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抱抱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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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愿意身边放着个疯子,除非那个人也是疯子。
方溯能在玉衡把她切片儿剁了他的手腕,所以从不担心。
方溯接过,闻了闻,道:“沾血了。”
她指的是血腥味。
玉衡笑道:“刑讯逼供怎么能不沾血?可惜了一方净白帕子,蜀锦呢。”说着一脚把绑在椅子上的刺客踹翻在地。
“你们谁说?”方溯问。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清らかな僕 小天使、一个小傻蛋小天使的地雷。
今天期末考试,能不能给我些鼓励?
第十章 徒弟
玉衡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一把椅子,还被刺客占着了,虽然连人带椅子被他踹了,椅子上却还有血,方溯断然不会再坐,只能恨恨地看着刺客,炮制着他的死法。
耽误他溜须拍马升官发财的人都得死。
孟峥道:“舌头已经割了,还是属下来说吧。”
玉衡蹲在门口生气,不和他争这个功。
孟峥道:“此人身上有黑鹰刺青,是戎狄定陵王部所养的刺客。”
“戎狄?”方溯想了想,“本候和戎狄定陵王部有什么过节吗?”
孟峥道:“侯爷好像杀了定陵王十五世子。”
之前大周天下不太平,四境之内战火纷飞,不止内战,还有外族干扰,方溯奉命处理西边事务,封地堑州,设长史府,打了一年半的仗,究竟杀了几个世子她也不清楚,因为戎狄部太多,每个部的世子又太多,扔黄金,砸着十个,八个是世子。
方溯道:“不是亲生的。”
她儿子要是被人杀了,她非得马踏此处,杀了此人的九族不算完,哪里为报儿子的仇,派刺客来的?
“侯爷,他自称是自己来的,未受定陵王命令。”
方溯道:“无事,受不受,本候也会把这笔账记到定陵王头上,不过他为何自己来?”
孟峥正要答话。
玉衡头也不抬道:“他是那十五世子的小情人,冲冠一怒为红……呸,蓝颜。”
孟峥:“……”
人家原话明明是与十五世子私交甚笃,有知遇之恩,愿为君死。
怎么什么到玉衡口中都能变个味道呢?
方溯端详了一番刺客的样貌,长得确实不错,不过这一番话实在不足让她信服,她甚至觉得这是人家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特意编的。
“为什么要杀月明?”
孟峥道:“据他说,是把剑捅向您他就后悔了,他发现他没有胜算,不如劫持月明。”
方溯道:“你信吗?”
孟峥实话实说,道:“此事属下信不信不重要,侯爷信不信才重要。”
这话答除了气人就没什么毛病。
不,这是废话。
方溯想。
方溯不想过去,她沾上血那小孩回去又得大呼小叫,“不是说他有刺青,在哪?”
“侯爷问这个作甚?”孟峥的神情十分古怪。
“拿回去叫何杳杳看看,是不是真的定陵王部的刺青。”
孟峥道:“侯爷,杳杳一个姑娘……”
方溯不解地看着他。
何杳杳什么样的没见过,这时候顾及她是个姑娘?
玉衡过去,一剑朝刺客的下身切去。
虽然他被拔了舌头,又被掰折了下巴,但尖叫的能力还是有的。
孟峥道:“侯爷,不如回避一下。”
玉衡切完之后问,“侯爷,用属下找个盒子装上,送给杳杳姑娘吗?”
方溯揉着太阳穴,道:“不必了,换个人。”
把纹身纹在那是有病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纹身的?
“你……”
玉衡道:“孟峥要扒的。”
“侯爷,”孟峥苦笑着解释道:“有人把什么东西藏在体内,不是不可能。”
方溯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准备回去告诉月明离这几人远一些。
“戎狄部有蓝色眼睛的人吗?”方溯突然道。
玉衡道:“侯爷杀死十五世子时,没看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吗?”
方溯道:“你会注意一个死人的眼睛颜色吗?”
玉衡拜服,但还是道:“属下不仅会看,还会挖出来。”
看见了吗?有人迟迟不能升迁是有原因的。
“越近堑州破事越多。”方溯心道。
“继续审。”
“是。”孟峥道:“不知侯爷,想听什么?”
这刺客说的话虽然不着调,但也可能是真的。
方溯道:“审到死。”
两个人都精明的要命,哪里会不知道方溯的意思,玉衡笑道:“侯爷,属下最擅长这个。”
方溯正要走,玉衡又道:“侯爷带着的那个,是小侯爷吗?”
方溯面无表情道:“不是。”
她二十一,月明九岁,除非她十二岁就能生孩子,不然哪来的那么大女儿?
