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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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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天之骄子 近水楼台

  她想。
  不知道是天公作美,还是不作美,外头竟下起了大雨,还不小。
  能让她知难而退,也好。
  方溯敲着书案,可能是因为雨声把所有杂音都盖住了,她心静了不少。
  待读完一节,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屋中闷得厉害,方溯推开窗,好死不死地看见那丫头还跪着呢,见到方溯,扬起个笑。
  窗棂被方侯爷啪地捏碎了。
  
 
  第四十五章 无恐
 
  方侯爷气得七窍生烟, 甩下满手碎木头, 不顾外面泼天大雨出去, 把人拽了起来。
  月明眨了眨眼睛, 水珠顺着脸滚落下来。
  “师傅。”她开口道,声音娇软, 黏黏糊糊的,像是方溯小时候吃过的糖。
  她也一直把月明当糖, 可现在这颗糖里裹满了刀子, 还只能吞, 不能吐。
  方溯拽着月明的手腕,冰凉的雨水冻得人直哆嗦, 可她身上烫的吓人。
  方侯爷的眼神也十分吓人。
  方溯房中的熏香熏得她脑袋晕乎乎的, 月明挑了个不碍事的地方跪下了。
  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月明身边已经聚集了一滩水。
  黑发驯顺地贴着脸, 露出来的皮肤一片惨白,双颊却是通红。
  方侯爷堪堪倒吸了一口冷气——气的。
  这么多年没学会别的, 就知道往人心窝子里插刀。
  方溯都被小徒弟气笑了。
  “这也就是你, ”方溯自言自语道:“换成别人本侯非要了他的命。”
  “起来吧。”
  月明抬头, 茫然地看着方溯。
  她眼角有水痕,不知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本候去找江寒衣。”方溯深吸一口气道。
  月明一把拽住她的袖子,低声道:“别走。”
  “什么?”
  “别走。”
  现在方溯能确定了,那是眼泪。
  “别走。”月明嗓子都哑了, “师傅。”
  “我错了。”
  月明手心滚烫,热意顺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我真的错了,”月明垂眸道:“我不该有如此非分之想,此后,再也不会了。”
  “你还是在威胁本候。”方溯冷静地下结论。
  月明苦笑道:“现在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师傅也会觉得我在逼你,对吗?”
  方溯拽回袖子,冷冷道:“不是吗?”
  “是。”她回答。
  方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在找死。”
  “我心甘情愿。”
  她心甘情愿,所以这次,止杀架在脖子上时,她半点反应都没有。
  月明只是看着方溯,笑容如常。
  “谢师傅教养之恩,长乐不肖。”
  方溯揉着眉心,头疼至极。
  叱咤风云的方侯爷拿着止杀,道:“你究竟看上本候哪了?说出来,本候听听,本候看看能不能改。”
  月明扯出一个恬淡的笑,“喜欢你呀。”
  方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要命,不要脸的,止杀虽已出鞘,却留着一指的距离,还得跟着这不要命的挪动,生怕真撞她脖子上。
  方侯爷蹲下,和她平视,道:“小丫头,你才十七岁你知道吗?”
  月明眨眼道:“知道。”
  方溯把她眼睛挡上了。
  这孩子的眼睛太好看了,纯净得像是碧海长空。
  可她人不是这样,满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用尽了心机手段。
  “你这样的人,本候见过很多,”方溯声音淡淡,“寻死觅活的也有,可你看看,这么多年以来,谁在本候身边长呆了?”
  月明语气里透着笑,“可我信,没有一个能在威胁了师傅的情况下,还能活蹦乱跳的。”
  “你是在暗示本候,你是特别的?”
  月明仰头,长长的睫毛刮过方溯的手心,痒得人心里发颤,“是不是暗示,师傅不是清楚的很吗?”
  “恃宠而骄没你这么个娇法。”
  “师傅惯的嘛。”
  哪里像是烧糊涂了的样子,就该把她扔外面算了。
  “但本候明白,”方溯也笑了,“本候拿你当徒弟。”
  月明当然知道,方溯要是不清楚她对自己是什么情愫,那才奇怪。
  平阳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月明清楚方溯喜欢自己,甚至可能更多,但喜欢分无数种,方溯的喜欢,不是月明想要的那份喜欢。
  “我知道。”
  “知道还执迷不悟?”
  “若师傅能活一百年,”月明笑道:“我就还有七十几年年可盼。若是一百一十年,就有八十几年可盼,若是活一百二十年,我就有一百二十年可盼。
  ”
  “不怕空等?”
  “师傅觉得,从不尝试和尽力一搏,哪个好些?”
  方溯冷笑道:“若是没有结果,本候宁可从不尝试。”
  “可我不知道有无结果。”
  “那本候今天告诉你,”方溯的语调温存极了,和梦中人别无二致,“没有结果。”缠绵得像是江寒衣那瓶媚娘,情思萦绕,锥心刺骨。
