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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 作者:宝木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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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邱小八做得一气呵成,事了拂衣去。
  ·
  邱小八回房时,回忆起往事。他记得自己十二岁时,伏渊年二十,刚进无方堂。叶叔同他讲过关于伏渊的一些事。
  伏渊此人来历不明,只知道他的机关术师承何人,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清岚山庄被灭门之后,江左五侠销声匿迹,江湖一时混乱,为非作歹之人比比皆是。伏渊专挑□□姑娘,强抢民女的人下手,手段险恶极端,已经超越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些男人死后经发现,身体皆……被□□得惨不忍睹。
  伏渊一直在暗中做这些,隐蔽得很好,但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他杀死的男人中有些人来自有名头的帮会,有些人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总之,他得罪了许多人,但去追杀他的人要么让他逃掉,要么自己也回不来。
  江湖上顿时传得沸沸扬扬,伏渊是何等的恶毒和无耻,他一时成为了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般的人物。
  然而,报仇之心不死,那些帮会查出了教伏渊机关的老师父,发现竟是个普通的老木匠,开着店铺,带着一个年幼的孙女,是处于江湖波澜之外的人。
  但由于迁怒,那些人还是动手了。伏渊得到消息,赶到时,已经晚了,除了还没被雨冲刷干净的血迹,什么也没有留下。
  无方堂当时还在招兵买马,准备进一步扩充实力。伏渊的事情传到堂主耳朵里,堂主顿时有些感兴趣,让叶叔把这个人找过来。
  叶叔找到伏渊时,这个江湖上盛传的恶鬼疯子居然躺在院子里大哭,宛若孩童。他身边是已经报废的大个机关。
  伏渊想以一己之力去找那些帮会报仇,想到的法子竟是造个大型的杀人机关,架着它杀进帮会。为此他不眠不休奋斗了三天三夜,但是却失败了。
  叶叔就拿着点心,端着茶坐在他旁边,等他哭累。伏渊大概也觉得丢人,哭了一会儿坐起来,抢过点心和茶,狼吞虎咽吃完,然后拍拍手,说,他加入无方堂的话,能不能帮他杀人。
  叶叔说,加入无方堂,你可以得到报仇的机会,要看你自己是否能抓住;但如果不加入,就没有机会。
  当然,伏渊最后抓住机会了。
  邱小八与伏渊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却仍然猜不透他的心思。邱小八有时候觉得伏渊突然坦诚了,却马上又能察觉到他的虚情假意,有时候觉得伏渊就是装模作样又变态冷血,却又在之后能感觉到他一点真诚的感情。
  总而言之,伏渊是邱小八见过的最别扭的人。邱小八不知道一个人以前经历过什么,才会长成这样,难不成天生就这样?
  .
  想了半天伏渊,邱小八有些心烦意乱。他躺在床上,窗帘没拉,月光从雕窗斜斜倾洒进来,干净而澄明。
  夜夜流光相皎洁。
 
第26章 朋友
  柳云生昨夜里没怎么睡好,有些心神不宁。夜间禅坐,欲守神于内,却是心掺杂念,迟迟入不了状态。倘若师父在此,必会数落他一句:“道心不稳”,然后将他踹出门去扫雪。
  伏渊之前一时兴起对他讲的话,虽然是别有目的,却也并非全无道理。他回想起最初接近卫殊行之时,就知道这个人必将处于江湖风浪头上,他本来就是想在一边看着,却没料到自己也参与进去了。
  柳云生思来想去,发现还是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可能是因为打小就在山上,虽幼时师父也会偶尔带他和师弟下山,但他的确常年没再跟别人亲近的接触过,导致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人。虽然和卫殊行相处时间不久,却还是自然而然将其挂在了心上,所以才会情不自禁流露出关心。
  况且这一次,白术帮卫殊行看好伤后,告知他们卫殊行中了方余情的蛊毒。
  白术拉开卫殊行胸前的衣物时,他看见卫殊行胸前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鲜红印记,像一滴溅到心头的朱血,也如向四周张开的蛛网,向四方嚣张地蔓延。
  看上去就凶险至极。
  柳云生知道错不在自己,但看到卫殊行眉峰微蹙,苍白而受苦的脸,他忽而就内疚了。
  俗话说,见其生不忍见其死,柳云生每次都觉得,要不是他帮卫殊行,卫殊行早就死定了,而他又怎么忍心看卫殊行去死呢?
