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喜事 作者:香瓜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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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玺眼带慈祥,道:“我很喜欢。”
蚌妖“哇”地一声哭出来:“对不起呜,这是我吞了石子生的疮……”
木临渊抿着嘴忍笑。
顾玺捧着珍珠的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心道:这疮倒是有点值钱噢……
那蚌妖许是因为在老前辈跟前失了面子依旧哭哭啼啼的:“平时都是虎牙大王来为我等切去这些大疮,也感谢虎牙大王让我等免受石子磨肉的苦楚。”
顾玺生生忍住了安慰的话,也知趣地没有询问那些被王虞切下的“疮”去了哪里。
“谢谢你的礼物,我觉得这个珠子很漂亮。”顾玺道。回去可以给白白穿一个小挂坠呢。
告别了河里的伙伴,李水晶又带他们去了山脚下的一个小园子。
远远望去,园子里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蹲在菜圃里忙碌着。此刻顾玺的心里居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终于来个正常的了。
离得近了,只听见那老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唉,怪我太心急了,居然赶在八月初一前就播了种,这下倒好,一个发芽的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顾玺弯腰看了看,发现新翻的泥土播的是白胖的蒜瓣,便好意提醒道:“老人家,提早几天应该是没什么事的,这几天温度不高,您记得浇水了吗?”
“哪能不浇啊,”老者道,“这甜蒜必需过了八月初一才会发芽,不到八月初一提前把它们撒进地里它们都不愿意动弹了,是我的错啊……你这无知的小娃娃,别来烦我。”
木临渊:“咳。”
哪知老者闻声变脸飞快:“呀,太爷爷安好,小李哥好,”随后又一脸“我就猜你身份肯定不一般”的表情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谁跟你是小兄弟了……顾玺囧囧有神,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叫顾玺。”
老者乐呵呵自我介绍:“我本是这山中一棵包治百病的板蓝根,现在专门负责给大伙儿种蔬菜。”
顾玺:……这槽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才好,妖怪界的东西我是不打算插嘴了,你们开心就好……
木临渊在一旁帮着解释道:“这甜蒜就是这样的脾姓,认准了日子才肯发芽。”
李水晶早就从一旁的箩筐里扒拉出几个刚摘的蔬果,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怕被木临渊训斥,正偷偷摸摸地在老者背后躲着啃。
顾玺咽了咽口水,弱弱道:“我可以尝尝吗?”
木临渊俯下身,贴在顾玺耳边用气声道:“当然可以,即使主人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教你个法子,你把他小时候老是要去称霸药材店的事给抖出去准保……”
顾玺眼里笑意点点,木临渊伸手戳戳他的腰。
板蓝根:你们以为我听不见么……
木临渊轻咳一声继续出馊主意:“这样吧,你让他买一些化肥施一施。我偷偷地给它们输点灵气,让它们发芽不就可以了?”
“怎么感觉像是强买强卖啊……”顾玺嘀咕,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诈骗,凭着自己辈分高灵力强就为所欲为什么的,暗搓搓想想还有点爽?!
“等发了芽,当然得吸收肥力,买点化肥也没什么不对的。”板蓝根煞有介事地点头道。
“行,你们有道理……”
于是,木临渊就发现了推销小爱人家化肥的捷径。
比如:
“哟,木前辈,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买几吨化肥。”
“好嘞。”
再比如:
“太太太爷爷……”
“买化肥。”
“好好好,转账还是现金?”
……
这随心所欲哭笑不得的一天下来,顾玺也颇体会了一把横着走的霸气。
“啊呀,下雨了……”李水晶抬头道。
木临渊道:“走,我们去买把雨伞。”
“这么小的雨没关系的,”顾玺支开小梨子,踮起脚凑近木临渊的耳边道,“你是树,不是最喜欢下雨吗?”
“你喜欢吗?”木临渊反问,“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这里的这些妖妖怪怪都很好。”
“我也喜欢,也喜欢下雨,但不是最喜欢下雨,是最喜欢你,”木临渊一本正经道,“走吧,去躲雨喽,你这么可爱,万一发芽了怎么办?”
