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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 作者:淳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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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现代架空

  唐轶深吸了一口气,贴着洞壁缓缓向里面挪动。靠近门口的时候,他抖了个机灵,先把警棍伸了出去。
  只听得里面大喝一声,一个人举着一根粗壮的棍子砸了下来。
  唐轶往后一缩手,那个人就扑了个空。唐轶趁势用手电往他脸上一晃,也看清了那人正是乐康。
  乐康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下意识遮住眼睛。唐轶赶紧上前,举着警棍就往他身上捅,却没料到地上有积水,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着摔了下去,警棍也掉在了一边。
  乐康上前一脚踢开警棍,举起棍子猛地朝唐轶打下来。唐轶往旁边一滚,乐康趁势又一棍挥来,正好打在唐轶右手小臂上。
  一声闷响后,唐轶只觉得右手痛得麻木,再也使不上劲。情急之下,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伸腿往旁边扫去,乐康身体失去平衡,“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唐轶趁机翻身爬起,左手举着手电砸向乐康的头。然而他只有一只手可用,乐康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块儿。
  手电光在打斗中四处乱晃,唐轶只能凭感觉攻击和防守。但不知是否是因为穷途末路的绝望让乐康爆发了巨大的力量,唐轶渐渐落了下风,手电也掉在地上,那一束光线恰好打在乐康狰狞的脸上。
  他双手死死卡住唐轶的脖子,双眼由于失去理智透出疯狂之中的猩红。唐轶努力呼吸,但氧气却被那一双手完全隔绝在外。
  他双目慢慢充血,脸部由红变紫,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这一次,是轮到他绝望了。
 