  若他决定离开,卫殊行今后遇到凶险情况受伤或丢了姓命,他反而会良心不安。
  再三考量,柳云生愈发觉得继续待在卫殊行身边是个正确的选择,而其中究竟带了多少自欺欺人的意味,在本人有意地忽视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柳云生好整以暇,推开房门,瞥见隔壁房间的屋门是开着的。
  不远处,是卫殊行清癯的身影。他散发披衣,抱剑直立,露出苍白俊朗的侧颜。紧抿的唇,寡淡的眉,隐约透出一鼓幽幽的清冷,青丝如垂墨,堪堪融入他一身沉静的鸦青色中。
  此刻院落阒寂,但闻簌簌庭花被风抖落,悄然落人肩侧,余香微溢。
  似是全然不觉,已入画卷。
  柳云生看着卫殊行时,偶尔会想起云山的雪,灵净天成,却带着些许的不近人情。被他握在掌心时,似是融化得不情不愿,将森冷的寒意侵刺肤里。
  他又想起醉月城中,卫殊行血丝满目的失控模样,竟至今无法将其与眼前的卫殊行联系起来。
  柳云生轻叹一口气,轻步走上前去,拂去卫殊行肩上残瓣,放低了声音:“你伤还未好,为何站在风里。”
  卫殊行似是早知柳云生要来,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恰到好处的一点柔软温度,道:“没什么,只是家中的院子中也有一棵相似的花树,不由得出神了。”
  或许是这一点微妙的温度恰好落在了柳云生心底,他一时心头一热,就双手握住了卫殊行的一只手,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笃定道:“等这件事过去,我陪你一起回金陵。”
  卫殊行注视着柳云生明亮的眼眸。他每一次这样注视着柳云生,就会情不自禁被他吸引。
  柳云生的眼是落星的湖,眉是盛春的柳,气质清朗而干净,就像镀了一层纤薄的月光,即使身在闹市,也能让人一眼分辨出来。
  这是一块被云山凛冽风霜雕琢出的无暇洁玉。
  卫殊行这样想着,突然就开了口,连他自身都觉得猝不及防。
  “柳云生,你要不要考虑离开。”
  柳云生忽而一怔,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
  卫殊行沉默半晌,似是在心中默默坚定了什么,鼓起气力道:“我是意思是,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柳云生脸上表情有些僵住,严肃道:“最初在金陵的时候,你不赶我走,为何现在想让我走?”
  卫殊行有些有气无力,道:“我身边很危险,你本就不该来的……”
  “你早就知道危险,那当初又是为何留下我?”柳云生问。
  “我……”卫殊行答不上来,一时自暴自弃,“怪我一时鬼迷心窍。”
  柳云生轻轻摇了摇头:“那你的手为何发抖。”
  卫殊行身体一怔,正欲分辩,突然就被柳云生拥入了怀里,骤不及防。他正想推开,就听柳云生在他耳边说:“卫兄,别动,听我同你说。”
  两人身高相仿,柳云生一手环住卫殊行的腰,一手穿过卫殊行的发丝,扶住他的背,并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深深叹了口气,道:“卫兄,最初是我骗了你。”
  “什么?”卫殊行嗓音有些微颤。
  “我最开始接近你,其实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明明不是好事,我最初却当成了热闹来看待,想来,你也会生气吧。”
  卫殊行眼神暗了暗:“江湖上大部分人,大概都是如此看待的,倘若我一个一个气过去,早就气急攻心了。”
  柳云生自嘲地笑了笑,道:“但我高估自己了,待在山上太久,差点就以为自己真如神仙一般不近人情了。”
  卫殊行问:“此话何意?”