“我才不会发芽呢……”
“你是小梨子的奶奶,小梨子能发芽,你讲不定也可以。”
顾玺被包在木临渊宽大的外套里嘟囔:“那就发芽好了……”
第50章 好事
又是花好月圆时。
窗外的栀子花散发着馥郁的芬芳,暗香浮动,诉说着夜晚的迷醉。
顾玺扒着门口,眼神湿漉漉的,轻细的声音里仿佛粘着糖浆:“晚安。”
木临渊心里发痒,但依旧一如往日克制地回道:“晚安。”
待顾玺关门后,木临渊拐过楼梯的休息台,就见王虞捧着一大缸子的血刺糊啦颜色的乳酸菌碳酸气泡饮料,斜跨着一条毛腿搭在楼梯的扶栏上拦住了去路。
他“吨吨吨”干了几口后又毫无形象可言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这才朝楼上方向努努嘴,挤眉弄眼地朝木临渊说话:“睡啦?”
木临渊颇为嫌弃地侧身挪了半步。
“我说,”王虞一手环抱大缸,一手不顾木临渊的抗拒一把把人搂进胳膊底下,想象自己正夹着一只小鸡仔而不是一棵老刺树,大大咧咧问道:“你怎么还睡外面啊?”
木临渊冷冷斜睨他一眼。
“老木头精啊,你可听说过,岁月易老韶华易逝美人迟暮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虞一副亲亲大哥哥的模样,好生道,“唉,王哥哥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睡。”
木临渊皮笑肉不笑地踹他一脚。
“哎哟,我得去歇着了,你看这梅子饮料的度数也忒高了,上头上头啊……”
说着,赶忙开溜,还满心诽腹:这树皮搂着真硌手的紧,也不知道哪里招人喜欢了……
木临渊站在原地没动,有情之人到他们这个程度每天蜜里调油,顺其自然下去,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王虞深知他的姓格,知道他往往思虑过多。之所以始终不肯迈出最后这一步,就是怕顾玺万一哪天后悔了,也不至于太过亏本与难过。但也许,这份犹豫,正躲在暗处之下熬磨着两人的心。今天下午顾玺说的那句想发芽,不知道是不是木临渊他所理解的“要当他老木家人”的意思呢?
呵呵,真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木临渊豁然一笑,转身又朝楼上走去。
“睡了吗?”
“木大哥?”
“嗯,是我,我能进来吗?”
接着房里就响起趿拉拖鞋的声音。
“突然没有房间睡了,今晚我可以过夜吗?”
门内响起“哐啷”一声,木临渊低笑着摇摇头,估计门里是怎样一副兵荒马乱的场景。
“那,那我要是不开门呢……”
木临渊把头抵在门上,他想象着顾玺同样把头靠在门上的模样,心里泛起的海氵朝水汹涌澎湃,架势要淹没今晚所有的理智。
他的喉咙也带了一点起氵朝后咸涩的沙哑:“那我大概就会来爬窗户了。”
月色很美,极尽温柔。
天色微明,顾玺在木临渊怀里哼哼唧唧地将醒。
像是小动物毫无防备地吐着柔软的红红的舌尖,木临渊果不其然被准准地击中,忍不住又在那张粉红色的小脸上印上一个吻。
顾玺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的一条大狗一直追着他的屁股咬,现在又朝他脸上湿漉漉地舔。
他下意识挥了挥手,“啪”地一下打在谁脸上。然后,他就醒了。
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那个世间绝无仅有只属于自己的人。
顾玺脸上泛起幸福的薄红,觉得自己不知道是走了多大多大的运气,忍不住又埋进被子里使劲蹭了蹭扭了扭。
半晌,他才想起醒来时的那茬,顿时心疼道:“打得疼不疼,我忘记你在这里了……”
木临渊顺势捏住他的手,亲了亲掌心:“没关系,以后你就习惯了。”遂又问道,“感觉怎么样?”
顾玺身体僵了一僵,不太有底气似的弱弱道:“好像觉得充满了力量……”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我是不是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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