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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 作者:淳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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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现代架空

  唐轶脸颊泛起红晕,挠挠头道:“上次喝醉酒,给你添麻烦了。”
  陆白笑笑,道:“用不着道歉,反正你现在也准备麻烦到底。”
  唐轶一愣,反应过来陆白话中的意思,脸上更红,身子却挪了挪位置,坐在了陆白旁边,歪着头道:“你不嫌烦吧。”
  陆白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道:“看你表现吧。”
  唐轶眼睛里亮起光,等服务员送来茶之后,忙殷勤地给陆白倒上。
 
  ☆、第二十五章  冰河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敲响,两人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喊了声“进来”。
  门刚被打开,一个身影跳进来,大声道:“果然是你们两个!来吃饭竟然也不叫上我。”
  唐珲撇着嘴坐在唐轶对面,见唐轶挨着陆白坐着,立时挤眉弄眼道:“哟,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呀。看情况,哥你是已经得胜了?”
  唐轶忙朝旁边挪了挪,道:“别胡说八道,你怎么在这儿?”
  “来吃饭呀。”唐珲道,“和几个同学聚一聚。对了,前几天那个案子有线索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帮忙?”
  唐轶忙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现在你已经快上我们队里的黑名单了,要是赵队知道我给你透露消息,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啧啧,”唐珲不满道,“你们那个队长也忒凶了,整天黑着个脸。那天我去现场的时候,他只差拿枪崩了我了。”
  “你不是和同学聚会吗?还不赶快回去。”唐轶生怕她揪住案子不放。
  唐珲摆摆手道:“我们都吃完了,正准备走呢。反正我今天休假,你让我再坐会儿。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
  有了唐珲的加入,包厢里气氛一时热烈起来,三个人胡天海地地聊着。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菜进来,刚打开包厢门,外面就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说你中什么用?出来钱包、手机都不带,怎么着,我每天累死累活赚钱,一顿饭钱你都还指着我给是吗?”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指责声回荡在餐厅里。
  透过包厢门,唐轶正好看见外面的一张桌子旁,一个女人正怒目横眉指着身旁垂着头的男人,刺人心肝的话一句句从她嘴里吐出。
  男人整个过程都只是低着头,毫无辩驳的意思。
  客人们有热闹看,都不再吃饭,而是仰着脑袋看好戏。
  从女人的呵斥中听得出来,男人是她的丈夫,大约因为收入不及她,在家里地位不高。这次出门吃饭忘了带钱包,服务员免不了以为他们想吃霸王餐。
  女人认为失了面子,又担心和服务员吵闹到时候不好收场,只好把火气全撒在丈夫身上。
  唐轶看了两眼,忽觉得男人有些眼熟,想了想,一拍桌子道:“那个男的我见过,是前几天那个死者公司的职员。”
  “哦?”唐珲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唐轶想起来前两天去死者方晓红公司调查的时候,有同事和这个男人接触过。
  他叫乐康,和方晓红同属于一个部门,据他讲,方晓红平时为人活泼开朗,和同事们的关系都很不错,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有谁想要杀她。
  警察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抢劫杀人,但是法医尸检时从方晓红后脑的伤口中发现了一些陶瓷碎片,经鉴定确认很可能来源于陶瓷马克杯。
  显然大街上出现一个用马克杯抢劫杀人的人的可能姓很小,警察去过方晓红家中,也没有入室盗窃的痕迹。
  这基本就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根据视频监控显示,方晓红曾因为业务原因去过城郊一个工地,警察也在那里发现了杀人的第一现场。
  工地上暂时没有摄像头,所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而知。现场被粗略地打扫过,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工地旁边是一条公路,公路上只有一个摄像头,里面的视频显示没有可疑人员在方晓红来此的当天跟来。而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要排查哪辆车有没有进入过工地也很困难。
  经过排查,在公司有可能与方晓红有矛盾的人都被排除了作案嫌疑。
  值得一提的是,警察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方晓红曾经出过轨。但对方晓红的丈夫和情夫调查时,两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调查就这样陷入僵局。
  唐轶之所以对乐康有印象,是因为发现他姓格内向,由于是他所在部门唯一一名男姓,部门里的女同事们喜欢拿他打趣,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当时唐轶曾留意过,乐康部门里的同事几乎人手一个马克杯,这种杯子太过常见,就算查清被用作凶器的杯子的厂家来源也没什么意义。
  “话说,唐轶,”唐珲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道,“你们要不要着重再调查一下这个人?”
  “为什么?”唐轶好奇道。
  唐珲指指乐康,道:“你看这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被老婆指着鼻子骂,很丢脸吧。可他愣是一声不吭,这么久了,连点基本的反应都没有。而且很明显,他在家里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但他也没有离婚。这样的人,总是把仇怨埋在心里,一天两天没什么,长此以往很容易心理扭曲的。”
  唐轶叹了口气道:“我们总不能因为人家家庭生活不和谐就去调查他吧。”
  “啧!”唐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傻呀,就说你单纯吧,你们可以暗中调查嘛。你回去告诉你们赵队,看他同不同意我的看法。”
  唐轶心知唐珲说的话戳中了他心底隐隐的直觉,毕竟现在调查毫无头绪,有一点可能也应该尽量抓住。
  “陆白,你说呢?”唐珲见唐轶犹疑,忙拉着陆白当自己的友军。
  陆白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牵扯进来,只好笑笑道:“我不知道,这方面我不擅长。”
  唐珲耸耸肩,没再说话。
  陆白看着那个在所有人目光聚焦之处的男人,见他的半张脸被笼罩在她妻子身体的暗影中,那副黑框眼镜后面的双眼看不分明,似乎眼神中什么也没有,空洞洞的,甚至没有愤怒和屈辱。
  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他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周遭发生的一切不会对他产生丝毫影响。
  陆白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烦躁和不安,他收回目光,扭头见唐轶还在低头沉思,忍不住说道:“其实查一查也可以的,也许能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唐轶回过神来,意识到陆白说了什么之后,脸上露出笑容,道:“好,我回去跟赵队提一下。”
  这话立刻引得唐珲不满地大叫:“见色忘亲,你还真是亲哥啊!”
  乐康和他老婆的闹剧最后到底还是收场了,从开始到结束,乐康都没有说一句话,等他老婆结了账之后就依旧沉默着离开了餐厅。
  夫妻俩出门时,众人都看见他老婆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推了一把。
  唐珲指着两人的背影最后对陆白和唐轶说道:“看见没有,家庭暴力可不止是男人对女人。”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杯子道,“所以,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发生这种事。祝你们幸福!”
  说完豪气地仰头喝干,又冲两个人挤眉弄眼了一阵才走了。
  吃完饭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风也没了声息,只有冰冷的空气冻结在人的脸上和身上。
  人行道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中间夹杂着错落的脚印。
  各色的灯光映照着积雪,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我们去河边走走吧。”唐轶吸了吸鼻子,提议道。
  陆白点点头,道:“好。”
  车子沿着横贯城市的玉带河往东行驶,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河滨公园。
  这会儿已经快到九点钟,天寒地冻的,公园里没了人烟。
  陆白找了个能从车窗看到河景的地方停下,两个人决定不下车,就在车上看看景色。
  河中结了一层薄冰,两岸的灯火倒映在上面,给白色的冰层镀上了绚丽的颜色。
  “说起来,”唐轶指了指河边,开口道,“前几天那具尸体就是在河里发现的,捞上来的时候都冻僵了……”
  唐轶的话钻进陆白耳朵里,声音忽然变得越来越远。陆白眼中的河流和夜景也慢慢扭曲,诡异的线条不断蠕动,最后变成了黑白的画面。
  画面里也是一条河,一条乡村的河。
  河边没有用水泥砌得平平整整的路,也没有木头搭建的栏杆,只有长长的石头和沙子构成的河滩。
  河岸两边长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的树木和枯黄的草。
  与河滩相连的水边也结了一层薄冰,在河道弯曲的地方,浮着一具尸体,碎裂的冰块在底下涌动的水流的冲刷下不停地轻轻拍打着那具尸体。
  尸体面朝下俯卧的,陆白看不见她的脸,只依稀能辨别出她头上花白的头发,黑白交替的颜色就如同黑色的河水和白色的冰一样,她完美地融入了这幅诡异的画中。
  但陆白知道那是谁,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她的容貌。
  那些冰块像化作许多尖利的冰锥一样朝陆白飞来,猛地扎进他心里。
  陆白下意识地往旁边躲闪,却撞到了旁边的唐轶。
  “你怎么了?”唐轶看着面色苍白、满眼惊恐的陆白,吓了一跳。
  陆白似乎还沉浸在那幅画面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扭头望向河面,看见的是夜幕之下变幻着颜色的玉带河。
  他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在唐轶担忧的目光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哪有人约会讨论尸体的,换个话题吧。”
 
