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番外 作者:飘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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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女人当时应该是在气头上,说话难免有点冲,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他举起桌上茶杯,兀自喝了一口。
旁边一位弟子神情忧愁,低着头迟疑许久后,开口道:“可是师尊,刺杀太子的真的是魔修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老者轻嗤道:“魔修所修行的道行变化莫测且深不可测,你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懂。更何况,传给我这个消息的人还是沈烨清,他说的话,又有谁会质疑?”
沈烨清不过三十有余,非投于任何修真门派之下,却已踏入金丹期,这股天赋本就非寻常人可及。
加上他的身世为上代帝后的亲弟弟,从小生活在皇宫内,命其辅佐历代帝王,曾立下过汗马功劳。是以南阳城里所有百姓都瞻仰其风采。
若按照这样的发展持续下去,百年之后,到达元婴、化神、乃至合体期,也并非遥不可及。
修真之人老化程度往往比普通人要来的轻得多,慢得多。老者自诩年事已高,修为停滞在化神中期久久不再向前进一步,十之八九是撑不到飞升的那一刻。
沈烨清虽然不是自己门下的弟子,但也是老者极为看好的一位年轻小辈,对他自是加以希望,全然信任的。
“那也是……”
那弟子又道:“话说回来师尊,之前在路上我又看见萧然那小子了,听百姓们小声议论,说他最近被一个人吓得够呛,您说会不会是魔修所为?”
另一名弟子听了,皱眉辩驳道:“怎么可能?若真是魔修,传的这么沸沸扬扬,沈公子早就动身将其绳之以法了。依我看,分明是那家伙亏心事做的多了,上天对他的报应。”
“最近在南阳城里闹事接二连三不断地发生,似乎有些过于频繁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在昨晚,前面附近的那家青楼也闹出事了。”
“青楼那种烟花腌臜之地,出事不是挺正常的嘛。”
“正常个鬼,死了人也算正常吗?”
“死……死人?”
正在那名弟子打算细细道来的时候,楼上传来一阵轰炸般的巨大声响。
顿时天花板破裂,数十根尖锐冰雹同破碎的木板一同落地,天降刀子般齐齐砸向那群修真人左侧的一副桌椅。
噼里啪啦一声巨响,那副桌椅眨眼间碎成一堆废墟。
这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两眼发直,就连那位矜持的老者也是端着茶杯一动不动望着眼前那惨不忍睹的情景,仿佛被震慑到了。
过了须臾,只听身旁有一人弱弱地道“……什么玩意儿。”后,一位黑衣男子从头顶上那破开来的大洞里跳下,双脚稳稳落地,对身旁的废墟视若无睹,昂首笑意盈盈地冲上方道:“大师兄,别玩了,你看你把别人家的店都搞成这副模样了,到时候怎么赔人家?
回答他的是扑面而来的冷冽寒风。
荆无忧双手横于面前,抵挡这股吹在脸上犹如刀割的冷风,说道:“好吧,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说的那么直白,应该说的委婉一点,求师兄原谅!”
“你找死!”
上空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音色如幽幽山谷中的空灵琴弦。
尽管说出来的话语是多么的强势,其中夹杂着数不清的滔天怒意,可那份清尘濯然并不会因此而损失半分。
对于这样的声音,一旁小辈们纷纷呆愣住,老者却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紧紧蹙起了眉头。
一袭水蓝色蓦地映入眼帘,凤迟龄几经旋转,溯雪出招虽快,看起来势不可挡,实际每一招内所含有的灵力并没有到达元婴修士应该有的程度。
对于荆无忧来讲,哪怕是正面承受一击,也造成不了多大伤害,最多让他吃点苦头。
荆无忧对自家大师兄实力到底如何,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掂量。
对此,他眼眸半敛,满脸都是柔情之色。
闪躲期间,他无意瞥见凤迟龄那只因碎了一截布料而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臂,白皙细腻的皮肤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荆无忧不由得心微微一动,思绪逐渐飘远,半晌过后恢复自然,边躲边笑道:“大师兄,你袖子坏了,不如等会儿我重新给你买一件?”
凤迟龄道:“用不着!”
出招途中,他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荆无忧一步一步边闪躲边往后退。
等脚跟落至墙角,退无可退之际,荆无忧忙不迭地跃开,溯雪剑直插墙壁,碎石翻飞。
荆无忧见状,拍了拍胸口,叹道:“好险,大师兄,你下手也太狠了些吧。”
凤迟龄指着他怒道:“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下场就和这面墙一样!快,把头给我伸过来。”
荆无忧道:“干什么?”
凤迟龄道:“砍。”
荆无忧摇首道:“不要,会很痛的。”
凤迟龄道:“你不试试怎知道会痛?”
上官允从天花板上的大洞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朗声呼喊道:“师兄师弟啊,你们要打能不能等回去后再打?在南阳城里私自斗殴,随意破坏建筑,是会被抓起来关进牢房里去的!”
“哪个乌龟王八蛋敢抓我!?”
“不怕,没人敢动我师兄。”
凤迟龄与荆无忧几乎在同一时间回答,空气瞬间安静了不少。
荆无忧道:“话说回来大师兄,二师兄昨晚踹坏了几个凳子,今天还要去赔呢。”
凤迟龄道:“干我什么事?”
荆无忧:“你昨晚也因为吹了几下埙,震碎了几坛酒坛子。”
凤迟龄:“又在胡扯,我昨天什么时候吹过埙?”
