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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 作者:淳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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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现代架空

  刑警显然没想到有个现成的记者,但也知道她的提议确实是正确的,即便她不说,之后他们也会通过这个办法让王建忠现身。
  “那我先请示一下领导。”刑警有些犹豫道。
  唐珲眼睛一亮,把一张名片塞进他手里道:“我是城市日报的记者唐珲,你们领导一旦同意了就电话联系我。我们城市日报也是T市数一数二的大媒体,新闻效果绝对让你们满意。这可是我先预约的,你们可不能再联系别家啊。”
  刑警只好不住点头,等医生检查完之后,赶紧带着女孩离开了。
  陆白忍不住打量着唐珲,她和唐轶完全不一样,仿佛所有的光芒与活力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她所到之处,每个人的目光、所有的镜头都被吸引。T市的市民们恐怕很轻易地就能认出她,叫出她的名字。
  她自信而美丽,毫不遮掩自己的存在,并试图让自己的光散放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唐轶却不一样,他尽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仿佛自己的存在本身就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他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手来帮助别人一把,随后又缩回自己的小圈子。
  他自卑、怯懦,同时也善良、勇敢。他的身上存在着一些矛盾,好似一个线团,你能轻易地找到线头,但却需要一点一点把这个团解开,沿着这根单一的线慢慢地进入他的内心。
  只是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把自己的线头隐藏起来,也极少有人会愿意去寻找这个线头。
  赵寒山是在今天一大早接到王建忠女儿被找到的消息,这给抓捕工作带来了一线希望,甚至是最大的希望。
  如果正如唐轶所说,王建忠是在继续寻找他的女儿,那么只要王丽一出现,抓住王建忠就只是时间问题。
  消息传来时,赵寒山立刻派高盛去医院和打拐办的人交涉,负责把王丽接回刑警大队,然后送回景江村王建忠家。
  在等待高盛回来的时间里,他忍不住想起那天和唐轶的对话。
  这个看起来永远畏畏缩缩的小个子,已经算是两次带来破案的契机。也许他的身上,仍然继承了他父亲的一些东西,对于犯罪,保留着一份本能的敏感。
  不过,赵寒山在心里想,他仍旧不适合当警察。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唐江海执意要儿子当警察,还非得让他来刑警队。
  也许唐江海和他一样,只是希望有一天唐轶能够在别人面前大声叫喊,毫不畏惧地向别人宣示自己的存在。
  王丽被带回了王家,王建忠的妻子搂着女儿放声大哭,孩子的奶奶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在见到孩子的一瞬间就跌坐在沙发上。
  时隔大半年,孩子对眼前这个哭得声嘶力竭的女人已经有了一点点的陌生,或许也是因为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在她害怕得不敢哭出声的日子里,这个女人并没有出现在她身边。
  王妻抓着警察的手连声道谢,警察们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开了,只留下两组人蹲守在王家周围。
  王丽被寻回的新闻晚上就在电视上播出,报纸上也登载了消息,相信王建忠应该很快就能知道女儿回家的事。
  过了两天,王家已然没有动静。赵寒山不由得开始怀疑唐轶所说的话,也许王建忠现在只想着逃避抓捕。
  晚上,他亲自带着唐轶和高盛去景江村替换了监控的人,三个人坐在车里吃着从快餐店买来的夜宵。
  村子里的夜晚不同于城市,在十点左右的喧闹过后就渐渐归于平静。除了几个喝酒到半夜的醉汉还在昏黄的路灯底下闲逛之外,各家各户都已经熄了灯准备休息,王家也不例外。
  高盛熬得眼睛通红,这会儿抵不住困意,连连打着呵欠。赵寒山甩给他一根烟让他提神,回身要给唐轶也扔一根时,却发现他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王家那个漆黑的小院子,倒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后半夜,赵寒山也有点熬不住了,只好把窗户打开一个缝,让冷风扑在脸上,顿时清醒了几分。
  突然,王家院子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院子前也传来一阵铁链的哗啦声响,看来看院的狗也被这声音惊醒。
  但狗并没有叫起来,赵寒山低声在对讲机上说道:“各小组注意,行动!”
  围绕在王家周围的几辆轿车里,悄无声息地下来了七八个人,呈半圆队形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向王家小院收拢。
  之前曾特意交代王妻不要锁住院门,因此一行人顺利进了院子。两个人迅速扑上去把狗按住,防止它发出声响,赵寒山在最前面凝神听着屋子里的声响,随后指着东北角的一间屋子指了指,又竖起三根指头。
  在最后一根指头曲起的时候,他率先破门而入。
  王妻立刻尖叫起来,其他人纷纷涌入,嘴里大喊:“警察,别动。”
  狗被放开了,它挣脱着脖子上的铁链,冲一片喧闹的屋子狂吠。
  一个警员打开了屋子里的灯,王建忠正被赵寒山和其他几个人按在地上,双手反扭在身后,手腕上已经戴上了手铐。
  他不停地挣扎着,带着恳求似地大喊:“放开我……让我看看孩子……”
  王妻把王丽搂在怀里,母女俩缩在墙角呜呜地低声抽泣。
  赵寒山示意警员把王建忠拉起来,带到王丽面前。
  “丽丽……”王建忠红着眼眶,许久才喊出王丽的名字,也在那一刹那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丽扭头,从母亲怀里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轻声喊道:“爸爸?”
  王建忠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似的,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肩膀因为哭泣不住地耸动,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对王丽道:“你再抱抱爸爸。”
  王丽的目光扫视了屋子里的众人一番,似乎是在确定这些曾与父亲扭打的警察们不会阻止自己,随后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一双手环住王建忠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又喊了一声爸爸。
  赵寒山像是缓了口气,亦或是叹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旁边的警员把王建忠带走。
  突然旁边的门被猛地推开,王建忠的老母亲冲了进来,扑过去抱住儿子哭道:“你们要抓就抓我吧,都是我害了他。是我把丽丽卖给了人贩子……”
  正要上前拉开他的警员动作一顿,时间如静止了一般,屋子里除了王母的哭声,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唐轶站在门边,脑子里空白一边,心头涌上的那点悲戚因为这一句话荡然无存。
  原本还满脸悔恨的王建忠泪痕未干,瞪着猩红的双眼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王母松开儿子,一只手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脸,哭道:“是我鬼迷了心窍,为了还赌债,把这丫头卖给了人贩子……”
  说到这里,王母再也说不下去,身子伏在地上,以头抢地。
  王丽站在一边,神色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奶奶额头渐渐红肿。屋子里的其他人见此情景,大概也都猜到老人所说的只怕不假。或许因为某些原因,老人对这个孙女从来都疏于关爱,甚至不惜拿她换钱。
  王妻愣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冲过去不停捶打着王母:“她是你的亲孙女啊,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王建忠神色木然地看着痛哭的母亲和几近疯狂的妻子,好一会儿才仰头发出一声嘶喊:“啊——”
  这一刻,屋子里的每个人包括赵寒山都忍不住同情这个男人,他那声音里饱含的痛苦如同此刻弥漫于天地间的黑暗,久久挥散不去。
  外面,狗叫声惊醒了村子里的其他狗,一时之间,狗吠响彻整个村庄。
 
