哪跟哪?”
“长史大人今天出来吃鱼了吗?”玉衡一本正经地问。
月明不解其意,也很认真地答了,道:“没有。”
“我以为是大人被鱼刺卡了嗓子。”玉衡眨了眨眼。
月明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说不清道不明之感更重了,就好像年幼时在厨房中偷了一片肉放进嘴里,却被抓了个现行的尴尬,于是道:“在下公务在身,恕不能陪。”
几人还礼。
见她远了,何杳杳皱眉道:“你逗人家小丫头做什么?”
玉衡笑着说:“长日漫漫,素来无聊,找点乐子,不都是理由?”
何杳杳呵道:“你等着吧,这事要是被侯爷知道,拔不下来你舌头我和你姓。”
“你会和侯爷说吗?”
“我……”何杳杳愣了愣,道:“我为何要和侯爷说?”
“孟木头就更不会和侯爷说了,”玉衡把孟峥耳边的花扯下来,“那我怕什么?”
“我是说,月明恼怒,去告诉侯爷。”
“若她真去告诉侯爷,以侯爷的脾气,还要问一句‘既然是玩笑,你气什么?’然后再来发落我,”花就在他手里,花是紫红色的,显得他更白了,“她不会的。”
“凭你在人家小时候给她讲了几个杀人扒皮的故事?”
玉衡叹气道:“蠢,不可救药。我这般灵慧的人怎么会与你们是同僚?”
他说完就跑,分外刺激。
何杳杳没打到他,气得踢了几脚点将台的土基。
玉衡玩着花,心想,她不会的。
因为,方溯必然会问的。
月明会如何答?
为什么因为一个玩笑生气?
因为……心虚啊。
玉衡把花给自己戴上了,拿着调子,唱道:“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愿不愿意配鸳鸯?”
男人嗓子微哑,配着风声,分外苍凉。
不远处传来一个清凉的女音,狠狠道:“不愿,滚!”
月明回府打开那幅画,发现画中人竟是方溯。
方侯爷黑甲血剑,墨发飞扬,眼下一道狭长的伤,平添了几分凌厉与煞气。
玉衡这是什么意思?
她如此想。
可这画画的实在逼真,她几乎怀疑方溯真的在锦盒里了。
她把画转过来,后面是雪白的纸。
难道玉衡真的闲到给她画张方溯的画像?还让方溯来欣赏画的好不好?
她看真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看画?
月明把画平铺在桌子上,一寸一寸地摸过去。
她是为了公务,却还是红了脸。
原因无他,只是这画画的太好了。
这要真是师傅……
月明扬手给了自己一下子。
这要真是师傅,你敢这么放肆?她心道。
可这要真是师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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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尊
方溯在知道船中的棺材内皆是已亡将士后,态度对彦王有所转变,甚至还要犒劳众将士。
彦王自然是拒绝,却受不住方溯明里暗里地提了几次,最终将日子订在了三天后。
方溯回府时发现书房中有光,她推开门发现月明抱着个锦盒,坐在椅子上已睡着了。
她回来的确实晚了点。
方溯轻轻走过去,想把孩子手里的锦盒拿出来,没想到对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水汽朦胧的,“师傅?”她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
方溯把锦盒放到书案上,道:“是本候。别在这睡,回去睡。”
月明睡得正好,不愿动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椅子上因为方溯的习惯,既无靠枕,又无垫子,月明皱着眉,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方溯总不能把她放这,本想像小时候那样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可八年时间不是白过的,这丫头她现在一只手提起不起来了。
方溯皱眉,最后把月明搂到了怀里,一手绕过去按在腰上,把人抱了起来。
“忒沉。”方溯抱怨了一句。
月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好像在飘,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方溯那张漂亮的祸国殃民的脸蛋在面前,愣了愣,挣扎着起来,方侯爷猝不及防,没能抱住,人猛地滚了下去。
月明疼的差点没哭出来。
方溯袍子被她滚的不成样,自己扯了十几回也没扯出原样来,阴阴测测道:“你做什么?”
月明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没说话,样子活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本候抱不得你了?”方侯爷阴阳怪气地问。
月明被凉的直哆嗦,眼睛盯着方溯看,就是不说话。
少女白衣单薄,坐在青石地上,看得方溯心里烦,一把将人拉了起来,不怎么耐烦地给她拍身上的灰,道:“你这又闹什么呢,祖宗?”