就在前者还准备一言不合就动剑的时候,在旁观察已久的老者突然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者目光深沉,视线直勾勾地盯在凤迟龄的侧面面具上,等走到一定距离后停下,神情上染上一层浓厚的阴郁,他沉声说道:“凤迟龄,你怎会在这?”
这句话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嫌恶,凤迟龄缓缓侧首,梅花图案的白玉面具正对着他。
荆无忧眨了眨眸子,瞥了老者一眼,再看向他,问道:“大师兄,这是谁?”
凤迟龄没有回答他,只慢慢地转过身,往老者的所站地方一语不发地又走近了几分。
见状,老者也不后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至自己的跟前。
凤迟龄要比他高出不少,此刻负手而立,稍微昂起的下巴,让他整个人尽显高傲之色。
看着自己的师尊被他人如此轻蔑对待,一旁弟子的面部肌肉早已抽地厉害,“咯吱咯吱”的磨牙声时不时从那几张嘴巴里泄露出来。
他们二人就这样无言地对峙片刻。
须臾,凤迟龄才终于肯放下下巴,以平常的视线对着眼前的人,声音冷得宛若九天寒月般冰凉又刺骨。
“好久不见。”
“席淮君。”
第47章 席淮君
确实是好久不见。
席淮君的一双如墨潭的漆黑眼珠直勾勾地戳在凤迟龄的身上, 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愤恶之色。
他捋了捋胡须,道:“你不在璇昆山上好好待着,跑来这里做甚?你师尊不知道你下山吗?”
呵。
又是这种看到蝼蚁般丑恶的眼神。
凤迟龄冷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手提起茶壶, 边倒茶边说道:“与你有何干系?”
一弟子见状立即怒道:“和我们师父说话竟如此不敬!”
可能是这名弟子与其他弟子姓情不同,属于容易动怒的一类,说完便要冲上前去提对方的衣襟。
荆无忧不偏不倚地站立在原地, 淡漠的眸子无声无息地睨了他一眼,那名弟子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无数条肉眼所看不见的细绳给生生勒住,站在原处动弹不得。
这名弟子修为尚浅, 一时之下还以为是凤迟龄做的,登时横眉竖目大声谩骂道:“好你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我过招, 只会使用这偷袭人的下作手段!”
其他弟子听了纷纷捂住脸,心里直道这家伙给自己门派丢了颜面。
席淮君本想抬手,替这名弟子解开后赶紧让他下去,不料荆无忧却先他一步道:“我大师兄难道还屑与你这种单细胞生物动手?再敢出言不逊, 我就让你体会一下粉身碎骨是个什么滋味。”
凤迟龄沉默不语,席淮君却将目光顺势落在了他身上。
他细细打量了这个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都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俊美少年片刻,眯眼道:“想不到洛潇今生还会收下这样一个徒弟, 当真是可塑之才。”
片晌,他又斜眼瞥了一眼凤迟龄,叽嘲道:“与某些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凤迟龄无动于衷,唯独背影看上去更添几分冷然。
荆无忧虽然也没吭声,拳头却是攥得死紧,从眼底深处向外扫射来的满是充斥着敌意的寒光。
他对借嘲讽这个人而获得的夸奖半分都不会觉得高兴。
凤迟龄拿着手中茶杯转悠道:“你是不是一见到我,就非要对我冷嘲热讽一番,否则就不痛快?恕我直言,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我把你媳妇给怎么样了,需要你这样……哦对了,您老虽活到这个年纪,但还没有媳妇呢。”
席淮君脸色登时一变,半拔出剑,怒喝道:“你——”
凤迟龄凝视这他那拔剑拔到一半的手,讪讪笑道:“动手啊。怎么,不敢了?不过也是,谁让您就是这样一个色厉内荏的老顽固。再享几年晚年,这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
席淮君座下的弟子早已被他的这些话给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哑然失声,席淮君的剑越看越要呼之欲出。
到时候就算真的打起来了,凤迟龄也无所谓,反正是对方先出的手,哪怕是捅到洛潇那边,他也能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可是席淮君并没有拔剑,他稍稍呼了口气,狞笑道:“不愧为瘟神,嘴上不饶人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瘟神?”
凤迟龄道:“这个称呼倒是从没听你称呼过,最近新想的?”
席淮君阴阳怪气道:“北庭镇上的百姓们对你的称呼,你都不记得了?哼,也是,像你这样的魔头,哪会去记这些。”
荆无忧的拳头愈发攥紧,凤迟龄察觉到他的异象,冲他摇了摇头,再道:“那我倒想请教请教,我究竟是做过什么,才能被您称为一声……‘魔头’?”
“你还有脸问!光是听别人私底下议论你,你就派你的手下去杀他们灭口,这是何等的歹毒心肠!洛潇到底是为什么会收你这样的祸害为大弟子!”
沉默须臾,凤迟龄冷声道:“你能不能别三言两语地就扯到我师尊,除非你不想活了。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灭口了?想泼脏水也没这个泼发吧。”
“到底是不是泼脏水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行的正,坐的直,自然问心无愧。倒是您,半条腿都快入土里的人,还与我这种小辈过意不去,何苦?”
与席淮君没有证据的谩骂相比较下来,凤迟龄的无任何脏字秽语就能让他对方吃一顿闷气,要来得更加解气。
见总是被对方盯着“年事已高快要入土”这个点加以嘲讽,席淮君的眉毛都竖得快飞上了天,咬牙切齿道:“洛潇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你做徒弟!他不肯听我的劝,迟早有一天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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