  ☆、第二十九章   死神
 
  
  四周似乎安静下来,耳边只有壁缝中渗水的声音,嗒——嗒——嗒——,如同时钟一般,在为他的生命进行倒计时。
  “呜——呜——”裤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唐轶眼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他扭动身体不停挣扎,乐康却死死压住他。
  模糊之中,唐轶只在手电的余光中看见一个影子渐渐逼近。
  是死神吧,他心想,我这是一语成谶,当真要走在陆白前面了。
  那影子越靠越近,冲他俯下身来。几乎是同时,唐轶感觉脖子上的力道乍然松懈,他迫不及待深吸一口气,氧气顿时充盈了他的肺部。
  他爬起来,趴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眼角余光只瞥见乐康像是被什么从背后扼住喉咙,四肢徒劳无功地在空中挥舞,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唐轶立时警觉起来,手脚并用爬到一边捡起手电朝乐康照过去,在看清楚乐康背后的人的脸时,他呆住了。
  那是他无比熟悉的脸,此刻他却觉得无比陌生,那一双曾经充满温暖柔情的双眼此时却如深水寒潭,被黑色浸透,散发出彻骨的寒意。
  那冰冷的目光带着对生命的漠视和对死亡的不屑,似乎生死在他眼中皆是虚妄得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的手臂紧扣住乐康的脖子,丝毫没有松懈,甚至身子都没有因为乐康的挣扎移动分毫。
  乐康就像一个陷入猎人陷阱的小兽,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眼看着乐康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慢慢没了声息,唐轶终于回过神来,用不可抑制的颤抖的声音大喊道:“陆白!放开!放开他!”
  陆白身子一震,手上的力道一松,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慢慢聚拢,在看见唐轶的脸时,他像是被吓到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他跟着唐轶来到林子里,沿着足迹找到了这个防空洞,然后一路追赶过来,就看见唐轶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情形。
  那一刻,有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他的意识,控制着他上前,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谁也不能伤害唐轶,他不能失去唐轶。
  在唐轶喊出他名字之前,他像是陷入了一场梦境,梦境里他抓住了一个人,他觉得那一定是唐轶,所以他不敢放手,一丝力道都不敢放松。
  唐轶走近他,拿出腰间的手铐把已经昏迷的乐康拷住,随后直起身来,定定地望着陆白,在确定刚刚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之后,才开口问道:“陆白,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他伸手去拉陆白。陆白却猛地一缩手,像避开瘟疫似的避开他。
  唐轶一愣,看见陆白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早已明了。想起那晚在河边,陆白说过他会毁了自己的话,唐轶心中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悲伤,也开始隐约明白陆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经过一番打斗,唐轶早已筋疲力尽。屋子中央有一张长条石桌,他走过去靠在上面,又伸出手去,在陆白躲开之前抓住了他,用力握住,道:“陆白,我没事,你也没事。”
  陆白感觉到唐轶冰凉的手,似乎被刺激得回过神来,再看向唐轶时目光中多了许多复杂的东西。
  但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彼此,眼神中的交流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陆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不用说也能读懂他心中所想,即便读懂了也不会后退。而如今这个人出现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会动心。更糟糕的是,自己岂止是动心喜欢上了他,而是早不知在何时爱上了他。
  他想起唐轶说过的那句“心甘情愿”,才忽然明白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去沉陷在这一场注定幸福却同时痛苦的爱恋之中。
  这时,外面传来隐隐的警笛声和狗吠声,不一会儿,在一片乱晃的手电光中,赵寒山跟着两个牵着一只硕大警犬的警察跑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手、枪。
  看清室内的状况之后,赵寒山也是一愣,显然他想过唐轶被凶手残忍杀害的惨像,也想过唐轶死里逃生最后浑身浴血抓住凶手的热血画面,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凶手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唐轶靠在一张桌子旁,还拉着一个医院医生的手。
  这一次,唐轶总算是红着脸放开了陆白。
  赵寒山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乐康押出去,一边走向唐轶,见他面上没什么伤,略微放下了心,道:“没事吧?”
  唐轶摇摇头,道:“没事。”
  赵寒山点点头,扭头又问陆白:“陆医生怎么在这儿?我发现好像每一次唐轶出现的地方总会有你在。”
  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不友好的意味在里面,陆白却不以为意,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交给他,道:“乐康的爱人去医院的时候把手机落在那儿了,我想起唐轶正好在乐康家附近,想着干脆把手机给送过来,正好遇见唐轶追着乐康出去了。”
  话说到这儿,陆白没有再继续往下解释,但具体情形是怎样想必赵寒山也能想明白。其实这其中最重要的问题应当是陆白怎么会跟着唐轶一起追来,唐轶也正为此有些忐忑。
  但赵寒山竟意外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破案抓人是我们警察的工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为了你自己的安全,陆医生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陆白只是一笑,不置可否,扭头对唐轶道:“你的手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说完也不征求赵寒山的同意,径直扶着唐轶往外走去。
  唐轶不好意思地冲赵寒山挥了挥手,跟着唐轶一路出来上了车。在一片警灯闪烁之中,陆白开着车,迅速离开了林子。
  赵寒山出来后,高盛迎上去,指着树林道:“赵队,有没有觉得这片林子很眼熟?”
  赵寒山眼中寒气迸发,道:“还用你说?把这个防空洞里里外外好好调查一遍。”
  “是!”高盛眼中也隐隐闪着兴奋的光,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
  两年前的剖心案一直是赵寒山的一个心病,只是当初几乎没有什么线索,案子搁置到现在都毫无头绪。
  而这片林子距离剖心案凶手弃尸的地方不远,只是他们当初并没有发现这个防空洞,这次他们一过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就想到了,这个防空洞很有可能是剖心案凶手行凶的现场。
  只要在洞里发现一点当年被害人的血迹,就可以证明这个推论,如果能再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剖心案或许就有希望告破。
  时间已近深夜,医院里人少了许多,陆白带着唐轶去了急诊。
  乐康当时的那一棍因为唐轶的躲避卸了不少力,因此没有伤及骨头,陆白沉默着替唐轶处理好了一些皮外伤。
  急诊室里只有陆白收拾器具的声音,唐轶静静地看着他。
  陆白收拾停当,站在离唐轶两米远的地方,却不知如何开口。
  唐轶先打破了沉默,笑道:“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想看看你的另一面吗?今天晚上我总算是见识了,没想到陆医生不仅医术好,身手也那么好。”
  “唐轶,”陆白打断了他,面色严肃道,“这一点都不好笑,你差点死了,而我……”
  “你救了我,陆白。”唐轶也变得严肃,“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现在的我只觉得很幸运,有你在我身边。”
  陆白的右手开始颤抖,他用左手紧紧握住它,想要阻止它的颤抖。
  他真的是在救人吗?可是,在那个时刻,陆白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的周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冷包围。他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他放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眼见着另一股无形的力量CAO控着它。
  这样的他,唐轶也不在乎吗?
  唐轶走近他,用略带撒娇的语气道:“今天晚上大难不死的可是我,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你都不打算安慰安慰我?”
  陆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拥入怀里,却不敢太用力。
  他害怕自己会再失控,害怕会伤了这个他视若珍宝的人。
  “陆白,”唐轶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这话听来有些没头没脑,一直需要保护的人明明是他。可是,陆白却明白他的意思,他要保护的,是自己的心。
  是让自己不会因害怕而迷失,是要让自己的心找到一个安定之所。
  他看出来了,今晚在防空洞里,那个真正被恐惧所包围的人,是陆白。
  陆白手上用力,紧紧抱住唐轶。他相信唐轶的话,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在逐渐被一种东西填满,那曾经丢失的什么东西似乎在慢慢回来。
  马克杯杀人案以乐康的被捕终于宣告结束,T市的电视上,唐珲正神色严肃地解说着。
  乐康的妻子偶然在床底下发现了那个缺了一个口,还带着些许血迹的马克杯。她吓坏了,试图劝说丈夫自首,却在与乐康的争吵中被推倒,摔伤了头,夫妻俩这才去了医院。
  而回到家之后,明显发觉自己被监视的乐妻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爆发,她想要毁了杯子,心想就这样把事情掩盖过去也未尝不可。
 
  ☆、第三十章  氵朝起
 
  
  但乐康却不允许,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用一反往常的语气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看,警察都怀疑到我头上了,可他们却拿我没有办法,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找到这个杯子。”
  对于乐康来说,这个杯子如同胜利的奖杯,是他在这么多年忍气吞声、饱受嘲弄和语言暴力的日子里,证明他胜利的东西。
  他不是窝囊废,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一个人的生命,那些嘲弄他的女人,对自己丈夫不忠的女人,在生活中霸道强势的女人,不一样只能浮在冰河上成为一具具死尸?
  他犹记得那两个女人被害前,曾经那么毫无尊严地恳求他放过她们。所以,他才是胜利者。
  这样疯狂而陌生的丈夫让乐妻崩溃了,原本想要包庇丈夫的最后一点心思也在丈夫那扭曲诡异的笑容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要摆脱他,所以想要拿着杯子去向警察报案,乐康怎么可能让她毁了自己的胜利,在看到妻子如往日一样面带着对自己的憎恨的脸时,他终于又起了杀心,只是这一次,却被唐轶给破坏了。
  这一次案子破了之后,赵寒山举办了一次小小的庆功会。会上,唐轶也被劝着喝了好几杯,同事们似乎因为这一次唐轶的表现,对他亲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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