  柳云生诚恳道:“人只要相识相知,便会产生感情。我本来想当一个神仙,下凡溜达一圈看一圈热闹再回去,但是你留我在了的身边,你一留,久而久之,我就变成了凡人。倘若卫兄现在赶我走,我会寂寞的。就算后面会有危险,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总比你一个人好。”
  卫殊行心底突然有什么东西扬了起来,一片开阔和明朗。
  “卫兄,我现在是真心想同你做朋友和兄弟,你不要不信我。”
  卫殊行心中扬起的东西突然落下了。
  “兄弟?”卫殊行将柳云生推开,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对,兄弟。”柳云生点点头。
  卫殊行心里突然一阵苦涩,似是有些不甘心地提到:“在醉月城,你记不记得,我对你……”
  柳云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眉眼蕴笑:“卫兄不要在意此事,我知是你体内的蛊毒发作……况且你我皆为男子,还怕被你占了便宜不成。”
  卫殊行愣了许久,无话可说,终是叹了口气妥协下来,道:“你……你不在意便好,我有些饿了,去吃东西。”
  卫殊行冷着脸走开时,柳云生小跑着跟上去。
  “对了对了,卫兄,你似乎比我还要长几岁,如果我们真要当结拜兄弟……”
  “你可以跟着飞雨,喊我卫大哥,我不介意。”
  “不好不好,太喊不惯了。”
  “那你废话什么。”
  “那我们拜……”
  “不拜。”
  .
  晌午过后,卫殊行想把柳云生赶出房门,而柳云生却是扒着门框不肯走,硬是留下来在卫殊行房间里弹琴。柳云生兴致挺欢,弹着弹着自己已是沉醉其中,回头一看,卫殊行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可能是伤势原因,使人格外疲惫,卫殊行一睡就是一下午。
  醒来之后,已是日薄西山,黄昏将屋内的颜色带得昏沉。卫殊行起身发现四下无人,听到屋外有隐隐琴声,似清泠泉涌,玉碎琼裂。
  卫殊行以为是柳云生在外头弹琴,遂开门循声而寻。声过回廊,竟是白术捧琴而抚,潇潇花雨随清风入怀,白衣上古拙的墨色山高水长,恍若是非大梦一场,皆落他指上拨挑之间。
  卫殊行不好打扰他,正欲转身离开,琴声戛然而止,白术的声音温和却有力度:“殊行,你来了?”
  卫殊行这才抱拳揖了一礼,抄剑站在一旁,略带歉意:“三叔,不小心打搅了。”
  白术笑了笑,眉眼如春风点染,却仍带了些半丝半缕的凉意:“看到你,我总会想起大哥当年,也是这么站着,看我弹琴的。”
  卫殊行愣了半晌,迟疑道:“爹……他喜欢听琴?”
  “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喜欢,也的确听不懂。”白术缓缓摇摇头,垂眼,修指抚过温润琴弦,渗出缕缕悲意,“只是会听我弹罢了。”
  卫殊行一时沉默,手指抓紧了天节剑,寒剑森冷,如冰刃一般刮入骨髓,令人齿寒。
  “这世间,令人黯然神伤者,不过睹物思人,触景情伤。”
  白术声音缓而低沉,说罢突然低下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手指死死抓着琴弦,勒出了几道红印,弦丝几欲绷断。仿若下一刻便肝肠寸断,魂神俱灭。
  卫殊行见他面若死灰,急忙上前扶持。白术抓着卫殊行的手腕,声音低哑带哽:“殊行,我对不起你爹,我对不起他。”
  卫殊行将另一只手覆在白术手背上,眼眶被憋得通红,摇了摇头:“我身为人子,尚不能护得了爹的周全,何况三叔远在天涯,切莫自责,万望保重身体。至于罪魁祸首,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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