“属下看侯爷很是娇宠,还以为是小侯爷,自然,属下这么想,也会有其他人这么想。”
撇开那刺客是不是信口胡诌不谈,他若是能看出方溯娇宠月明,其他人难道看不出来吗?
拿月明牵制方溯的事情,以后恐怕会越来越多。
方溯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玉衡把视线转移到刺客身上,思索道:“这次,切什么地方?”
孟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木头,你也想想。”
“手指都切完了?”
“切完了。”玉衡道。
“你该先拔指甲的。”
玉衡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多年没见过这样俊秀的犯人了吗,心氵朝汹涌,手就没稳住。”
他有一双颇为好看的手,又长又细,像是竹节。
……
方溯知道玉衡的意思,可堂堂侯爷,要是护不住一个小孩,那就是个笑话。
她回去,月明点着灯看一本书,侧颜安静又乖巧。
本来就是该平安无事活一辈子的小丫头,偏偏跟了她。
方溯回来,月明抬头,一笑,道:“侯爷。”
侯爷摸着月明的头发,道:“月明,你喜欢安稳的日子吗?”
月明道:“我只喜欢和侯爷在一起的日子。”
很好,越来越会说话。
“若是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富贵安稳,你觉得如何?”
月明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如何。”
“为什么?”
月明认真道:“侯爷夫人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努力成个侯爷了。”
“……”
“侯爷?”
“有志向。”方溯道。
为什么这孩子说做个侯爷和切个萝卜一样容易?
“侯爷问我这个做什么?”
方溯道:“无事。”
“啊?”
“睡吧。本候走了。”
她确实是随口一问,她救了人,又喜欢,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走?
说要侍奉的是她,要过平稳日子,就让她去,去哪找这样的好事,这样的傻子?
方侯爷不顾别人死活,只要自己高兴的日子过过惯了,她要是能因为月明一句话,就给她送走,那才是真稀奇。
“侯爷不和我睡?”
“本候为何要与你睡?”
月明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方溯听她一口一个我,又想起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如何称呼,道:“月明,你想做什么?”
月明想也不想,道:“侯爷。”
方溯弹了她一下,道:“重说。”
月明捂着脑袋,咔吧咔吧眼睛,道:“不知道。”
她这么小,做亲卫肯定不可能,做军医?那不是还得伺候别人?
方溯本有意让月明做她女儿,但册封是个问题,她得找萧络,到时候是给皇帝添麻烦。
她能砍人脑袋,可她不能砍了所有言官的脑袋。
萧络虽然宠信她,但她明白,凡是都要有度。
月明道:“侯爷,今天有个姐姐说我根骨不错。”像是炫耀,又像是在等着方溯夸奖。
“哪个姐姐?”方溯道。
“就是眼角有朱砂痣那个。”
是何杳杳。
“她给你摸骨了?”
月明道:“好像摸了。”
那几个姐姐逗她玩,她又难受,没注意到底摸没摸。
方溯道:“你等本候。”
何杳杳出来时满脸焦黑。
方溯道:“你这是做什么?”
何杳杳道:“侯爷,这是属下在岭北时采集的石泥,据说外用有延年益寿养颜活血之功效,侯爷要吗?”
“不必,多谢。”
何杳杳道:“那侯爷……”
不是听她有石泥,来朝她要吗?
“你给月明摸骨了?”
何杳杳一提这事眼睛都亮了,道:“侯爷,这孩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又有些底子,好好教养,日后定然不凡。”
“底子?”
“有一些。这是铳州,有人有些底子不奇怪。”铳州人喜武,亦习武,自开拓以来八百年不知道出过多少悍将。
方溯点头。
“你为何白日不告诉本候?”
“嗯……”
说来惭愧,她忘了,只顾着惦记那瓶石泥。
“忘了?”
何杳杳诺诺道:“是。”
方溯道:“石泥还剩多少?”
何杳杳比了个大概。
方溯道:“都给本候拿来。”
“侯爷,侯爷不可啊!”
方溯微笑道:“去,别让本候说第二次。”
何杳杳认命地转身去取。
这是侯爷?
这是个土匪!
土匪还知道不劫乞丐不劫贫呢!
方溯道:“杳杳,你知道腹诽这个罪名吗?”
何杳杳道:“实不相瞒,属下刚才一直在祝侯爷千秋万代,万寿无疆,貌美如花,平安富贵。”
方溯道:“好。”
她让何杳杳拿着石泥和她一起回去,这样的行为,令杳杳姑娘有种难以言喻的憋屈感。
方溯推开门,道:“月明,你愿不愿意,做本候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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