  ☆、第二十六章  神秘
 
  
  唐轶一怔,随即满脸歉意道:“抱歉,我不会是吓到你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说起这个了。”
  “没事儿。”陆白摇摇头,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便打开之前买来的两罐咖啡,一罐递给唐轶,自己拿着另一罐喝了两大口之后,脑子也终于恢复了清明。
  车里顿时充斥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这让陆白放松下来。
  他主动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不想回去和家人一起过年?”
  这次轮到唐轶沉默了,但他很快挤出一个笑容,拉住陆白的手,眨眨眼睛,道:“以往都是和他们过的,这不今年和你在一起了,就当庆祝一下嘛。而且,你已经答应了。”
  陆白感受到传递到自己掌心的温暖,情不自禁地握住唐轶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吻,道:“我不会食言的。”
  唐轶脸又红了……
  “对了,”他尽量压下心里的小鹿乱撞,又道,“记得上次我跟你说我爸逼我当警察的事吧?说起来我也都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当医生,还有啊,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家里人?你和我在一起,他们恐怕……”
  “不用担心,我家里就我一个人。”陆白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十分平静。
  唐轶愣了一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说起的时候,唐轶满以为陆白只是因为家人不在本地才说是一个人,却没有料到他是真真正正的孤身一人。
  “你……对不起,我不该……”唐轶懊恼无比,今天提起来的话头简直愚蠢极了。
  “没关系,”陆白冲他笑笑,神色平静,似乎早就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你总会知道的,倒不如今天跟你说了。”
  陆白说完,又把目光投向河对岸,模糊的灯火映在他眼里,如同那些闪烁在心底深处的回忆。
  “我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家里除了我妈,就只有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妹妹。”陆白说到这儿,顿了顿,对岸大厦上的霓虹灯变了个颜色,“我父亲在我妹妹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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