月明道:“您怎么才回来?”
“等本候呢?”
月明重重地点头。
“等本候都能等睡着?”
月明低声道:“天快亮了,师傅。”
似乎为了印证她说的话,不远处传来了鸡鸣。
月明无言地看着她,好像在说看。
方溯抬手就把她眼睛捂住了,“有话说话,别看本候。”
“玉衡大人送来了一幅画,说要我和师傅一起看才行。”月明被一摔一凉,清醒了不少。
“什么画?”
“师傅的画像。”
“他好大的胆子。”
月明想了想,道:“画的挺好看的。”
“还睡吗?不睡陪本候去看看那幅画。”
月明揉了揉生疼的手腕,道:“不睡了。”
俩人又回了书房,方溯从架子上拿了个木头箱子,取出一个小白瓷瓶扔给月明。
月明打开瓶塞,一阵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怎么用?抹在画上?”
“为何要抹在画上?”方溯不解道:“本候叫你擦摔到的地方,免得淤血。”
月明把药瓶塞袖子里了,道:“谢师傅。”
方溯看着桌子上那幅画,头也不抬道:“别看我,擦药。”
月明只得把药再拿出来,倒出一点,抹在手腕上。
方溯不知做了什么,将表面上那张画撕了下来,而真正的东西则是——舰船布防图。
“玉衡大人为什么要把布防图藏在画里?”
方溯把那张画像折了折,随手丢到一旁,道:“献殷勤。”
“嗯?”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些讨巧卖乖的意思,不过本候不知道,他画一幅本候的画像给你,算是献的哪门子殷勤。”方溯嗤笑道。
月明想起白日玉衡句句有所指,没说话。
方溯抬头见她还专注手腕上那一块,忍不住道:“你干什么呢?”
月明道:“擦药。”
方溯都被气笑了,道:“有你那么擦的吗?”
月明小声道:“您还好意思说我?”
方溯把东西放下,过去一把抢了瓶子,瞥了她一眼,道:“别废话。伤哪了?”
月明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立刻道:“手。”
方溯怎么可能信她,命令道:“衣服脱了。”
“做什么?”
“擦药。你穿着衣服擦?”
月明压紧了衣领,道:“师傅,我能自己来,不劳烦师傅!”
方溯此人有一特点,极为喜欢强人所难,别人越不让她干什么她越要干什么,天生反骨。
当然,她也因为这个毛病小时候差点没被打折腿。
“不行。”方溯慢条斯理地拒绝了她。
“师傅!”
“你以前我什么样没见过,”方溯说出的话带着点轻飘飘的热气儿,声音低的都勾人了,“现在还不好意思了?嗯?”
月明简直要疯了。
她现在心乱如麻,只想等所有事情结束了再出去一趟,顺便找个道观寺庙住两个月,静静心,谁知道方溯突然来这套。
“不行!”月明万死不从。
“等你打得过本候再来说不行。”方溯微微一笑,道。
月明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方溯拿着瓶子过来了,她用尽了毕生的武学,从椅子上窜起来,朝门外跑去。
方溯觉得这小孩实在太好玩了,自从她十五岁之后就没这么好玩过。
方溯道:“别动,师傅不想伤你。”
月明以为她要拿止杀,脚步一顿,就觉得脖子一紧。
她被方溯从后面勾住了脖子,压到怀里。
“你跟本候还不好意思?”方溯凑得有点近了,呼吸烫的月明发抖。
“没有。”她努力镇静道:“只是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累的连擦药的功夫都没有了?”
月明拖长了调子,可怜地叫了一声,“师傅。”
这一声饱含委屈和示弱的师傅宛如晴天霹雳,让站在外面的孟峥都没站稳。
门被月明推开了个小缝,他透过小缝看见月明被方溯半强制地搂在怀里,凑到耳边调笑。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打扰侯爷好事之嫌,于是正要蹑手蹑脚地出去,被月明一下叫住了,“孟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傅之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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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宴请
“孟峥?”方溯放开月明,道:“进来说话。”
孟大人硬着头皮进来了,道:“侯爷。玉衡带来新图,说是水上布放有所变化。”
方溯道:“搁那吧。”
月明道:“大人可是要回军营?我有一些事务没处理完,不如我们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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