  月明可能听见了,可能没听见,因为她未等方溯说完就倒了下去,恰到好处地撞在方溯怀里。
  方侯爷真的十分认真地考虑了是不是应该把她扔这等死。
  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好歹月明现在也是小侯爷,真死了,迎来送往都是麻烦。
  方溯不怕麻烦,但她实在不喜欢无妄之灾。
  她搂着小徒弟一把就能揽过来的腰,把人拽起来,胡乱脱了衣服,扔到床上。
  ……
  “如何?”
  “受寒。”江寒衣揉了鼻子,确实不明白为何小侯爷能淋雨受寒。
  “受寒就昏过去了?”方溯挑眉道。
  江寒衣道:“侯爷,小侯爷吸了温香,又强行戒了,眼下身体虚弱并不奇怪。”
  方溯双手环胸,道:“你知道,什么叫活该吗?”
  “侯爷,小侯爷有功。”
  “她的过可不少。”
  江寒衣语塞。
  “没有功过相抵的道理。”方溯随手捻起月明的一绺头发,“开些滋补的药。”
  “是。”
  江寒衣犹豫了片刻,道:“侯爷,小侯爷毕竟十七岁。”
  “本候十七岁随陛下南征北战。”方溯抬眼道。
  “论军功,小侯爷可称一句战功赫赫。”
  “所以,她也不只是个长史,她现在是平阳侯世子。”
  “你可千万别说,这不是她想要的。”
  方侯爷说话句句带刺,好在江寒衣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脸上还带笑,“功勋爵位谁不喜欢呢,只是,”
  方溯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她只得道:“只是侯爷,小侯爷在您身边长大,受您教养,自然看您比这些重。”
  方溯捻月明头发的手一顿,由衷道:“本候还真希望,她把心思多放在功名利禄上。”
  她不怀疑月明的真心,因为月明本就是小侯爷,日后她的,都要尽数给月明,她无需为了这些惺惺作态。
  “侯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真心虽不值钱,”
  方溯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道:“说完了吗?”
  江寒衣点到为止,道:“说完了,药马上送来。”
  走得十分迅速。
  方溯坐到床边,小徒弟头发铺了一床,黑发愈黑,显得面色愈白。
  方溯在给她脱完衣服后,又给她穿上了自己未上身的里衣。
  像江寒衣说的,真心不值钱。
  外面还下着雨,但不如之前大了,雨打芭蕉,方溯不愿枯坐一夜,便去外间看书了。
  月明攥紧了手下的锦被。
  艳阳高照的天,方溯靠在石头后面,随手拿酒浇下。
  月明没拦住她,口不择言道:“你疯了?”
  方溯低笑,血和酒一同淌下,她还给自己留了,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塞到小徒弟嘴里去了。
  月明被呛得说不出话,眼睛通红地看着她。
  “喝完了?喝完了就帮本候把伤裹上。”
  月明扔下酒囊,从自己衣服下摆扯下几块布条,表情虽然恶狠狠,动作却轻柔至极。
  “绑紧点,”方溯道:“本候不疼。”
  也是,再疼也疼不过刚才。
  月明用牙打了个结,十分规整。
  方溯生得在怎么犹如谪仙,在黄沙堆里打了几个月仗,也黑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白,倒给她添了几分人气儿。
  “哎,月明,这次出去还跟着本候打仗吗?”
  小徒弟还在缓那口酒,闻言简短道:“跟。”
  “这么危险也跟?”方溯太闲了,逗道:“要是再像这样怎么办?”
  “那也跟。”
  “你说实话,本候不怪你。”
  月明顺下气,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她居然有了胆子和方溯顶嘴,“就是实话。”
  “师傅,你有没有想过,”月明看着方溯泛着血丝的嘴唇,道:“之后怎么办?”
  “什么之后?”
  “你打不动仗之后。”
  方溯还没废的手玩着身下的沙子,道:“那就死战场上呗。”
  “师傅!”
  “没想过,”方溯拿沾着沙子的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也就逗你解闷了。”
  她笑,小徒弟皱眉。
  “好看吗?”方溯仰头道:“看这天,好看吗?”
  “好看。”
  “本候封侯那日的天,更好看。”
  月明扭头看她。
  “所以本候就觉得,所谓天命,也是人力可改的。”方溯慢悠悠地说:“再怎么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有权,有倾天下之权,就做得到。天命难违,不过是你未位高权重如此罢了,待你就是天,还有什么难违?”她眼中带着笑意,“记住了吗?”
  月明愣了愣,然后道:“猖狂。”
  方溯大笑,不知道牵动了哪里的伤口,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下就没声了。
  而另一种声音响起,马蹄声。
  戎狄铁骑。
  戎狄喜重甲,听马蹄声就可分辨是敌是友。
  方溯抬头看了一眼,又立刻被月明按了下去。
  方侯爷低笑道:“没用的,他们总会发现这有马,有人。”
  “难道要在这等死?”
  方溯挑眉。
  月明咬牙,一把拿起方溯因受伤拿下来的面甲扣到脸上,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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