  ☆、第八章  心药
 
  
  王建忠被带回公安局时,整个人如同丧失了灵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警员把他押上了车。王母被带上了另一辆车,车子驶出很远之后,唐轶不经意地瞥向后视镜,发现王丽与母亲站在路口,凝望着车队,如两尊雕塑,一动不动。
  王建忠交代了整个作案的过程。
  他确实误认为钱军是拐卖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可是当警员准备结束审讯的时候,他又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也没有办法证明钱军拐走了我女儿,那次我找他质问,他否认了,还笑我说不如让我去问问家里人王丽到底去了哪儿。
  “我当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也许就算猜到一点我也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恨,恨他在我这么痛苦的时候还每天高声大笑,过得那么快活……”
  负责审讯的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一个人出去找到赵寒山,请示过后回到审讯室,说道:“钱军虽然没有亲自拐卖你女儿,但是你母亲和人贩子交易的时候被他看见,那笔钱是你母亲给他的封口费。”
  王建忠一直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来,眼里闪烁着泪光,咧开嘴笑了,许久,那笑声忽又变成哭声。他再次垂下脑袋,不住地摇头。
  就这么又哭又笑,直到被警员带走。
  唐轶在单向玻璃外看见、听见了一切,只觉得胸口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似乎那天晚上的黑暗还在胸间萦绕不去,那连成一片的狗吠声还在耳边回响。
  赵寒山扭头看见他难看的脸色,道:“慢慢习惯吧。”
  下班之后,唐轶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到哪里。他不想回家,那个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此刻忽然让他感到害怕。
  脑子里跳出一个人来,一股强烈的思念涌遍全身,控制着他的身体朝一个方向走去。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陆白办公室的门口。
  陆白结束手里的工作,抬起头看见唐轶呆呆地站在门口时,不由得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唐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句话在脑子里缠绕了许久,到了嘴边终于变成了:“我……我来换药。”
  陆白一愣,随即轻轻笑了,道:“这算是你们警察滥用职权吧,换药找护士就可以了。”
  “哦。”唐轶大臊,脸变得通红,嘴里嘟囔了一声“对不起”,转身就要走。
  陆白在后面叹了口气,道:“算了,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说完去外面取来纱布药品,让唐轶在一边坐下,开始拆开他头上的纱布。
  唐轶闭上眼睛,涌入鼻中的消毒水的味道莫名让他心安。陆白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想着各自的心事。
  似乎是着寂静让唐轶有些不习惯,他终于开口说话了:“王建忠的案子,破了。”
  “谁?”陆白下意识问了一句,有很快反应过来,道:“是吗?恭喜你们。”
  话到此而止,紧跟而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唐轶深吸一口气,像是在鼓励自己似的,又道:“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陆白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在试图向自己倾诉,他不愿与一个警察走得太近,但又觉得不接他的话似乎很不好,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然而唐轶却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回答陆白的问题,直到陆白替他换好药,摘下手套之后,说了声:“好了。”
  唐轶扭头盯着托盘里的那副手套,像是要从上面找出什么来,但那上面什么也没有,他才终于说道:“还记得我说过我们以前见过吗?”
  陆白一怔,道:“记得,可是……”
  “可是你不记得了。”唐轶苦笑了一下,道:“这很正常,如果你说记得,我反而会感到惊讶。”
  陆白不知如何接话,扭身看着窗外,一场秋雨又将到来,那灰暗低沉的天空猛地将他拉入了两年前的回忆。
  那时,他刚刚正式进入市中心医院不久。
  那天也是个阴沉的秋日下午,凉风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惹得行人们纷纷缩起脖子,脚步匆匆地想找个温暖的地方。
  陆白下午有半天假,就在靠近住处的一条街道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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